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誰說他沒有女朋友
“昨晚，秦家老婦人過世了。”
“什麼？昨天不是秦家二小姐的婚禮嗎？怎麼會這麼突然？”
曾父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些焦慮，“聽說是重病，應該有段時間了，這秦家將訊息瞞得很緊啊，之前一點訊息都沒透出來。”
曾母似是想起了什麼，說道：“難怪婚禮的時間定得這麼急，大概就是想趕在老夫人過世之前吧。”
“哎，不說了，你給我收拾幾件衣服，我回趟霖城。”
兩人說完，便各自散去，可聽到他們對話的尹遇夏，心裡卻是猶如翻江倒海般，糅雜著昨晚的各種情緒，她只覺得亂亂的理不出頭緒來。
可她唯一知道的是，她這會兒想要去霖城，想要去到那人身邊。
……
尹遇夏與曾父一同回了霖城，她進了城便與曾父分開了，打了電話給洛梓安，得知洛家人除了洛明朗陪著秦晴在秦家之外，其餘人都回了天洋四合院。
尹遇夏想了想，又問了熙熙在哪兒。
洛梓安說：“熙熙在天洋。”
尹遇夏默了默，說道：“你把熙熙送到路口來，我在那裡等你們。”
“好，對了，姐，你昨晚去哪兒了？”
尹遇夏昨晚有給洛梓安發資訊，告知他晚上自己不回去，可也沒明說是去了哪裡。
而洛梓安自然猜得到，她是因為看見了秦司白身邊的女人，才提前離場，便也沒多問。
昨晚他也沒忙，後來終於閒下來，準備打個電話給她的時候，秦家老太太又出事了，這一耽擱，就到了今天早上。
如今尹遇夏讓他把孩子送過去，實則他也能猜到她的用意。
聽到問話，尹遇夏照實說道：“我去看若瀾了。”
……
半個小時後，兩人在離天洋四合院不遠的地方見了面，洛梓安想起什麼交代一句，“對了，上次介紹你認識的那位季總，也來了。”
尹遇夏微蹙眉，腦海裡迅速閃過什麼，問了一句，“季總跟秦家有什麼關係嗎？”
雖然來秦家弔唁是常事，但現在這個時間點，並非弔唁的時間，會在這個時候前來的，必然是有特殊原因。
果然，洛梓安說道：“聽我爸說，秦老太太的孃家，就是季家。”
尹遇夏微瞠目，這也實在是有些巧。
“那為什麼之前從來沒聽說過？”
洛梓安：“我知道的也不多，似乎是，秦老太太自嫁到秦家後，就跟季家斷了關係，據說秦家跟季家當年牽扯到一幢案子，都鬧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了，而秦老太太在孃家和夫家中，選擇了夫家。”
“其餘的，我也不知道了。”洛梓安捻了捻下巴，一副很好奇的模樣，“聽著挺有故事的，或許秦總知道。”
尹遇夏瞥了他一眼，牽著熙熙上了身後的計程車，車窗搖下，她說道：“洛二少成家了，接下來，也該輪到你和大哥了，你的事，也該好好想想了。”
聞言洛梓安的臉色沉了沉，並不言語，尹遇夏嘆息一聲，又說了句，“哎，說到底小欣並沒騙你什麼，你……”
“好了，姐，你快走吧，我回去了，大哥還在等我安排後續的事。”說完，轉身便走。
那背影堅硬卻落寞，尹遇夏看著有些心疼。
他和華欣的事，尹遇夏雖然有些眉目，但真正知道全部，卻也不久。
洛梓安跟華欣各自有意，但華欣礙於自己的身份，並不敢與他一起。
洛梓安並不在乎這些，但也尊重華欣的意思。
後來兩人私下裡在一起過一段時間，但也就在這段時間裡，洛梓安發現，華欣竟是秦司白的人。
從一開始，她就是秦司白安插在尹遇夏身邊的人，秦司白藉由尹崇佐將華欣派到尹遇夏身邊，手段極其高明，一切做得了無痕跡。
洛梓安更是順藤摸瓜的查到，這一切不過是因為秦司白想要從尹遇夏手上拿到一樣東西。
