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行動前的交代
血煞術？那是什麼玩意兒，我一臉茫然。
“你說你懂血煞術？”張道長臉色一變，一下子就意識到當中的關鍵。
“嗯，他受傷了，再加上聽見你們的行動，心裡肯定更加驚慌。可以縮短時間，那樣的話，救出白勝鬼魂的希望，就大了很多。”
“讓我想一想。”張道長猶豫了，雙手放在桌子邊，稍作沉思。可是，他手腕上的時鐘，一點一滴走動，時刻都在提醒他：距離寅時快了，要抓緊時間！
奇怪的是，秦奶奶聽見張道長說想一想，也非常安靜地退到一邊，不做打擾。他們忽然間的高度配合，讓旁觀者們，感到更困惑。
“你確定了嗎？”想了少許，張道長抬頭來，看住秦奶奶，求證似地問了一句。
“確定。我早就想好了，就等你們的到來了。”
“好，我同意了。”張道長一臉沉重的表情，又轉頭對白勝說道，“白勝，你和你的秦奶奶聚一聚，表示感謝。我與袁抗單獨聊一下，我給他的任務，要詳細交代。”
早先他就說過，我這邊的備用行動，他會專門交代，看來是到時間了。我點了點頭，跟他走到了牆角邊。
“知道我的意思不？”
我倆一坐定，張道長就冒出了這麼一句話，我一愣，不太明白他此舉用意，但沒有說話。
他見我不說話，心裡已經猜到了結果，苦笑了一下，“我之前都說過，要讓你學習，我讓你做的事情，就是在一邊，好好看他們的行動。”
“哦，道長，你確定，我今晚就是來學習的？”我似有所悟，又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心忖：反正我的面容是喬裝改變過的，那小道士看見的我，也不是真面目，我在一邊學習沒啥影響吧。
“對。你別以為我不讓你加入營救白勝的行動，你就難過了。等你學好了，下一次展開營救行動中，你要參加，不用我指揮，希望你自己能夠見機行事。”
“好的。”我點了點頭，“道長，什麼是血煞術呢？”
“暫時我不能說，你等會兒就會親眼看見的。”張道長也側頭看了一眼另外角落，見到秦奶奶在細心交代白勝一些什麼事情，兩人的舉止挺親密的，晃眼一看，真的很像婆孫二人，“白勝有這麼一個好奶奶，是他的服氣。”
“道長，秦奶奶的身體有點差，等會兒我要幫忙嗎？”
“你幫不上什麼忙，在一邊看好就行。”張道長搖了搖頭，“對了，今晚的行動，不管任何時候，你都要守口如瓶，不能對村裡面的人說。以免引起他們的騷動。”
張道長又從他的小口袋中，掏出了一個小一號的令旗，對我吩咐道，“如果，寅時的行動，發現小道士並非我們找的人，他可能會對張四望動手，到時候，你衝過去，揮動這一面令旗，我的鬼囚，見到小令旗後，都會聚集而來，幫助張四望，爭取救他出來。而小道士那個時候會受傷，你只可揮舞一次，立馬藏起來，不能讓小道士發現了你。”
“我說的，是發現小道士要對張四望鬼魂不利的情況，你才動手，如果不是這樣，你不要動手。包括秦奶奶發生異常情況，你也不能干涉，聽清楚了嗎？”
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不明所以。
“好了，我這裡早就為你準備了一碗冷稀粥，你快喝下去。”張道長從那牆角邊，端出了一碗冷粥，我雙手接過，在這地下室中，碗緣接觸，涼入心扉。
“嗯，你這靈魂脫殼，知道是怎麼回事嗎？那是聖果在你的身體內，產生了效果，你也知道，聖果對你的身體改造，不是循序漸進式的，所以改造的效果容易出現反彈。平時的毛桃，根本不能鎮壓你體內的靈魂，所以，當你休息的時候，容易被懂行的人，牽動你的靈魂，讓其出竅。”
“我平時給你熬的稀粥，味道不怎麼樣，可都是穩固你的身體素質。你喝下它之後，靈魂可以穩固一段時間了，即便你在現場出現危險，也是肉體，不會涉及到靈魂。”
我第一次聽見這麼詳細的解釋，沒有驚喜，而是一陣驚恐。原來在破廟內，他給我吃的東西，都已經在逐步改造我的身體了，只是那時，他一言不發，根本不告訴我。
“道長，你可以不用告訴我這些的。”我沒有喝，而是一臉正色說道，“你一直在改造我的身體？”
“對，我一直在改造你的身體。”張道長承認道，“不過，請你相信，我不會害你。之所以我會在這裡告訴你，是希望今晚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對你有所啟發，身體的重要性，對於你幫助白勝，非常重要，你以後要學會自己調整身體。”
“你為什麼選中我？”難得一個機會，我不依不饒地追問了一句。
“你想知道？”
“當然。”我回答的很乾脆。
“我之前說過一部分原因，現在我再說一部分，不是我選中的你，而是你選中的自己，因為你心懷正義，能夠傳承鬼門。”
“我不是你的弟子，我自然也不是鬼門的人。”
“你很早以前就是鬼門的弟子了。”張道長笑了笑，緩和了現場的氣氛，“喝了它，今晚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希望對你有幫助。”
我在喝這碗稀粥之前，信誓旦旦地對張道長說了一句話：“我可以喝下它。但是我也要告訴你，只要我救出了白勝的鬼魂，救出了那個被抓走的小孩鬼魂，我就要離開你，離開破廟，回到家裡去。不會與你所謂的鬼門，再有聯絡。”
我仰頭來，閉上眼睛，忍住稀粥的酸味，咕咕聲喝了下去。從這一路走來，我心裡清楚，我並不適合走這條鬼門的危險道路，等眼前的事情一結束，我立馬走人！還有，這個張道長，時而對我兇，時而又對我柔和，我受不了他兩面派的作風！
張道長微微眯起一雙眼睛，似笑非笑，像是在告訴我：你走不掉的，你已經是鬼門的弟子了。
喝下稀粥後，身體內，傳來了一陣燥熱，像是灌注了大量的生命力，血液都開始沸騰了。張道長拍了拍我的肩膀，“來，把令旗放好，不要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