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爭吵
與此同時，徐維波離開審訊室後，便又被帶回到了休息室中。
在這裡，所有嫌疑人都是單獨一個房間，以免竄供。不過，警察局佔地有限，不可能把他們的房間隔得很遠，基本上就是挨在一起的。
這樣的房間，中間隔著一道厚厚的牆，一般人也許還是無法互相通訊，但是對於像徐維波這樣的古武聯盟特戰科長來說，卻是小菜一碟。
眼眸微微一噓，徐維波見門外守衛盡忠職守地在外面巡視，沒有向他這裡看來，便緩緩走到一面牆壁前，而另一面是司徒慧所處的位置。
叩叩叩！
徐維波微屈兩指，在牆上有節律地敲了敲。
這是摩斯密碼，是二戰時就在各國特工間通用的暗號，只要發出有節奏的律動，就能把自己要講的話秘密傳給對方。
“小慧小姐，我們的事你沒有洩漏出去吧！”
“當然不會了，雖然死的那些人都是我的人，但是我們的行動也是在秘密之中的，絕不能洩漏給警方，大白天下！”
司徒慧在龍爺那兒得到過培訓，也深知這種密碼交流，於是她也走到牆根旁邊敲了敲。
徐維波聽到，放心地點了點頭，繼續敲動著：“那就好，其實警察知道沒什麼，關鍵人多嘴雜，洩露出去，讓風雲會那幫人知道我們的行動就麻煩了。再加上常歡的身份我們還不瞭解，絕不能讓他先挖到我們的背景，否則敵暗我明，對我們相當不利！”
“明白，只是我手下十幾個人白死了，便宜那常歡了，哼！”
“嗨，什麼便宜不便宜的，難道你真指望那些普通警察能奈何得了他？切！”徐維波聽到司徒慧的牢騷，似有不甘，於是不屑地撇撇嘴。
司徒慧聽到，也是無奈嘆了口氣，點點頭，敲敲道：“也對，這筆賬我們還是留著以後跟常歡算吧。”
“算什麼算？是你們先來惹我的，還要找我算賬？你們講不講理啊？”
呃！
然而，就在他們正用摩斯密碼彼此交流時，又一道噗噗噗地悶響傳來，卻是常歡在另一個房間拍著巴掌砸著牆。
霎時間，徐維波和司徒慧二人都愣住了，過了許久，徐維波才趕忙狠狠敲敲牆壁，傳過資訊道：“常歡，你個陰險小人，原來你也懂摩斯密碼啊，居然偷聽我們說話？”
“誰偷聽了？是你們自己在那兒肆無忌憚地敲的好不好？再說了，你們也沒問過我懂不懂啊？”
常歡不屑地癟了癟嘴，嗤笑起來。
摩斯密碼作為一種傳統通訊方式，他三歲就學會了，他們居然現在還拿來當秘密通訊方法來用，真過時，哼哼哼！
常歡臉上都是鄙夷，徐維波的面上卻是越來越凝重。
這樣一來，剛剛他們的對話，常歡不是都聽到了？連他們的目的人家也瞭然於胸了！
該死，陷入被動了！
徐維波無奈一閉眼，咬了咬牙，乾脆繼續敲打著道：“常歡，既然你已經什麼都聽到了，那大家就乾脆開啟天窗說亮話。你究竟是什麼人？來東江又是幹什麼的？”
“我幹嘛告訴你啊？”
“你告訴我們，對我們兩方都有好處，起碼可以確定敵友。如果大家是朋友，或者目的不一致，井水不犯河水，那麼也可以相安無事，免了許多麻煩，怎麼樣？”
徐維波一臉希翼地等著那邊的答覆，耳朵輕輕抖動著，卻是過了一會兒，聽到了常歡傳來的拒絕聲音：“我不，你都不告訴我你們的身份，我憑什麼告訴你們我的啊？”
“那大家就全都亮出身份，以後心裡也有個底，怎麼樣？”
“不，你們願亮是你們的事，老子堅決不亮！”
“嘿，你這什麼意思？保持一種神秘感很好玩兒嗎？”可是聽到他的話，司徒慧登時一臉不忿，狠狠敲著牆壁，砰砰直響。
“常歡，我告訴你，有種大家都打明牌，誰都不吃虧。你要是一直打暗牌，造成誤會，出了什麼事你得全權負責！”
切！
不屑地撇撇嘴，常歡聽到這小丫頭居然敢威脅他，當即也是十分強硬地還擊回去：“我負個屁責，大不了大家拉開場子出來幹一架，輸了的對贏了的俯首稱臣，敢不敢吧！”
“嘿，你別狂，老孃還就不信了。你就一個人，老孃手下一大票高手還幹不過你？”
“有種來啊，別吹牛，時間地點你定，到時候誰不來誰是孫子！”
“來就來，有什麼大不了的……”
“好了！”
徐維波聽他們兩個把牆敲得砰砰直響，快要敲爛了，吵得也是越來越兇，當即也是猛一敲牆壁，止住了他們。
接著，他才嘆了口氣，苦口婆心道：“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雖然你們兩個都還在高中，但無論見識閱歷，都遠超同齡人，難道真的要跟高中生一樣拉場子約架嗎？畢竟現在大家都身份未明，也沒有到那種非決個勝負不可的地步。大家能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一談，就不要大動干戈，傷了和氣！”
“切，你不敢吧，膽小鬼！”
聽他這麼說，常歡當即不屑地撇撇嘴，輕輕敲了兩下牆壁，盡顯鄙夷之態。
徐維波一聽，當即心中一股怒火生起，敲著牆壁道：“膽小鬼？我怕你到時候不敢約啊。老子身後十八羅漢，四大金剛，都帶出來嚇不死你！”
“是麼，那我背後五百修羅，四方揭諦也已經飢渴難耐了，咱找個場子走一遭啊？”
“好，走啊，誰不來誰孫子！”
“沒問題，誰怕你啊，到時候咱帶齊人馬，誰輸了誰磕頭求饒，永奉對方為主，怎麼樣？”
……
驀地，常歡和徐維波又吵了起來，約起架來了。
司徒慧在中間那個房間聽著，兩邊的牆壁砰砰直響，臉皮止不住抽搐著，終於最後實在忍不住，再也不敲密碼了，直接嘶聲裂肺地大叫起來：“夠了，你們有完沒完啊？要打的話，大家不早打起來了麼，還用約在現在？乾脆大家帶齊各自人馬，火拼一場算了。但是後果呢？造成無法挽回的巨大影響怎麼辦？大家一直暗中試探，不就是都有顧慮，為了低調麼，現在都不顧了嗎？”
聽到此言，二人一下子全都沉默了。
的確，他們背後都有牽制。
常歡這個世界第一殺手以前無所謂，大開殺戒什麼的，簡直家常便飯。但現在他執行的是秘密任務，答應老頭子不搞事情的，若是搞得太大，這還能叫秘密嗎？
徐維波那裡也有顧慮，華夏古武聯盟的兄弟要是大規模出動，豈不全都暴露了？而且造成社會動盪，見疑於朝廷，也沒辦法向上面交代啊！
司徒慧更慘，她只是龍爺門徒，沒有龍爺命令，根本沒辦法調動任何人馬。所以她剛剛只是逞口舌之快，根本沒辦法實際行動。
於是乎，三人各有難處，想了一會兒後，全都輕嘆一口氣，搖了搖頭。
唉，算了，他們除了能吵架，過嘴癮外，這火拼還真沒法兒實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