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秦慕寒,你幹嘛?
小貴妃對下毒一事供認不諱,當即被打入冷宮,太師與之串通罪證確鑿,暫關入大牢,擇日問斬,為保住家人,太師將一切罪證攬入自己名下,然,他的所作所為,無懼於是。
刑部那邊傳來訊息,太師利用權力之便,這些年私自販賣官職,收受賄賂不計其數,太師家中之人皆對這些事情供認不諱,遂,太師家產盡數充公,家中之人被流放,此生,不得踏入皇城半步。
此刻,千歲府門口,商雲淺正在有條不紊的指揮著青玄等人收拾東西,秦慕寒站在一側,眉眼含笑的看著。
許久之後,他進屋拿了一件白色的裘衣,親自幫商雲淺披上。
“這麼冷,讓他們去做便是。”
兩人本來預計今日便要走的,哪成想,昨夜突然就下了一場大雪,不得已,只得暫時推遲。
之前一直跟著青玄他們進進出出的,商雲淺倒也沒察覺有多冷,此刻被秦慕寒提及,方才覺得當真有些冷。
他將身子整個兒塞進秦慕寒懷中,不斷搓著凍得有些通紅的手掌,“青玄他們也會冷啊。我就想著,能幫一點是一點兒。”
哪知青玄壓根不買賬,“二小姐您不過來添亂便是好的,再者,我們這些大男人,能有多冷。”
相處的久了,眾人間的相處也是輕鬆愉快的。
被青玄這麼一懟,商雲淺臉上有些掛不住,虧她方才還裝得一臉淡定呢,感情在他們眼中,都是胡鬧?
那……
“我的淺淺很棒,整理的十分不錯,若不是擔心你被累到被凍到,我倒是很樂意看著你全部收拾好。”
不管這話是不是真心,反正商雲淺是被安慰了。
她笑得眉眼彎彎,“大人,你冷不冷?”
秦慕寒身中寒毒,平時還能忍,到了冬天,若是不發作還好,一旦發作,那簡直是致命的。
這也是兩人決定推遲行程的原因。
畢竟……
秦慕寒最近一次寒毒發作,就在這幾天。
秦慕寒神色淡淡,伸手將商雲淺的小手握住,他掌心寬厚,硬是將商雲淺的小爪子給完全包裹。
商雲淺瞬間便是覺得整個人都溫暖了起來。
“你這身體還真是極端,現在溫暖的像火爐子,讓人都忍不住想要抱著睡覺,一旦那該死的寒毒發作的時候,又冷得像冰條子。”
秦慕寒唇角一勾,整個人從身後將商雲淺抱住,“既然我這麼有用,淺淺睡覺時為何不抱著我。”
也不知道秦慕寒是不是故意的,一直俯身貼著商雲淺的耳廓,說話時,溫熱的氣息不斷朝商雲淺的耳朵裡邊鑽,又熱又癢,弄得商雲淺只想躲。
“重點是冰條子不是抱著……”
“不,重點是抱著。”秦慕寒又湊近了一些,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兩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跟秦慕寒這般親熱過。
此刻,還當著這麼多人……
雖然大家都極有默契的快速消失,商雲淺還是覺得臉蛋似火燒了一般。
“大人,這麼多人呢,你別亂來。”
秦慕寒低聲笑開,“淺淺若是害羞,陪我回房便是。”
“世風日下,世風日下。”
商雲淺還沒來得及回應,門外便是響起了一道浮誇的聲音。
抬頭望去,是暮修黎。
他身側,還有直性子的張碩,長得很好看的李巖。
他們,踏著風雪而來,都穿著極厚的裘衣。
當然,吸引商雲淺目光的,是張碩身側的一個女子。
她穿著一身深紫色的裘衣,哪怕被包裹的厚厚的,也難掩她婀娜的身材。
標準的瓜子臉,雙眼皮,長睫毛,反正滿足商雲淺的一切審美。
“一時興起想要過來陪你小酌幾杯,竟沒想到,千歲大人如此忙碌。”
李巖的聲音很溫和,語氣揶揄。
只一句話,便讓商雲淺尷尬不已。
快速從秦慕寒懷中掙脫,商雲淺瞪了暮修黎一眼。
這些人,最近她倒是見的頻繁。
一來二去的,也都熟了。
懶得搭理這些臭男人,商雲淺主動上前拉了華裳的手,“這位就是華裳吧?”
