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貼身親衛
“那麼就動用一些江湖手段吧,主上已經有些失去耐心了,這一次你若再失誤,結局可不是本人可以保得住的”
“是,是還請主事大人美言幾句,小的絕不會辜負主上信任的”
“什麼人?”
就在葉弘正聽到關鍵時刻,房門被店小二推開了。
他衝著葉弘驚詫眨動著眼睛說,“你為何會在這裡?”
葉弘慌亂回身說,“對不起,我走錯屋子了”,然而便急匆匆走出房間。
所幸動靜不大,並未驚動包房內都尉司馬。
之後葉弘便躲在暗中盯著那個包間,直到都尉司馬走出來。
然而葉弘便跟隨著他腳步離開酒樓。
他七拐八拐來到一處花街柳巷內,看到這,葉弘無奈嘆息一聲,便要轉身離開。
畢竟他進了這種地方,自己今日恐怕沒有機會動手了。
自己可不能在這裡守候他一宿。
就在此時,忽得一個花街柳巷內走出幾個妖豔女子。她們衣著暴露,神色輕佻。
但她們眼神中卻帶著凌然殺意。
見到幾個女子,都尉司馬瞬間便醒酒了,立刻單膝跪地道,“恭迎花使降臨”。
那幾個女子手腕一抖,便是漫天花雨。
“起來吧”為首一個女子抖了抖衣袖,伸出一條修長玉足打在他肩頭,身後有人匍匐地面讓她坐在脊背上。
此時女子揮舞著狹長指尖說,“剛才河東衛氏找你所為何事?”。
都尉司馬程亮急忙點頭應承道,“啟稟花使,剛才河東衛氏讓屬下去安邑縣尋找一個人”。
“是已經失蹤的衛桓嗎?”女子狹長眸子冷厲一掃。
都尉司馬程亮急忙搖頭,“不是,是一個江洋大盜”。
“江洋大盜?”司馬都尉這個回答顯然超乎了花使的預料之外。
她眉目一凝又道,“尋找此人可知是何目的?”。
都尉司馬程亮搖頭,“他沒說,但屬下揣測是為了找回某種東西”。
花使再次撬動著玉足,在他肩頭拍打幾次,之後便厄首道,“本使者都知道了,這是你這個月昇仙丹,記住這是最後一次,若在失敗,可就要斷你一個月昇仙丹了”。
都尉司馬聞言,嚇得渾身都在顫抖起來,“屬下一定盡力為花使做事”。
“很好,這些人會輔助你完成刺殺任務,記住機會只有一次,失敗後,別怪本花使翻臉無情”女子神色一凝,便衝著一個院落一揮手,接著那院門開啟,從中走出十數個蒙面人。
他們個個揹著鋒銳武器,在夜色下,顯得那麼刺目。
“他們都是幹刺殺的三級仙徒,有他們配和,你可萬無一失”隨著女子再一揮手,那些蒙面人便隱沒於黑暗中。
但葉弘很清楚,他們沒有離開,是接著光影隱藏了自己。
沒想到這千年之前西晉,還真有江湖俠客存在。
只是眼下這些江湖俠客所要對付目標,竟然是自己。
這讓葉弘有些苦惱不已。
何時自己成為反面人物了?不是江湖俠客都會來幫助主角嗎?
葉弘內心牢騷一會兒,但嘴裡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響,直到那個都尉司馬離開。
他才從陰暗處走出來,他不敢再跟蹤過去。
因為那幾個隱匿於黑暗中殺手在,自己恐怕很快便被他們發覺。
葉弘可沒自信可以抵擋那些俠客的攻擊。
於是葉弘便很識趣返回酒樓內,來到自己客房輾轉反側一夜。第二日他便立刻租了一輛馬車,準備將小林夕購買東西拉上,立刻啟程返回安邑縣。
葉弘有種感覺,若自己在這河東郡繼續待下去,肯定會出事的。
現在什麼地方都不如安邑縣安全。
哪裡至少有近萬新兵保護自己,就算他們想要刺殺自己,也要費一些手段的。
想到這,葉弘便急匆匆帶著小林夕遠離了城鎮,駕駛著馬車向安邑縣返回。
路上,葉弘幾乎不再露宿任何驛站,日夜兼程返回安邑縣境內。
到了安邑縣地界。
葉弘一刻懸著心才算有了著落。
尤其是看到數里外那一支盔甲程亮,精神抖擻新兵,葉弘心中那一份安寧更多了一份。他立刻揮舞馬鞭,急速朝著安邑縣門衝去。
當他們抵達那隻軍隊面前時,卻被他們攔阻下來,接著數十把長槍抵住二人咽喉。
“你們做什麼?”葉弘有些憤怒了,回到自己領地,還被人用槍指著。
“入安邑縣城前,必須驗看城防腰牌,你們沒有,不能入城”其中一個新兵面容冷峻回道。
“何時入城需要腰牌的?”葉弘一愣,急忙皺眉盯著那個新兵頭目。
“就在半月前,有吳雍大人親自頒佈”那新兵頭目面容肅然朝著身後一抱拳。
吳雍大人?葉弘又是一怔,眯起眼眸想了想,忽得想起,老秀才曾經說過,他成為鬼谷子門徒之前,有個俗家名頭,就是什麼吳雍的...
