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仁奇隱藏之事敗露
將臣邊聽邊連連點起頭,抱起胸來,深覺有理。
白慕雪還高興地哄著,提醒他,“我剛才唱的歌,你還記得多少?你可一定要記住,切不能忘了。”
將臣被輕輕拽住一角衣袖,心神偷偷盪漾間,特別寵溺,便處處依她,磁性溫柔的嗓音連連,“好~~”
真是難為他了,他可沒有白慕雪這麼清麗的嗓音,要是不練,將臣只准得把所有的花露,都給嚇到捂耳朵,趴到地底。
倏然間,將臣瞧著,地上有什麼在動,便彎腰探過頭去,登時嘆一口氣,無語不說,將食屍花的長藤抓住,一把抬起。
“這個食屍花,又在偷看!”
他用力一抖,波盪的動感,順著這根綠藤,就波及到食屍花的根脈處,頓時讓它打一哆嗦。
“哎喲!我的主人!!我不看了還不行嗎?快放開我~”
將臣挑眉,心情不錯,被食屍花弄笑,便鬆開它。
倏地一下,藤蔓便火速地消失在,兩人的眼前。
食屍花透過樹葉之中的縫隙,本來目視極遠之處,兩人的方向,看得正起勁兒,驀地就把葉子給拍上了。
“哼!肯定是想揹著我,做什麼羞羞見不得光的事情,小氣!!”
白慕雪也被逗得,頻頻捂嘴。隨後她和將臣互看,便自由地行走在,這綻放的花間。
可是到兩人回去後,白慕雪臨到家門前,才想起來,自己身上還有幻海花霖的味道。
如果讓小奇蹟知道,她又私底下去那裡,指不定要怎麼生氣。
白慕雪心想著,忙撲了兩下自己的袖子,但這樣肯定不行!急急忙忙間,她又想趕緊蕩過藤蔓,進入到房間,去拿除屍臭的藥。
可剛要走出房間,打算在院子裡噴藥時,就被仁奇撞個正著。
白慕雪趕緊將瓶子藏在身後,冷不丁看到弟弟的那一刻,彷彿就像直視自己出軌了,見不得人一樣,畏畏縮縮,好生奇怪。
仁奇看著自己的姐姐,鬼鬼祟祟,邊用手指輕遮鼻尖,邊讓血魔傳話。
“你背後藏了什麼?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面對著仁奇眼神之間的質問,白慕雪更是支支吾吾,極力搖頭,“沒什麼,真的沒什麼!!”
說時仁齊就要去搶,近期他個頭已然長高了不少,甚至比白慕雪都要高。
就在他去夠姐姐身後的藥瓶時,白慕雪努力閃躲間,胳膊上的花粉,蹭到了人齊的手心。
仁奇只是擔心姐姐,為什麼要吃藥而已,這下可好,差不點兒把自己的手掌心,給燙融了。
仁奇登時一張口,血魔還知道巧妙地配合呢,就跟著疼痛“啊”了一聲,還挺像那麼回事兒。
其實血魔跟仁奇是心連心,而幻海花霖,本就是剋制他們的藥草,如果主人不小心被這草藥所傷,血魔也同樣不好受。
仁奇在觸碰白慕雪的一剎那,就下意識地躲開。
而白慕雪看到他,血紅化開,裸露的傷口上,冒出的溢散白煙,就想上前,奈何仁奇再次閃離幾步,攥住手心。
白慕雪瞬時的心,就好像滴血一樣,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就讓仁奇弟弟如此。
仁奇看向白慕雪的神情,有憂傷,有氣憤,轉瞬即逝間,就要轉身離開。
白慕雪想要攔住他,但是弟弟的腳步太快了,她焦急地衝著仁奇的背影喊,“你到底怎麼了?!”
心急焦慮之下,“撲通”一聲,白慕雪左腳絆右腳,跌倒在地。
仁奇趕緊回頭,就要雙手展開,想要去接,隨即就看到姐姐,已經跌倒在地,他伸出的手,在慌張中,鈍了鈍,停在原地,保持著一種將接未接的狀態。
白慕雪還望著他,一臉疑惑不解,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表情。
仁奇看她這樣,想來這件事情,也沒必要再瞞下去了。
他便把,幻海花霖,是他身體異能的剋星,甚至能置於他與死地的這件事,如實告訴給白慕雪。
白慕雪這時才回想起,仁奇之前種種異常的行為,她萬萬沒想到,能治癒白魘屍群眾的幻海花霖,竟會是如此!!她起初還以為,仁奇只是單純地不喜歡。
由此,白慕雪現下真的是怨對自己,巴不得在自己的胸口上捶上一拳,她為什麼沒能早點發現?!