華裳微微點頭,商雲淺發現,她笑起來就像冬日裡邊的梅花,奼紫嫣紅。
“這次事情的關鍵人物呢,若不是你提前扮作巧黛,他們哪裡能這般順利。”
華裳,也就是之前的巧黛。
當然,真正的巧黛早在一年前便跟隨自己的如意郎君離開皇城,之後的巧黛,是華裳扮作,聽秦慕寒說,她精通易容術,最擅長模仿,當然,她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李巖李大人的未婚妻。
也是現任戶部尚書華大人之女。
“二小姐過獎了,若不是九千歲事先安排好一切,我又怎能如此順利。”
被誇的人是秦慕寒,商雲淺也很開心。
“快來跟我說說細節,大人硬是說沒我參與的份兒,那幾天都不讓我出門,精彩的部分我都不曾親眼見到,大人又是個不善言辭的,害我好奇了許久硬是沒有地方打探。”
華裳並未拒絕,一行人全都移步去了前廳,屋子裡邊架了好些個炭火,就著熱茶和點心,倒是一點也不覺得冷。
暮修黎說是要走了,硬是拉著秦慕寒陪他下棋,張碩就在一旁聽故事,李巖坐在一側烹茶,氣氛好得不得了。
整個過程聽完,商雲淺大呼過癮,“所以當時並未打到你身上,只是潑了事先準備好的血漿?”
華裳微微點頭,這些事情,不提還好,一提及,她就想到那日李巖對那些婢女關心有加,這件事情過去好幾天了,不過一直杵在她心裡,並未過去,“李大人倒是不辜負這張臉,對任何人都和顏悅色呢。”
乍一聽華裳這話,李巖只覺不妙,訕笑著,“那不是為了讓小丫頭感動,好配合我們一些不是,娘子無需在意,我心裡,只有你一人。”
本是就著這件事情撒個嬌,那成想李巖居然登鼻子上臉,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等不要臉的話來,華裳瞬間被弄得臉紅心跳。
“什麼娘子,還沒成親,亂叫什麼。”
華裳惱羞成怒,可情人眼裡出西施,這番模樣,在李巖眼中很是可愛,“反正婚期已經定下,你早晚都是我的人……”
這一次,不等華裳抱怨,多嘴的暮修黎率先看不下去,“差不多就行了,忘記此行的目的了?要打情罵俏的,先回去。”
“就是,弄得像是有娘子是一件多了不起的事情似的,不知道我跟七殿下還沒心儀的物件?”
張碩難得插上話,便是不忘帶上暮修黎。
可惜,暮修黎從不覺得自己跟五大三粗的張碩是一波的,他搖頭,“非也,本殿最近發生一個很好玩的姑娘,準備下手了。”
話匣子一開啟,眾人便是好奇不已,全都問那姑娘所出何處,哪知,這麼一問,話最多的暮修黎便是停了下來。
目光,在商雲淺身上掃了幾下便是生硬的轉移話題,“下棋下棋,你們聊你們的天,別扯上我們,要輸了。”
見狀,商雲淺忍不住在心中誹謗,這人,還真是,不要臉。
分明是他自己先搭話,現在事情到了他身上,便用這般蹩腳的藉口。
咦,不對。
問他喜歡誰,他幹嘛看自己?
