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下海
“柳塵哥哥，你要幹什麼？”
海草出來找柳塵的時候，吃驚的發現他居然在脫衣服，頓時忍不住喊道。
這時候下海可不是鬧著玩的，尤其是柳塵這種第一次來海邊的人。
生活在海邊，哪怕是孩子都知道大海看著平靜，實際上暗流湧動。
就是從小在海邊長大的人，都不敢在這種昏暗的時候下海。
“別擔心，哥哥就在邊上。”
柳塵知道此時為了安頓孩子的好心，他該放棄下海。
但是，此刻對入水的渴望，幾乎要主宰他的思想。
海草有點著急，她很清楚這時候不該讓柳塵哥哥下海。但是，她年紀雖小卻很有眼色，更明白她壓根攔不住他。
“柳塵哥哥……現在下海不安全，要不你等天亮的？”
海草試圖說服他。
“你放心，哥哥真的很會游泳，還能在水中閉氣二人十分鐘。只是在海邊遊一圈，不會有事的。”
柳塵把外套放在地上，笑著安慰道。
“但是，水很冷……”
海草絞盡腦汁的想理由。
“哥哥喜歡冬泳，不怕冷。”
柳塵再次解釋。
只是在小姑娘倔強之下，他只好答應不會直接潛水不冒頭。也不會遊的太遠，會讓她看到自己等一串要求。
搞定了小姑娘，柳塵光著腳踏進海水中。
他發現當他的身體碰觸到海水的地方越來越多，那種源自靈魂的舒適感就越是強烈。
柳塵加快步伐，最後直接潛水入海。
沒有絲毫不適的感覺，甚至連眼睛耳朵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柳塵在水下舒展著身體，他發現自己甚至都沒有絲毫窒息感。
只可惜還沒到可以在水下呼吸的程度。
柳塵隱約有種感覺，或許以後他真的可以在水下自由呼吸。
“柳塵哥哥？”
海草隱約的喊聲響起。
“我在這兒，海草你別擔心。”
柳塵趕緊出水，衝著海草擺擺手。
“哥哥你別跑太遠了啊！”
見他的確很安全，海草才鬆了口氣，操心的再次提醒。
“好，我記住了。”
柳塵也沒敷衍她。
他打算之後再找時間自己過來，當下也沒浪費時間，一頭扎進海中，速度飛快的往下潛。
海底的瑰麗，是在岸上的人無法想象的。
柳塵發現自己在海中的視力似乎變好了，他在很遠的地方就能看到海底沙堆裡藏著的小螃蟹。
一些色彩鮮豔的小雜魚，偶爾從他不遠處遊過。
柳塵吐了一個泡泡，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他什麼都沒做，也什麼都沒想，只是放鬆了身體，任由自己在海中飄蕩。
他是放鬆了，岸邊的周紅軍差點魂都嚇飛了。
“海草你說啥？你柳塵哥哥下海了？什麼時候下的？多久了？”
周紅軍收穫了一條魚幾隻蝦，甚至還抓了一隻半斤重的青蟹。
正高興了，發現自己才剛認的老大不見了。
一問站在礁石上的小姑娘，卻驚恐的聽說對方下海了！
“塵哥？我的哥啊，你……你……塵哥？塵哥？”
周紅軍整個人都崩潰了，他們錦城可是沒有大海的。塵哥所謂的會游泳，最多也就是在小河道里狗爬。
他怎麼來的膽子第一次來海邊，就敢什麼裝備都沒有的下水？
柳塵舒服的都快要睡著了，卻被周紅軍帶著哭腔的喊聲給驚醒。
“我沒事，別喊了。”
他有些無語的浮上水面，衝著那個都想要下水來“救”他的蠢貨喊道。
柳塵可沒忘記，周紅軍說過他就會狗刨。
還下水救他，估計下來就得沉底了。
“塵哥？嗚嗚嗚……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周紅軍抽了抽鼻子，可憐兮兮的說道。
“柳塵哥哥，你快上來吧。”
海草剛才也被周紅軍給影響了，此時不免有些後怕起來。
柳塵無奈，不過好在在海中泡了片刻，那種無時無刻都存在的渴望總算被安撫了下去。
他也沒再堅持，還是找機會自己過來吧。
“我這就上去，你們等等。”
柳塵再次入水，他剛才好像看到靠近岸邊的礁石群裡，似乎有什麼東西。
他發現自己在海中游動之時，動靜好像變小了。
最讓他覺得奇妙的是，他彷彿可以將自己的氣息隱藏起來。
聽起來似乎有些過於玄幻，但是他沒由來的就有這種感悟。
當一條小魚在他臉上蹭過，他伸手去撥弄的時候，這種感覺就變成了現實。
這條魚，沒有立刻遊走。反而是在他的指尖輕輕的蹭了蹭，靈活的繞著他遊動片刻之後，這才遊走。
“我去！”
柳塵忍不住低呼一聲，嘴裡冒起一串泡泡。
這殘疾蛟龍珠不也是蛟龍珠？按說，不是應該讓這些水裡的生物都怕他嗎？
要知道他最初下海的時候還有點擔心，生怕自己一下水，周邊就沒有其他活口了。
難道真的是因為這是殘疾蛟龍珠？
變異了？
柳塵想不通，反正那玩意兒跟自己繫結了，他慢慢再琢磨吧。
如此想著，他光棍的把這事兒給拋開了，朝著自己剛才看到動靜的地方游去。
礁石群裡藏著不少東西，個頭很小的海蝦，一些小雜魚。
柳塵沒去管這些，找到地方後沒急著動手，片刻之後，忽然伸手一探。
他在水中的速度並沒有受到限制，甚至可以說比他想象的要更快一點。
他也沒有擔心礁石裡藏著的東西會給他帶來危險。
等把東西抓出來一看，柳塵也忍不住挑起眉頭。
的確沒有什麼危險，但是在如此靠近海邊的地方，抓到這麼一隻足有他小臂長的錦繡龍蝦，是不是有點過於誇張了？
柳塵盯著龍蝦看了片刻，忽然鬆開手。
這隻錦繡龍蝦如同他所預測的，並沒有逃開，反而停在他手邊不動了。
卻也沒有之前那條小魚那麼靈活。
這也讓柳塵有點不解，小魚能蹭來蹭去，怎麼龍蝦就不動了？
是因為這龍蝦帶著一個“龍”字，所以遇上蛟龍珠的時候，就會被震懾，而不是親近？
柳塵暗歎一聲，看來以後還得多做試驗，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殘疾蛟龍珠，似乎隱藏著很多的秘密，都在等著他去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