而這樣東西，洛梓安後來在對尹遇夏的旁敲側擊中也知道了，就是那本顧晗芝留下來的筆記本。
一切的一切，不過是他的計謀而已。
他為尹遇夏感到不值，也痛恨那個男人的所為。
可那個男人遠在天邊，於是，他將所有的怒氣都撒在了華欣身上，華欣還因此失去了一個孩子。
後來尹遇夏無意中得知了此事，洛梓安便將這些前因後果都說與她聽，可哪隻，她聽後，只是沉默了幾分鐘，而後便對他說，其實，她早就知道華欣是秦司白的人。
可是，她也知道，華欣早也不是秦司白的人了。
他問尹遇夏，難道就不恨秦司白這樣設計她嗎？
她卻淡淡一笑說：“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我們各取所需而已。梓安，恨一個人太累，我不想這樣活著，你也不要。”
只是後來，洛梓安和華欣還是沒有和好，他們也沒有再有其他的戀情。
他們倆的關係，似乎又回到了之前那樣，不近不遠，不親不離。
而今天尹遇夏刻意提起，也是想試探了一下洛梓安的想法，畢竟這兩個人與她最是親近，她自然也看得出，兩人的心意。
……
尹遇夏趕到秦家的時候，秦家正在講昨日婚禮的裝飾撤掉，換成白稠。
一日之間，一喜一喪，世事無常令人唏噓。
可尹遇夏心裡卻有些猜測，似乎事情並不如表現看上去這般平和。
秦老太太的突然離世，應該並不簡單。
實則昨天的婚禮上，她有見到過秦老太太，秦老太太的臉色看上去確實不好，但或許是有粉黛裝飾著，所以也還算過得去，她當時坐在輪椅上出場，尹遇夏也並未留意。
上了年紀的老人，有個什麼病痛也正常。
可尹遇夏現在想想，或許，秦老太太能出席婚禮，只是撐著最後一口氣罷了。
實在是無法想象，曾經那樣精神抖擻的老太太，這麼快的就撒手人寰了。
尹遇夏牽著熙熙下了車，剛才在車上時，她已經將事情給熙熙交代了一遍。
熙熙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儘管跟秦老太太並沒怎麼相處，可幾次見面的時候，秦老太太對她都是極其喜愛和善，熙熙聽聞她過世的訊息，也甚為震驚傷心。
熙熙下車的時候，眼淚都快要掉下來。
大管家似是早就收到了訊息，很快的迎過來，“尹小姐，小小姐，你們來了。”
大管家的眼眶紅紅的，老人家的臉上滿是悲切。
“管家爺爺。”熙熙乖巧的叫了一聲，嘴巴一撇，眼淚就掉了出來。
大管家也趕緊的摸了摸眼角，“小小姐，你別太難過。”那聲音已經哽咽了。
尹遇夏心裡頭也堵得慌，雖然她與秦老太太的見面都不怎麼愉快，但那好歹是一條人命，況且，秦老太太本身也並沒有錯。
尹遇夏問了句，“秦司白呢？”
“在偏廳，尹小姐，隨我來吧。”大管家說完，便在前頭引著路。
偏廳設成了靈堂，尹遇夏這一路走過去，看見的都是秦家的僕人們在抓緊換上白綾。
此時時間尚早，尹遇夏思索著大管家口中的客人，莫非就是那位季總嗎？
很快的，她的猜測便得到了印證。
轉過一個迴廊，幾人進了偏廳。
靈堂還在緊鑼密鼓的佈置中，而站在棺木前說著話的，正是秦司白與季嘉遇。
尹遇夏左右看了看，卻是沒看到季家的其他人。
尹遇夏低聲問了句，“大管家，洛二少和秦二小姐呢？”
“老夫人一走，老先生也病倒了，他們倆都在房裡守著老先生呢？”
尹遇夏點了點頭，“那，秦聿懷和大小姐呢？”
大管家面露怪異，“這個，我不清楚。”
顯然是不想多談，尹遇夏心裡越發疑惑。
正說話間，秦司白已看了過來，然後，季嘉遇也看了過來。
尹遇夏住了話頭，加快腳步朝他們走去。
