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曾若瀾瘋了
“遇夏,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跟我,分明就是同樣的人。”秦司白說著,伸手去撫她耳邊的碎髮。
尹遇夏卻是下意識的躲過,神色間依然帶著慍怒,她垂眸不去看他,說道:“你讓開。”
秦司白的手垂了下去,他望著她那微微顫動的眼睫,語氣有些無奈,也有些討好,“遇夏,要如何,你才能消氣?”
尹遇夏抿唇,她突然抬眸,那目光裡帶了太多複雜的情緒。
“每次看到你,我都會想起,我當年所遭受的一切,還有熙熙所受的折磨,都與你有關,秦司白,你告訴我,我到底該如何才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我到底要如何心安理得的和你在一起?”
尹遇夏說完這句,她直接繞過秦司白,快步出了門去。
而秦司白這次沒有再攔她,他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握緊,神色間已是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
尹遇夏出了紫金宮,也並沒有回城南公館。一是擔心記者還沒走,再一個,剛才與秦司白的對峙,讓她已許久不起波瀾的心,像是開啟了一個缺口,她的心裡很燥亂,她需要時間將這些莫名的情緒全部都趕走。
她不能再讓自己受到秦司白的影響,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兀自平復著內心的躁動,她打了個電話給曾若瀾。
這兩年她長期字冰城,忙於應付尹鈺姐弟,跟曾若瀾聯絡的很少,見面更是沒有過。
既然明天就要回冰城,她還是想要見曾若瀾一面,國內她真正能算得上朋友的,似乎也只有她了。
曾若瀾接了電話,聽說她就在離市中心不遠的地方,便立即說道:“遇夏,那你到市中心來吧,我跟嘉禾在一塊,等下讓他先回去。”
尹遇夏一聽,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沒打擾你跟上官吧。”
“沒有,你過來吧,我正好想跟你聊聊天。”
尹遇夏從她的言語間聽出些許落寞,像是有什麼心事一般,她便應道:“好,你發個定位給我,我就過來。”
電話結束通話後,尹遇夏便打車,去了曾若瀾所在的商場。
……
曾若瀾與她約在一家餐廳,正是吃飯的時間,餐廳里人很多。
尹遇夏進了門去,抱上曾若瀾的姓,服務生便將她帶進了一間包廂。
門一開啟,曾若瀾便站起了深,迎著她走過來,給了她一個擁抱,頗為感嘆道:“哎呀真是好久沒見了,每次約你你都說在忙沒時間,今天怎麼有空約我啦?”
曾若瀾邊說著,邊拉著她走進去坐下。
門一關上,便將外頭的熱鬧都攔住,包廂裡竟然極其安靜。
這間包廂並非普通的兩人餐包廂,而是足可以容納十來人的大包廂,而且裡面環境極其雅靜,綠植裝飾皆有。
這樣的用餐環境,在這鬧市中實屬難得了。
尹遇夏邊說著,“正好來霖城有事,明天就走了。”邊掃了一眼室內,“這兒環境不錯,沒想到市中心還有這樣一處地方。”
曾若瀾臉上一抹幸福的笑,“這裡是當年嘉禾跟我求婚的地方,後來,他就把這個地方長期包了下來,後來我們也經常過來吃飯。”
尹遇夏恍然,笑道:“難怪了,誒,上官呢?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我讓他先回去了。”曾若瀾說道。
尹遇夏笑了笑,“這上官不會怪我,把你拐跑了吧。”
曾若瀾臉上的笑容有些淡了,她淡淡嘆息一聲,張了張嘴,又沒說話,似乎有些難以開口,尹遇夏察覺到了,她心裡有不好的預感,說道:“怎麼了?上官他對你不好嗎?”
曾若瀾搖了搖頭,“不是,上官他,對我挺好的。不過…”
曾若瀾欲言又止,她垂頭,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尹遇夏見她這動作,已然明白過來,“還是因為孩子嗎?”
曾若瀾點了點頭,沒說話,神情有些落寞。
尹遇夏微微皺眉,她有些擔心好友,“上官家又催了?”
曾若瀾沉默著,她伸手握住尹遇夏的手臂,眼神中帶著一抹堅定,卻也有不甘,說道:“遇夏,我準備找代孕了。”
尹遇夏默了默,她知道曾若瀾有試過自己去做試管嬰兒,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幾次都失敗了。到了現在,他們若想要的孩子,似乎就只有代孕這一條路可走了。
雖然她知道好友其實並不願意這樣,可,她知道,若不是無可選擇,好友不會想要這樣做。
尹遇夏說道:“上官怎麼說?”
曾若瀾搖了搖頭,“我還沒告訴他。”
尹遇夏瞭解曾若瀾,立即便知道她的擔憂,“你怕他不同意?”
