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膠著與反擊
方緣瞬間頭皮炸開，全身寒毛倒豎！他想過對方可能身法詭異，卻萬萬沒想到竟是這種完全超出常理的方式！
他幾乎是本能地將血影戰刀橫在身前，精神感知提升到極限，緊張地環顧四周死寂的黑暗。
下一刻，異變陡生！
一柄飛刀毫無徵兆地、彷彿直接撕裂了空間般，突兀地出現在他胸口正前方！
更可怕的是，這飛刀在出現之前完全沒有飛行軌跡，直至距離他胸口不足五十釐米時才驟然顯現出冰冷的實體！
“什……？！”方緣瞳孔驟縮，這完全違揹物理常識的攻擊方式讓他根本來不及做出有效閃避！
千鈞一髮之際，他只能憑藉戰鬥本能猛地扭動身體，試圖避開要害。
噗！
鋒利的飛刀狠狠紮在他左胸心口位置！好在二階作戰服堅韌無比，刀尖未能完全穿透，但飛刀上所蘊含的恐怖力量卻結結實實地轟擊在他身上！
“呃！”方緣悶哼一聲，只覺得胸口如同被一柄重錘狠狠砸中，氣血翻騰，整個人踉蹌著向後倒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左胸處傳來一陣劇烈的悶痛。
他扛住了這致命一擊，但臉上沒有絲毫喜色，反而徹底陰沉下來，心沉到了谷底。這攻擊方式太詭異，太防不勝防了！
第一波攻擊結束，胡鵬的身影又如同幽靈般，在他剛才消失的位置緩緩浮現，彷彿從未移動過。
他看著方緣只是被擊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化為更濃的興趣：“哦？不錯嘛，竟然能扛住我的‘空間飛刀’。這二階作戰服倒是件好東西。”
空間飛刀？！
這四個字如同驚雷般在方緣腦海中炸響！他猛地瞪大了雙眼，臉上寫滿了駭然與無法置信！
“空…空間系？！你竟然是空間系武者？！這怎麼可能？！”
金、木、水、火、土、風、雷、冰、光、暗、平衡、時間、空間、幻——十五種屬性元力。
武者所展現的屬性特質通常取決於其主修功法和武技，以及自身對特定屬性元力的親和與掌控。
根據原主的記憶，胡鵬這傢伙以前跟“空間”這種至高屬性根本八竿子打不著，他怎麼會……
方緣腦海中猛地閃過一道電光，瞬間抓住了一條關鍵線索——魔神試煉者！
是了，只有這個詭異身份帶來的未知力量，才能解釋這翻天覆地的變化！對方似乎從那所謂的“試煉”中，得到了某種超乎想象的力量饋贈！
他臉上那混合著震驚、困惑、恍然的表情顯然取悅了胡鵬。
胡鵬站在不遠處，嘴角咧開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彷彿很享受這種將他人認知碾碎的快感。
方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大腦飛速分析：“就算你是空間系武者，你也只不過是個一階武徒……”
說到這句話時，他敏銳地感知到對方身上散發出的元力波動，心猛地往下一沉——不對！這傢伙的修為……
竟然已經達到了武徒圓滿！比他還要高出一截！明明上次考核時，他還只是武徒後期，這進步速度簡直匪夷所思！
（他自然不知道，胡鵬正是靠著劫殺唐威得到的那枚奇陽丹才一舉突破的。）
方緣立刻改口，語氣變得更加凝重，卻也帶著一絲看破的銳利：“就算你修為比我高，但空間系能力消耗巨大！無論是隱藏自身還是發動那種詭異的飛刀，對你的元力負擔都不小吧？
否則，你完全可以在無聲無息間就殺了我，何必這麼麻煩地現身、廢話、甚至和我近身纏鬥？”
胡鵬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冷哼一聲，眼中殺機更盛：“哼！那又如何？殺你，綽綽有餘！”
他意識到飛刀難以瞬間突破方緣那件煩人的二階作戰服（這可比殺唐威時麻煩多了），於是決定近身肉搏！他自恃修為更高，力量上應占據絕對優勢，足以碾壓對方！
胡鵬腳下發力，身形暴衝而來，一拳直轟方緣面門，拳風呼嘯，蘊含著武徒圓滿的強橫力量！
方緣眼神一凜，毫不畏懼地迎上，碎石拳全力揮出！
“嘭！”
雙拳對撞，發出一聲悶響！令人驚訝的是，方緣只是身形微晃，並未如胡鵬預想中被一拳擊潰！
“什麼？！”胡鵬臉上首次露出震驚之色，他感覺自己這一拳像是砸在了一塊堅硬的合金上，反震之力讓他手臂微微發麻！“你的力量……怎麼可能？！”他明明修為更高！
他哪裡知道，方緣修煉的《天劫地災唯我真魔神功》霸道無比，賦予他的身體素質——力量、速度、反應——遠超同級武者，足以彌補甚至反超這小半級的修為差距！
雙方瞬間纏鬥在一起，拳腳相交，元力碰撞，在寂靜的鐵軌旁發出沉悶的響聲。
近身搏殺中，方緣稍稍鬆了口氣。他發現胡鵬的空間能力並非無所不能，至少不像科幻小說裡描寫的那樣能隨意瞬移或空間穿梭。
總而言之，空間系確實很強大，也很詭異。但是空間系的胡鵬算不上強大和詭異，他根本沒有開發好空間系的力量，這就給了方緣可乘之機。
胡鵬更多是能極短暫地融入周圍空間，彷彿化為一抹虛影，用以規避致命的攻擊，或者從極其刁鑽的角度發起偷襲。
這種運用方式同樣詭異難防，但並非無解。
然而，方緣的武技掌握度遠超胡鵬，碎石拳、疾風步、鐵皮術在他手中運用得出神入化，攻防一體，往往能逼得胡鵬手忙腳亂。
但每當方緣抓住機會，即將攻擊到胡鵬的要害時，胡鵬總會陰險地利用那神出鬼沒的能力！
一柄飛刀總會毫無徵兆地從方緣視覺的死角——比如腦後、肋下、甚至直接從極近的正面空間——突兀刺出，直取他沒有被作戰服保護的頭部、脖頸等脆弱部位！
這逼得方緣不得不一次次放棄絕佳的進攻機會，回刀格擋或閃避，打得異常憋屈。
戰鬥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僵局，方緣武技佔優卻束手束腳，胡鵬能力詭異卻一時也難以拿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