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回不去了

歐陽婷婷，其實也不是個好戰的人。相比之下她的個性比秦妍深知沈茜茜都安穩。

只是現在這個世道，不得不亂。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她就算再想安穩，世道不太平，她也不可能自己一個人苟且偷生。既然是系統管理局的人，這個時候就要看出立場。

“我沒事。”顧沉舟怕她擔心，安慰到。

“其實，這也是一種人生體驗。”婷婷說，“如果不是秩序管理局鬧事，我們哪有機會，經歷這麼多驚心動魄呢？”

“是啊。”顧沉舟握著她的手，“是啊。”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手術室的門開了，醫生護士推著秦妍往外走，霍希南也跟了出來，一副要虛脫了的表情。

“希南！”顧沉舟衝上去抓住他的胳膊，“你沒事就行，沒事就行。”

“我沒事。”霍希南擦了擦額角的汗，“沉舟，吩咐人弄點吃的過來，我現在才覺得餓。”

“秦妍這邊怎麼樣？”婷婷急了。

“她沒事。”霍希南說，“就是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

“什麼意思？”婷婷問，“傷到頭了？”

“恩。”霍希南眼裡的背上已經要溢位來了，“很嚴重。”

“那……”婷婷還想問什麼，顧沉舟拽了一把她的手，不讓她問了。越問霍希南越痛苦，現在這個情況，他們不應該讓他痛苦，而是應該幫他分憂。

“希南，秦妍會沒事的。”顧沉舟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這邊有最新的訊息，你最好了解一下。”

“什麼？”

“我們的人在職高裡並沒有找到入口，羅仲回來了，也不是透過那個入口，而是其他的，就是之前監獄那邊有個廢樓，從那邊出來的。”

“他出來了？怎麼出來的？”

“他數學好，憑藉計算數值找到了一條通道。”顧沉舟說，“這不是重點，我們等下再說這個，現在的重點是，秩序管理局在這個時空裡，並不是只有一個入口或者出口，而是有很多個，還有可能這很多個都是流動的！所以希南，這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

“……意味著，我們的處境很危險。”

“……”這是廢話。顧沉舟知道他現在情緒不好，也不打擊他。霍希南嘆息一聲，說出他堅持了這麼久，鬥了這麼久之後的，第一句實話。

“沉舟，我真的，很累……”

顧沉舟和婷婷走的時候，霍希南握著秦妍的手，哼著不知道是什麼的歌，很輕，很溫柔。

婷婷看著眉目溫柔的男人，只覺得有點心疼。

她和顧沉舟說：“其實霍希南早就忍受夠了。如果不是為了保護秦妍，他可能會直接讓這個世界顛覆，但是為了秦妍，他選擇儘可能平和的方式去解決問題。秦妍的受傷，他心裡一定是又難過又自責的。”

顧沉舟何嘗不知道這些，他開著車，一直沒說話。

和霍希南從小一起長大，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

從前的霍希南，雖然挺不是東西吧，但是真的沒有這麼優柔寡斷，有了秦妍之後，他為了女人，為了家，再沒有從前那個衝勁兒了。

霍希南變了是好事，可某些方面而言，也是壞事。

“婷婷。”顧沉舟說，“我有時候，反而希望，霍希南還是以前那個六親不認的男人。”

“可他不是了。”婷婷靠著椅背，“有了秦妍，他這輩子不可能回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