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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太子遇刺,生命垂危

秦慕寒搖頭,“今夜為時已晚,讓皇上和娘娘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親自去說。”

眾人點頭,紛紛離開。

剎那,房間內只剩下了空大師,商雲淺和秦慕寒三人。

“大師,是否有什麼事情需要交代我倆?”

了空不是多管閒事之人,今夜卻在此停留,必定有事兒!

秦慕寒的主動開口,了空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他看著兩人。

此刻,商雲淺正一臉好奇的看著他,男子一身沉穩。

男的,才華橫溢,俊美出塵。

女的,冰清玉潔,傾國傾城。

同樣出色的兩個人,合適的時間遇到,本是最好的一對。

奈何……

哎。

想到這些,了空微微嘆氣。

商雲淺眼中的好奇瞬間變為緊張,秦慕寒依舊淡定無比,“大師有話不妨直說。”

了空又看了一眼秦慕寒,只覺這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沉穩。

他說,“今日留在這裡,實屬有句話想告訴施主。”

“您說。”

“萬事切莫過分強求,順其自然反而能得到不一樣的結果。”

秦慕寒神色一變,“大師這是何意!”

了空卻不欲與他多說,而是將目光落在商雲淺身上。

起初,是欣賞,漸漸的,露出一抹疑惑,在然後,他看看商雲淺,又看著秦慕寒,臉色,終是露出一抹了然。

輪番的表情變化,讓兩人很是不解。

“大師,您可是看到了什麼?”

了空捻著手中佛珠,“前世因,今生果,施主上善若水,樂善好施,因此得了重來一次的機會。”聞言,商雲淺身子猛地一顫。

她看著了空,眼中寫滿不可置信。

原來,他真的知道,真的知道……

這一次,不止商雲淺,就連秦慕寒眼中都露出一抹驚駭。

他不動聲色的將商雲淺攔在身後,看著了空的眼中已經多了一抹防備。

見狀,了空卻是笑了。

秦慕寒這個人,當真極為護短。

方才說到他的事情,他尚且不在乎。

此刻說到商雲淺,他就變得這般緊張。

了空微微一笑,“施主不必緊張,我若是有心說出去,便不會深夜前來。”

商雲淺的腦袋從秦慕寒身後探了出來,“大師可否告知,我們夫妻……”

了空又是一笑。

“方才我看這位施主時,只覺得一切是死局,無法更改,但是卻有些模糊的東西讓我看不真切。”

隨即,他又看著商雲淺,眼神中的瞭然十分明確。

“直到仔細看過女施主,我才知道,那個讓我不確定的東西是什麼。”

這話說得模稜兩可,兩人均被了空給弄糊塗了。

“還請大師明示。”

了空卻是擺手。

含笑離開。

他的聲音,也自遠方漸漸傳來。

“只需初心不改,一往直前,你們想要的,自會得到。”

“秦慕寒,了空大師這是什麼意思?他當真知道我們想要什麼嗎?”

直到了空離開,兩人還站在原地。

秦慕寒看著身側的商雲淺。

他們的願望當真很簡單,只一句,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白首!

他們只願陪伴彼此一生,貧窮也好,富貴也罷,只要能相伴到老,怎樣都好。

方才了空說的,不要過分強求?

指的,又是什麼?

想不明白,索性不想。

他摸著商雲淺毛茸茸的小腦袋,“不管是什麼,我都會好好守護著淺淺。”

商雲淺含笑點頭,“也是,大師方才不是說了麼,我之所以得以重生,完全都是因為我的善良。”

仔細一想,其實了空說的已經很明顯。

商雲淺勾唇,心情大好,“他說,只要我初心不改,我想要的東西都可以得到,我沒有什麼想要的,我的願望,也十分簡單,此生,我只希望我父母平安,你平安。”

秦慕寒點頭,將商雲淺擁入懷中。

她想要的,又何嘗不是他想要的。

既然前路渺茫,那麼,他們就順其自然,一起努力便是!

因前一天的事情,月舒華和夢娘並未著急返回皇城。

而是在太華寺暫且住下。

聽完秦慕寒所說,月舒華眉心微皺。

“不瞞你說,之前聽到這個月影派時,我便隱約覺得這個幫派的幫主是否與我皇室有關,現在看來,關係匪淺。”

秦慕寒點頭,一側的夢娘有些著急,“你們可曾看清楚,那人,當真是長安?”

在眾人心中,月長安一直是個光明磊落之人。

他做事情,眾人也極為放心。

所以,乍一聽說這件事情,夢娘便有些著急。

月長安,在她心中,一直是個不錯的孩子。

秦慕寒搖頭,商雲淺也在夢娘身邊坐下,“娘,您彆著急,我們說的是酷似月長安,並沒有說是他。”

“你們可曾看清楚了?或者,會不會是誰戴了面具,故意把我們的注意力從成王身上引開?”