不是商雲淺敏感,而是暮修黎那一眼,當真讓人誤會。
李巖這種老狐狸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但張碩不一樣啊。
直腸子的他一看事情不對便已經開口,“七殿下您該不會是喜歡二小姐吧,這不對,誰都知道,二小姐是九千歲的,你這種做法對不起兄弟。”
暮修黎一口查險些噴出,“你哪隻眼睛看到本殿喜歡二小姐了,本殿喜歡的,喜歡的是……”
“是誰?”
秦慕寒陰測測的聲音響起,這一次,暮修黎算是徹底逃不掉了。
“是商雲菲。”
聞言,秦慕寒唇角微勾,半點也不覺得意外。
只一眼,暮修黎便是知道,他上了秦慕寒的道了。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可,話已說出,又哪能收回。
“本殿上次翻牆時不小心將她撞暈了,反正……反正本殿就是覺得她挺特別的。”
商雲淺滿臉不贊同。
在她心中,暮修黎就是個不靠譜的,且,現在雲國局勢已定,暮修黎就是下一任皇帝。
如今,日子都已經選好了,只等來年春天,便要登基為皇。
皇帝耶。
後宮佳麗三千,她家雲菲,不行不行。
“七殿下你行行好,別招惹我家菲菲,她還是個孩子!”
暮修黎冷冷的瞥了商雲淺一眼,“你跟秦慕寒在一起的時候,可比她大多了。”
商雲淺臉頰有些熱,商雲淺只比她小几個月而已,如今,也快及笄了,跟她那會兒比起來確實不算小。
但是……
她就是不同意。
“要跟菲菲在一起也不是不行,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本殿馬上就是皇帝了,雲國都是我的,何須答應你什麼。”
“暮修黎。”
商雲淺一生氣,便是連稱呼都不想叫了。
她雙手叉腰,怒目圓瞪,頗有一種,暮修黎今日若是不同意,她絕不善罷甘休之感。
暮修黎本懶得理他。
他一直看這個商雲淺不順眼,加之秦慕寒的事情,每次看到商雲淺就覺得彆扭。
奈何……
秦慕寒看他一眼,他立刻就言不由衷起來,“你先說。”
商雲淺朝秦慕寒微微一笑,這才說道,“第一,如果暮修黎你只是覺得好奇而不是真的喜歡,就請不要招惹菲菲,第二,除非你能做到虛設後宮,此生只娶菲菲一人,否則,別惹她傷心也別愛上她。”
這兩個條件,當真是苛刻了。
如今,本就是男尊女卑的時代。
一個男人三妻四妾乃是正常不過之事。
再者,對於他們這種身份的人來說,好奇,有興趣已經是那個女人的福分……
所以……
“你若是做不到……我也不逼迫你必須這麼做,但希望你給自己一點時間考慮清楚,在她還沒及笄之前,不要招惹她。”
這一次,暮修黎沒有著急拒絕。
開春之後,他就要登基了。
接下來,會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他也確實沒時間考慮其他。
思考再三,他點頭,“我只能答應你,暫時不去招惹她,至於其他的,二小姐,就算你們姐妹情深,感情的事情,也是她自己的事情,若她因為我的招惹而喜歡上我,又或者就算我後宮佳麗三千她也依舊願意跟著我,那麼,一切都是我們心甘情願,你……管不了。”
商雲淺蠕動了一下唇瓣,終究什麼也沒說。
是啊,感情的事情,從來都是一廂情願。
商雲菲喜歡誰,嫁給誰,那都是她的事情,她確實管不了。
張碩這根木頭此刻居然起了大作用,他說,“華裳小姐,前幾天看你情緒不對,可是在為小貴妃難過?”
事實上,張碩哪裡能看得出來,無非是之前李巖在他面前提及過罷了。
如今用起來,倒是不帶喘氣的。
不過這種時候,倒也沒有人追究細節。
“跟她也相處了一年,雖然她驕縱任性了一些,對我卻是好的,再者,她家中的那些事情,她也從未參與,且,她如今只有十六歲,一想到她接下來的幾十年都要在冷宮中度過,我就於心不忍。”
說到底,小貴妃終究是這場陰謀的犧牲者。
驕縱或許不討人喜歡,可她沒做錯什麼。
“當真沒有辦法了嗎?”
