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新郎不見了
帝都,七皇子府!
聽完鳳輕歌的交代,秦慕寒微微勾唇,眼中的苦澀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得意!
他的淺淺,果然任何時候都不會讓人失望。
淺淺,此生有你,夫復何求?
他轉頭,看著不遠處與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男子以及男子身旁的鳳輕歌。
這兩人平日不是很對付,今日,倒是難得乖巧。
秦慕寒臉上閃過一絲揶揄,“怎麼,朋友做的時間太長,這會兒,連表情都如出一轍?”
聞言,北宮陌和鳳輕歌臉上,又是同時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之前,因為秦慕寒的交代,他們對商雲淺造成了這樣那樣的傷害,兩人一直深感愧疚。
好在商雲淺不是普通女子,內心著實強大。
若不然,不管是商雲淺或者是孩子出了任何意外,他們都難逃其咎。
而秦慕寒,這兩日幾乎沒開口說過話。
沒有責怪,也沒有抱怨。
可越是這樣,他們的內心,就越是不安。
現在,看著秦慕寒終於開口,心情好似也不錯,兩人瞬覺,陰霾,終於過去了。
“秦慕寒,小云兒都這麼說了,你還打算將她拒之門外?”
秦慕寒搖頭,“之前是我錯了,但是這種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次。”
“哦?”
“淺淺對我情深意切,我又怎能再辜負她?”
秦慕寒說,“我現在想明白了,之前我的所作所為,現在想想,當真自私。”
“我自私的認為,那樣做是為了淺淺好,可是現在,站在她的角度思考一下,我就會覺得,那樣的行為,當真很混蛋。”
“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將我們分開,就算我明日就會死,今天,我也絕不會再放開她。”
聽到這話,兩人也終於放下心來。
“抱歉,哥哥!”
秦慕寒側身,看著自己的弟弟,神情複雜,“我們之間還需說這些?”這些年,為了自己,北宮陌受了多少委屈多少暗殺。
若不是有他在,又哪裡有他秦慕寒的今天。
“我們之間不需要,但是……對於大嫂,還是要的。”
“不必如此見外。”
“說到底,還是我誤會了她。”
當時,他雖然帶著任務前去,但是商雲淺當時那淡漠的反應,還是讓他很失望。
他哥有多愛商雲淺,他都看在眼中。
可是商雲淺呢,一遇到一點困難,居然就想徹底斷了關係。
他當真很生氣。
現在看來……
原來人家那是聰明,是冷靜,是試探,反而是他自己,說錯了話。
“放心吧,她會原諒你的。”
“可是我這心裡,始終不太好受。”
“罷了,既然你如此較真,等日後見到,親自跟她說一句抱歉便是。”
“也好。”
正在這時,青玄走了進來,“殿下,吉時已到,新娘已至門外……”
秦慕寒神色微動,徑自在凳子上坐下,“本殿突發舊疾,身體不適,無法起身,你們誰去踢轎門?”
聞言,幾人同時瞪大雙眼。
“青玄,你去?”
“殿下,屬下人微言輕,怕是不適合……”
“也是。”
秦慕寒點頭,正當青玄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秦慕寒的聲音再度響起,“不過誰都知道,你是本殿的貼身侍衛,平日與我關係也最是要好,不礙事。”
“殿下,沒有這樣的規矩……”
“恩,我知道,可我這不是起不來了麼?”
剩下兩人看著青玄憋紅的臉,一個勁的憋笑。
北宮陌自然是不可能出現的,畢竟沒有人知曉他與秦慕寒是兩個人。
是以,他完全可以高高掛起。
但是鳳輕歌不一樣……
秦慕寒的目光掃向鳳輕歌,聲音懶惰,“鳳輕歌,青玄,你們是不是還因為之前對淺淺做的事情,心生愧疚?”
“是很愧疚,可這……”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噯。”話沒說完,已經被秦慕寒抬手打斷,“現在給你們將功折罪的機會,一個去踢轎門,一個替我拜堂,至於入洞房……”說到這裡,秦慕寒將目光落在一直以為沒自己啥事兒的北宮陌身上。
北宮陌瞬間一個激靈,笑意,戛然而止。
“哥,別開玩笑,這種事兒,哪能代勞。”
“你們也知道,我跟淺淺情比金堅,淺淺又是個霸道的,不允許我納妾也不許我身體出軌,所以……”
“殿下,哥……”
幾道聲音接連響起,秦慕寒依舊充耳不聞,“難道,你們想看著我與淺淺感情破裂?”
眾人抿唇:“……”
怎麼敢,他與商雲淺這一路走來有多不容易,他們都看在眼中。
“那就是,你們想看著我被淺淺打死!”