“絕沒看錯。”秦慕寒說道,“扯開他面巾時,我摸到他的臉,絕對是真實的。”

所以,那人,要麼就是月長安本人,要麼,就是一個長相酷似月長安之人。

可,放眼望去,離國皇室之人,年紀二十來歲的,只有月長安一人……

可那人給兩人的感覺,又不像是他們平時所見到的月長安。

想到這兒,秦慕寒便又開口問道,“皇上,您仔細想想,皇室之中,可曾有被您遺漏之人?”

月舒華蹙眉。

秦慕寒又接著問道,“或者說,當年您的哥哥,太子殿下月舒雲,又或者是如今的成王,他們可有孩子?或者是皇后,她,當真只生過月長安一人?”

月舒華搖頭,“早年我一直在外遊歷,對於哥哥的事情並不是很清楚,等我回來之後,太子府一夜之間成了廢墟,太子府一百多人無一倖免。”

商雲淺蹙眉,“那月長安和皇后又是怎麼回事?”

“當時的皇后還未嫁給我哥,不過他們兩情相悅,太子府出事時,皇后已經懷有身孕。”

“那,成王呢?”

“成王一生痴迷權利,對女色反而半點興趣也無,坊間那些傳聞他不近女色,沒有妻妾兒女的事情,也都是真的。”

聞言,眾人一同陷入沉默。

不是成王,不是月舒雲,還能有誰?

老皇帝記錄在冊且被眾人熟知的,也就只有兩個兒子。

可是皇家的事情,沒有多少人能夠說得清楚。

“看來,我們需要重新查一下皇家密史了。”

月舒華點頭,“我馬上派人去查。”

正在這時,青玄已經回來。

“太子殿下整日都待在東宮處理皇上安排的事情,一步也不曾離開過。”

聞言,眾人微微鬆了一口氣。

雖然從一開始就沒人相信那人會是月長安,但是當得到準確的訊息之後,眾人才算真的放心。

“仔細想來,那人雖然長相酷似月長安,但年齡該是比月長安大幾歲的,而且,他的眼神,帶著非常濃烈的肅殺之氣,看人時,眼神中不帶半點溫度。”

樹林中光線暗淡,兩人也只是藉著月光看到一個正臉而已。

之前種種,也是猜測。

此刻冷靜下來,倒是覺得那人與月長安還是有些不同。

聞言,秦慕寒眼睛一亮,“對了。”他突然開口,幾人的目光便是瞬間落在他身上。

他說,“淺淺這般一說,我倒是想起,我們之前忽視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事情。”

月舒華稍加沉吟,便是立刻笑了,“你是說長相與長安相似這一點?”

秦慕寒點頭。

兩人便是笑了。

“我們之前一直朝著那人是皇室中人考慮,卻並未將之與月長安聯絡起來,仔細一想,長安長得,是跟大哥最像的人,那人與他有些相似,這是不是說明……那人,跟我大哥月舒雲也有聯絡?”

幾人點頭,突然有一種柳暗花明之感。

月舒華點頭,“我們下午啟程,我去找皇后聊聊。”

皇后是月舒雲的女人,說不定她知道些什麼!

“繼續查,務必以最快的速度將月影派的老巢找出來。”

青玄點頭,“已經將成王的人秘密關押候審,他們既然跟月影派有關,或許也知曉月影派的窩點。”

之後,又是商量了一陣。

幾人便就此分開。

月舒華夢娘回了皇宮,秦慕寒和商雲淺去審問那三位大人。

時間,悄然而過。

在接連兩天兩夜的審問之後,那三位大人終於精神崩潰,將一切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們都是成王的人。

多年前得成王提攜才有瞭如今的地位。

是以,一直以成王馬首是瞻。

他們一直知曉成王大志,暗中,甚至已經將成王當成未來的皇帝,甚至以君臣相稱。

除卻這些人之外,之前死去的九門提督荷蘭韻,才是成王的馬前卒。

荷蘭韻的所作所為,大部分是聽從成王的指令行事。

至於那月影派,他們知道的不是很多。

只知成王與月影派幫主合作多年。

他們幫助成王排除異己,得到成王想要的。

而成王,則全權負責月影派所有人的生活,給與他們最大的生活保障。

不過,商雲淺始終覺得,那月影派絕不是如此簡單之人。

那些人在朝中活絡多年,其目的,絕不可能只是為得到一個安身之所。

他一定另有所圖。

或者其實,就連成王都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成王自以為自己控制著月影派,事實上,他才是被月影派控制著的人。

隨後,又接連提審了當場抓住的諸多刺客,以及那位奉命刺殺幾位大人的成王親信。

經過三天的時間,成王的罪證,終於蒐集完畢。

與此同時。

月舒華也從皇后口中得知。

當年還是太子的月舒雲男女關係混亂。

他長相俊朗,位高權重,引得諸多女子傾心於他。

而他,向來來者不拒。

家室好的,發生關係之後,找到合適的機會就將人迎進太子府。

一般的,便只能等待時機。

而皇后,也是愛慕太子的眾多女子之一。

但她身份尊貴,又豈能隨隨便便帶入府中?

