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只能當個雜役
接過令牌仔細查驗，確認是真品後，長老問道：“這令牌從何而來？說！”
“五年前，有位重傷的御劍宗長老被人追殺，是我父母救了他。”小男孩聲音哽咽，眼中泛起淚光，“為了保護那位長老的行蹤，我父母被仇家殺害。臨終前將這令牌交給了我。”
臺上長老聞言，面色陰晴不定。
他自然知道五年前的那件事，只是看著眼前這個衣衫襤褸的小男孩，眼中閃過一絲嫌惡。
“去當個雜役弟子吧，負責挖礦。”長老隨手將令牌捏碎，揮了揮手。
“多謝長老！”小男孩歡喜地道謝，他似乎並不在意自己只能當個雜役，只要能進入御劍宗就已經心滿意足。
蘇明在一旁看得目光漸冷。這就是他要找的徒弟，卻沒想到遇到這樣的情況。
御劍宗的做法實在令人不齒。
那對夫婦用性命換來的承諾，到頭來就值一個雜役弟子的身份？就連那枚象徵承諾的令牌，都被如此隨意地捏碎。
“有意思。”蘇明冷笑一聲，眼中寒芒閃爍。
既然御劍宗如此不講情理，那他也不必客氣了。這個徒弟，他要定了。
“且慢。”蘇明上前一步，清朗的聲音傳遍整個廣場。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只見一位白衣勝雪的青年男子緩步而來，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出塵的氣質。
“這位道友有何指教？”臺上的長老皺眉問道。
“在下蘇明，想收這位小友為徒。”蘇明微笑道，“不知可否割愛？”
“笑話！”一名御劍宗弟子冷聲道，“他已經是我御劍宗的人了，豈是你說收就能收的？”
蘇明不以為意，目光落在那名長老身上：“既然貴門只是讓他當個雜役，不如成全在下如何？”
“你算什麼東西？”又一名弟子站出來呵斥，“也配跟我御劍宗討價還價？”
蘇明眼中閃過一絲寒意，正要出手。
一道身影踏空而來，血色的瞳孔在暮色中格外醒目，猩紅的長髮無風自動，渾身繚繞著令人不寒而慄的黑氣。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氣息，讓在場的眾人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
蘇明正思索著如何與御劍宗接觸，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眉頭微皺。
他退到人群邊緣，默默觀察著事態的發展。
“來者何人？”御劍宗長老冷聲喝問，聲音中帶著一絲警惕。他的右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飛刀上，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的突發情況。
那人緩緩落地，微微躬身，動作優雅得近乎做作：“在下魔煞，見過長老。”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卻讓人感覺如墜冰窟。
“魔煞？”御劍宗長老的手指微微一顫，眼中閃過一絲驚色，“黑眉魂君的弟子？”他的語氣明顯緩和了幾分，但警惕之色依舊未減。
“長老好眼力。”魔煞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那笑容不達眼底，反而讓人感到一絲不寒而慄。
御劍宗長老的神色明顯緩和了幾分。這黑眉魂君雖是散修，但一身實力已達日元境，就連他們御劍宗的老祖也未必能勝。有這層關係在，確實不能太過得罪。
“不知魔煞公子此來何事？”長老的語氣已經帶上了幾分客氣。
“小事一樁。”魔煞的目光越過人群，落在角落裡一個瑟縮的小男孩身上。
那眼神就像毒蛇盯上了獵物，讓人不寒而慄。“這弟子體內有種特殊的毒素，與他氣血已然融為一體。我修煉功法正需要這樣的心臟做藥引。”
他的聲音依舊平靜，“雖說這種體質也能培養，但耗時太久。眼下現成的在此，懇請師尊應允。”
御劍宗長老面露遲疑，眉頭微皺。周圍的弟子們面面相覷，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難言的壓抑。
“長老，一個廢物罷了，於御劍宗無關緊要。”魔煞繼續說道，聲音中帶著誘惑的意味，“若能賣我這個人情，日後必有回報。”
御劍宗長老暗自權衡。他並非在意那弟子的性命，而是顧慮宗門聲譽。
若與魔修勾結，傳出去難免貽笑大方。
但轉念一想，區區一個廢物，換來黑眉魂君這層關係，倒也值得。
角落裡的小男孩已經嚇得面無人色，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他的目光落在人群中，希望能找到一個願意為他說話的人，但所有人都避開了他的視線。
“既是魔煞公子開口，自當應允。”長老最終做出了決定。
“不要！”小男孩終於崩潰，聲音中帶著絕望的哭腔，“長老，我父母曾救過首霄魂老性命啊！”
御劍宗長老眉頭一皺，取出玉簡聯絡首霄魂老。
玉簡中很快傳來不耐煩的聲音：“哼，區區凡人，御劍令是給他父母的，人都死了還提什麼？”
這話如同一記重錘，將小男孩最後的希望徹底擊碎。
他癱坐在地上，眼淚無聲地流下。
當年父母拼死相救，就是為了這塊御劍令，好讓他能脫離凡塵。誰知救下的竟是這般冷血之人。
“身為御劍宗弟子，就該以宗門利益為重！”御劍宗長老冷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
四周眾人雖覺不齒，卻無一人敢出聲。有些人低下頭，有些人別過臉，彷彿這樣就能逃避良心的譴責。
小男孩紅著眼轉身就逃。
魔煞不緊不慢地抬手，一道暗紅色的氣勁破空而去，帶著令人窒息的死亡氣息。
在這生死攸關時刻，一道白衣身影突然出現在小男孩身前，輕鬆地揮手將氣勁化解。氣勁消散的瞬間，空氣中傳來一聲輕微的爆鳴。
“你是誰？”魔煞眼中殺意湧動，周身的黑氣更加濃郁了幾分。
蘇明沒有理會他的質問，而是蹲下身，溫和地為小男孩擦去淚水：“叫什麼名字？”
“小人慕霜，感激大人搭救之德。”小男孩跪地叩首，聲音還帶著哭腔。
“慕霜，好名字。”蘇明微笑著說，“可願隨我修行？”
慕霜愣住了，眼中的淚水還未乾透。
他本以為能做個雜役弟子就已是天大機緣，哪敢想到會有如此強者收徒。一時間，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否在做夢。
“弟子願意！拜見師尊！”慕霜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
蘇明將他扶起，這時腦海中系統提示響起。
“恭喜宿主，成功收徒。”
“成功啟用逆命羈絆2/2。”
“逆命羈絆2/2：入門弟子修行效率可提升百倍，主人能夠獲取萬倍功力回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