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半套裝甲，隨手而為的獵殺
跟隨著玲瓏導航的引路。
片刻之後，江楓成功抵達曼哈頓區，周圍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
這裡是人口最稠密的紐約街頭。
雖然治安十分糟糕，但周圍的居民人數可不少。
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學生、社畜、閒漢，甚至是幫派分子，都隨處可見，各種嘈雜的聲音交織在一起，頗有市井氣息。
人們下班的下班、閒聊的閒聊、零元購的零元購。
這片區域。
位於曼哈頓的克林頓區，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地獄廚房。
被譽為紐約最混亂危險的地方。
之一。
此處主要由愛爾蘭裔移民的勞工階層聚居。
以雜亂落後的居住品質、嚴重的族群衝突、各種層出不窮的犯罪事件而聞名。
江楓踏入這片區域不久。
在街上走了兩步，就在前面看到有奎桑提的神秘商店出沒。
正所謂皮膚越黑，貨越正宗。
看那擺攤的老黑色彩深沉，遁入黑暗，要是逮到陰天下雨的日子，恐怕大白天都分辨不清五官。
想來地攤上擺的，都是正貨。
見到如此明目張膽的犯罪現象，江楓卻對此熟視無睹，不以為然。
《鋼鐵俠2》。
是他作為輪迴者所經歷的第二個世界。
之前度過的第一世界，是賽博朋克2077。
跟核平的夜之城相比，地獄廚房只能算是民風淳樸的。
在賽博朋克的世界，巷子裡販賣人體器官的都有。
跟那一比。
奎桑提的神秘商店，只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主人，您已經進入地獄廚房的範圍，請注意安全，周圍存在有大量幫派分子，普遍擁有非法武器。”
人工智慧玲瓏的聲音再次響起。
江楓默默地點頭。
不過卻沒有任何要注意安全的意思，反而一頭扎進某處無人小巷，不斷大步深入。
他並未花費太長時間，便抵達了真正的目的地。
地獄廚房的藏汙納垢之地。
相較之前。
江楓周圍的環境，已然發生了明顯變化。
這片區域環境質量急轉直下。
垃圾肆意橫陳於各處，隱隱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怪味，刺鼻而又壓抑。
那些建築物，皆是上個世紀遺留的產物，斑駁的牆面承載著歲月的滄桑，彷彿一位風燭殘年的老者。
與紐約其他的繁華盛地相較而言。
這裡簡直有著天淵之別，如同被世界遺棄的角落。
是名副其實的貧民窟。
巷子裡。
少數路人行色匆匆，似是被無形的恐懼驅趕，不敢在這夜幕下稍有停留。
彷彿多待一刻，便會被黑暗吞噬。
乍一眼望去。
任誰都難以相信，這竟也是那紙醉金迷的紐約的一部分。
“這才對，讓我想起夜之城的感覺了。”
江楓朝周圍隨意打量兩眼，智慧眼鏡上，緩緩地浮現出目標的身影。
小巷深處的幾面牆壁。
已經徹底淪為巨大的畫布，被各種塗鴉肆意霸佔，混亂的圖案張牙舞爪，散發著不羈與叛逆。
在這陰暗的角落裡。
聚攏著一群地痞無賴，正在吞雲吐霧，面色不善，凶神惡煞的盤踞於此。
雖隔著一段距離，但江楓看的很清楚。
他們每個人都有大面積紋身，扭曲地在肌膚上蜿蜒爬行，還有金屬環與孔洞，點綴在身體各處。
那些幫派成員的一雙雙眼睛。