因而,在與她發生關係之後,月舒雲許諾,待找到合適的時機,就八抬大轎迎娶她。

而她,憑藉丞相之女的位置,也絕對有資格成為太子妃。

當年的皇后滿心歡喜。

一顆心全都落在月舒雲身上。

在所有女人心中,男人三妻四妾實屬正常。

月舒雲是太子,他女人眾多本就是應該的事兒。

因而,就算知曉他女人無數,皇后也從未多想。

反正,不管他有多少女人,太子妃之位都會是她的……

可惜,一切的事情來的那麼猛烈。

那年,皇宮大亂,太子府的人一夜之間全部死絕,這件事情,到現在依舊是一個未解之謎。

她因為還未曾出嫁僥倖逃過一劫!

後來,月舒華繼位。

知曉她有了月舒雲的孩子之後,便直接封她為後。

而那時,她已經懷孕三月有餘!

月長安本是足月生產,可為保全皇后名聲,月舒華早已對外宣稱,太子乃是早產兒!

這件事情,到現在為止,除了丞相夫婦之外,鮮少有人知曉。

就連月長安,也是近幾年才知道這個真相。

此刻,聽完月舒華的話,皇后眉頭緊皺。

“難不成,那人,當真是舒雲當年欠下的風流債?”

這一點,無人知曉。

但十之八九會是如此。

只是……

他此番行為,意欲為何?

難不成,是皇位?

只這般一想,皇后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若他的目標是皇位的話,不止皇室您有危險,就連長安也有!”

月舒華神色一緊,之前並未想到這一層。

月舒華像是想到什麼,急忙將貼身太監喚來,“速速將太子今日的行程告知於朕。”

太監想了一下,這才說道,“昨日上朝時,有大臣諫言城東發生瘟疫,太子殿下自請親自前往探查,昨天就過去了,今日,未曾見到。”

聞言,兩人神色一緊。

月舒華急忙吩咐,“立即派一隊御林軍過去尋找太子,找到之後,保護好太子,寸步不離,另外,告訴太子立即返回皇宮。”

太監點頭,正要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一嬤嬤急匆匆跑來。

“娘娘,不好了,太子殿下出事了。”

“什麼?”

兩人起身,急衝衝朝東宮趕去。

此刻,東宮之中,御醫早已到來。

濃重的血腥味四處蔓延。

月舒華和皇后趕來之時,月長安已陷入昏迷。

他身中數刀,生命垂危!

皇后只一聽到這個訊息,腦袋一歪,便是直接暈了過去。

月舒華和匆忙趕來的夢娘守在一側。

當然,還有商雲淺。

秦慕寒審問之後,察覺事情不對勁,便讓商雲淺進宮尋找太子,告知其最近出行需注意安全。

然,商雲淺趕到時,月長安已經離開皇宮。

無奈,只得帶上青玄林瓏以及一隊人馬朝城北趕去。

發生瘟疫是真的,但是有埋伏也是真的。

月長安並不知曉這些事情,看到一地的災民之後,便是直接親自檢視。

奈何……

那些災民之中,有部分乃是早已埋伏好的殺手。

月長安剛一靠近,那些人就直接朝他刺來。

月長安全無防備,第一下直接中刀。

之後,一同去的侍衛立即將之拉開。

可,對方本就是有備而來。

又怎會輕易放過月長安?

月長安帶著的,本就只是普通侍衛,武功也只是一般。

而他自己,受傷之後戰鬥力大打折扣。

幾番戰鬥,鮮血狂流,身側的侍衛也盡數死亡。

只剩下他一個人,還在浴血奮戰。

商雲淺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

原本溫潤如玉的月長安,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對著商雲淺笑。

他一臉的血,那排白牙顯得特別的整齊。

商雲淺心中瞬間湧現出一股心疼。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早已將月長安當成自己的親哥哥。

此刻,看著自己哥哥成了這個模樣。

心中,滿是心疼和憤怒。

大老遠的,商雲淺飛身而起,接住了月長安搖搖欲墜的身子。

青玄等人飛身而出,立即與那些人打在一塊。

近看,月長安身上好多血窟窿。

商雲淺試圖伸手摁住,卻怎麼也摁不住。

眼淚,瞬間模糊了她的視線。

月長安從未見過商雲淺哭。

此刻看著她,只覺心中一陣刺痛。

他抬手,想幫商雲淺將眼淚擦掉,卻始終無能為力。

“淺淺,哥哥沒事。”