眾人再度抿唇:“……”
你本來就快死了,哪裡用得著她打。
只是這種話,沒人敢說。
秦慕寒擺手,“既然都不是,那這件事情,你們商量著辦便是。”
正在這時,另外一名青衣衛再次催促,“殿下,新娘已經在外邊等了許久,吉時將過……”
秦慕寒服下一粒藥丸,立即躺了下去。
只是剎那,臉色就浮現出蒼白的神色。
那速度,看得眾人一愣一愣的。
青葉國的藥,當真不同凡響……
司徒雪還在轎中,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一直保持著的笑,也漸漸散去。
對於秦慕寒,她一見鍾情。
若不是當初為了纏住暮修黎,她又怎會給商雲淺先認識秦慕寒的機會?
當初,發生那樣的事情,她不得已才與父親一起逃離雲國。
好在華夏皇帝念及父親這麼多年的不易,也給了尚書之位。
當然,其中細節,她現在只要想起,依舊會忍不住顫抖。
華夏的尚書府千金,身份自然比雲國丞相要高貴的多。
可,自那之後,她再也沒有見過秦慕寒。
不是沒有派人打聽過。
只是那些訊息,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直到那一次,她終於在宴會上見到了北宮冥。
雖然只很遠的一眼,那熟悉的臉,還是讓她激動許久。
本以為,她失去了一個秦慕寒,上天便送她一個北宮冥。
可是前段時間,她終於得以與北宮冥接觸。
才發現,北宮冥,居然就是秦慕寒!
她不知道秦慕寒為何成為北宮冥,父親也不知。
但他們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便也都默契的不對誰提起。
閒聊時,方才知道,秦慕寒竟也不曾忘記過她。
她十分激動,也明裡暗裡的試探過幾次。
可是,關於商雲淺的下落以及他們之間的情感。
秦慕寒卻不曾回答過。
一想到那個男人,那麼的沉穩,冷靜,明明每次看見她都害怕的要死。
卻還是無可救藥的,想要離他更近一點兒。
終於,天降餡餅。
皇上竟然親自賜婚。
賜的,還是秦慕寒。
她覺得激動之餘,心中又隱隱有些不安。
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直到,她再見秦慕寒。
秦慕寒告訴她,既然是皇上賜婚,那婚禮,就一定會辦。
秦慕寒還說,“兜兜轉轉,既然我們重新走到一起,也是緣分,曾經的那些事兒,就當成過眼雲煙,我們,都忘記吧。”
聞言,她心中的擔憂徹底化為虛無。
看樣子,是商雲淺與秦慕寒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
他們分開了。
不過也是,商雲淺不過是個將軍府的私生子,秦慕寒這樣的身份,又怎會娶她?
她徹底放下心來,時不時與秦慕寒一起遊遊湖,逛逛街。
經過一個月的相處,她與秦慕寒之間的關係,好似也近了一些。
就連皇子府的下人,也早已將她當成未來女主人看待……
可是,好景不長。
不久前,她接到訊息,說是有個形似商雲淺的人出現。
她瞬間就慌了。
世間哪有那麼多巧合,秦慕寒方才要大婚,與商雲淺相像的人就出現?
她派人細查之後發現,那人,不是形似,而是本來就是商雲淺。
且,經過一陣子的跟蹤,她的人還發現商雲淺與鳳輕歌走的很近。
而鳳輕歌,是秦慕寒身邊最信任的人之一。
就連青玄,也曾偷偷摸摸的離開過幾次,形跡可疑。
後來又得知,商雲淺是來找秦慕寒的,且,她還有了身孕。
理智,終於被嫉妒沖垮。
秦慕寒之前說的一切都是騙她的。
秦慕寒跟商雲淺從未分開。
更甚者,他們還有了孩子。
一想到這些,她就嫉妒的發狂,對商雲淺的恨,越發明顯。
當初,若不是商雲淺,她早已纏住暮修黎。
當初,若不是商雲淺,或許她與秦慕寒也早已在一起。
商雲淺有什麼好的?
論才情,論容墨,她不輸她半分。
至於身份,更是甩商雲淺一條街。
她才是適合秦慕寒的人!
終於,她等到了機會。
商雲淺要離開,而且看樣子,好似與秦慕寒鬧了彆扭。
如此甚好!
她立即派出府中侍衛一路尾隨,到郊外就對商雲淺動手。
若不是因為今日大婚,她必定會親自出馬……
前前後後,她足足派出一百來人。
務必要將商雲淺碎屍萬段。
商雲淺再怎麼厲害,她身邊也只有五個人。
一百對五,其中一個還是什麼都做不了的孕婦。
她,勝券在握!
