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被打暈了
她很清楚,自己一旦被這些守衛抓住,很難解釋得清楚,深更半夜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必須要儘快想辦法脫身才行。
但現在,她並不熟悉這個院子的佈局,更不清楚裡面有沒有另外一條出去的路。
那些守衛已經推開了院門,一間一間屋子搜查起來。
眼看就要搜到她的藏身之處。
江茗溪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想要藏身在陰影處,期待這樣能夠躲過去。
隨著房門一間一間被開啟,每一次開門的碰撞聲,都讓她心如擂鼓。
身邊突然傳來的動靜,嚇得江茗溪險些尖叫出聲。
突然出現的神秘男人連忙捂住她的嘴,“別出聲!”
“跟著我,我帶你出去!”
男人拽住她的胳膊,如同扛什麼貨物那樣直接將她扛在肩膀上,腳尖一點,便直接上了房梁。
屋頂處有一個一人大小的缺口,他剛剛應該就是從這裡進來的。
巡邏的守衛,除去兩個在門口守著的,其餘人都進屋內去搜查了。
男人扛著她輕輕鬆鬆翻越了院牆,將她帶到了另一處空置的院子。
感受著地面的堅實,江茗溪仍然驚魂未定。
她好奇地看向面前男人,“方才真的是多謝這位公子了,不知道你……”
江茗溪的話還未說完,就瞧見黑衣男人朝自己伸出手,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掌將她打暈了過去。
男人摘下了臉上的面罩,倘若現在江茗溪還醒著,一定能認得出他的身份。
正是在祁君衍身邊伺候的書柳。
書柳又用同樣的姿勢將江茗溪扛起來,掠過了幾座院子,在沒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將江茗溪扔回了浣花園。
做完這一切,他這才回去向祁君衍覆命。
祁君衍正坐在窗邊,手執棋子自己和自己對弈。
見書柳回來,他仍然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只是將視線看向了他,“如何了?”
“您猜的果然沒錯,江姑姑真的要出門,我趕過去的時候,江姑姑正被守衛們堵在屋內,差點就被發現了。”
書柳現在,可謂是對自家少爺佩服至極。
說什麼就是什麼,真是神了。
祁君衍其實也有些驚訝:“她的膽子,竟然真的這麼大?”
他分明已經提醒過,原以為,以江茗溪的聰慧,能夠聽得懂他的言外之意。
卻沒想到,江茗溪聽懂了,還是如此任性妄為。
祁君衍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他眉頭微微皺起,“我叮囑你的那些,你都照做了?”
“少爺放心,莫說府上的那些守衛了,就連阿貓阿狗我都避開了,江姑姑也被我打暈了,我一句話都沒聽她說!”
書柳說著,還比劃了一下,力圖證明自己當時出手有多迅速。
估摸著書柳下手的力度,祁君衍都覺得自己的脖子有些疼。
“既然沒被她發現,那便無事了。”
只要書柳沒有暴露身份,江茗溪便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來。
倒也不是他太過小心,只是,江茗溪實在是太過聰明,書柳一旦暴露一星半點,她肯定就會順藤摸瓜,抓住更多的線索。
好在,書柳雖然笨了點,但總歸聽話,每次他吩咐他怎麼做他都會認認真真的執行絕不會有半點敷衍之意。江茗溪這一昏過去再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她猛地睜開雙眼,記憶還停留在昨天晚上被打暈的前一秒,瞧見面前熟悉的裝潢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來,那人並沒有惡意。
要不然,她也不會完好無缺地躺在浣花園的床上。
她很快又在身上摸索著,發現祁雪瑩讓自己送出去的那封信還在,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完全放鬆下來後,她只覺得自己後脖頸處一陣一陣的疼,脖子就好像要斷了一樣。
她甚至都懷疑,昨夜那個神秘男人下手的時候,是衝著要她性命去的。
要不然,怎麼會下這麼狠的手?
不過,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救了她,卻又要把她給打暈,很明顯是不想暴露身份。
她最開始懷疑的,便是那天晚上出現的男人。
但那人的身形,和昨天晚上的那個男人,有些微妙的不同,並不像是同一個人。
而且,昨晚那個男人的身手要好得多,能夠在那麼多的守衛眼皮子底下,帶著她這個累贅逃出去,一看就知道是個高手。
江茗溪思考無果,索性喚來了柳春和冬霜,詢問道:“你們昨天晚上,可有聽見什麼動靜?”
柳春老老實實的開口:“奴婢聽說,咱們府上好像闖進來了賊人,守衛們在那邊尋了半個晚上,卻並未尋到那賊人的蹤跡。”
今天早起她聽說這件事以後,還有些害怕。
冬霜也跟著搖搖頭,“奴婢沒聽見什麼動靜,咱們這邊倒是安靜的很。”
“府中怎麼會有賊人呢?夫人她們都沒事吧?”
江茗溪佯裝擔憂,內心卻對昨天晚上那人更加忌憚起來。
那人顯然很瞭解晉安伯府內的情況,甚至對這裡的地形也一清二楚,要不然,也不會這麼順利把她送回來。
見兩個丫鬟確實什麼都不知道,江茗溪又讓她們退了出去。
將那個神秘男人拋到一邊,她忍不住開始思索起昨天晚上的異常來。
昨晚那些守衛,明顯是有目的性的找過來。
難不成,是有人和他們說了什麼?
江茗溪原本懷疑的是祁君衍,但若是他的話,倒也不用這樣麻煩。
她會從那個地方出府的事情,只告訴了祁雪瑩,有的時候,或許最不可能的那個情況,才是事情的真相。
那些守衛,很有可能是祁雪瑩故意引過來的。
那麼,祁雪瑩又為何會這麼做?
這封信明明是她讓自己送出去的,一旦被發現,難道,祁雪瑩就不怕也被牽連其中嗎?
江茗溪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因此,到了上課的時候,江茗溪決定去試探祁雪瑩一番。
她到了瀟湘居以後,祁雪瑩便主動找理由,支開了周圍伺候的下人。
焦急不已地詢問:“你把信送出去了”
不應該呀!
她明明聽說,昨天晚上有賊人闖入府中,還以為江茗溪已經被守衛抓住,扭送到了官府之中,又為何會一點事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