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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哄哄司少

這頓飯吃得還算愉快,期間他們也一直在討論著工程的事,尹遇夏一進入工作狀態,其餘的便都會先行拋開,不去多想。

自然的,剛才因為突然見到秦司白而波動的情緒,也暫時的遺忘了。

幾人興致很高,一直談到深夜,這一局才算真正結束。

孫總到最後喝得有些多了,飯局結束之後,他便帶著下屬先行離去了。

夏常安由助理陪著,去了洗手間。

而尹遇夏則帶著華欣和嶽南翔,出了包廂,在大廳裡等著。

尹遇夏說道:“華欣,你和南翔先回去吧,你們今天也累壞了,到家之後給我報個平安。”

那兩人並不放心,嶽南翔說道,“您剛才也喝酒了,還是不要開車了,我先送您回去吧。”

正在這時,華欣看見不遠處朝這邊走來的斯林,她思緒一轉,便拉了拉嶽南翔。

“聽總監的吧,我們先走。”

嶽南翔作為男士,他並不放心,還要堅持之時,卻是直接被華欣拖著往門口去了。

那兩人剛走,斯林就到了跟前,“尹小姐。”

尹遇夏回頭,見著斯林,下意識的往他身後看去,卻是空空如也,心裡不免劃過些許失落。

“小林,你一個人?”

斯林點頭說道:“尹小姐,司少喝多了,還在包廂裡。”

尹遇夏一聽,秀眉頓時蹙了起來,“那客戶呢?”

“客戶都已經送走了。”

尹遇夏眉心皺得越緊,這是喝了多少,客戶都走了,他還沒走?是醉得走不了了?

不假思索的,她說道:“你帶我過去。”

尹遇夏話音一落,斯林立即側身,在前面帶路。

在衛生間的公共區域裡,兩個英俊不凡的男人相對而立,只不過,一個是站著,另一個,則是坐在輪椅上。

秦司白背靠著牆壁站立,右腿小腿微微彎曲成一個隨意的姿態。

他手上夾著一根菸,靜靜的抽著,煙霧繚繞中,那奪目的面容越加顯得悠遠神秘。

而對面的夏常安,他搭在扶手上的雙臂,明顯變成一個用力的弧度。

“我真是沒想到,堂堂霖城秦家少爺,竟然會強迫一個女人。”他冷冷道,將這層懷疑直接用了肯定句。

哪知,秦司白神色都未變一下,那永遠一副深不可測的偽善笑意,讓夏常安越加惱怒。

“強迫?”秦司白淡淡道,“夏總知道強迫是什麼意思嗎?”

他指尖輕輕一彈,那一截菸灰隨即飄散,而他看似漫不經心的話語,卻像是鼓槌一般敲在夏常安心上。

“夏總利用她對你的愧疚之情,逼她留在你身邊,而後,又用你這身體的殘疾,來博取她的同情,讓她配合你,在我面前做戲。”

秦司白淡淡的神色瞟向他,但那眸光卻是如鷹隼般攝人。

“夏總,這才叫強迫。”他一記猛錘下了定論,而後,神色又悠悠轉緩,他吸了口煙,吐出白色煙霧來。

“你早就知道,你這腿,難以恢復如初了,不是嗎?”

夏常安的神色一下子幽沉無比,突然間,他輕呵了一聲,“呵,那又如何,秦總要不要跟我打個賭,我這腿要是一輩子好不了,她就會一輩子留在我身邊。”

秦司白一直漠漠的神色悄然一凝,而後勾了勾唇角,他將菸頭捻滅,一句話輕飄飄的傳來,“我沒興趣打賭,也不需要打賭。”

卻是這樣的狂妄至極的一句話。

說完,他已經轉身離開。

而身後的夏常安,他緊凝的神色裡是隱忍的怒火。

他憑什麼這樣篤定!

華欣將嶽南翔塞進計程車,“你先走,我坐後面的。”

嶽南翔作為紳士,原本是想女士優先,理應先送她回家的,可是在華欣的堅持下,不得已上了車。

而後又看見後面確實又來了輛計程車,他便也不再堅持了,道了句路上小心,便讓司機駛離。

而在他走後,華欣舒了口氣,立即轉身返回聚福樓。

她在大廳裡等著,過不久,便看見夏常安與助理出來了。

華欣立即迎了上去,“夏總。”

那兩人腳步一停,夏常安朝她身後看去,並未看到其他人。

“華秘書有事嗎?”