曾若瀾沉默幾秒,方才說道:“不管他同不同意,我都要試一下。”她的眉心緊皺,明顯已經被這件事困擾得極痛苦,“遇夏,上官家的長輩都是極重視子嗣的,我嫁進上官家這麼多年,一直都沒生下孩子,他們對我已經很不滿了。”
尹遇夏輕拍了拍曾若瀾的手,安慰道:“你跟上官這麼多年的感情,他心裡有你,其他人都不重要,你別太放在心上。”
曾若瀾的神色卻是越加鬱結,她遲疑了下,還是說道:“遇夏,感情在很多事情面前,都是很脆弱的。”
尹遇夏從這句話裡聽出了別樣的意味,她心裡咯噔一下,這對在她眼裡堪稱完美愛情典範的戀人,可別出了什麼岔子,她立即問道:“若瀾你這什麼意思?你不是說,上官對你很好嗎?”
“嗯,他現在是對我很好。可是…”曾若瀾的神色有些痛苦,“遇夏,說實話,我有種很不好預感,總覺得,他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
尹遇夏看著好友緊皺的眉頭,實則她也不瞭解事情的全部,而她與上官更是接觸甚少,她不好對此作出評判。
只是,從內心裡,她希望一切都好,一切只是曾若瀾的杞人憂天。
她安慰道:“你心理壓力太大了,或許是你的錯覺,也或許,是你想得太多了。關於孩子的事情,你可以再跟上官商量商量,我相信他會理解你的。”
曾若瀾唇線緊緊抿著,過了幾秒鐘,她點了點頭,“嗯,我會跟他說清楚的。”
說著,她長長的撥出一口氣,“呼,說出來之後,心裡輕鬆多了。”她看向尹遇夏,“不說我了,說活你吧。”
“我看到新聞了,熙熙竟然是秦司白的女兒,這件事你竟然連我都瞞著啊。”
尹遇夏勉強牽動唇角,曾若瀾是見過熙熙的,只要從名字上一聯想,再加上尹遇夏和秦司白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她很容易猜測到。
“不是你想的那樣,秦司白是熙熙的親生父親這件事,我也是兩年前才知道的。”
曾若瀾確實知道,尹遇夏之前是不知道熙熙的親生父親是誰的。
她不禁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會是秦司白?”
尹遇夏搖了搖頭,“陰差陽錯吧,這中間的事情太多了。”
曾若瀾看向尹遇夏,不是沒注意到她神色間的鬱結,“這事確實複雜,你是秦聿懷的前妻,又是秦司白女兒的媽媽,你跟秦司白又…”
她邊說邊留意著尹遇夏的神色,“誒,你準備怎麼辦吶?”
尹遇夏垂著眸,將眼中的情緒全部都掩下,“我也不知道。”
曾若瀾長長的嘆了口氣,“哎,遇夏,我看得出來,其實你心裡,早就有了秦司白吧。”
尹遇夏沒否認,曾若瀾繼續說道,神色間帶了鄭重,“遇夏,我們認識這麼多年,很多事情上,我可能比你自己還要了解你。你這樣性格的人,太過倔強,心裡比誰都堅強,你好像不需要任何人,就可以把日子過好。”
“但是,恰恰就是因為這樣,你一旦動了心,恐怕就很難收回來。”
“遇夏,我不知道你跟秦司白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我看得出來,你現在並不開心。作為你的朋友,我想要勸你一句,這年頭,真心是最值得珍惜和尊重的,不管是你的,還是他人的。”
曾若瀾的話,讓尹遇夏心裡起了層層漣漪。
這兩年她確實一直在逃避感情,她以為只要將那些情愫埋起來,就可以漸漸忘掉。可是實際上,那些情感卻在她內心深處發了酵,才至於讓她今天在面對秦司白時,再也忍耐不住。
她知道,她之所以無法原諒秦司白,之所以無法去面對他,其實是因為,她無法面對自己的感情。
曾若瀾見她久久的不說話,也不催她。
點的菜已經上了,尹遇夏看著這滿桌的菜,突然就想起,在紫金宮的包廂裡,秦司白大概也是一個人面對著一桌子的菜吧。
她突然開口說道:“若瀾,我最近在相親。”
“咳咳。”這話讓曾若瀾嗆了個正著,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你、你說什麼?你在幹啥?”
她眼裡滿是不可置信,又重複了一遍,“相親?”
尹遇夏點了點頭,幫她順著背,邊遞給她一杯水,“嗯。”
曾若瀾這時候可不敢說話,生怕她又語出驚人,“那、那有合適的嗎?”
