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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她是未來太子妃,身上不能有汙點

東北邊境的事情,終於有了進展。

張碩已傳回最新訊息,說已經掌握了當地官員罪證,如今,只需將之審問,必定能得到想要的。

可是,好訊息傳回不久,便又來了壞訊息。

原本被張碩秘密控制起來的那些證人,其中有一個最為關鍵,卻在昨天突然逃了。

也就是說,張碩現在所查到的一切都成了空口無憑,除非將逃掉的那人找到。

“逃了多久了?”

“三日。”

“嚴密注意近日進入帝都的人群,特別是災民,一旦有任何不對,及時向我彙報。”

“大人的意思是?”

“我們都知曉那人的靠山在哪兒,既然逃了,就必定會尋找自己的靠山,為了不引起我們的注意,我猜測,多半會喬裝打扮,混入難民群中伺機而動。”

青玄點頭,“屬下這就去。”

“等等。”

“大人還有何吩咐?”

“嚴密監視尚書府……”

“是。”

青玄走後,商雲淺滿面愁容,“大人,您說李文海會不會狗急跳牆,直接將那人滅口?”

“這確實是最大的可能,所以,我們必須要在李文海之前,將那人揪出來。”

“人海茫茫,若他當真混入人群之中,無疑是大海撈針。”

秦慕寒摸著商雲淺毛茸茸的小腦袋,他最近突然就喜歡上了這個動作。

“總有破綻,放心吧。”

皇宮,御書房。

太子暮修染跪在案前。

老皇帝坐於上位,不怒自威。

“太子這是做什麼?”

“兒臣自知罪孽深重,特來向父皇請罪。”

“太子何罪之有?”

“兒臣……”

不等暮修染說完,老皇帝徑自開口,“原本是個大好的機會,你卻將這等拉攏人心的機會給了別人,確實有罪。”

聞言,暮修染臉色大變,接連磕了好幾個頭,“兒臣本是想著,等那些災民走投無路之時再伸出援手。屆時,效果會更好,卻沒想到,被秦慕寒捷足先登。兒臣……”

皇帝淡淡的掃了一眼暮修染,看不出喜怒。

暮修染的話,卻是戛然而止。

手心,已經溢位汗珠。

方才一緊張,他竟將心中想法脫口而出,若是父皇怪罪,那他……

皇帝嘆氣,像是不曾聽到他話中的其他意思,“秦慕寒野心勃勃,這等大好的機會,他又怎會放過?你,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是兒臣的錯,還請父皇責罰。”

皇帝把玩著手中的琉璃杯盞,血紅血紅的,像極了人血。

他語氣淡漠,半點情緒起伏也無,“責罰?能改變什麼?”

“可是……”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既然已經知道錯在哪裡,想辦法補救便是。”

暮修染眉頭緊皺,“事已至此,兒臣還能做什麼!”

皇帝的聲音不喜不怒,“秦慕寒想要好名聲,你便將之毀去,如此,很難?”說這話時,他斜眼看了一眼暮修染。卻剛好看到暮修染失神,眼中,有精光閃現。

“不難,只是,要那秦慕寒毀掉名聲,就必定要……”

老皇帝反手一扣,血紅色的杯盞便砸在案前,“區區幾條賤命而已。”

聽到這話,暮修染心中的擔憂徹底落下,將目光從琉璃盞上收回,再度磕頭,“多謝父皇提點,兒臣知道該怎麼做了。”

“嗯。”

正在暮修染鬆了一口氣之時,皇帝的聲音再度傳來。

“近日,可有西北邊境的訊息?”

