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指點陣法之道
一日光景，轉瞬即逝。
司馬明與首霄魂老已然來到了玄月門山門之外。
山風呼嘯，捲起他們的衣袍獵獵作響。
放眼望去，巍峨的山門之上，“玄月門”三個大字熠熠生輝，每一筆一劃都蘊含著深厚的靈力，在陽光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這玄月門的氣派，倒是不輸咱們百藝峰。”首霄魂老抬頭打量著，目光中帶著幾分讚歎。
他伸手撫摸著山門上的石柱，感受著其中蘊含的靈力波動，“這些年來，玄月門的發展確實令人刮目相看。”
司馬明站在山門前，微風拂過他略顯蒼白的面容。
他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思索：“能在短短數年間崛起，自是不凡。只是......”
話未說完，他便收住了。
作為百藝峰的宗主，他深知有些話不便說出口。
這玄月門雖然發展迅速，但背後必然有著不為人知的隱秘。
踏入山門，一條蜿蜒的石階直通雲霄。
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級臺階，每一級都閃爍著淡淡的靈光，宛如銀河倒掛，蔚為壯觀。
石階兩旁，古木參天，靈草遍地，不時有仙鶴飛過，發出清脆的鳴叫。
“登雲攬月，倒是個好名字。”司馬明看著這條直通雲霄的石階，輕聲感嘆。
這名字雖然樸實，卻道盡了修行之路的艱辛與追求。
雲霧繚繞間，隱約可見瓊樓玉宇的輪廓。
靈氣氤氳，霞光萬道，宛如仙境。
遠處飄來陣陣鐘聲，悠揚婉轉，更添幾分仙家氣象。
兩人剛踏上臺階，便見一道身影疾馳而來。
那人身著華貴長袍，面帶笑意，正是玄月門宗主商霄。
“司馬兄遠道而來，有失遠迎。”商霄快步上前，拱手行禮。他的目光在司馬明臉上停留片刻，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但很快便移開了視線。
寒暄幾句，三人便來到了宗門大殿。
大殿金碧輝煌，四周佈滿了各式陣法，靈氣濃郁得幾乎要化作實質。
殿內檀香嫋嫋，讓人心神寧靜。
“司馬兄，我們門派的陣法多年來疏於維護，還望能夠幫忙。”商霄捋著鬍鬚，笑意盈盈。
司馬明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這種事情，對百藝峰來說再尋常不過。
每出手一次，所獲報酬都足以讓普通修士眼紅。
“還有一事相求。”商霄放下茶杯，神色變得鄭重起來，“我宗新晉聖女司徒月，天賦異稟。若能得司馬兄指點陣法之道，實乃她的福分。”
司馬明眉頭微挑，手指輕輕敲擊著茶杯：“陣法一道，講究悟性。不妨讓令徒前來一試。”
“月兒，還不快來拜見司馬宗主。”商霄朝殿外喚道，聲音中帶著幾分寵溺。
白裙飄飄，一位清麗脫俗的少女款款而來。她面若秋月，眸似寒星，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
“晚輩司徒月，拜見司馬大人。”少女盈盈下拜，聲音清脆悅耳。
司馬明目光一凝。
這女子確實不凡，不僅容貌出眾，更重要的是那股由內而外散發的氣質，難怪能被選為聖女。
“既然如此，老夫便考校你一番。”司馬明從袖中取出三枚金幣，在掌心擺弄著，“看好了。”
手印變幻間，一個凝靈微陣成型。
靈氣匯聚，光華流轉，三枚金幣懸浮在空中，形成一個完美的三角形。
每一枚金幣都散發著淡淡的金光，相互呼應，形成了一個小型的聚靈陣法。
“你可能照做？”司馬明收起陣法，將金幣遞給司徒月。
司徒月接過金幣，嫣然一笑：“晚輩試試。”她的語氣雖然謙遜，但眼中卻閃過自信的光芒。
三枚金幣在她手中排列，雖手法生疏，但竟也布出了一個凝靈微陣。
比不上司馬明的完美，但對於一個初學者來說，已經相當不錯。
“好！”商霄大笑，眼中滿是欣慰，“司馬兄，如何？”
司馬明暗暗點頭，這等悟性，確實難得。
正欲開口，卻見首霄魂老神色突變，急忙湊到他耳邊低語。
首霄魂老的聲音很低，但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讓司馬明的臉色越發凝重。
聽完首霄魂老的話，司馬明面色陡然一變。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握緊了茶杯，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原來司徒月與陳燁的恩怨，百藝峰已經打探清楚。
更重要的是，陳燁乃是蘇明的親傳弟子。
想到前些日子蘇明出手相助之恩，司馬明心中已有決斷。
“吳兄，恕我無能為力。”司馬明放下茶杯，起身道，“陣法之事，改日再議。”
“這是為何？”商霄不解地看著司馬明，眼中滿是疑惑。
他站起身，想要挽留。
“天賦雖好，但......”司馬明搖頭，不再多言。
他轉身向殿外走去，腳步匆匆，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看著司馬明遠去的背影，司徒月冷哼一聲：“不過是個陣法宗門，何必如此傲氣。”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帶著一絲不屑。
“月兒！”商霄厲聲呵斥，隨即追了出去。
他的臉上帶著焦急，顯然對司馬明的突然離去感到不安。
在山門處追上司馬明，商霄攔住了他的去路：“司馬兄，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突然改變主意？”
“吳兄，看在相識數百年的情分上，我勸你一句。”司馬明神色凝重，語氣中帶著幾分警告，“儘快與那司徒月撇清關係，最好將她逐出宗門。”
“你說什麼？”商霄勃然大怒，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可是紫金天賦！你讓我將她逐出宗門？這絕不可能！”
“紫金天賦又如何？”司馬明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若是得罪了那等存在，你玄月門怕是連一炷香的功夫都撐不過。”
“那等存在？”商霄一愣，臉上的怒氣漸漸被疑惑取代。
“吳兄可聽說過，前些日子在雲陽城，有人一個木雕便斬殺了一位天元境強者？”司馬明的聲音很輕，但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在商霄心上。
商霄面色驟變，額頭滲出冷汗：“你是說......”
“不錯，那位存在，正是為了他徒弟陳燁與司徒月的恩怨而來。”司馬明嘆息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憐憫，“若是惹怒了他，你玄月門怕是......”
話未說完，司馬明已帶著首霄魂老轉身離去，只留下商霄站在原地，久久不語。
山風呼嘯，吹動他的衣袍，也吹散了他的思緒。
遠處，司徒月站在高處，望著司馬明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陳家後院，蘇明躺在躺椅上，目光落在院中正在修煉的陳燁身上。
少年的身形挺拔如松，每一個動作都乾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靈力在他周身流轉，隱隱形成一道玄奧的光幕。
“不錯，不錯。”蘇明輕撫鬍鬚，眼中閃過讚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