仁奇看姐姐如此自責的模樣,反倒是想勸慰她,但是又不敢上手。
剛想將手放在白慕雪的肩頭,就又給放下了。畢竟現在姐姐的身上,全是幻海花霖的花露和花粉。
想到這時,原本和姐姐,一同坐在羅漢床上的仁奇,又悄默默,尷尬地退離了幾步。
白慕雪也不再墨跡,她馬上起身,“姐姐這就去洗了!以後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的告訴姐姐,可千萬不要瞞我……”
她側眸,小聲地囑咐,看向仁奇想要躲避的神情。久久地才聽他說了聲,“好。”
白慕雪聽到後,終於才安心,總算是有所笑容,“你等著,姐姐洗澡的速度很快,馬上便出來給你包紮。”說完她轉身便去浴房。
仁奇靦腆的心情,登時就差點繃不住,他垂眸,還回想著白慕雪的話。
不知不覺間,就將受傷的手心,觸及到羅漢床的沿邊,猛地給他疼得,一陣兒一陣兒的,連連捧起自己受傷的部位,不停地吹氣。
而一旁的血魔擱那裡偷笑,捂嘴的那種。
仁奇看它那欠收拾的表情,馬上故作一個,要把它皮板燉肉的架勢,血魔才適時地收回表情,並兩手往前一放,乖巧地坐臥在他的旁側。
白慕雪則在浴房,用加過,除溼臭藥水的浴盆水,迅速將自己身上的氣息,搓洗乾淨後,趕緊起身,換上一件淡雅家常的白色披衣。
一出來,就帶著冰涼透徹的冷氣,拿起藥盒,細心地為小奇蹟包紮傷口。
仁奇看著姐姐,雋永溫柔的蛾眉,低頭為他去除傷口上的腐肉,嘴角的笑意都要抑制不住,看姐姐眉目款款的眸情,都要看著迷。
“疼不疼呀?”白慕雪一邊挑腐肉,到另一個碗裡,一邊冷不丁抬眸看他一眼,笑容寵溺間,還輕輕朝他的手心,吹著氣。
生怕他遭不住,肩膀一縮,頻繁地收回手。
“姐姐!不疼~”仁奇搖搖頭,笑得比白慕雪還開心,可有精神頭兒。
有姐姐在,再疼都不疼。
白慕雪瞧他那樣,就想掐一下他嬰兒肥的臉,但是尋思著他手上還有傷,那便算了。
在徹底的為仁奇包紮好之後,白慕雪就打算出去一趟,我趕緊把幻海花霖這個事給敲定下來,否則夜長夢多。
另一邊,將臣剛到自己的屋內,就聽到下屬來報,白慕雪要見他。
這給將臣心裡臭屁的不行,微微撅嘴,但稍縱即逝。
“沒想到,才短短几盞茶的功夫不見,就這麼想我了~”在端量,理好長袖之後,差不多了,他跟下屬說一聲,“讓她進來吧。”
“是。”
下屬退出門去,不一會兒,白慕雪一步邁進門檻,走了進來。
但將臣現下的鼻翼間,並沒有聞到白慕雪身上,幻海花霖的味道,隨後他眉頭微微一皺,笑意微失,但表情,仍故作尋常。
他走向白慕雪,打趣道,“我們不是才剛分開一會兒嗎?怎麼這麼快,就離不開我了?”
白慕雪當然是順著將臣的話說,“那是自然,畢竟你我之間,自是與旁人不同。”
這時將臣將雙手背到身後,登時便來了興趣,“怎麼個不同法?”
白慕雪說到底,也是挺有自信,高傲著頭,“此前多次救下我的性命,還治好了我的臉,你總不能說,你是一時興起吧?”
將臣撓撓後腦勺,尷尬地轉過身,沒辦法,自己的心意,也實在是過於明顯了些。
白慕雪也不想繞彎子,她便主動提及,有關幻海花霖的事情。
“剛才……我是如何收集花露的,你也看見了。不如,就將這片幻海花霖,交由我保管?如何?”
將臣一聽,看來這才是白慕雪,此行來的目的。想必是仁奇,對幻海花霖不應受的情況,已經被白慕雪給知曉。
而今她終究還是為了這個弟弟,向他開口了。也罷,只要是慕雪開心,儘管將臣從始至終都清楚,白慕雪所行所言,不過是為了刻意迎合他。
還沒有到喜歡上的地步,但將臣相信,總有一天,白慕雪會愛上他的。
不過,將臣也不是大傻子,這麼要緊貴重的幻海花霖,都送回去了,總要從白慕雪的身上,討點什麼~
傲嬌間,將臣一挑眉毛,笑著拉起她的手,“好啊,正好我這段時間忙,還想交於你,我還怕你不答應呢!”
白慕雪聽後,也是更加鬆下一口氣,笑意盈盈,咧嘴間,當然是預設。
結果下一句,“這樣也可~正好也可以作為迎娶你的聘禮。”
“啊!!”白慕雪驀地大驚,沒想到將臣出其不意,能放這麼大的重磅炸彈給她。
將臣神色委屈間,雙眸也冷降下幾分,帶著削微的怒意,“怎麼,你不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