商雲淺卻是不信,“這麼多血,怎麼會沒事。”

月長安心痛難忍,傷口上的疼痛也讓他無法忍受。

商雲淺擦掉眼淚,眼神陰冷的看著周圍的人。

那一刻,月長安突然覺得自己好似看到了一個欲血女羅剎。

“一個不留。”

“是。”

商雲淺俯身,將身上隨身攜帶的金瘡藥一股腦全倒在月長安傷口之上,緊接著,她撕了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月長安抱起,她那陰冷的神色,在面對月長安時,又變得極為溫和。

“哥哥,你再忍忍,我這就帶你離開。”

月長安已經說不出話來,之前一直保持清醒,是因為覺得自己不能就此倒下。

此刻,有了依靠的他,瞬間覺得整個身子都放鬆下來。

唇角,輕輕溢位一哥“好”。

整個人便是直接陷入昏迷。

月舒雲這才看到角落中的商雲淺。

見她渾身是血的樣子,也是嚇得不輕。

“淺淺,你怎麼樣?”

商雲淺搖頭,她就是抱著月長安走了好大一截有些累。

月舒華仔細檢查了一下商雲淺,發現她身上的血都是染上去的,這才稍微放心了些。

商雲淺看著月舒華,雙手緊緊踹在一起。

“爹爹,哥哥是不是要死了?”

月舒華身形一顫,他看著商雲淺,這才發現她雙眼無神。

忍不住將商雲淺擁入懷中,“不會。”

商雲淺眨眼,“真的嗎?”

“恩,你放心,有爹爹在,絕不會讓他出事。”

商雲淺點頭,小聲嘀咕,“我只有這麼一個哥哥。”

大抵很多女孩子都有這樣一個夢想。

有一個大自己一點的哥哥。

他會照顧她,溫柔的問她想吃什麼玩什麼,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始終護著她。

他們之間,年齡不能相差太多,有共同的話題……

商雲淺也一直幻想著,要是能有個哥哥就好了。

好在老天爺垂憐。

當真給她送來一個哥哥。

從見到月長安的第一天開始,在商雲淺心中,就已經將這人當成親生哥哥了。

她還沒來得及對著他撒個嬌。

還沒來得及好好叫幾聲哥哥。

他,怎麼可以出事?

東宮之內,眾人忙做一團。

晚一點的時候,月舒華去處理瘟疫的事情。

秦慕寒也親自去了郊外調查。

皇后還未醒來,夢娘和商雲淺一起守在東宮之中。

直到深夜。

幾名御醫才神色疲憊的從內室出來。

兩人急忙迎了上去。

“情況如何?”

“啟稟貴妃娘娘,傷勢大多都已控制住,體內毒素也已經排出。”

聞言,兩人神色一鬆。

然,事情並沒有兩人相像中那般好。

御醫說,“還需觀察,若是殿下今夜不曾發燒,且在明天醒來便無大礙,可若是……”

“如何?”

“一旦發燒,或者是明日醒不過來,殿下也許會昏睡一輩子。”

仔細問了注意事項,這才將御醫放回休息。

“娘娘放心,老臣會守在殿下身側,時刻注意他的情況。”

夢娘點頭,親自去給月長安準備吃的。

而這時,殿外傳來一陣聲響。

商雲淺起身出去檢視。

“你們讓我進去可好,我就看一眼,看一眼就行。”

“皇上吩咐過,任何人不得靠近東宮,大小姐,請回。”

“我聽說月哥哥受傷了,我要去看看他,你們放我進去。”

是丞相府的初瑤。

不過,此丞相府非彼丞相府。

初瑤與皇后之間並無半點親戚關係。

“有什麼話跟我說,別在這裡吵。”

自上次之後,兩人再也沒有見過面。

初瑤抬頭,看到商雲淺,也顧不得兩人之前有什麼誤會,眼中,滿是祈求。

“公主,求求你,讓我見見長安哥哥,讓我進去看看他好不好?”

初瑤是個活得很精緻的女人。

在商雲淺的認知中,以往不管什麼時候見到,她都打扮的十分講究。

可是眼前的女子,衣服稍顯凌亂,頭髮也很亂糟糟的披在身後,淚眼婆娑的模樣。

跟昔日的她,完全是兩個樣子。

此刻,她眼中只有擔憂,只有見不到月長安的著急,她早已忘了自身形象,甚至或許都不知道,她腳下穿著的鞋子,是兩個樣式……

商雲淺斂眉,看來……

她是真的喜歡月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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