猶如餓狼般透露著貪婪的光，不懷好意地打量著過往的每一個路人。
他們是幫派分子，腰間鼓鼓囊囊的凸起，隱藏著兇器。
不知是致命的手槍，還是冰冷的匕首。
此乃地獄廚房的景象。
與江楓之前所在的紐約市中心相比，一個是雲端之上的天堂，一個是泥沼深處的地獄。
就如同祖安與皮城。
雖同處一片天地，卻有著雲泥之別。
在這壓抑的氛圍下，江楓甚至不需要主動，便有人主動送上門來。
夜幕中。
兩道輕佻且囂張的聲音，突兀地傳來。
“快看！這裡有個戴眼鏡的黃種人，什麼時候黃皮猴子也會戴眼鏡了？”
“哈哈哈！誰知道是怎麼回事，過來，乖乖站好，讓黑叔叔來研究一下。”
循聲望去。
只見幾個身著嘻哈風格服飾的黑人，晃晃悠悠地走來。
他們臉上掛著戲謔表情，笑容難看，聲音尖銳而又引人厭惡，眼神中更是充斥著赤裸裸的種族歧視。
彷彿江楓在幾人看來，根本不值得正眼相待。
很顯然。
江楓已被他們視作囊中之物，是絕佳的狩獵目標。
在這漆黑夜晚。
獨自一人闖入地獄廚房，就像一隻誤闖狼群領地的肥羊，讓貪婪之人垂涎欲滴。
黑人們心中早已盤算著，要對他洗劫，毫不掩蓋自己的惡意。
畢竟。
在這些幫派分子的認知裡，亞洲人是美國最容易打劫的物件。
亞洲人被搶劫後，往往會選擇忍氣吞聲，不敢有絲毫反抗，且彼此之間缺乏團結，喜歡內鬥。
離開了唐人街那片區域，基本只能任人宰割。
這種暴行他們早已輕車熟路。
黑人們篤定地認為，江楓也是個能輕鬆拿捏的軟柿子。
“獵物上鉤了……真是不知死活，無論到哪個世界，都少不了這種傻子。”
面對那充滿嘲諷與惡意的聲音。
江楓神色平靜如水，沒有絲毫波瀾起伏。
他淡定的分出一縷意識，輕輕探入輪迴者揹包，掏出準備就緒的外骨骼裝甲原型機。
那幾個幫派分子，剛不懷好意的靠近過來。
眨眼間。
科幻的外骨骼裝甲憑空乍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流暢地覆蓋在江楓身上。
猶如銀色的流光，將他半個身體包裹其中。
這套裝甲。
與展示給漢默的外骨骼手臂相比，顯然經過了精心雕琢。
絕非倉促而就的粗製濫造之物。
在微弱的燈光映照下，表面尚未塗漆的金屬外殼，幽幽地泛著銀光。
那些口出惡言、肆意嘲諷的幫派分子。
忽然呆愣在原地，臉上的戲謔與傲慢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驚疑不定。
他們不甚靈光的腦袋裡，此刻如一團亂麻。
“怎麼回事？魔術？哪裡來的鐵皮！”
難以置信的聲音，從寬厚的嘴唇間擠出。
以這幾個傢伙狹隘淺薄的認知，與如同乾涸小水窪般的腦容量，眼前這一幕，顯然遠遠超出了理解範疇。
“這個問題，還是去地獄再想吧，如果你們有思考能力的話。”
江楓並未給予他們思索與反應的時間。
果斷操控這半件外骨骼裝甲。
手腕處延伸出的槍口，猶如睜開的死神之眼，精準無誤對準了這些狂徒。
噠噠噠！
一陣微弱卻又致命的槍聲，打破了短暫的寂靜。
外骨骼裝甲發射出的針式穿甲彈，化身一群悄無聲息的暗夜刺客。
飛行聲音極小，宛如蚊子在夜空中低吟。
比安裝消音器的微衝更為微弱，可其蘊含的威力，卻不容小覷。
轉瞬之間。
細小如針卻銳不可當的子彈，輕鬆貫穿這些幫派分子的身體，血霧如嬌豔的紅蓮在空氣中綻放。
他們臉上還帶著不敢置信。
在死亡的陰影籠罩下，顯得格外荒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