當時葉弘心不在焉,也未能聽得真切。畢竟在葉弘心中,還是比較喜歡稱呼他為秀才老伯。
“我們是早在半月之前出城的,自然不曾領得腰牌”葉弘無奈聳了聳肩。
“那也成,你們先去城東村休息一夜,明日會有人專門為你們辦理入城手續”那新兵頭目很是幹練,說話也果斷乾脆,並不拖泥帶水。
葉弘眯起眼睛掃視著新兵頭目,“要不通融一下,我還有急事入城,這點錢帛不成敬意”。
遇到一個恰好自己離開之後招募新兵頭目,葉弘也是無可奈何,只能出此下策賄賂他。
“拿走...遵從吳雍大人城防條例乃是軍人職責,吾等不敢僭越”那新兵頭目見到葉弘手裡錢帛,表情竟然沒有一絲波動,甚至還有些厭惡之色。
“這,新兵頭目有些意思啊”葉弘忽得眉梢挑了一下,比起之前安邑縣捕快為主的新兵將領,他似乎更加遵守原則。
“你叫什麼名字”葉弘好奇打量著他。
“安邑縣新三隊長,陸明”那個漢子手裡長槍一甩,十分威風凜凜地,便調轉馬頭,朝著城東村行進。
葉弘和小林夕對視一眼,人家這是擺明了要押送他們入城東村。
小林夕有些懊惱衝他翻白眼,葉弘也只是無奈聳聳肩,湊到她耳畔說,“他不認識我,我又能如何?”。
二人被十幾個大兵押送著行走數里,最終來到城東村內。
這裡和葉弘離開時候沒有多少變化,若說有,那就是多了一個類似於衙門辦公場所。
此時哪裡有幾個新兵,面孔也極其陌生,只是當葉弘走入院內,便見到一張熟悉面孔。
“林捕快!你怎麼來這裡了?”葉弘邁步走入,便主動走向那個正在伏案疾書的漢子。
那人就是崔捕頭手下一個捕快,此時他才恍惚抬起頭,掃了葉弘一眼,便面露驚喜之色。
“縣尉大人,你終於回來了”說著他便起身,以一種見到遠行親人姿態,一把匍匐在葉弘面前,堂堂五尺男兒,竟然痛哭流涕起來。
“怎麼了?起來說話”他這一哭,竟然搞得葉弘有些手足無措。
那林捕快起身,抖了抖衣衫,才面色鄭重道,“縣尉大人有所不知,自從你走之後,兄弟們每日就像是生活在地獄中,苦不堪言啊”。說著他故意伸出右手,比劃著手指摸出老繭。
葉弘盯著那些結痂,也清楚,這不是拿刀所致,而是握筆桿子所致。
“之前,我也沒有記得林捕快有這麼好文筆啊”葉弘知道捕快們身手都不錯,可是懂得文字的卻並不多。
“誰說不是,俺是一個舞刀弄棒武夫,可是吳雍大人,就是秀才老伯,他偏要俺也學習咬文識字,還強迫俺每日來這裡做入城名冊記錄,若記錯,若是少漏一人,便是軍法處置”說道最後,林捕快幾乎就是再哭訴了。
葉弘終於明白了,原來這一切變化,都是秀才老伯替自己嚴明安邑縣規矩紀律。之前自己把崔捕頭他們當做兄弟,因此便有著他們紀律鬆散,因此他們手裡帶出兵,也上行下效,缺乏了一些嚴明軍紀。
這事情,葉弘早就想管一管,可是挨著兄弟情面不好說,眼下卻被秀才老伯,以這種鐵腕手段給硬生生掰過來了。葉弘心中偷笑,可是面子上,卻還要偽裝做十分憤然表情說,“這個老秀才也太不近人情了,懲罰新兵也就罷了,何必為難咱這些老兄弟啊”。
“就是...”林捕快急忙附和說,“這下可好了,縣尉大人回來了,兄弟們苦日子終於熬出頭了”。
看著林捕快激動神色,葉弘心中鬱悶,難道我之前真得對你們那麼放縱嗎?葉弘心中綢繆著,嘴上卻十分親和道,“那是自然,老子立刻便喝令秀才老伯廢黜對兄弟們約束”。聞言林捕快更是喜形於色,竟然主動招呼人牽馬,自己親自跩馬繩,送葉弘入城。置於身後那些新兵早就看傻了眼睛,尤其是剛才還攔阻葉弘他們新兵頭目,此時嚇得兩腿瑟瑟發抖。
走出一段距離,葉弘又轉身盯著那名新兵頭目說,“陸明,你隨我一起入城吧”。
啊?陸明面色一暗,頓時像是洩氣皮球般跟隨著他們步伐朝著安邑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