到了跟前，熙熙上前抱住了秦司白的胳膊，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含糊不清的道：“爸、爸爸，奶、奶奶是不是、是不是真的、真的…”
最後幾個字哽了半天也沒哽出來，尹遇夏看著心裡頭也難受，正想要去將她抱過來，秦司白卻是蹲下身，將她摟進了懷裡，他垂下頭，將熙熙抱得很緊，卻是許久沒說出一句話來。
尹遇夏看不見他的表情，心裡頭卻是揪得慌。
此時便也顧不上昨天看見他跟別的女人站在一處時的煩亂，她上前兩步，手輕輕放在他背上，拍了兩拍，“先照顧客人吧。”
身後的季嘉遇還看著，她此時即使想給他一個擁抱，卻也不能。
秦司白這才鬆了開，他臉上已恢復如常，指腹輕輕的替熙熙拭去眼淚，而後握住了她的小手，起身，朝著尹遇夏道：“你們怎麼來了？”
尹遇夏看著他眼裡的血絲，抿了抿唇，才道：“熙熙應該來為秦老夫人守孝。”
對的，就是這個理由。
秦司白沒說話，將熙熙的手交到大管家手裡，交代他先帶熙熙去休息，而後轉過身自然而然的牽了尹遇夏的手。
想著季嘉遇還在場，尹遇夏下意識的想要縮，秦司白卻是握緊了並不放手，說道：“沒關係，自己人。”
尹遇夏卻因為心裡猛地咯噔了一下，自己人？季嘉遇跟秦司白是自己人的話，那秦司白豈不是會知道她曾經和季嘉遇相親的事？
這樣想著，她心裡不自覺的慌了一下。
而秦司白並未察覺，他朝著季嘉遇道：“嘉遇，這位是冰城華創的尹二小姐，尹遇夏。”
“遇夏，這位是安城弘基的總經理，季嘉遇。”
尹遇夏得體的笑了笑，正要說話，季嘉遇卻搶先說道：“又見面了，尹小姐。”
尹遇夏臉上的笑僵了一下，這時秦司白回過頭來看她，疑惑道：“你們認識？”
尹遇夏嘴角動了動，正不知該如何開口的時候，季嘉遇再次說道：“在冰城的時候見過。”
秦司白的視線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而後落在尹遇夏臉上，“原來如此。”
季嘉遇卻是很懂味，微勾嘴角看著尹遇夏說道：“看來，我該叫尹小姐一聲小嬸嬸。”
尹遇夏頓時腦子有些打結，季家的家庭關係她並不是很清楚，可現在看來，雖然秦司白和季嘉遇看著年紀相仿，輩分卻是差了一輩。
她頓時有些尷尬，但此時並不是寒暄的時候，秦司白說道：“好了，遇夏，你想去陪著熙熙吧。”
尹遇夏自然是應下，而後跟季嘉遇打了個招呼，便轉身出去了。
她感覺著，這兩人應該是有話要說。
這季嘉遇這樣早便出現在秦家，又是代表著多年不來往的季家，尹遇夏想著，大約，秦家要變天了。
而她這一路走來，都沒有看見那位白真真小姐。
現在這個時機她也不便詢問，心裡便一直帶著這個疑惑，直到下午，大管家帶著熙熙下去祭拜，而她也隨後下了樓。
靈堂裡已不如早上那般冷清，人很多。秦家本是大家族，旁系支脈很多，而秦家生意場上的人更多。
因而，偏廳裡幾乎都擠滿了人，而且還有賓客絡繹不絕的到來。
但卻出奇的安靜，大家行走時都儘量的放輕了腳步，極少人交談，即便是交談也將音量壓得很小。
這裡處處都彰顯得秦家的威嚴。
可，尹遇夏依然沒看見秦柔和秦聿懷，這極其不合理。
尹遇夏隨著人群進了偏廳，看見最前方，棺木旁邊，已經換上熙熙代替還禮，旁邊是秦浙維陪著。
再往旁邊一些，是剛剛換下來的秦晴和洛明朗，秦晴的眼睛紅腫著，眼角還掛著淚，洛明朗扶著她在一旁坐了，有客人上前來安慰，他們小聲交談著。
視線再往旁邊一些，尹遇夏看見了秦司白，他站在秦老爺子旁邊，而秦老爺子對面坐著的，是季嘉遇，而季嘉遇的身後站著的，則是白真真。
尹遇夏的眉梢微挑，覺得這情形似乎有點意思。
