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聖果
“對。聖果只會長在陰山中。”
張道長嘿嘿地一笑，用手指向前面的一處大樹，“你看，這株樹，跟我小冊子裡面的樹是不是一樣的？”
我聽他這麼一說，連忙湊近過來，仔細地看了過去，果然，他不說還好，一說之後，我立馬認出來了，這就是他小冊子中的那種樹，不過我大致看了上方枝葉，根本沒有發現任何果實。
奇怪，這樹，我以前在老家鄉下的時候，真沒遇見過，地盤粗壯，足足有一位成年人的合抱之粗，在上段，枝葉繁茂，枝葉中又生長出藤蔓，不斷向上方攀援，越發茂盛。而這株樹周圍，雜草叢生，僅此一株而已。不得不說，這看起來有點另類。
“道長，這是聖果樹嗎？可是上面沒有果實呀。”
“你再仔細看一看，能不能發現有聖果呢？”張道長雙手環抱胸前，稍有興致地立在一側，還讓我繼續觀察。
“咦，那上面，好像有一顆。”我眯上眼睛，目不轉睛地上望，終於，觀察了五分鐘後，發現在藤蔓的起始部位處，有一顆晶瑩剔透、閃耀微弱光芒的果實，那果實與道長隨身帶的小冊子中果實一模一樣。
“你看見了？”
張道長的說話語氣中，明顯帶有驚疑，連忙走到我的跟前，也仰頭看去，確認了上段位置的聖果，呵呵一笑，“你小子的天賦果然足夠，還愣在這裡做什麼，趕緊上去摘下來，別讓它跑了。”
“跑？”我也笑了，“道長，原來你也會開玩笑呀。”
我當下卸下工具箱，爬上了這株大樹。農村出生的孩子，尤其是男孩子，大多調皮搗蛋，爬樹，是基本功，一溜煙的工夫，我就爬上了聖果樹的主枝幹，回想起剛才看見的那個方向，小心翼翼踩過去，掀開周圍的枝葉，“咦”了一聲，聖果不見了！
“道長，你快幫我看一看，我剛才手指的方向，是我現在手落的地方嗎？怎麼回事，我爬上樹後就不見了？”
張道長點了點頭，“不錯，就是那裡。”
“可是，可是沒有果實呀。”
“我剛才就提醒了你，看見了要趕緊上去，不然它會跑的。你現在相信了吧？”
“它真的會跑？”我驚了一跳。心忖：不怕，它是果實，又不會吃人，管它跑不跑，我總會逮住它。
“當然。不過沒關係，你在樹上面，多待一會兒，下次看見它現身了，一定要抓住機會，懂嗎？”
“哦。”我算是明白了，這果實與眾不同，是有生命的，看來我要抓住機會了。
於是，我蹲在枝椏上，靜等時間的流逝，沒過多久，我的腳下位置，那藤蔓起始部位，若隱若現的，冒出了一個頭，像是電視裡面的變形金剛，由頭部滋生，逐漸擴充套件到整個身體，我屏住呼吸，一動不動，這形勢，像守株待兔。
終於，那聖果以為沒有威脅，完全從藤蔓中冒了出來，一顆果實，當即呈現在我眼前，我右手連忙抓去，“嗤”的一聲，它竟叫了一記。卻被我握在了手心。
“道長，我抓住了。”
我很開心，從那樹椏上跳了下來，落腳在張道長跟前，手足舞蹈，揮舞著手中的勝利品。
“趕緊吃了它吧，對你身體，大補。”
“啊？現在就吃了它？”
“是的，難道你想帶回去慢慢吃？”張道長提醒道，“聖果是有生命的，離開藤蔓後，失去了附著力，容易枯萎，再者，經過你這麼一嚇它，我估計活不過十分鐘，它就會死亡。死亡後，功效大減，要趁它是活體的時候，才最有價值。放心，它不會害你，只會對你身體有好處。”
“是嗎？”說實話，要我口吞活物，我還是很難接受。不過聽張道長這麼一說，不吃又太浪費了。
“聖果來之不易，尋找艱難，你應當好好珍惜。而且，聖果的最大價值，就是輔助人類改造身體，增強體質。你吞吃它，並非害它，而是讓它體現自身價值。再者，你如果要想救白勝，以及你遇害小孩的鬼魂，你的身體必須改造。你既然擁有正義感，為何不做一個真正行動上的英雄呢？”
我一愣，這番話，讓我幡然醒悟，對呀，我為什麼只能在心裡面充滿正義感，不能在行動上體現正義感呢？既然如此，我應該按照張道長的要求，一步步改造身體，只有強健的身體，才能支援我成為正義感英雄的化身。
咬一咬牙，我閉上眼睛，直接將聖果吞入了腹中！
“很好。你終於邁出了實際行動的第一步。”
張道長看見我這個動作，微微一笑，看來，他一天多時間對我的教導，起到了作用！
“怎麼樣？聖果味道不錯吧？”張道長戲謔地笑了笑。
“沒有感覺。”我愣在了現場，不敢相信，居然生吞了活物，搖了搖頭，“才入喉，就滑了下去，根本沒能感覺。”
“哈哈，你還想嘗試嗎？定睛上看，能不能再找出聖果呢。”
“還吃嗎？”我愁苦著一張臉，幾乎不敢相信，他竟然還讓自己生吞活物。
“你不想讓自己的身體改造得更加強健嗎？”張道長仰頭看了上來，觀察了一下聖果樹，“放心，聖果很稀有，你想再找出一顆聖果，恐怕不容易了。”
沒法，我又繼續仰頭上望，但是正如他所言，接下來，根本沒能找到聖果了。一直到了中午的時候，張道長也放棄了繼續尋找，“不找了，改日再來尋找。你拿出斧頭與鐮刀，割一點聖果樹的外皮與藤蔓回去，我有用。”
按照他的吩咐，我收割了一口袋的聖果樹皮和藤蔓。今日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在回破廟的路上，張道長誇獎了我兩句，“你比昨天有進步，這是我希望看見的結果。”
聽他的誇獎，我心裡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說實話，他說的進步，就是指我的膽量，如果不是他在一邊對我“循循誘導”，我豈能進步？所以，我的這點進步，他應當佔據頭功。
“今下午你就睡覺吧。晚上，我們要去不通湖，我希望，能看見你繼續的進步。你說會有嗎？”張道長轉頭看向我，我只能報以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