她滿心歡喜的等著侍衛回稟。
可她等了一晚上,她的人,回來的只有寥寥數人,各個身受重傷。
聽到他們的回覆,司徒雪整個人如墜入冰窖。
一整晚,惶惶不安。
那些人突然出現的人,是不是秦慕寒的人?
抱著這樣的想法,她怎麼也無法入睡。
五更天沐浴更衣,換裝,出門,到現在,一上午已經過去。
她終於得償所願,馬上就要嫁給秦慕寒。
可是她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
秦慕寒到現在還未曾踢轎,周圍看熱鬧的百姓以及前來觀禮的眾位朝中大臣與皇子,也是唏噓。
雖然司徒雪的身份有些尷尬。
可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尚書之女,就這麼晾著,且還是御賜之婚,這個七殿下,到底在搞什麼?
不止司徒雪著急,另外兩個側妃亦是如此。
幾張打扮的同樣嬌豔的臉蛋上,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一抹著急……
吉時已過,秦慕寒的身影,依舊未曾出現。
不過倒是看到安定侯府的小世子與秦慕寒的侍衛急急趕來。
“殿下身體抱恙,實在無力起身,踢轎之事,只能屬下代勞,還請皇妃恕罪。”
隨即,完全不給司徒雪說話的機會,青玄抬腳,隨意的踢了一下轎門。
便是急急揮手,讓人將司徒雪給扶了進去。
兩個側妃也被嬤嬤手腳麻利的直接扶去各自房間,至於司徒雪,她被攙扶著,進了大廳。
等終於到達禮堂時,她才從方才的震驚中回神。
現在,她終於可以斷定,秦慕寒一定是知道那件事情了。
他生氣了。
一想到那個男人陰冷著臉,司徒雪就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方才,是青玄踢的轎門。
那麼接下來拜堂又該如何?
侍衛代勞已經讓她顏面掃地……
拜堂這事兒……
沉思間,人已經在禮堂中央站定。
周圍的環境,她並不能看到。
但是可以想象得到。
那些人此刻看她的眼神,該是有多探究。
司徒雪緊捏拳頭,臉色慘白。
該怎麼辦?
接下來,她該怎麼辦?
若是秦慕寒再做出什麼更加過分的舉動,她,又該如何應對?
許是知曉司徒雪難堪,喜婆舔著臉開了口。
“青大人,那接下來的拜堂該怎麼辦?”
誠然,七殿下並不是她願意得罪的人。
可尚書府那邊給了她不少的好處,她也不能一聲不吭……
“我家殿下身子不適。”青玄接話,“大夫已經過去了,勞煩諸位等等。”
聽到這話,眾人也是擺手說沒事沒事。
太子北宮寒一臉陰沉,手指一動,便有隨從立即上前,悄悄吩咐幾句。
侍衛很快消失在人群之中。
正在這時,福伯已經上前,“七殿下是舊疾復發,如今,已陷入昏迷。無法見客。”
“那這大婚……”
鳳輕歌急忙接話,“大婚如約進行……”
皇子陰陽怪氣的開口,“世子爺,主人不在,你摻和什麼?”
“我……”不等鳳輕歌說完,三皇子再度說道。
“七弟莫不是看不上人家姑娘故意裝病?”此話一出,眾人譁然,議論之聲也是悄然而起。
三皇子快速開口,“早上我的人還見到他,生龍活虎的,怎就病了?”
青玄掃了一眼,這個三皇子,叫北宮尋,正是如今貴妃之子。
也是之前,暗殺秦慕寒最多的人之一。
而他,該也知曉北宮冥是雙生子的人之一……
但是他一直未曾點破。
不過也是,多一個人,就多一分競爭。
也或者,他是想在什麼時候,給秦慕寒致命一擊?
這些,青玄不得而知,不過秦慕寒心中必定有數,他,只需聽命行事。
太子聞言,也是微微一笑,“三弟,這話可不能亂說,再怎麼說,這婚可是父皇賜下,若是因其他事情怠慢,怕是會受罰的。”
北宮尋冷哼,“忤逆父皇的事,他北宮冥做的還少?父皇非但因此怪罪,反而讚賞有加,誇他真性情……他任性妄為,倒是可惜了司徒大小姐,讓這麼一個美人如此尷尬,當真是不該。”
兩個皇子之間的對話,其他人是不敢插嘴的。
青玄也只是微微蹙眉,並未多說什麼。
至於司徒雪,此刻,只一個人站在中間,渾身僵硬。
這些人的對話並未避開她,聲音也並不小。
如此一來,全都入了她的耳朵。
秦慕寒,你,當真恨我至此?