聽到這話,暮修染剛剛放鬆的神情再度緊張起來。

他悄悄打量了皇帝一眼,小心翼翼的說道,“聽聞,七弟已經取得邊疆戰士的信任,不日,便要出兵,想必,很快便能聽到七弟凱旋而歸的訊息。”

“啪。”那血紅色的琉璃盞,終是脫離了皇帝的手心,直直砸在地上,瞬間碎了一地。

有碎渣濺到暮修染手背,立即便溢位血絲,可暮修染,半點也不敢動彈。

他甚至不知道,皇帝的怒氣,因何而來。

“你的人,怎就這般無用,區區半月,便已臣服他人。”

“父皇。”暮修染立即將頭垂得很低,卻是不敢多說半個字。

心中警鈴大作,不明白皇帝這話是試探還是其他。

他確實安排了人過去,不止是他,其他皇子亦是如此。

這本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但也做得足夠隱蔽。

卻沒想到,皇帝,居然都知道。

只是,父皇此刻提及,又是何意?

怪他做事沒有分寸,大敵當暗中搞小動作,還是真的覺得他沒用,居然連一個久居冷宮之人都鬥不過?

“朕從小便教過你,做任何事情,萬不能婦人之仁,孩子,你最近的表現,當真讓朕,很不滿意。”

很是柔和的語調,卻偏偏讓暮修染溢位汗來。

此刻,說什麼都不對,只能認錯。

暮修染垂頭,態度誠懇,“是兒臣的錯。”

不管皇帝心思為何,反正,都是他暮修染錯了。

“何錯之有?”

“兒臣,兒臣……”

暮修染不斷打量著皇帝,雖他是他的父皇,可他覺得,他從未了解過他。

是以,也從來猜不透他的心思。

雖承認了錯誤,可具體錯在哪裡,又不知該如何訴說。

皇帝微微嘆氣,“一個庶出罷了,這麼多年,你竟讓他有機會出現在世人眼前,這是其一。”

“是……”

“出現便出現了,但是,你萬不該手下留情,讓他有了領軍上陣的機會,這是其二。”

“兒臣只是想著,大敵當前,任何事情都該先放下,先解決敵人再說……”

“放屁。”

皇帝怒言。

“我朝能人異士何其多?會缺一個暮修黎?再不濟,商戰不也好好的?讓他出戰便是,朕,從不缺領兵打仗之人。再者,那等小國家的挑釁,朕,並不放在心上。”

暮修染額頭上的汗珠,終是掉了下來。

“兒臣知錯。”

“好好反省,這兩件事情,想想怎樣應對。”

“是。”

“孩子。”

“兒臣在。”

“你該知道,朕向來對你寄予厚望。”

這是皇帝第一次這般明確的對暮修染表明心意,暮修染瞬間惶恐,心中的激動,卻是不斷放大。

“你,萬不要讓朕對你失望才是。”

“多謝父皇,兒臣知道了。”

皇帝揮手,像是累了,“下去吧。”

“兒臣告退。”

待暮修染離開之後,皇帝冷哼一聲,這才將手中的摺子砸了出去。

眼中,陰鬱一片。

他的這片江山,果真有太多人惦記了。

既如此,那就且先讓他們,狗咬狗吧。

只有這樣,他才能看清楚誰是誰的人,他們的心思,又是如何。

這幾日,商雲淺一直在郊區幫助眾人。

將軍府二小姐的好名聲,也因此傳了出去。

“二小姐和九千歲都是好人,不僅為災民提供吃住,任何事情也都親力親為。”

“就是就是,關鍵時刻,才能看出到底誰對咱們百姓好。”

“聽聞二小姐外公也送來了大片物資,為災民解了燃眉之急呢。”

“說起來,葉老太爺才是真正的大好人,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這些年,他給邊疆戰士送去的物資簡直數不勝數。”

“二小姐一家都是好人。”

……

諸如此類的傳言,讓商雲煙立即就發了火。

她也在帝都給那些賤民施粥了,為何沒人記得她?

該死。

“大小姐,您消消氣,我們回去找大夫人商量商量。”

商雲煙記得直跺腳,卻也知道目前沒有其他的辦法。

回到將軍府的時候,大夫人一臉愁容。

看著一桌子的美食,商雲煙氣急,“母親,父親可是又去找那賤人了?”