正在這時，洛梓安來到了尹遇夏身邊，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而後低聲道：“姐，借一步說話。”
尹遇夏默了兩秒，視線收回，說道：“跟我來。”
從側門出了偏廳，往後是往秦家墓園的方向，尹遇夏可謂是極其熟悉。
這條小道安靜且安全，最適合交談。
沒走多遠，便已經與住宅隔離開來了。
洛梓安看了眼四周，不禁感嘆一句，“這秦家可真會享受，這地方環境可真好。”
尹遇夏：“到底什麼事？”
洛梓安也不再賣關子，直接道：“秦家和季家當年的淵源，查到了，這事跟你那位好朋友曾小姐家還有點關係。”
尹遇夏心裡咯噔一下，卻是與自己心裡的某個猜測重疊了。
她想起，秦司白曾經讓她轉告給曾父的話，曾若瀾被害瘋魔，也是與季家有關，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尹遇夏越加急不可耐的想要知道。
“是不是跟上官家也有關係？”
洛梓安眼中露出詫異，卻是印證了她的猜測，她立即道：“你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洛梓安：“據我們查到的訊息，當年秦老太太的大哥，也就是季嘉遇的爺爺，是因為醫療事故過世的，而出事的醫院，正是秦安醫院。”
尹遇夏腦海裡迅速閃過這些資訊，“所以，秦家跟季家的隔閡，就是這個原因？”
洛梓安：“不僅僅是因為這個，重點的在後面。出事之後，季家堅持指認責任方在秦安醫院，可醫院出具的各項證明又證明，並不是醫院的責任。”
“雙方僵持不下，後來鬧上了法庭。這事在當年鬧得還挺大的，季家的律師，就是上官家現在的當家人，上官鴻，也就是曾若瀾的公公。”
“上官鴻幫季家打贏了官司，季家認定是秦濟醫院的過失，這事在當年，對秦濟醫院算是一個很大的打擊，秦濟醫院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才將那件事的影響抹平。而在那之後，季家也不再允許當年的季雪青，也就是後來的秦老太太，跟秦老爺子來往。”
尹遇夏眉心微皺，接著他的話說了下去，“但他們堅持要在一起，所以，季家便跟當年的季雪青斷絕了關係。”
洛梓安點頭道：“沒錯，就是這樣。”
他看了一眼住宅的方向，那邊依然還有許多來來往往的賓客，他繼續道：“但是今天季嘉遇卻出現在這裡，你知道為什麼嗎？”
尹遇夏腦海裡猛然閃過剛才在靈堂看見的畫面，“是因為白真真？”
“聰明！”
尹遇夏眉心皺的更緊，“這白真真到底什麼身份？”
洛梓安：“白真真是季家的孩子，按輩分算，應該是季嘉遇的表妹。但她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過世了。那時候應該是秦老太太試圖與季家恢復關係，但沒成功，從季家回來的時候，就把她帶了回來。”
洛梓安邊說著，邊留意著尹遇夏的臉色，見她神色沒多大變化，才繼續道：“別人都說，秦老太太將這白真真是當兒媳婦養的，而且，秦司白和她確實有過一段戀愛關係，兩人已經到了要結婚的地步。”
“只是，造化弄人，後來那白真真出了什麼事故，從此之後就消失了。沒想到，這過了許多年，她竟然還活著。”
“而且，這次秦家跟季家的關係有緩和，大概這白真真起到了極其重要的作用。”
洛梓安正說著，突然聲音低了下來，他的視線看向來路的方向，手指立即放在唇間，比了個噤聲的動作，而後拉著尹遇夏快速的閃進了路邊的林子裡。