對話,越來越難聽,司徒雪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周圍人的議論聲,讓她無地自容。
眼眶,也在剎那變得通紅。
吉時已經過去許久,這對婚姻來說,是大不利……
司徒雪緊緊拽著衣角,這人,她不嫁了。
她要離開。
就算以後都嫁不出去,也總好過留在這裡丟人現眼強。
就在這時,外邊傳來一道聲音。
“青玄,你就說實話吧,你們家七殿下,到底是不想成親,還是真的病了?”
手指,堪堪停下。
耳朵,也在剎那豎了起來。
“自然是真的病了,大夫方才已經看過,我家殿下,昏迷不醒,實在是力不從心。”緊接著,青玄又對周圍的人作揖致歉。
但是他的動作,很快被太子攔截。
“得了,你也別本宮說這些有的沒的,是不是真的,一看便知。”
“剛巧本宮今日不太舒服,隨身攜帶了御醫,不若這樣,讓御醫隨本宮去瞧瞧?”
隨即,北宮寒接著說道,“三弟,你也一起吧?還有在場的幾位大人,不如,我們一起去探望一下七弟如何?”
誰也不會無緣無故將御醫帶在身邊,但這件事情是太子所為,眾人也不敢多說什麼。
見太子當真要走,青玄閃身攔下,“太子殿下,大夫說了,我家殿下需要靜養,不得打擾。”
見狀,太子立即冷了臉。
青玄如此著急,必定有鬼。
這北宮冥,今日,他看定了!
“你們府中的大夫,能有御醫技術精湛?”
“福伯伺候了殿下十幾年……”
“這麼說,你是不讓本宮去了。”
“太子殿下與我家殿下兄弟情深,去探望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我家殿下現在實在不能見人,還請太子殿下見諒。”
“皇兄,既然這小侍衛不讓,我們就別去了吧?七弟這些年雖然一直扮豬吃虎,可人家現在翅膀硬了,若是實在不想娶又故意找此藉口,我們這麼多人過去,他若是沒事,豈不是被撞了個正著?到時候,新娘子該如何自處?再者,父皇賜婚,七弟逃婚,這可是關乎我皇家顏面的事兒,鬧大了,終究不好。”
看似勸說,實際上,卻是將所有的罪名都扣在秦慕寒頭上。
不讓,就算秦慕寒是真病,到時候這麼多人面前,有理說不清。
讓了,也是打擾秦慕寒休息。
看著青玄糾結,三皇子與太子對視,眼中,更是愈加肯定。
這個北宮冥,一定有問題。
而司徒雪,也終於忍不住,低聲抽泣。
她本來就是個急性子。
雖然現在經歷了那些事兒之後,已經變得相對隱忍。
可是,她終究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
再者,這些人說話,當真太傷人了。
還有一點,那就是,在外人眼中,她是尚書之女,父親是高高在上的尚書大人。
可事實上……
當年他們逃到這邊所經歷的事情,到現在依舊曆歷在目。
皇帝的要挾……
她始終無法忘記。
父親現在也有了兒子,她不在是他最疼愛的女兒。
剛才,也是她一時衝動,才想著要轉身離開。
可事實是,若是她當真離開,她這一輩子,就毀了。
她不能走。
只有成了皇子妃,她才有翻身的機會。
可是今日的恥辱,還是到了她的承受極限。
“嗚嗚……”
抽泣的聲音,清晰的傳入眾人耳朵。
兩位皇子也是一愣,眼中,皆是一閃而過的戲謔。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哭聲,來的還真是恰到好處。
“瞧瞧,人家新娘子多委屈,這下,本宮非得去看看了。”
隨即,他還十分大度的對著司徒雪說道,“司徒小姐請放心,本宮這就去把我那混賬弟弟給你抓過來。”
話裡話外,早已將秦慕寒說成是故意逃婚之人。
說著,再也不管青玄如何臉色,浩浩蕩蕩的朝秦慕寒的寢宮行去。
司徒雪站在原地,依舊小聲抽泣著。
蓋頭下的眼睛滿是慌亂。
大廳之中的議論聲並未減少,可她已經聽不進去。
耳朵,一直注意著門口的動靜。
約莫過了一炷香左右的時間,那些前去看秦慕寒的人又浩浩蕩蕩的回來了。
不過,與之前的熙熙攘攘不同。
這一次,眾人都很沉默。
一看到幾人回來,有大臣立即迎了上去。
“太子殿下,情況如何?”
北宮寒臉色陰冷,“七弟身體抱恙,乃是事實。”
不知為何,聽到這話,司徒雪突然就鬆了一口氣。
心中的委屈,好似也在瞬間就減少了許多。
他果真是不是舒服,沒有刻意羞辱她。也不是真的不娶她。
北宮寒說,“事發突然,本宮還要回宮稟報父皇,先走一步。”
北宮寒一走,北宮尋自然也不會留下。
剎那,大殿之中,只剩下眾位大臣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