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釜底抽薪
“好說，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華爾街的杜月笙就是我，常歡！”
啪！
一把拍了那老王肩頭一下，直將他拍得一個哆嗦，常歡斜睨著眼看著他道：“老王啊，我聽剛剛那小警官就是這麼叫你的，對吧？”
“對……對！”
“那麼你現在薪水怎麼樣啊？”
“像我們這種普通警員，三千多吧！”
“三千……哼哼哼！”
狠狠抓了抓他肩頭，常歡咧嘴一笑道：“你說我要是拿這些證據告你個過失傷人，讓你賠個三萬五萬的，你這一年就白乾了吧！”
嗯！
那老王嘴角一癟，都快哭出來了，一臉的委屈。
常歡見了，露出邪惡的笑容，再狠狠一拍他肩頭道：“但是我不告你了，因為你是警察，我老婆也是警察。大家將心比心，都不容易是吧！”
“呃，是是是，謝謝！”
那老王一聽常歡居然不訛他，要放過他了，登時有種撿了五萬塊錢的感覺，連連點頭稱謝。
常歡也不以為意，擺了擺手，但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我老婆雖是警察，但老是被王正洲那癟三針對，你是那姓王的人。我這次放了你，你下次會不會跟他一起針對我老婆呢？那我是不是有種農夫與蛇的感覺？”
我去，您哪裡是農夫啊，您就是條蛇啊！
老王臉皮一抽，燦燦笑了笑，卻是默默不語了。
常歡深深看著他，一動不動，然後接著道：“老王，你給我句痛快話，你以後是繼續跟著那王正洲幹呢？還是願意跟隨在我老婆秦麗身邊，馬首是瞻？”
“呃，這……”
“這什麼這，都是為人民服務，有什麼不好選擇的？關鍵是……”
說著，常歡眼神一凝，邪笑道：“王正洲接的這個案子，他已經翻不起浪來了，註定失敗。而這次失敗，也註定他一輩子鹹魚起不了身，你跟他沒前途的。難道你以為，他真能拿到我什麼罪證，把我誣進這宗謀殺案裡嗎？”
老王眉頭深皺，看看常歡，又想了想剛剛他的手段，心思縝密，滴水不漏，的確不是一般警察能對付得了的存在。
這樣看來的話，王正洲這次接手這個案子，恐怕真沒法結案了。
想到這裡，他的心裡不覺有些動了，是該再找棵大樹靠了！
而常歡十分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眼神中的猶疑，不覺笑道：“但我老婆秦麗，現在可是如日中天啊，我跟你們姜局長的關係也不錯。他都跟我說了，等他退了，這個局長的位子就是秦麗的！”
“真的？”
“我騙你幹什麼？難道你沒發現，現在秦麗手上的重案要案很多嗎？這就是你們局長在給她積累功績，為提拔做準備呢！”
“哦，我說呢，她最近怎麼這麼忙？”老王瞭然點頭，眼中不覺也是有了希翼。
這個時候，常歡見火候到了，便再加把勁勸道：“你現在要是投到我老婆門下，給我老婆做事，等她升職了，下一個隊長，也許就是你了。在刑警隊，比你年輕，比你能拼得多了去了。你要功勞沒功勞，要人脈沒人脈的，想要升職，就得瞅準機會靠大樹，現在就是個機會，你想想吧。”
老王眼珠轉轉，最終一咬牙：“好，我以後跟秦副隊了！”
“這就對了嘛，呵呵呵！”
常歡一聲大笑，拍了拍他肩頭，卻又皺眉道：“不過，要靠山頭，總要帶點見面禮做引路費。你只一個人投過來，好像份量不夠啊！”
“呃，常先生，我家經濟不是那麼好，請客送禮這種事……”
“誰用你請客送禮，我是那種缺錢的人嗎？而且這是行賄受賄，我和我家小麗都堅決打擊，可不會犯這種錯誤！”
“那您的意思是……”
老王小心翼翼地問道，常歡卻是雙眸一冷，邪魅一笑道：“王正洲不是已經降職了麼，但他怎麼還能調動那麼多警力呢？我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破船還有三千釘。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副隊，一定有不少衷心他的手下，還聽他的命令，等他東山再起吧。我現在就是想讓你，去把他這些對他還有希望的手下都拉攏過來，我要斷了他在整個警隊的根基，讓他說出的話跟放屁一樣沒人聽，明白了嗎？”
不由一驚，老王一臉駭然地看向他道：“釜底抽薪？好狠啊！”
“反正你去不去吧，這可是大功一件，你不去我找別人！”
“我去我去，就怕我這臉皮沒那麼大面子啊！”
“我不需要你有面子，只需要你跟他們熟就行了。把我這些話傳給他們，他們要是明眼人，一定會爭相來投靠的。像那些不開竅的，跟著那個姓王的陪葬活該。反正你能瓦解對方多少人，註定了今後你在小麗和我心中的地位，配不配當個隊長，明白了嗎？”
常歡看著他笑了笑，老王眼珠轉轉，最後眼神一狠，咬牙道：“好，我現在就去辦！”
說著，他已是要快步離開！
“等一下！”
可是，還不等他走動幾步，常歡又把他叫了回來，指了指這裡的人道：“你給我們找副牌來唄，太無聊了！”
“啊，打牌？你們是受審嫌犯，不符規矩啊！”
“什麼不符規矩？你這個隊長還想不想當了？一點不關照我這個未來局長的家屬嗎？哼，沒點眼色，難怪你現在還是三千多工資！”常歡翻翻白眼兒，不屑撇撇嘴。
那老王也是無奈，最終還是點點頭，給他找來了撲克消遣。
常歡拿到牌後，招招手，把徐維波和司徒慧都叫到身前，嬉笑道：“怎麼樣，打什麼，鬥地主嗎？”
“我說你還真有一手啊！”
徐維波斜瞥著他，一聲輕笑道：“自己還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居然還想著給老婆拉攏底下的人，為她仕途鋪路？你是心大呢？還是完全不在乎你這在東江的經營？我知道，就算你殺人罪成立，他們也奈何不了你，但你也就沒辦法在東江正常呆下去了，這應該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吧！”
嘴角一咧，常歡露出淡然笑容：“這當然不是了，不過我肯定，我會沒事的！”
“你怎麼這麼肯定？現在最大嫌疑人就是你，這案子不結，警察會一直盯著你的！”
“放心吧，這案子很快會結，因為那個雨夜殺人魔，很快就會被抓住的，呵呵呵！”常歡的眼中閃動著自信的光芒，彷彿一切早已運籌帷幄了。
“我敢明目張膽殺你們的人，就肯定有脫身的辦法，放心吧！”
臉皮止不住一抽，司徒慧見自己跟這個殺了自己那麼多人的兇手坐在一張桌子上，還在討論怎麼給他洗脫嫌疑，不覺登時有種十分別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