大夫人回神,短短几個月,她手中的權利已被商戰拿走不少。

盡數盡了那對母女手中。

此刻,她愁容滿面,臉色憔悴,再也沒有昔日那趾高氣揚的勢頭。

“也不知那賤人最近使了什麼妖術,竟將你爹迷得團團轉。”

商雲煙不屑,“本就是狐媚子,還能是什麼手段。”

“煙兒,你是說?”

“聽聞那種地方出來的人最擅長那些,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問題的動物,可不就喜歡那些?”

“煙兒,你……”大夫人震驚,似是沒想到,這些話竟會從她為出閣的女兒嘴中說出。

商雲煙卻不管這些,“母親,你好歹也是大家閨秀,大哥是尚書,姐姐是貴妃,這是何等高貴的身份,怎能讓那賤人騎在你的頭上?”

“那煙兒的意思是?”

商雲煙眼中閃過一抹狠毒,趴在大夫人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大夫人臉色突變。

“眼下你爹最是寵愛她,若我這般對她,只怕……”

“父親頂多是恨你一段時間罷了。”

大夫人猶豫,“現下,我已經失去你父親的寵愛,若再讓他討厭,那……”

“娘,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再不濟也就這樣了,難道,父親還能為了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小妾將您休了?”

大夫人踟躕,想到商戰日日與那賤人在一起,心中的恨,終是代替了理智。

煙兒說的對,再不濟,也就現在這樣了,還能怎樣?

大夫人生性高傲,又怎會甘心屈居於一個下賤的妓子?

“此事需要好好籌劃,煙兒你放心,這個將軍府,終究只能是我的。”

看著大夫人又有了鬥志,商雲煙終是放心了些。

畢竟,只有大夫人地位穩固,她才有資本跟商雲淺一較高下。

心中有了主意,大夫人這才觀察起身邊的商雲煙來。

待看到商雲煙那滿臉憤怒之後,關心詢問。

“煙兒今日怎會到母親這裡來,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商雲煙面露不滿,將大街上聽到的事情盡數說了一遍。

大夫人垂眸深思,只是片刻便有了主意。

“煙兒,你別忘了,那商雲淺,是你的妹妹。”

“我才沒有她那樣的妹妹。母親,你怎麼……”

商雲煙說到一半,看著大夫人的笑臉,終是察覺不對,“母親的意思……”

大夫人點頭,商雲煙微微蹙眉,將大夫人的話仔細過了一遍,終是知曉其中意思。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謝謝母親。”

次日,商雲淺正忙得熱火朝天,一輛奢華的馬車緩緩駛來。

車簾周圍掛著無數風鈴,粉色的車簾彰顯著裡邊的人該是個女子。

眾人不解,這裡的人都是難民,像這些達官貴人更是擔心染了晦氣不願靠近。

而商雲淺和秦慕寒,他們來這兒也從不乘坐轎輦。

皆是騎馬前來。

是以,這輛花俏的馬車剛一靠近,眾人便都好奇的從帳篷中鑽了出來。

“來的可真是時候。”

商雲淺微微勾唇,這時,馬車已經停下,一打扮精緻的女人自馬車內鑽出。

女人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身上戴滿了各類首飾,一襲白色百褶裙。

嘴角,掛著一抹笑。

很顯然,商雲煙對自己的出場方式很滿意,也對這些人的表現頗為滿意。

“二妹妹。”

她開口,聲音溫軟動聽,隨著她的走動,身上的首飾因為撞擊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眾人越發不解。

目光在商雲淺和商雲煙身上不斷打量。

商雲淺一身簡單的灰色衣衫,頭上也並無半點配飾,只用一隻簡單的桃木簪將之綁住,束成高高一簇。

此刻,她捲起衣袖,正在摘菜。

可,饒是這般簡單的打扮,還是讓人覺得高不可攀。

至於對面那位,乍一看是美的,仔細一看,那臉上僵硬的笑容,只讓人覺得虛假。

旁邊的婦人聽聞商雲煙的聲音,忍不住開口,“原來是二小姐的姐姐,長得真好看。”

衣服也很好看。

商雲淺微微點頭,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大姐怎會過來?”