尹遇夏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用眼神詢問著。
洛梓安壓低聲音道：“有人過來了，先別說話。”
尹遇夏心裡奇怪，有人過來他們幹嘛要躲起來啊。她探頭順著洛梓安的視線看過去，但還沒看到呢，就被洛梓安拉了回來。
但那熟悉的聲音，卻是傳了過來，是秦司白在說話。
“真真，這次謝謝你，母親泉下有知，也該欣慰了。”
而後是女孩的聲音，“可惜，還是晚了一步，不然，老夫人就可以見到嘉遇表哥了。”
秦司白：“不可惜，我相信母親她現在也已經知道了，她已經可以回家了。”秦司白感嘆一聲後，繼續道：“這是母親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如果不是你，只怕永遠也沒辦法實現了，我們秦家都會特別感謝你的。”
“司白，跟我一定要這麼客氣嗎？從前你不是這樣的。”白真真的聲音裡帶著無數委屈，讓尹遇夏這個女人聽了，也似有不忍。
那兩人似乎停了下來，靜了幾秒鐘，而後再次傳來秦司白的聲音，“我沒想到你還活著。”
這話裡的情緒帶著無限惆悵，又有慶幸欣喜惋惜，最後剩下一聲長嘆，“活著就好。”
又是沉默了一陣，女人再次開口時，聲音裡已帶了哭腔，“司白，這些年，我很想你。”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尹遇夏小心翼翼的探頭去看，便看見，白真真靠在秦司白懷裡，隱忍著哭泣。
秦司白沒動，任由她抱著，過了一陣兒之後，他輕拍她的背安慰，而後又將她拉開，“好了，都這麼大人了，怎麼還哭呢。”聲音無比的溫柔。
尹遇夏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心裡揪痛得難受，她明知道自己不該去看不該去想，可又不想做個睜眼瞎，最終就是自己逼著自己去面對。
那邊兩人還在聊著，秦司白給她擦了擦眼淚，那動作溫柔憐惜，“葬禮後天就結束了，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白真真抽泣兩聲，咕噥道：“你就這麼急著趕我走嗎？”
秦司白：“你的家在那邊，我是擔心你思念家人。”
白真真眼裡露出明顯差異，“你怎麼…”
後面的話卻是沒說出口，而是在怔愣幾秒過後，換成了，“……你查我？”
秦司白沒說話，算是預設。
白真真苦笑了兩聲，往後退了兩步，“果然，你一點都沒變，對身邊的人都充滿防備心，只是，我從來沒想過，我也會成為這些人中的一個。”
秦司白沉默了一會兒，兩人面對面站著，似乎就已將過往的那些回憶都例數了個遍。
只是，臨到末了，秦司白說道：“小孩很可愛，看得出，你先生很愛你。早點回去吧，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這話不知是說與誰聽，但尹遇夏心裡卻是咯噔一下，與此同時，也悄然鬆了一口氣。
那邊兩人還沒走，白真真似有不甘，“我知道你這些年一直都沒有真正的女朋友，司白，我…”她急切的想要表達些什麼，可就在這時候，突然從旁邊林子裡走出來個人，與此同時傳來一句，“誰說他沒有。”
兩人都回頭看去，便是一身素色衣裳的尹遇夏，她緩步朝他們走來，視線卻是始終落在秦司白身上。
待走到兩人身邊，她自然而然的挽了秦司白的手臂，朝著白真真微微一笑，“白小姐你好，我叫尹遇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