華欣微微笑著,說道:“我們總監今天剛剛從國外回來,又工作了一整天,她有些累了,先走一步,先回去休息了,讓我跟您道個歉。”

夏常安微微皺眉,不告而別,這不像是尹遇夏的風格。

可是,凝神看面前的華欣,她是她的秘書,代表的,自然是她。

但他最初從尹夜蓉那裡得到的訊息是,華欣本是尹父的人,後來被尹父辭退,再之後,被尹遇夏重新聘用。

她如今這番做派,倒是叫人看不懂了,這到底是誰的意思?

夏常安微微挑眉,“是麼?”他掏出手機來,就要撥打電話。

華欣又說道,“夏總,我話已經帶到,您請自便,不過,總監回去後定然是休息了,夏總要是還有事,還請您明天再說。”

哪知她那做派很是從容,一點忸怩都沒有,叫人看不出真假來。

這倒是讓夏常安的動作頓了,他微一眯眸,手機收起,說道:“我只有一個問題,華秘書,你到底是誰的人?”

華欣眼角微微一跳,她神色不變,“我自然是尹總監的人。”

靜默兩秒,夏常安直視著她,那眼中帶著濃濃的審視意味。

她垂眸對上他的視線,不閃不躲,淡定無比。

許久,夏常安移開視線,對著助理吩咐,“我們走吧。”

華欣目送他離開,這才舒了口氣,掌心裡已是一片汗漬。

尹遇夏進去包廂的時候,諾大的包廂已經收拾一淨。

秦司白獨自靠坐在沙發椅上,兩條修長的腿閒散的交疊著,頭微微後仰,右手背蓋著眼睛,好似在閉目養神。

聽見聲響,他並未睜眼,說道,“小林,我坐一下再走。”

沒有回應,只是很快的,鼻尖飄進一股幽幽奶香味,熟悉又久違。

他手拿來,猛的睜眼,便對上她微微擔憂的眼神。

“喝多了不舒服嗎?”尹遇夏問。

在商場行走,酒是必不可少的東西,尹遇夏也有過醉酒的經歷,深知那是多麼的難受。

沒等他回答,尹遇夏繼續道,“我讓飯店去煮醒酒茶了,小林去取了。”

她的氣息很近,今晚的她畫了淡淡的妝,沒有濃重的脂粉氣,卻將她整個人襯得越加明麗。

這樣近的來看她,她那微微上揚的眼角好似將那一絲媚無限放大來,配合著她透徹的眸子,有一種說不出的柔媚嬌澀來。

秦司白喉頭微微滾動,他眸色一沉,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

“你怎麼會來?”

那聲音已然有些沙啞,只是聽在尹遇夏耳裡,卻只覺得他是醉酒難受。

見他似要起身,她趕緊上前去扶,“小林說你喝多了,我來看看你。”

呵,還真是誠實!若不是小林說,她不會來吧。

秦司白就勢讓她扶著,只是那縈繞著的越加濃郁的奶香味,讓他有些心亂。

尹遇夏讓他的手臂扶著自己的肩膀,一手扶著他的腰,將他往一旁的大沙發上扶過去。

“你先在這裡躺會兒,我去看看,小林怎麼還沒回…啊…”

她話語未畢,剛剛躺下的秦司白卻沒收手,她直接倒在他胸口。

尹遇夏一抬頭,對上的是他有些迷濛的雙眸,只是男人那近在咫尺的清冽氣息,卻是讓她呼吸一亂。

下一秒,秦司白松了手,他又用手背蓋住眼睛,維持著她剛進來時的那個姿勢,淡淡說道:“不用問了,我讓他先走了。而且,我也不需要醒酒茶,休息一會兒就好。”

哪裡需要煮什麼醒酒茶,他的酒量,斯林怎麼會不知道。他不想醉的時候,還真就不會醉。

會留在這裡,只是因為,他不想這麼早回去,回去那個滿是這個女人的味道的地方。

那隻會讓他,想起她在別人面前巧笑倩兮的模樣。

聽到他的話,尹遇夏微微一驚,“先走了?”她暗自嘀咕,“怎麼也沒說。”

她轉而看向又已經兀自閉目養神的男人,微微蹙了眉,張了張嘴,卻又沒說出話來。

她走到另一邊的椅子上坐下,發了條資訊後,便安靜坐著不動了。

良久,秦司白放下手背,坐起身來,這才注意到,她竟就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並未離開。

他眼裡閃過一道驚詫,“你怎麼還在?”

剛剛原本只是避而不見她,沒想到真的眯瞪了一會兒,本就沒多少酒意,這會兒是完全清醒了。

尹遇夏站起身來,微微一笑,“等你回家呀。”

秦司白心口微微一顫,那笑容太過柔美,他竟有一絲恍神。

回家?年前的時候,她不就天天來堵他,要他跟她一起回家嗎?