“怎麼,這個地方,大姐不能來嗎?”

“自然是能來,只是妹妹實在不知,大姐,你來這裡,能做什麼?”

一句話,讓商雲煙變了臉色。

“自然是來幫忙的。”隨即,似乎是擔心商雲淺說出什麼更加刺激人的話,她快速說道,“再怎麼說,你也是代表將軍府出來的,我這個做姐姐的,又怎能看著妹妹一個人辛苦。”

眾人瞭然,原來二小姐,是受了大將軍府的吩咐。

“大將軍真是個好人,大小姐,替我們謝謝大將軍了。”

聽著周圍的誇讚聲,商雲煙唇角微勾,綻放出一抹大大的笑容來。

果然,只要來走動走動,大家,便會將功勞歸結於將軍府,而不是她商雲淺。

“大姐這話是何意?”商雲淺揚聲說道,“這裡的帳篷是九千歲提供的,人員,是九千歲登記並且轉移的,最開始那幾日的吃穿用度,也是九千歲提供,近日的這些,也是我外公一人所出,我做的一切,也是我自己主動為之,跟將軍府何干?”

聞言,眾人終是明白了。

原來這位大小姐是來搶功的。

難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想清楚之後,對於商雲煙,便只剩下滿滿的厭惡。

他們這些人,因為經歷了非人的折磨,是以,也更能看清楚人心。

而他們最討厭的,便是這種等人傢什麼都做好之後便想著出來搶人風頭的人。

一時間,眾人該幹嘛幹嘛,一溜煙全回了帳篷。

商雲煙瞪大雙眼,強行忍著憤怒。

這些賤民,見到她不行禮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集體無視她。

心中,暗自發誓。

待她成為人上了,必定要將這些賤民亂棍打死。

“二妹說什麼呢,你出自將軍府,你的外公也是我們的外公,何必要摘得這般開?”

商雲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就這等伎倆,也不知道她前世是傻到何種地步,竟會讓她玩的團團轉?

智商堪憂!

見商雲淺不搭理她,商雲煙只得朝商雲淺靠近。

她既然已經來到這裡,斷沒有空手回去的道理。

今日,無論如何,也得先將名聲打出去。

“二妹妹,我來幫你。”

眼中劃過一抹狡猾,商雲淺真就站了起來,“剛好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既然大姐這麼想幫我,那今日,你便將我平時做的事情都做了吧。”

不等商雲煙說話,商雲淺便對著周圍高聲說了一句,“大家千萬別客氣,我大姐跟我是一家人,平日裡大家怎麼對我的,便怎麼對我大姐就是。”

幾個婦人低聲一笑,周圍也響起了稀稀拉拉的聲音。

商雲煙面色慘白,她只是來看看,沒想過真的要做點什麼。

“二小姐有事就去忙吧,放心,我們一定不會客氣。”

聽出他們的弦外之音,商雲淺笑得更勝,“那就麻煩大家多多照顧一下我大姐了。”

之後,商雲淺將身上的圍裙取下,也不管上邊沾染了諸多油漬,一股腦全塞到商雲煙手中,“大姐,麻煩你了哦。”

商雲煙本能的想丟出去,那刺鼻的油煙味,讓她很是難受。

且上邊髒兮兮的,她的裙子都染髒了。

這可是上好的雲錦,是姨母剛剛賜給她的新品……

可,縱使心中不願,也將商雲淺罵了千萬遍,面上,還是隻能訕笑著,“不麻煩,不麻煩,二妹快去吧,這裡,交給我就好。”

