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這是你應得的
“上菜！”
一刻鐘後，隨著一聲響亮的呼喝響起，一隊隊服務員魚貫而入，將手中香噴噴的菜餚端了上來，每桌一份。
而且，每一位同學的背後，還有專業的服務員全程跟隨，連餐巾都是人家幫著系的，甚至連夾菜這種需要親歷親勞的行為，人家也幫著幹了，簡直就是帝王般的服務。
他們好似真正的皇帝似的，只要一個眼神投過去，那些服務員就馬上能心領神會，知道他們想吃什麼菜了，一看就是專業培訓過的。
這樣的享受，讓在場所有人既驚又喜，幸福地都快哭了。
雖然價格都比較貴，但人生能經歷這樣的一次飯局，值了！
“先生，我給您倒酒！”
常歡身邊的專屬服務員，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瓜子臉，很白淨，宛若一塊未經雕飾的璞玉。
在他的身邊站著，有些緊張，顫巍巍地拿起一瓶白酒，小心翼翼地倒下。
可常歡見了，卻是趕忙擺擺手：“等等，不用了，我不喝酒！”
“呃，對不起！”
那少女一聽，當即嚇得一個哆嗦，連酒都灑了出來，濺了常歡一身。
這一下，可是讓她霎時嚇白了小臉，趕忙拿過一張紙巾給常歡擦著，一邊擦，還一邊快要哭出來了似的。
常歡看著她，不覺有些懵了：“呃，姑娘，扣了一點酒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用不著哭吧？”
“啊？您……您不生氣，不想懲罰我嗎？”那少女聽到這句話，怯生生地看了常歡一眼，顫抖著嗓音道。
常歡一愣，莫名其妙：“我幹嘛懲罰你？你又不是故意的！一點小過失誰都避免不了，沒事的！”
常歡擺擺手，安慰了她一句。那女孩兒長出口氣，感激地點了點頭：“謝謝，先生，實在對不住了，剛剛我失誤了！”
“沒事，只是我看你好像很緊張的樣子，新來的嗎？”
“嗯，才來三個月，剛從培訓期出來！”
“難怪了，只是你的眼中除了緊張外，怎麼還有點恐懼呢？”常歡看人很準，一下就看到了那女孩兒的心裡。
“是害怕我嗎？”
對一份新事物的緊張，每一個人都有，但是恐懼，卻很少有。尤其是這份恐懼，並非來自於對工作的陌生，而是對他這個人時，常歡感覺地越發清晰。
那女孩兒聽到常歡說中了她心裡事，咕嘟一聲咽口唾沫，尷尬地笑笑道：“先生，我的確挺怕您的。”
“為什麼，我長得很可怕嗎？”
“不，不是長相，先生長得很面善，像我弟弟。只是剛剛小劉哥從您這裡哭著跑出了大堂，說您很可怕，不好伺候。稍不滿意，就會讓人跪下當狗，還要送進監獄裡，吃十年牢飯。我們都怕稍微一個疏忽得罪了您，所以沒人敢來伺候，最後是抽籤來的。誰抽到下籤，誰來！”
哈哈哈……
聽到這句話，常歡止不住大笑起來，其餘眾人也是跟著笑了起來。
然後常歡不置可否地看向她道：“那小子說什麼你們就信啊？”
“不，不只是他說的，是我們都看到了。小劉哥平時膽子很大的，對任何難纏的客人都能應付得如魚得水，還賺了許多小費，我們都很羨慕他。可是今天，有人看到他跪著走過大堂，而且還給氣哭了，要死要活的。我們就知道，他肯定遇到了最難纏的客人。他都應付不了，我們就更沒辦法了，所以才有些擔心，都不敢來！”
“所以你們才抽籤決定，誰闖這個地獄門，結果你運氣不好，抽到了下下籤？”常歡哂然一笑，已是明白了一切。
那女孩兒沉吟了少許，卻是紅著臉搖了搖頭：“不，我運氣很好，抽得是上籤，但抽到下籤的那個姐妹她肚子疼，讓我替她，我就來了！”
“肚子疼？裝得吧！”
笑著搖了搖頭，常歡深深看了那女孩兒一眼，只見她明眸皓齒，眼中閃動著點點精光，對於他剛才那話並無訝異之色，心下不覺瞭然了：“你是明知她在騙你，還替她來頂缸？如果我真的不好伺候，你不就倒黴了？”
“不不不，我媽說吃虧是福！若是你真不好伺候，我也可以見識一下，最不好伺候的客人是什麼樣子的，積累經驗，以後才能更好的完善服務態度啊。至於我那小姐妹騙我，肯定是因為她害怕。我是她朋友，這個時候應該幫她的！”
那女孩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是那樣甜美，純淨無暇，大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意思。
常歡看著她的樣子，不覺呆了呆，然後輕笑著點點頭道：“好，蕙質蘭心，在這個大都市裡，我已經很少看到這樣的女孩子了！”
說著，常歡已是隨手拿過一沓鈔票，徑直塞到了她的手裡：“這些是你的小費，你服務得很好！”
“我去，這是一萬大洋吧，居然被這小妮子得了！混賬小劉，盡胡說八道。誰說這領頭的難伺候的，這丫頭都扣了人家一身酒，還能得到打賞，不要太好說話啊！”
周圍那些服務員看到常歡出手這麼闊綽，不禁當即眼睛就直了，同時心裡把那亂傳假訊息的小劉罵了個狗血淋頭。
早知如此，她們就接下這個活兒了，也不用死乞白賴地塞到這新來的頭上了，反而便宜她了。
唉，真不甘啊！
在場所有的同行都一臉嫉妒地看著她，可那女孩兒滿心歡喜地接過，卻很快又彷彿意識到了什麼，趕緊往回一塞，嚇了一跳道：“小劉哥說了，你給出去的錢，我們根本拿不走，還會被你想方設法拿回去，反敲我們一頓，我不敢要！”
“那是他！”
常歡聽了，不覺啞然笑笑，再次把錢塞過去道：“那個狗仗人勢的東西，狗眼看人低，我一分錢不給他。你不一樣，這是獎賞你肯來服務我的。想必就算是抽到了下下籤，無可奈何來到這個房間，你來服務我也是最差的一簽了，又是被別人硬塞的吧！”
“你怎麼知道？”那女孩兒大睜著眼睛，一臉稀奇。
常歡哂然一笑，打趣道：“因為我不相信你的運氣真那麼差啊，下下籤，再抽下下籤，正好來到我身邊。所以，鑑於你冒著這麼大風險來服務我，有多大風險，就該有多大回報，這些錢是你應得的，你放心拿著好了！”
“那……你不會反悔，不會再像耍小劉哥一樣耍我吧！”那女孩兒還有點不敢相信，大睜著眼睛看著他。
常歡淡笑一聲，點點頭：“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說話算數！”
聽到此言，那女孩兒才欣然一笑，滿臉喜悅地將那些錢收了下來，眼中帶著驚喜：“現在，我比小劉哥收的小費都多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