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不好的訊息
不久,張四望的鬼魂趕了過來,帶來了軟轎,我們藉助軟轎,回到了破廟內,時間剛好。
我在破廟大廳,看了看外面天空。今天的天氣挺好的,陽光明媚,估計很熱,可是,我怎麼還是感覺身體冷呢?
張道長讓我回到臥室內休息,他給我熬一碗稀粥,我擺了擺手,說他右臂本來受傷,也算是傷殘人士,怎麼好讓他再為我熬粥呢?哪知,張道長臉色嚴肅,根本不理睬我的拒絕,直愣愣地說道,“我是外傷,並不礙事,你是內傷,如果不趕緊救治,恐怕會有後遺症。”
我懶得跟他計較,可是我連站立起來的體力,都難以維繼,加之他那廚房,不讓我進去,我能有什麼辦法呢?讓他在一邊瞎折騰吧。
經過昨夜的一系列事件,讓我明白了人心的險惡,像鍾林那樣的邪惡小道士,理當受到懲罰,再深入細想,他那邪惡的念頭還有他那點本事,是他師父鍾和增傳授的,這麼說,他師父才是邪惡的本源了。
只是略有可惜的是,白勝鬼魂順利超度,居然沒有和自己道別。當然,我這麼想的時候,心中對張道長的解釋,略有懷疑的。
我挪移著身體,回到了臥室內,躺在了床榻上。想找幾件厚衣服裹在身上,以抵抗身體的寒冷,正這麼做的時候,張四望的鬼魂,又從暗角里走了出來,老遠就傻乎乎地看住我,我覺察到異樣,轉頭來,咳嗽一聲,“張四望大哥,你有什麼事情嗎?”
“九當家,你,你怎麼回事?”
在我們抵達廟宇的時候,我就覺察到張四望看我的眼神有異,現在我們同處一個房間內,他那眼神明顯不對勁了。
“唉,倒黴透頂了。跟張道長去了將軍墓,咳,咳,不小心吸了一口——屍毒。”
我把那一套舊衣服裹在身上後,坐在床沿邊,兩眼無神,哀聲嘆氣一番,“我的臉色是不是很差?我估計,又要躺一陣子了。不過,白勝與那嬰兒的鬼魂,都順利超度了,這點小感冒,是值得的。”直到那時,我壓根兒沒有將張道長對我的病情判斷放在心上。
“屍毒?怪不得呢。”張四望似有所悟,點了點頭。
“你不知道,那個將軍墓裡面,還有屍體會動。咳,咳,我就是被一隻白毛屍體吐出的氣體給害成這樣了。”
“那你現在,裹上衣服,好點了嗎?”
“還沒有這麼快見效果吧。”我搖了搖頭,“昨晚,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親自抓到鍾林那個邪惡小道士,唉,不過我相信,張道長應該很快就會抓到他的。”
“啊,這麼冷?”張四望的鬼魂,走到我跟前,伸出右手,輕輕接觸了一下我的身體,他居然都感覺到了寒冷,連忙收回了右手。
我有點詫異,“你能感覺到我身體的寒冷?”
張四望鬼魂點了點頭,“其實,九當家,從我到陰山那裡見到你時,就感覺出來了,你身體,好像變樣了。”
我笑了笑,實則內心已經有點慌了,但是表面上,依舊很平靜,自嘲一句,“沒事,死不了,休息一陣子就會好的吧。”
“喝粥了。”這時,張道長從廚房走了過來,端了一碗熱粥給我,我雙手接過,不知道怎麼回事,連雙手端碗的力氣也感覺有點吃力,還好,平穩地放在了床前的桌子上。
張道長回頭看了一眼張四望,發覺他神情的異樣,對他解釋了一句,“放心,你九當家的身體,有點麻煩,但還沒有超出我束手無能的地步。”
張四望鬼魂立馬俯身在張道長耳邊彙報了一個情況,我一邊喝粥,一邊聽他們說什麼,他們刻意不讓我聽,我也沒法,我就假裝沒注意,專注的喝粥。張道長聽見那訊息後,神情一肅,點了點頭,“嗯,知道了。”
事後,等張道長離開了臥室,我就好奇地問張四望鬼魂,“張四望大哥,你剛才給張道長說的什麼,幹麼那麼神神秘秘的。”
張四望鬼魂一愣,尷尬地擾了擾頭,“沒什麼,就是一些簡單情況而已。”
“什麼情況?有什麼事情,我不能知道嗎?”
我有點不高興了,雖然我生病了,但眼睛是雪亮的,心裡是清楚的,本人最厭惡那種在背後打我小報告的人,而張四望鬼魂剛才神神秘秘的舉動,明顯有那方面的傾向。
“好吧,九當家,你既然要我說,那我就說了。”張四望鬼魂正準備說的時候,張道長從外面推門而入,打斷了我們之間的交談,“袁抗,你想知道張四望鬼魂剛才給我說的事情?”
張四望鬼魂見張道長回來,像是獲得大赦一般,可憐兮兮地回望著他。我嘴裡輕哼一聲,那意味不言自明:你們兩個,明顯把我當外人,還用我自己說出來嗎?
“是這樣的,張四望鬼魂在去陰山迎接我們的路程中,看見將軍山,靠近陰山那個方向,許多的孤魂野鬼向那個方向聚集去了。要知道,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我不明所以,這是什麼情況?鬼魂自己有手有腳,它們愛往哪裡聚集,我們這些凡人難道還要去幹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將軍山靠近陰山的那個方向,不是我們去尋找聖果的道路嗎?這樣的事情,需要揹著我說嗎?
“這陰山,咳,咳,我們都去過。那裡鬼魂本來就多,或許那個方向有什麼吸引鬼魂聚集的東西吧,這跟我們沒有什麼關係呢?”
我顯得有點激動,牽動了肺部,咳嗽一陣,可我看張道長,他並沒有這樣的意識。
“那你說一說,那個方向會有什麼東西吸引他們呢?”張道長反問我一句。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鬼魂。”我覺得他管的太寬了。
“張四望,你先回避一下。”張道長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告訴我,讓張四望鬼魂離開現場。他倒是聽話,一個閃身,就消失不見了。
而後,張道長坐在我的床沿邊,對我慎重的說道,“你昨天把什麼東西放出去了,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