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天作之合
局長望了望博士。
博士明白局長的眼神。
“你們聊吧,我找安德烈先生去。”
“不,博士,走什麼呢,我們之間沒有秘密可言,你是有什麼話對羅夜說吧。”
“沒有的,隨便聊聊,你們聊吧。”
研究員起身,拍拍屁股:“有點潮溼呢,這地面。”
博士離開後,納克魯斯局長對羅夜道:“你被安德烈盯上了,是禍是福看你的運氣了,說吧小子,你究竟隱瞞了什麼,馬克說你死了,而你卻活著,你怎麼看馬克說的話?”
“眼見為實呀,局長大人,眼見為實的道理就在眼前的。”
納克魯斯局長仔細的端詳著羅夜的臉。
“是,是你,那麼是馬克撒謊了?”
“那是當然的。”
“好吧,我相信你說的,接下來的問題很關鍵,這裡只有我們兩人,你究竟有沒有隱藏你的真實狀態?”
“我————”
“但我不相信你會隱藏你的真實狀態,你揹著伊琳娜在森林中走了幾乎一天一夜,你的體力從哪來的,我只問這個問題。”
“因為伊琳娜長得漂亮,是漂亮讓我的精神力爆發,我當時什麼都沒想,就想著把她救出去,沒別的,就這樣。”
納克魯斯局長拿著酒瓶子放在嘴邊不動。
“我真的沒騙你的,局長,人在關鍵時刻總會爆發出與平常不一樣的狀態。”
“行,這個問題算你過關,打烏鴉是怎麼回事,揍阿布拉沙又是怎麼回事,你可別跟我說這是關鍵時刻爆發出來的狀態。”
“這個————”
“別打哈哈,說,難道你真的喜歡上了索尼婭,賴在她手下當實習警員?”
“應該是的。”
納克魯斯局長舉著酒瓶子想砸羅夜的腦袋。
“混球!當我是傻瓜?難道我不知道這是伊琳娜為你打圓場嗎?”
就在羅夜被局長逼進牆角的時候,伊琳娜從自己的帳篷裡鑽出來。
“局長,塔基肯定變成了怪物,我們以後要是碰見他,要不要開槍。”
納克魯斯局長將酒瓶子慢慢地敲著自己的小腿肌肉。
“傻姑娘,別以為你的心裡在打什麼算盤我不清楚,不過你說的這個問題是個問題,我們得找到你們說的那個奇怪的德軍修建的堡壘,真沒用你們兩個,這麼重要的線索竟然弄丟了!”
伊琳娜顯得有些尷尬。
局長喝了一口酒,說道:“如果塔基真的殉職了,伊琳娜,我認為你完全有能力擔任庫爾斯克鎮警察局的下任警長,你將是庫爾斯克鎮警察局的首任女警長,安東尼副局長也看好你的。”
伊琳娜頓時精神振奮,雖然她竭力不讓自己的高興勁表露出來。
羅夜看看狀況,笑道:“局長,我能當庫爾斯克鎮警察局的警長嗎?”
尹琳娜.謝克瞠目結舌,局長用怪異的眼神望著他。
隔了一會,局長說道:“在馬克的眼中,你已經是個死人了,死人怎麼能當警長呢?”
納克魯斯局長剛說完,安德烈又在叫他:“納克魯斯,麻煩過來一下。”
羅夜望著納克魯斯局長那雙殷勤的肥腿,那邁動的步伐像是去見自己的親爹。
“安德烈先生有唆使病吧,為什麼看不得局長清閒呢。”
羅夜也贊同伊琳娜的看法,這位調查委員會的大員時時刻刻使喚著納克魯斯局長,就像羅夜,在鎮警察局被三個女警像使喚牧羊犬一樣使喚。
羅夜的記憶碎片零碎的很,還想不起這位實習警員具體是如何當警局店小二的。
伊琳娜突然笑起來,笑得極猥瑣,姑娘這樣笑,真的不合適。
“你笑什麼?”
“你也想當警長,你剛剛說的。”
“對啊。”
“你腦子進屎了,你是剛剛從實習警員轉正為正式警員,還是局長剛剛決定的。”
“你不相信我能當警長?”
“你肯定中了半頭骨的藥水的危害了,怪不得安德烈要把你弄回聖彼得堡接受調查。”
羅夜聽到這,想起了鼻子上的東西。
“你又在想什麼?”
羅夜不能說,若鼻子上的那東西是所謂的半頭骨藥水,那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安德烈一定會窮追不捨,是誰在你的鼻子上置放藥水的,在哪裡置放的等等。
羅夜於是道:“看那邊,葉卡琳安和醫生,他們坐在一起很奇怪,不說話的。”
營地內總共升起了七堆篝火。
特警被殺了一個,增加了四堆。
地獄火特警在營地的四周警戒,輪流值守,他們現在可不敢麻痺大意,同伴被無聲無息的幹掉,絕對高手才能有這樣的功力。
這個高手來無影去無蹤,幽靈一般,殺人了不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天下無敵的地獄火特警不得不認真起來。
特警隊長也在看葉卡琳安和醫生所在的位置。
醫生試圖和葉卡琳安說話,但葉卡琳安冷若冰霜,一言不發。
“她漂亮的讓女人都妒忌,對嗎,羅夜。”
羅夜狡黠的一笑:“沒你漂亮的。”
女警員聽後,竟然伸手在他的大腿上使勁掐一把。
“你的虛偽話越來越讓人噁心了,他們兩個坐在一起真的太像戀人了,天作之合,有沒有這種感覺。”
“我也覺得是,你不是喜歡上了那個男醫生了嗎?”
伊琳娜抿嘴一笑:“你要是那個男醫生就好了,你長得太醜。”
她說到這,月牙被烏雲遮住,下一刻,起風了。
篝火的火苗被冷風吹得向一邊傾斜,突然出現的過山風讓羅夜心頭的危機感再次提升一個層次。
“坐好,別動。”
他提著ak47站起來。
“你發現什麼了嗎?”
“暫時沒有。”
“別那麼膽小好嗎,周圍都是最牛的特警,地獄火特警,聖彼得堡警察的驕傲。”
羅夜沒理會,他朝著研究員斯泰博士走去。
這堆篝火此刻也只有他一個人,他正在自己的記事本寫著什麼,寫字的速度很快,刷刷刷的——。
“博士,寫什麼呢?日誌?”
“對,養成習慣了。”
“你剛才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博士寫完最後一行字,將灰皮記事本合上,放進身旁的綠色帆布大揹包,拉起鏈條後說道:“在這群人之中,你的警惕性是最高的,能說說你為什麼有那麼高的警惕性,請你不要解釋你是因為膽小而產生的警惕感。”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裡很危險,危險把我們包圍了,就在剛剛,月亮被雲層遮住的時候,危險氣息最濃厚,博士,你察覺到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