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嚇傻了賠死你
蒙格利斯大街七十五號，夜無聲。
一輪凸月掛在鈷藍色的天空上，靜謐的籠罩著這棟百年老建築。
腳步聲從走廊內響起，朝著通往頂層天台的木門方向走去。
羅夜將十字架抓在手裡，輕手輕腳開啟門。
埃瑪出現已經出現在二樓，手裡拿著十字架，聖水，還有醜陋的三角護身符。
護身符上畫著耶穌仰望天空在沉思。
“好像是作家，”
“你聽出來了。”
“不會錯，”
“上去，走，看看他在幹什。”
“遵命，埃瑪警官。”
兩人躡手躡腳透過木門，一陣風吹來，埃瑪慌得急忙躲在羅夜的身後，抓著他的衣角。
“不是那種風，你怕什麼。”
埃瑪朝著羅夜屁股踢了一腳，“走不走。”
“怕死鬼，有綁匪有槍戰的時候你肯定躲在後面，讓你的屬下替你擋子彈。”
“說什麼呢，快走，凌晨三點弗朗切斯科現在上去幹什麼，幽靈附身了？他用另外一種方式出現？”
“別胡亂下定論，神探，見到人才知道。”
天台上，一個人站在壁爐的煙囪邊，仰著頭，單手抱胸，另一隻手捏著下巴。
“叫他嗎？”
“不，悄悄的貼上去。”
“嚇著了你負責，嚇傻了賠死你。”
兩人抓特務似的一點點往前挪，直到兩公尺的距離。
“弗朗切斯科——”
作家猛地轉身，“哎呀——真扯淡，你們這是在搞謀殺還是在惡搞？”
“你一個人凌晨三點上來幹什麼？”
“我在看月亮有沒有胎膜。”
埃瑪失望至極，作家正常的比她都正常，“看見胎膜了嗎？”
“沒看見，你的口氣不善，不跟你聊，你們聊，明天見，今夜月色潔白，風輕雲淡，嗯？你們又和好了，真噁心，別老是搞一些小孩子才有的遊戲，不打擾。”
作家消失，埃瑪：“我下樓煮宵夜吃，你吃嗎。”
羅夜極少上老宅子的天台，尤其是晚上，這是第二次上天台。
“你看到沒有，因為這棟樓，周圍的商戶都嚇走了。”
說了沒人回應，扭頭一看，埃瑪已經下去了。
廚房內，埃瑪煮燕麥粥，兩杯，自己一杯，一杯放在餐桌上。
羅夜下樓，端起燕麥粥，自己加了一點糖。
他想到了什麼，將燕麥粥放下，上樓，埃瑪氣沖沖的想把燕麥粥倒掉，還是忍著。
一會兒，羅夜下樓。
他默唸著咒語，一個模擬埃瑪出現在餐桌邊，一個模擬羅夜出現在餐桌的另一側，兩人互相對望，深情凝視。
“把燕麥粥給他們。”
埃瑪趕緊把燕麥粥端到模擬人的面前。
羅夜意念——兩位，宵夜吧。
模擬人不為所動，羅夜再意念，“先生，請你侵犯，或者溫馨一下這位女士。”
模擬羅夜站起來，來到模擬埃瑪的身邊，伸出手去解模擬埃瑪的衣服釦子。
我的天！
埃瑪叫出聲，捂住嘴巴。
羅夜也趕緊讓模擬人消失。
“我現在喝燕麥粥你心裡該舒服很多了吧。”
“是它乾的，那個買車的客戶。”
“對，你的房客始終是純潔，堅貞不移的。”
埃瑪剛露出笑容。
“但我不能保證下一次推銷小車的時候我會親自上陣。”
“混蛋-——嗯，這隻陰魂不散的玩意，怎麼又出現了？”
蝙蝠掛在靠著客廳房門右側的窗戶上，望著兩人喝燕麥粥，埃瑪去找槍。
“噁心的東西，有種別走，我今晚必須打爆你！”
羅夜急忙攔著她。“警官，它又沒威脅你，又沒偷吃你的東西。”
“它讓人感到恐懼。”
“我不覺得它恐懼，它多漂亮。”
“你真變態。”
蝙蝠飛進來，在兩人的面前上下左右的飛著。
“它想幹什麼？”
“它想證明一下它是善良的，它在表達它對你的善意。”
“真的嗎？”
“那還有假，我以人格保證，只要你對它好，它一定會對你好的，來，哥們，展示一下的你善意。”
蝙蝠似乎聽懂了羅夜的話，像只蜻蜓一樣煽動著翅膀保持在空中不動。
這種級別的飛翔技術，羅夜看不懂了。
懸停，靜止，翅膀震動的頻率比蜻蜓和蜂鳥都厲害。
“有點問題。”
“是有點問題，這隻蝙蝠太穩健了！”
蝙蝠的身上發出一絲微光，羅夜察覺到不對，剛想有所反應，蝙蝠的身體突然變大幾十倍。
一隻臉盆一樣大的巨型蝙蝠突然出現，惡魔一樣的猙獰五官冒著黑煙，三對獠牙往外翻！
埃瑪啊的大叫一聲，連人帶椅子往後倒，羅夜眼疾手快，將埃瑪拉住。
等兩人再回頭，蝙蝠瞬間又回到原來的樣子，撲撲撲的煽動著翅膀迅速飛出窗外，消失在夜空。
客廳內的溫度突然變冷，瞬間進入零度模式。
“來了！”
客廳內，一股黑色順著樓梯蔓延下來，像條會遊動的黑色地毯。
地毯垂直豎立起來，一個實體出現在餐桌邊。
埃瑪拿著十字架，顫抖著說道：“你，終於出現了，我們心平氣和的談談吧。”
羅夜低聲道：“我可以肯定，這個不是昨晚上的那個，昨晚那個是人形幽靈，這個是怪物，”
黑色發出一陣低低的海嘯一樣的動靜，慢慢的化成一團黑色，消失於無形。
埃瑪冷汗淋漓，羅夜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今夜他鎮定許多。
埃瑪幾乎癱倒式的坐在沙發上，羅夜給她端上一大杯涼水。
喝完涼水，羅夜道：“像這樣的工作，你覺得樓上的三個人會接活嗎？”
“你說對了，這個不是二十年前出現的幽靈，它看起來不想殺人，不想攻擊我們。”
“但他們出來的方式是一樣的。”
“那隻蝙蝠怎麼回事？”
“可能在報警，有幽靈進屋。”
埃瑪罵道：“傻瓜，有這樣的報警方式？你見過這麼離譜的報警方式？”
羅夜抓抓腦袋：“這棟樓房以前到底出現過多少隻幽靈？”
“就一隻，你昨晚看見的那個，我發誓。”
天亮後，作家從樓上下來，“006，你和房東昨夜大戰有必要搞得那麼大聲嗎？幹嘛不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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