可是後來,她卻是不告而別。

恍神間,尹遇夏已經走到他面前,“你好點了嗎?我讓小璇把車鑰匙送來了,你要是好點了,我們就回家吧。”

車鑰匙?秦司白微微一頓,她考慮得很周全,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他秦司白哪裡需要人特意來送車鑰匙。

那聚福樓的經理,早就備好了車相送。

不過現在,經她一說,他好似真的覺得,送車鑰匙這個主意不錯。

秦司白站起身來,他沒有說話,徑直朝外面走去。

尹遇夏臉上的笑意微微僵了僵,但立即跟上去,視線瞟著秦先生的表情。

面無表情,連平時常見的溫柔笑容都沒有了,給人一種疏離漠然的感覺。

很不正常,尹遇夏又怎會沒有感覺到。

都這麼久了,怎麼還在氣?

他腿長步伐快,尹遇夏幾乎是小跑著,才勉強跟上。

此時已是凌晨,聚福樓也已經是半打樣狀態。

秦司白快步朝快走去,經過一樓大廳,尹遇夏從前臺處取了鑰匙,一回頭,見秦司白已經出了門。

她趕緊跑過去,直接抱住他一隻胳膊。

兩人身高身形的懸殊,尹遇夏即使穿著高跟鞋,也只堪堪過他肩膀,再加上一個是常年健身的身材,而尹遇夏的身材本卻是偏瘦的。

拼力量肯定是拼不過的,所幸秦司白也立即的停下腳步,垂頭皺了眉,“你幹什麼?”

尹遇夏臉上揚起一抹笑,立即的移到他面前,“很晚了咦,一起回家呀。”

說著,也不管他什麼反應,她直接抱著他的胳膊往一旁拖著,“車停在這邊了。”

車就停在路邊,尹遇夏將車解了鎖,直接把他塞進副駕駛,甚至像是為了怕他逃跑,給他拴上安全帶之後,才將車門關上。

自個迅速的移到駕駛座坐上,趕緊的發動車輛。

秦司白也不反抗,只是微微挑眉看著她動作,直到她將車輛駛離之後,看見她悄悄的鬆了一口氣,甚至是抿唇悄悄笑了笑。

他扭頭看向窗外,那冷硬的面部線條,漸漸柔和了些。

一路驅車回到杏林灣公寓,複式公寓裡異常的安靜。

原本是斯林和楚璇居住的一樓,也靜得像是沒有人。

尹遇夏的行李箱之前讓人送過來了,放在一樓玄關處,她一邊拖著行李箱往裡走,一邊疑惑說道:“咦,他們這是去哪兒了?”

繞過玄關來到客廳,明顯可以看見,斯林和楚璇的房間門都開著,他們都不在。

秦司白緊跟著進來,他的視線落在她推著的行李箱上,而後越過她,徑直朝樓上走去。

這可跟他平時的紳士風度太不一樣了,往日裡哪裡會讓她一個女人自己提行李了。

但尹遇夏也不介意,左右行李也不重,她自己提上樓,又提到房間,便自顧自整理起來。

秦司白一回來,便進了浴室洗漱,他向來愛潔淨,那一身酒味煙味的衣服,早早的換下了。

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房間裡並沒有人。

這間臥房,尹遇夏在的時候住過,他在的時候,也住在這裡。

可是他們兩人貌似總是陰差陽錯的,從未一起在這裡睡過。

只是該死的,哪裡都有她的痕跡,哪裡都有她的香氣。

那梳妝檯上的化妝品瓶子,比起之前多了幾瓶,顯然是她剛才放的。

床頭的書籍,換了一本。旁邊的杯子挪動過位置,裡面多了半杯水。

窗戶開啟了,清冽的涼風透了起來,卻是讓房間裡的空氣煥然一新。

他有些滯悶,卻又不可忽略的,內心裡隱隱升騰起期待來。

他點了支菸,猛吸了兩口,壓抑住那份燥亂。

不多時,腰上繞上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來,秦司白明顯一怔。

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飄來,她洗過澡了。

可是該死的,那幽幽奶香味在沐浴後越加濃郁,幾乎將那沐浴露的味道都遮掩。

他夾煙的手指微不可察的用力,那煙上有了一道摺痕。

他沒動,尹遇夏也沒動。

她柔軟的身體貼著他的後背,她的臉頰靠著他,隔著薄薄的睡衣布料,似乎都能感受到她細膩的肌膚。

秦司白喉頭微微滾動。

“既然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他問道。

這個問題,尹遇夏自然知道,不是單指回波士頓。

“常安是因為我受的傷,他的傷好了,我就回來了。”

她的聲音柔柔傳來,“去波士頓是早就定了的,可是你那段時間好忙哦,我都找不到機會當面跟你說。”

哪裡是沒有機會,分明是他避而不見。

“不過我有給你發資訊,也有讓小璇轉告你,她有跟你說嗎?”