尹遇夏聳了聳肩,“不知道,再看看吧。”
曾若瀾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喂,你認真的?”
尹遇夏有些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本來是想著,給熙熙找個爸爸,但是現在,熙熙已經跟秦司白相認了。但我覺得,我自己也該找個人了。”
身邊有了另一個人,或許那過去的一切才能夠真正過去吧。
曾若瀾神色有些糾結,似在考慮該怎樣組織語言,過了一會兒方才道:“所以,跟秦司白,你真的準備放手了嗎?”
“嗯。”尹遇夏抿抿唇,道:“你知道的,我跟他之間,本來就是正常的關係,早就該結束了。”
她與秦司白之間的關係確實彆扭,而且也根本就沒有未來,在這一點上,曾若瀾也絕對認同。
她說道:“行,那我幫你物色著,如果有好的人選,我介紹給你認識。”
尹遇夏笑了笑,不置可否。
兩人一邊吃著一邊聊著,直到餐廳要打烊了,才從店裡出來。
上官家的司機已經來接,曾若瀾提出送尹遇夏,但尹遇夏拒絕了,“不用了,不是一個方向,等送了我你再回去,太晚了,你們家上官也會擔心的。我打個車走就行了。”
曾若瀾看了眼時間,卻確實不早了,便也不強求,“行,你到了之後給我發給資訊。”
當下,便攔了計程車,尹遇夏先行離開後,曾若瀾才上了車。
而當曾若瀾回到她跟上官嘉禾單獨居住的公寓時,卻發現家裡並不只有上官嘉禾。
……
尹遇夏回到城南公館的時候,門口的廊燈還亮著,她剛下車,門就開了。
阿黛爾迎了出來,“尹小姐,你回來了。”
這速度,明顯是在等著她,可是這時間,確實已經不早。
尹遇夏說道:“嗯,你在等我?有事嗎?”
阿黛爾:“沒事,尹小姐沒回來,我們自然不會休息的。對了,司少已經帶著小小姐去睡覺了,司少交代我轉告尹小姐,尹小姐回來之後,去書房等一等他,他有事要跟尹小姐說。”
尹遇夏默了默,還是嗯了一聲,上樓去了書房。
她想著,雖然他們倆才剛剛爭吵過,可是秦司白作為熙熙的父親,如果明天她就帶著熙熙回冰城,他或許確實有事情要交代。
只是她在書房裡等了許久,等到瞌睡都來了,秦司白都還沒有回來。
她乾脆直接靠在沙發椅上,閉上了眼睛。
可是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她在秦司白的房間裡,她正躺在床上。
尹遇夏幾乎是下意識的立即起身,四周看了看,沒有看見秦司白,而身邊的床鋪也是整整齊齊的,秦司白昨晚並沒有過來睡。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到了八點,她已經好久沒睡到這樣沉了,竟然連她是怎麼到床上來的,都完全不知道。
她拉開被子下了床,自然而然的進了洗漱間洗漱。
而進去之後,她看見洗漱臺上,整整齊齊放著的兩副洗漱用品,和旁邊她用過的那些護膚品,她方才回過神來。
她已經許久沒在這房間裡睡過,可是屬於她的東西,一樣沒少,依然放在原位。她的心裡莫名的攪動著,有一種陌生卻又熟悉的東西涌了出來。那是她只有在秦司白身邊,才能感受到了。
她不想承認,可是,卻又無法否認,秦司白在她心裡,是最特別的存在。
尹遇夏洗漱完出來,進了衣帽間換衣服,卻就在這個時候,門外有了聲響,而後便傳來秦司白的聲音,“遇夏,你在衣帽間嗎?”
衣帽間的門關著,尹遇夏應了一聲,“是,有事嗎?”她從秦司白的語氣間,聽出了些許異常。
秦司白嗯了一聲,他的神色間是難得的慎重,“遇夏,曾若瀾出事了。”
尹遇夏立即將推拉門往兩邊推來,“你說什麼,若瀾怎麼了?”
秦司白目光沉沉的望著她,眼裡帶著一抹擔憂,“曾若瀾,她瘋了。”
……
秦司白和尹遇夏趕到上官家的時候,沒看到上官嘉禾,只看見了上官嘉禾的母親,還有一個年輕女人。
秦司白跟上官夫人打了招呼,詢問具體情況,上官夫人卻是有些警惕的看向尹遇夏,“這位是?”
