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96章 你是大將軍嗎
謝宜捂著臉,露出眼睛,不好意思的模樣。
“爹爹羞羞。”
謝磊高傲的拍了拍胸脯,一臉得意。
謝慎嘴角一頭,爹爹若是能多和孃親接觸,兩人的感情肯定會越來越好。
沈樂菱臉能紅的滴血,哪有人這樣吃的。
她沒想到謝玄機這樣不染塵埃煙火的人,也跟著他們一起吃路邊攤。
“味道不錯,謝謝夫人。”
沈樂菱收回手,一根竹籤串了四顆,前面兩顆他們算是一人一顆,竹籤上還剩下有兩顆。
現在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東西也買的差不多了,一行人回到馬車,剩餘的空隙都被買的東西塞得滿滿當當。
馬車的空間變得更加擁擠,沈樂菱不得不和謝玄機緊緊挨在一起。
馬車緩緩轉動,沈樂菱有些不自在,鼻腔總是若有若無的聞到獨屬於謝玄機的味道,還有他腰間的香囊。
沒想到他今日居然帶在了身上。
一路,沈樂菱大氣都不敢出。
對面的謝宜趴在謝慎的腿上昏昏欲睡,謝磊專注著自己手中的槍,一臉笑意。
一聲馬兒嘶吼,馬車忽然停下來,沈樂菱身子一歪,直直撞在謝玄機胸口。
撞的她頭暈眼花。
謝玄機一把攬住她的肩,眉心微蹙,一臉擔憂。
“撞到頭了?”
沈樂菱揉了揉發暈的額頭,嗔怪道。
“你的胸口怎麼硬的像塊石頭。”
謝玄機緘默片刻,輕聲“嗯”了句,輕輕抬起她的臉。
額頭有些微微發紅。
他沒想到沈樂菱皮膚如此嬌嫩,輕輕磕碰就紅了。
他俯身輕輕吹吹了,有些難過。
“抱歉,到了將軍府我替你塗藥。”
他從容冷靜的眼眸裡,洩露出一絲緊張。
他真沒想傷她。
沈樂菱垂眸,她剛才被撞腦子發暈才口快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她悄悄抬眼看向謝玄機的胸口。
細看之下,在玄色束衣的包裹下,他的胸口的肌肉輪廓明顯,像兩塊堅實的石頭。
結實的胸肌和寬闊的肩膀為他的身材注入了強烈的雄性氣息。
以前竟然沒發現,謝玄機這樣還有這樣魅力的一面。
也不知道他到底吃什麼長大的。
他不是書生出身嗎,身上結實的肌肉,又是怎麼練出來的。
“怎麼了,很疼嗎?”
謝玄機輕如羽毛的嗓音,拂過沈樂菱的心田,讓她止不住的臉紅心跳。
她端坐身子,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眼睛看向一邊。
外面傳來墨硯的聲音。
“大人,剛才有個老婦人突然摔倒,屬下怕踩傷人,情急之下停了馬車。讓夫人和小主子們受驚了。”
謝玄機眸色沉沉,問道:“到哪兒了?”
“到帥氏酒坊,大人可是要去打兩壺好酒。”
沈濯和沈鶴明都是武將,喜歡飲酒,他作為沈家女婿回府,自然少不了陪他們喝一杯。
雖然將軍府有酒,但禮數不能少。
謝玄機吩咐,“打兩壺上好的烈酒。”
中間的小插曲過後,馬車順利抵達將軍府門口。
門口的小廝遠遠見到謝家馬車,迫不及待跑去通傳。
俞氏親自帶著人出來迎接。
車簾挑開,她卻最先見到身長鶴立的謝玄機。
一身玄衣,鸞帶束腰,腳踏皂靴,扶著妹妹下馬車。
隨即後面跟隨出來一個小糰子,接著是兩個小子。
俞氏喜笑顏開,原來是一家人一起回來,真好。
“謝大人,菱兒,小不點們快進屋。公公婆婆早都盼望著馬車趕緊到。”
“讓大嫂費心了。”話落謝玄機看向一旁的三個孩子,嚴肅道,“見到長輩,叫人。”
“見過舅母。”
三個孩子異口同聲,叫的俞氏心裡樂開了花。
恨不得,好好揉揉三個小不點的腦袋。
“都別愣著,舅母準備牛乳,糕點,還有奶糖,快進屋。”
“好耶。宜兒喜歡吃牛乳,謝謝舅母。”
俞氏心都化了,揉了揉謝宜的臉,“宜兒真乖,來舅母牽著你走。”
俞氏一手牽著謝宜,一手攬著沈樂菱,大家一起進入將軍府。
前廳,魏夫人翹首以盼,沈濯端坐著,卻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
“大小姐和姑爺到了。”