商雲淺這般問出,所有人都看向暮修黎。
暮修黎落錯一子,滿盤皆輸。
他悻悻撇嘴,“好吧,看來今日這棋,本殿是沒有辦法繼續了。”
這般說著,他洗了手便是率先站了起來。
“太師一家罪孽深重,按律當滿門抄斬,本殿如今只斬了太師一人,其餘人都留下了,這已經是最大的仁慈。”
“哎呀。”看著眾人情緒不佳,暮修黎再度說道,“你們何須這樣,眼下乃多事之秋,本殿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牢牢盯著,若此刻就放了她,豈不是打我自己的臉。”
“殿下的意思是,不會一直關著她?”
這算是華裳的心結,聽到事情或許有轉機,最激動的就是她了。
“看她表現吧。”
這話說的含糊,但意思大家都聽懂了。
華裳立即便是笑了,“多謝殿下。”
暮修黎哼哼兩聲算是回應。
他說,“其實能夠也沒你們想的那麼恐怖,我之前不也在冷宮中待了十幾年?到時候我安排幾個機靈點的婢女過去,保證不會讓她過得太痛苦就是。”
許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暮修黎接著說道,“你們決定什麼時候走了沒有?”
秦慕寒也洗好了手,幾人全都圍聚在炭火邊,氣氛,很是融洽。
“等這場大雪停了之後便走。”
暮修黎手指微頓,“這麼快?”
其他兩人也不可置信的看著,“為何這般著急?馬上就要過年了,之後,就是殿下的登基大典,你,不留下?”
不顧眾人目光,秦慕寒將商雲淺的小手執在手中。
“若不是突然下雪,今日,你們該見不到我了。”
暮修黎瞪眼,“你們居然還想不辭而別。”
商雲淺淺笑,“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之所以決定不打招呼的離開,就是受不了這種膩膩歪歪的分別。”
“過分了啊秦慕寒,你幫我謀劃一生,到最後,最關鍵的時刻,你居然不在。”
秦慕寒神色不變,“淺淺說得對,天下無不散的宴席,若是有緣,總能再見。”
“再者……”不給暮修黎插話的機會,秦慕寒跟商雲淺相視一笑,隨即說道,“孩子大了,總該放手讓他自己去闖。”
“什麼!”
暮修黎簡直要被氣死,“你們居然管我叫孩子,秦慕寒,你這年紀未免太大了一些。”
剛剛反應過來的其他人便也是跟著笑了。
商雲淺這才笑著解釋,“前幾日接到父皇來信,他那邊遇到一些小麻煩,既然這邊的事情已經結束,我們總該過去幫幫。”
商雲淺的身份這幾人也是知曉的,此刻聽到她這般說,那便沒有繼續勸說的理由。
父親找閨女了。
女婿要見丈母孃了。
暮修黎冷哼,得,輸給人家丈母孃,這一次,他認。
“去幫忙是假,想一家團聚才是真吧。”
秦慕寒微微一笑,沒做回應。
“最近得到訊息,華夏那邊動靜也是不小,慕寒,你是不是也要回去一趟。”
提及華夏,幾人的神色有些怪異。
秦慕寒卻是微微搖頭,單手覆蓋在商雲淺肩膀之上,語調十分欠揍,“它要亂,便讓他徹底亂了便是,我現在沒時間理會這些俗世。”
幾人又是嘖了一聲。
之前也不知是誰眼裡只有算計只有權利,眼下,有了美人在懷,秦慕寒便是連江山也不要了。
不過,揶揄歸揶揄,幾人倒也真的為秦慕寒感到高興。
十年了,他們終於在秦慕寒身上看到了這種發自內心的微笑。
“既然都來了,便一起提前吃個團圓飯吧。”
秦慕寒如此一說,眾人便是立即贊同。
“那麼,就祝願我們,越來越好。”
“好。”
一番鬧騰,硬是到深夜方才結束。
幾人都喝多了。
福伯便都安排大家在客房住下。
商雲淺被秦慕寒直接拎回了房中,看著喝了酒面色微紅的秦慕寒,商雲淺心中如打鼓。
方才跟華裳聊天的時候,華裳可是說了,這些男人啊,別看平時正兒八經的,一旦喝了酒,原形畢露。
這……
大人在她面前從來也不老實,這喝了酒,就更不老實了吧?