沒有回答。

尹遇夏好似也不需要他回答,她繼續說道,“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她柔聲請求著。

她平常說話時,那聲音是偏清冷的,可一旦軟下聲音來,就會帶著一絲甜膩來,軟糯軟糯的,酥麻入骨。

他一僵,垂下眼眸,將那菸頭掐滅,語氣僵硬的說道,“我沒有。”

尹遇夏唇角微微勾起,順著他道,“嗯。”

秦司白微皺了眉,說道:“我給過你機會。”

是,他們雖然有協議,她做他的情人。

可他對她從來不曾有過要求,給了她最大的自由,也給了她極大的庇護。

她要是想離開,想要單方面解除這種關係,他似乎也並不會阻攔。

互換立場想來,尹遇夏覺得,自己實在不是個好情人!

“嗯。”她柔柔應了一聲,繞過他走到窗邊去,伸手將窗戶關上。

此時才剛開年,冬夜裡依然是寒冷的,尹遇夏剛剛沐浴過,穿得並不多,那寒風一吹,她身體頓時一冷。

卻是立即的,她被他從背後擁住。

她的身材是嬌小的,幾乎整個人都被他籠罩住,也瞬間溫暖了不少。

他從身後靠近她,薄唇貼著她的耳郭,低沉的嗓音輕輕道,“所以呢?你現在在做什麼?”

他的聲音向來是好聽的,性感極了。

尹遇夏心口微微一蕩,遵從於內心的念想道,“我回來了。”

話音一落,他已吻上她耳後最敏感的位置,尹遇夏猛然一個顫慄,人都差點站不住。

秦司白立即伸手撈住她,一個翻轉,她與他面對面而立,他的薄唇壓了過來。

那吻炙熱又兇猛,尹遇夏幾乎承受不住,他卻不許她退縮,一手按著她的後頸,將她更緊密的壓向自己。

她素來知道,他的吻技是高超的,往往只是一個接吻,就足以讓人幾欲生死了。

她用雙手攀著他的肩膀,讓自己更好的迎合著他的吻,更甚至的,她乾脆踩上他的腳背,腳尖惦著,手臂環上他的脖子,主動的去親吻他。

這一記炙熱的深吻,由於她的配合和主動,越加不可收拾起來。

秦司白睜開眼,看她眼前放大的眉眼。

她的表情是極其認真的,可又是那般的生澀拙劣。

他不再動了,任由她吻著自己。

那秀麗的眉心微微皺了起來,她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輕柔的描繪他的唇線。

秦司白眸中更是暗光沉沉。

他根本就是在找虐,天知道她這一小小的動作,簡直像是導火索一般,他哪裡還能夠把持。

到了此刻,他也沒想再忍耐,只是…

他稍稍鬆開她,女人睜開眼,那緋色的臉頰上一雙瑩瑩水光的眸子,就那樣望著他,帶著疑惑。

秦司白喉頭一縮,他艱難的保持著最後的理智,開口道,“既然回來了,以後可就沒那麼容易走了,你想清楚了?”

尹遇夏眼中是困惑,只是腦子一時之間還被情潮充斥著。

他去親吻她的臉頰,親吻她的脖頸,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身上,嘴裡還在追問著,“遇夏,快回答我,說好,你知道了。”

尹遇夏那僅剩的神志在思索著,離兩個月期限,已經不久了。

就算是到了期限,自己在國內期間,也是可以在他身邊的。

其實早已明白自己的心意,那份協議,也已經變得不重要了。

思索間,她正要說話,他卻已經直接將她托起,放到了床上,而她身上的睡衣,早已鬆垮。

秦司白半跪在她身側,眼中是洶湧澎湃的熱潮,他望著她。

尹遇夏見他如此赤裸的目光,她一下子又羞又囧,立即伸手擋住他的眼睛,“別看。”

秦司白握著她的手,送到嘴邊親了親她的掌心,“遇夏,乖,快說,說好,你知道了。”

他焦急的催促著,那暗啞的嗓子都帶了顫音。

“乖,快說,說你知道了。”

體內湧出異樣的情愫來,她抬眼看著他,他那素來寡淡的眉眼,只有這時候,才會染上旎旎。

顧不上那些不該有的情愫,她只知道,此刻,她想要他,她的身體,她的心,都想要他。

她睜著迷濛的雙眼,開口道:“我知道了。”

下一秒,她的手被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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