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心中不安
片刻後,關口大開。
一行人緩步走了出來,為首的正是關口將軍。
“哈哈哈,劉將軍英勇,我等自知不是敵手,願請降。”
就在劉興心中大喜,覺得不戰而勝的時候,敵方將軍說:“末將張譯,舊聞劉將軍大名,可謂仰慕已久啊,現已備下薄酒,還請將軍商量一敘。”
這時管亥和太史慈驅馬來到劉興身邊,說:“大人,不可信。”
“既投降,直接獻出關口即可,何須如此做作,八成有詐。”
劉興心中也是這麼想的,估摸著這個張譯八成心術不正,但他根本沒放在心上,心想著如果不依的話或許面對會翻臉,此戰或許對他而言必勝,但他想將損失降到最低。
斟酌片刻後,劉興笑道:“那就多謝將軍了,請!”
“大人,不可啊!”
劉興抬手道:“沒事,太史將軍你挑五十精甲隨我同行。”
“管將軍,你帶兵守住這裡,萬一我們遇到不可逆危險會想辦法放火,你但見火起便直接衝殺進去,若無火起便按兵不動。”
“可是大人,如此一來你身陷危險啊。”
劉興笑了笑說:“若能不傷兄弟們性命拿下他們,僅我一人危險又如何?”
聞言,所有士兵一愣,眼中泛起絲絲淚光。
隨後劉興下馬,帶著太史慈和五十精甲入關。
“哈哈,劉將軍久仰大名啊,請。”
五十精兵被擋在屋外,劉興也不在意,只攜太史慈一人進屋。
坐下後,張譯熱情招待。
“不知將軍現在哪位城主麾下啊。”
太史慈正言道:“我家大人乃曲城縣令。”
“哦?原來是縣令大人親至啊,久仰久仰。”
一邊說著,張譯站起身來給劉興倒酒。
劉興冷笑一聲,反問:“將軍啊,之前你在關外說聽聞我大名久矣,此刻竟不知我是何人麾下,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啊?呵呵,大人請。”
見對方有些尷尬,劉興繼續說:“詐我入關,莫不是想在此埋伏?”
張譯一愣,解釋道:“不敢,不敢啊。”
“是嗎?讓我想一想啊,是不是摔杯為號呢?”
說完,劉興直接把手中的杯子扔在了地上。
緊接著唰唰唰,幾十個士兵從兩側衝進了房間。
太史慈立刻拔劍擋在前方,劉興則一把拽住張譯,手掐在其脖子上。
與此同時,屋外那五十精甲聽到裡面的動靜,直接拔出武器將身邊的黃巾兵砍翻,立刻衝進了屋子。
“冷靜,冷靜!”
張譯自己被挾,只能喊大家暫時別動手。
劉興則冷笑一聲,目光忽然變寒,猛一用力掰斷了他的脖子。
“將軍!”
黃巾軍見自己首領被殺,立刻準備拼殺。
“我看誰敢!”太史慈大喝一聲,一腳踢翻了身前的桌案。
那五十甲士紛紛衝了過來,擋在太史慈身前。
劉興將張譯的屍體往前一扔,站起來說:“諸位,我在關口便說過投降不殺,是張譯自不量力想詐我入關偷襲,現被我識破並且誅殺。”
“現在我大軍正在關外,我念你們只是聽命行事,不會追究責任,還是那句話,若願意投降就放下武器,隨我一起回曲城,吃皇糧保家園,若不願投降,那邊永遠埋骨此處。”
“降!降!降!”
五十精甲立馬大喊,震耳欲聾。
黃巾兵見主將都死了,心想跟誰不是吃飯呢,於是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就這樣,劉興不費一兵一卒,收服了五臺關三千黃巾兵。
回城修整了兩日,此時曲城已經有一萬三計程車兵,劉興令李信留三千人守城,親率一萬大軍浩浩蕩蕩朝東面山脈行軍。
這下管亥又不懂了,疑惑道:“大人,五臺關只帶兩千軍,為何去去山脈要帶一萬大軍出征呢?殺雞焉用牛刀啊。”
太史慈哈哈笑道:“很明顯,大人的意圖在黑風山,山脈處的黃巾只不過順手解決而已。”
“原來如此啊。”
不日,抵達山脈賊軍處。
黃巾軍已經知道敵軍來襲,早早布好了陣仗迎接。
起初劉興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畢竟自己萬人大軍過來,地方不可能不知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爾等為何要造反。”
“笑話,大漢岌岌可危,萬民陷於水火,豈不聞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一番陣前叫罵後,劉興直接切入主題。
“別廢話了,要麼降,要麼片甲不留。”
敵將冷笑一聲,“誰死還不一定呢,當真以為你贏定了?乳臭未乾的小子!”
這一刻劉興忽然感覺不對勁。
既然對方知道自己大軍過來,必然對大軍的數量有些瞭解。
山脈黃巾不過三千,且黃巾軍的質量也不如官軍,為何在如此多的人數差下,對方竟然如此從容不迫呢?
一直以來劉興都是以少打多,對方不怕自己很正常。
可現在自己以多打少,地方竟然絲毫不懼?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想到這裡,劉興笑道:“爾等定然是嚇破了膽說胡話,本將軍給你們一天時間,一天之後若不投降,全部坑殺!”
“老子不怕死,有種你就來!”
見對方真的不懼自己,劉興也不再多言,驅馬返回自己陣營。
“大人,衝殺否?”
劉興搖搖頭,正色道:“不對勁,唯恐有詐,太史將軍你親去黑風山方向探查。”
“末將遵命!”
“管將軍,你親去一趟太澤湖方向探查。”
“領命!”
將兩個將軍派出去之後,劉興心中還是有些不安,到底為何敵將會如此從容呢?難不成山脈後方有埋伏?若真如此,何不集結所有兵力一起正面掩殺呢?
且敵軍後方是高山,即便敵軍後退,自己也不會傻到往山裡追。
如此一來,即便敵軍有援,也不可能在後方。
除此之外就是黑風山以及太澤湖方向有敵軍,那兩個方向已經讓太史慈和管亥去探查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劉興心中還是有一些不安。
他回頭望了望自己來的地方,難不成自己後方會有敵軍?
不可能。
自己剛剛從那裡過來,況且此地距離曲城不遠,如果有大批敵軍肯定早就發現了。
劉興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到底這種不安的感覺,出自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