第65章 桀驁風長鴻
“一甲第一名！”
徐堯終於開口準備讀出最後的名字，那些沒有被點到名字的人此刻都無比激動，期待著奇蹟發生。
“譚墨！”
“譚墨？他是誰？”
當人們聽到譚墨這個名字的時候都愣住了，這個名字怎麼聽起來這麼陌生呢？他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夠成為第一名？
“公子，是你！第一名是你呀！”
譚墨的隨從第一個反應過來，立刻歡呼起來。
作為當事人的譚墨現在還是蒙的，自己的卷子不是沒有寫名字嗎？連名字都沒有些怎麼自己就中榜了？而且還是第一名。
“譚墨！原來是他呀，神都鳳求凰！”
“一直覺得譚墨只是一個花花公子，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有才華！”
“是啊，真是沒有想到，最後的省元竟然會是他！”
在譚墨隨從的驚呼下，人們紛紛想這裡看來，旋即額意識到，他們記憶中的神都鳳求凰可不正是叫譚墨嘛。
“譚公子，恭喜。”
譚墨微微一笑，回應別人對他的祝賀。
此時梁淑竟然也走過來，向他祝賀。
“也恭喜梁公子。”
“會試結束後，明日將由皇上親自主持殿試，一甲中的所有人可以明日辰時之前務必來到皇宮之前，到時候會有人帶你們進宮。”
徐堯再次宣佈。
“而殿試的第一名，就是狀元！”
文試的狀元產生要比武試複雜一些，武試經過輪番比武之後，最終勝出的人就是武舉狀元。
而文試還需要參加一個殿試，殿試的第一名才是狀元。
“另外需要強調的是，科舉考試是為朝廷選擇能夠只是安邦的人才，並不是一味地追求才學的高低。”
“所以有的才名非常高的人或許排名並不靠前，這並不能代表你們才學的高地，只是一個排名而已。所有後生都應該繼續努力，不要妄自菲薄。天下經論，未來就是你們的。”
徐堯看著下面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內心也漸漸灼熱起來。
想當年自己也和他們一樣意氣風發，而現在，自己已經不復韶華，成為一個糟老頭子咯。
三甲榜單就放在順天府前面，放榜之後所有人都可以自行進行檢視。
“現在的年輕人你覺得怎麼樣？”
等待徐堯回到皇宮覆命之時，姬承問到。
“我終究還是老了，論朝氣沒有辦法和年輕人想必。現在的年輕人厲害，學識淵博，文筆老道，一代強過一代。”
徐堯如實回答。
“找你這麼說，翰林院今年可以招到不少的傑出人才了？”
“等到翰林院建設完成，皇上吩咐的事就能夠開始進行了。”
“那倒是不急，朕一直都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那個沒有寫名字的是譚墨的試卷？”
“皇上，您平時不怎麼關心這些，或許並不怎麼了解，可是臣多有涉獵，當臣在卷中沒有看到譚墨的姓名時，便心生疑問，有了一番猜測。”
“後來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專門去查了譚墨以前寫的文章和字型進行比較，這才最終確認，那張試卷就是譚墨。”
“原來如此。”姬承恍然。
“這個譚墨我倒是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當時就覺得他很有意思。現在他又拿下省元，我現在很想再見識一下他。”
翌日辰時，一甲三十人全部聚集在皇宮門口，等待著不久之後的殿試。
“你說殿試的內容是什麼？會不會還是發一張卷子讓我們來寫，只是主考官變成了皇上？”
“誰也沒有經歷過又怎麼能知道了？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做卷子的話還好，不用擔心太過緊張影響發揮。”
譚墨站在三十人中，一向活絡的他今日竟然沒有跟別人搭訕，而是自己獨自一人待在角落，沉思著一些事情。
“所有人，跟我來吧！”
負責帶一甲前三十進宮的，是奉常常勝。
奉常把他們帶入皇宮，然後在太和殿的臺階下停下。
“從第三十名開始，依次進入太和殿參加殿試。”
“記住昨日教給你們的宮廷禮儀，不要失禮。”
前來參加考試的畢竟有很多的寒門，他們對宮廷禮儀並不是很瞭解，所以昨天常勝已經組織他們進行了相關禮儀的學習。
只是參加一個考試，這些禮儀已經足夠應付了。
“草民韓馥，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韓馥是一甲第三十名，也是第一個參加殿試的人。
“平身！”
姬承坐在龍椅之上，仔細端詳面前的韓馥。
“會試的考卷上已經對你們的學識進行了要求和考察，所以殿試我就不再考這些了。殿試的主要內容只有一個，那就是考察你的政務能力。”
“那裡有幾份策論，從現在開始進行批閱，日暮之時上交，然後朕會對你們批閱的策論進行評級。”
姬承指了一下不遠處的桌子，桌子上面放著厚厚的一疊策論，粗略估計，大約有一百多份。
“你從裡面抽取四份，那就是你今天的任務。”
“草民遵旨。”
韓馥應下，然後走過去挑選了幾份奏摺，在專人的帶領下去到批閱策論的地方，專心致志地研究起了眼前的策論。
一甲三十人依次進入殿中，姬承對每個人都會說上一些話，內容大致上差不多，然後就會讓他們去挑選策論，進行批閱。
“風長鴻，據說你是江南第一才子？”
“哪裡是什麼第一才子，不過只是個一甲第十名而已。”
風長鴻像是在自嘲，但是語氣上卻是在暗諷，這一下就讓姬承不高興了。
自己是君你是臣，你用這樣的語氣跟朕說話是什麼意思。
“你既然是江南人，應該知道主考官徐堯吧？”
“徐丞相自然認得，長鴻從小就仰慕徐堯的才名。”
“你仰慕徐堯的才名，可是你寫出來的文章可是一點也不像他呀！”
“還請皇上斧正。”
“既然如此，那朕便說了。你的文章朕看了，的確寫的非常好，酣暢淋漓，一氣呵成，字裡行間可以看出你的滿腹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