“那就謝謝大姐了。”

商雲淺綻放出一抹極為耀眼的笑,隨即,將商雲煙一把摁在她之前坐著的草地上。

雖然簡單墊了些東西,可商雲煙這一身白衣下去,還是會很好看的。

商雲煙立即彈起,然,身子剛要動彈,便被身側的婦人一把按了下去。

“大小姐,你會做飯的吧?來來來,這個給你。”

說著,將一個黑漆漆的框遞給了商雲煙,而她那雙剛剛弄了柴火的手,立即在商雲煙潔白的衣袖上染上兩個黑漆漆的大手印。

“大小姐,生火你會的吧?來來來,這燒火棍給你,記得煮飯的時候火不能斷啊。”

“大小姐,摘菜你也是不成問題的吧?來來來,這個給你。”

說著,便又往商雲煙身上放了一個籃子。

那籃子裡,此刻,還放著剛剛採摘回來還帶著稀泥的菜根。

商雲煙被嚇得不輕。

驚恐著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一切。

她是將軍府嫡女,長這麼大,連菜盤子都沒端過,更別說做這些粗活了。

眼下的陣仗,當真把她嚇得不輕。

她想跑,可事已至此,大家都已經知道她的身份,若是就這麼跑了。

只怕明日會被傳得更難聽。

她是未來太子妃,身上,不能有汙點!

商雲煙死死咬牙,看著翻身上馬絕塵而去的商雲淺,只得將心中恐懼壓下。

顫抖著說道,“我……我是來幫二妹妹的,大家把二妹妹平時做的事情給我就好,至於這些……”

話未曾說完,便已被一婦人打斷,“這些,就是二小姐平日做的啊。”

商雲煙欲哭無淚。

只想撞牆。

早知道商雲淺為了得個好名聲居然這般拼命,她就該想個其他的辦法來。

“大小姐,你快一些,飯要糊了。”

“大小姐,菜洗好了嗎?”

“大小姐,火快熄了……”

於是,在眾人的叫喚聲中,商雲煙這兒跑跑,那兒跑跑,卻始終什麼都做不好。

身上的白色衣裙已經失去了本來的顏色。

精緻的妝容也變得亂七八糟,之前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眼下,已然成了雞窩。

就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纖纖玉手,如今,也佈滿了血泡,疼得她隨時想要哭出來。

可,即使她已經這般賣力,這些人,卻依舊看不到她的半點好。

“哎呀,你真的是二小姐的姐姐嗎?一個家裡出來的,二小姐那麼能幹,你怎麼就什麼都不會?”

“天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您還是去歇著吧,別搗亂了。”

於是,在眾人罵罵咧咧的聲音中,一身狼狽的商雲煙被推了出去。

她目光呆滯的看著不斷忙碌的眾人,一頭鑽進豪華的馬車內,終是泣不成聲。

憑什麼啊。

她辛苦了一天,換來的,居然還是責罵。

憑什麼!

憑什麼這些賤民敢這般辱罵她!

他們,有什麼資格?

聽著裡邊的哭聲,丫鬟擔憂詢問,方才,大小姐將他們盡數遣散,並不讓他們參與,是以,商雲煙現在受了委屈,他們才更是擔心。

“小姐,您……”

“回府。”

商雲煙壓抑著哭聲,就算要哭,就算委屈,她也不能在這些賤民面前失了風度。

她是至高無上的大小姐。

“真的走了?”

“好像哭了呢?”

“啊,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

“二小姐回來該如何交代才是?”

“哎,不過話又說回來,二小姐那般好的人,怎會有著這般刁蠻的姐姐?”

“就是,她那個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哪有人過來幫忙還穿得像個花蝴蝶似的?”

“可不是。”

“算了算了,大家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別再這裡亂說話,也別給千歲大人和二小姐惹麻煩。”

“是的是的,不能給二小姐和大人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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