丫環高呼一聲,魏夫人激動的抹眼淚。
沈濯嘆了口氣,趕緊安撫自己的夫人,“大好的日子,夫人莫要哭傷了身子,菱兒見了該擔心了。”
沈鶴明辦完事,騎著馬,風風火火趕回來,剛好趕上。
他一手裡提著沈樂菱最愛吃的滷鵝,另一手提著田莊酒窖剛挖出來的陳年老酒,大步流星的進府。
沈樂菱一見到父親母親,也忍不住眼眶溼潤。
魏夫人抱著沈樂菱,滿意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姑爺和孩子,笑道,“多大的人,還撒嬌。”
沈樂菱吸了吸鼻子,“哪有,女兒是高興。一不小心眼睛落了塵土。”
“那趕緊讓姑爺替你吹吹。”
說完魏夫人把人推給謝玄機。
沈樂菱猝不及防,被推進謝玄機的懷裡,被人抱了個滿懷。
謝宜捂著嘴咯咯的笑。
俞氏見兩人如此親近,也跟著笑了。
沈樂菱緩了緩心神,福了福身子,“今日夫君和孩子沐休,特地過來看看父親母親,還有兄長和嫂子。夫君他置辦一些東西,特地送給大家。”
“那麼客氣幹啥,將軍府什麼都不缺。”
沈鶴明一開口,魏夫人和俞氏就狠狠剜了他一眼。
俞氏一把擠開他,不會說話,沒人把他當啞巴。
沈鶴明只好猩猩的站到一邊。
“菱兒出落的越發漂亮,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今日說什麼都要喝兩杯。”
“好。”
沈樂菱對著謝磊招了招手,“磊兒快過來,拜見你的夫子。”
沈鶴明乾咳一聲,抱著手,挺直脊背,一臉神氣。
謝磊走過來,看了看沈鶴明,又看了看主位上的沈濯,有些不太樂意。
“孃親,他就是磊兒的夫子嗎,那他是大將軍嗎?”
聞言,沈鶴明嘴角一抽,怎麼他都不嫌棄一個小屁孩,他還挑上了。
沈鶴明指了指謝磊手中的紅纓槍,“小子,你手裡的槍可是我送你的,你不拜我當師傅,你還想拜誰。”
謝磊哼了一聲,“我要拜大將軍當夫子,我看你不像。”
謝慎搖搖頭,爹爹教的不可以以貌取人,二弟是忘的一乾二淨了。
“那敢不敢賭一賭,看我夠不夠當你夫子。”
沈鶴明決定要給這小子一點下馬威。
“賭什麼。”
謝磊抱著紅纓槍走上前,有些不服氣。
沈鶴明動了動肩膀,活動活動筋骨,“賭我十招內打贏你外祖父。”
他已經很久沒有和父親過招了,今日正好大家都在,讓大家看看什麼是大江後浪推前浪。
“爹,怎麼樣,要不要試試,正好三個小傢伙都在,讓他們開開眼。”
沈濯難得有興致,姑爺能帶著孩子陪女兒一起回來,說明他們關係不錯。
這三個小子,一看就不錯,雖然沒有沈家血脈,但個個都是好樣的。
“好,臭小子,別以為你爹老了,讓你看看,什麼是薑還是老的辣。”
話落沈濯和沈鶴明已經來到院外。
院外空地有一片練武場,一旁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兵器。
兩人手持長槍對峙。
沈鶴明嘴角一挑,手中的長槍猶如一條怒龍出海,槍尖閃爍著寒芒,直指沈濯。
他的槍法凌厲無匹,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山河破碎之力。
沈濯冷笑一聲,臭小子的槍法都是他教出來,想要打敗他,除非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他的長槍宛若游龍戲水,輕盈而不失力度,其槍法講究靈動多變,讓人捉摸不透。
兩人幾乎同時動身,如同兩道閃電劃破長空,瞬間交織在一起。
沈鶴明的“破雲槍”勢大力沉,每一擊都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直取沈濯要害;而沈濯的“追影槍”則以巧取勝,槍影重重,虛實難辨,令人眼花繚亂。
戰鬥愈發激烈,兩人的身影在練武場快速穿梭,槍影交錯,金光閃閃。每一次碰撞都伴隨著金屬交鳴之聲,震得人耳膜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