秦司白:“這位是曾若瀾的朋友,尹遇夏小姐。”
“夫人您好,我是若瀾最好的朋友,若瀾她怎麼了,我想見見她,夫人能告訴我她在哪裡嗎。”尹遇夏說道。
上官夫人似是有些不滿,但秦司白在場,她沒怎麼表現出來,只是遲疑了幾秒之後,還是說道:“她在城郊的療養院。”
尹遇夏一聽,急著去見曾若瀾,便告辭離開,而秦司白在聽到療養院三個字的時候,眉心卻是微微皺起。
兩人回到車上,秦司白立即開車駛向城郊,他看了眼尹遇夏,似是猶豫了下,但還是說道:“遇夏,你知道城郊的療養院,是什麼地方嗎?”
從他的語氣中,尹遇夏聽出了一絲不對勁,她搖頭說道:“我不知道,難道不是看病的地方嗎?”
秦司白默了默,方才開口,“那是個精神病院,去那裡的人,都是已經確診的精神病人,而且,進去那裡的人,一般就沒有出來過的。”
尹遇夏狠狠一驚,“怎麼會這樣?”明明昨晚還跟她一起吃飯的人,明明那時候還好好的人,怎麼會突然間就要被送到精神病院去。
“我昨晚還見過若瀾,她那時候還一點事都沒有,我跟她分開還不到十二個小時,她怎麼會突然間得了精神病呢?這不可能。”
尹遇夏斬釘截鐵說道:“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上官嘉禾呢,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若瀾被送到那裡去嗎?”
秦司白默了默,說道:“就是嘉禾和上官家的老爺子,親自送她去的。”
“這件事,是羽書早上去找嘉禾的時候,無意間知道了,然後跟我說的。”秦司白說道:“上官家應該是對外封鎖了訊息。”
這下尹遇夏更是詫異,“這怎麼可能。”但她也突然想起來,方才上官夫人見到她時,那不經意透露出的不滿,確實是不想讓她這個外人知曉這件事的樣子。
秦司白知道她擔心,便問道:“昨晚你見到她時,她有跟你說什麼嗎?”
尹遇夏自信回想著昨晚的情形,她說道:“就還是孩子的事,好像上官家對這件事很不滿。其餘的,就沒有了。”
“昨晚見到她時,感覺她的精神壓力確實有點大,但也不至於…”
尹遇夏說著,心裡對此事也是毫無頭緒。
秦司白已將油門加到最大,只是療養院的距離確實有些遠。
途中,秦司白又接到了一個傅羽書的電話,他現在正在療養院門口。
秦司白皺了眉頭,“你在那裡幹什麼?”
傅羽書語氣頗為神秘,“我跟著上官家的車過來的,司白哥,嘉禾那傢伙,這次搞得有點大啊,這事要是讓曾家知道了,還真不知道會怎麼收場了。”
秦司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多少?”他邊說著,直接開了擴音。
傅羽書說道:“好像是,嘉禾在外面找了女人,那女人懷孕了,然後找到上官家老太太那裡,老太太就帶著那個女人去了嘉禾家裡,然後曾若瀾就瘋了。”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看來我們都看錯嘉禾了,還以為他真是妻奴呢,原來比我們玩得都嗨啊…”
傅羽書後面還在說著什麼,秦司白已經將擴音按掉,他的車已經到了療養院門口,他看見了不遠處正在打電話的傅羽書。
秦司白將車就停在傅羽書的車旁邊,車子剛剛停下,尹遇夏就立即下車,她快步走到傅羽書面前,“你說的是真的嗎?”
對於突然的尹遇夏,傅羽書倒是愣了愣,而後才看到隨後而來的秦司白。
尹遇夏那眼神中卻是帶著怒火,見他沒反應,她又問了一遍,“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因為上官嘉禾讓別的女人懷孕了,若瀾才瘋的?”
傅羽書被她的氣勢逼問著,直愣愣的點頭,“嗯,我知道的是這樣。”
哪知尹遇夏卻是斬釘截鐵說道:“不會的,就算上官嘉禾做了這樣的事,若瀾也不會瘋的。”
傅羽書似是有些為難,“額,我看到她的時候,她確實已經瘋了,我估計,這事兒對她打擊挺大的,畢竟,她以前跟嘉禾感情挺好的。”
對上尹遇夏的眼神,傅羽書越說越沒底氣,乾脆看向秦司白,“司白哥,你們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秦司白:“先進去吧。”
三人朝療養院裡走去,秦司白問道:“嘉禾還在裡面嗎?”
傅羽書:“在呢,一直還沒出來。”
三人才進了醫院大樓,便聽見有一處正鬧哄哄的,醫生護士都往那邊跑著,傅羽書攔住一位護士小姐,問道:“這是怎麼了?”
“剛送來的一位病人,正在發病呢,你們沒事別過去。”說完,便快步跑過去了。
而尹遇夏心裡卻是一慌,她緊跟著跑過去,到了病房門口,她透過重重人群,看見了病房中間,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正是曾若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