胡思亂想時,身子,已經被秦慕寒輕輕放下。
大衣早已不見了蹤影。
不過商雲淺半點也不覺得冷。
知曉秦慕寒身子不好,福伯老早就在屋內放好炭火,如今,幾個時辰過去,整個屋子都暖烘烘的。
脊背方才接觸到床板,商雲淺一個翻身便是要起身,然,秦慕寒並不給她這樣的機會。
她剛起身,秦慕寒便壓了下去。
商雲淺的小手整個兒撐在秦慕寒胸口。
咚咚咚。
他的心跳,自她手心處傳來。
商雲淺瞬間就慌了。
“大,大人。”
“我已辭去九千歲一職,現在,我是秦慕寒。”
“慕寒!”
“這兩個字從淺淺口中說出,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這般說著,他俯身,朝著商雲淺靠近。
商雲淺很是用力,死死的將他抵住,硬是不讓他向下一分。
“淺淺白日不是還說要抱著我睡的,怎麼,現在不敢了?”
商雲淺恨不得將自己牙齒咬碎,“口誤,秦慕寒你知道口誤是什麼意思吧?”
“一時衝動說出來的話,才更是代表了你的心。”秦慕寒猛地靠近,唇瓣,落在商雲淺的鼻尖之上,“淺淺,你的內心告訴我,你,很想抱著我睡。”
跟平時的秦慕寒不同,今天的他很妖嬈。
至少在商雲淺看來是這樣的。
因為喝了酒,他的唇瓣水汪汪的,比平時多了幾分紅潤。
就連眉眼之間,好似也溫和了不少。
他的眼中,好似帶著一汪水霧,頗有一點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
平時的他,是清冽的,身上除了淡淡的氣息什麼也沒有。
今日,他身上帶了一絲淡淡的酒味。
大家喝的是果子酒,味道香甜,也沒有很濃烈的酒味,商雲淺悄悄嚐了一口,有些甜甜的,味道很好,不過聽說後勁兒很大。
“秦慕寒!”
商雲淺剛剛開口,秦慕寒一張口,便是輕輕咬住了她的鼻尖,一點也疼。慌亂中,商雲淺放開了手,秦慕寒順勢躺了下去。
溫熱的手指,落在商雲淺小巧的耳垂上。
依舊沒有用力,只是輕輕的捏著。
商雲淺瞬間便是覺得全身火辣辣的。
“福伯越來越沒分寸了,這麼多炭火,是要將人烤成肉乾嗎?”
耳畔,傳來一陣低笑聲。
震得商雲淺有些頭皮發麻。
“淺淺,不怪福伯,是你自己,太熱了。”
這般說著,秦慕寒微微低頭,一口含住了商雲淺另外一隻耳垂。
酥麻的感覺瞬間遍佈全身,商雲淺大腦一片空白。
“淺淺,舒服嗎?”
商雲淺又急又羞,拳打腳踢,“你,你,秦慕寒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秦慕寒並未理會,依舊輕輕的咬著商雲淺那小巧的耳垂,似是惡作劇一般,舌頭快速從商雲淺耳垂上劃過。
隨即,他的一隻手掌,便是不著痕跡的,從商雲淺的脊背處探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