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坦白
“你……”回來了？
工藤新一愣住了，他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誒，小諾啊，這個孩子到底是誰家的啊？”阿笠博士還沒有反應過來，俯下身子與工藤新一平視。
“哦，就是你家隔壁的名、偵、探、嘛。”羽生諾衍特意加重了名偵探三個字，嘲諷一笑，打定主意給這小子施點壓。
工藤新一感覺一股寒意湧上心頭。
這是對以前的羽生諾衍身上沒有的感覺。
他是羽生諾衍嗎？！
工藤新一皺了皺眉頭，看著自己被羽生諾衍拎在空中，一臉警覺的說道：“你把我放下來……”
咚！
工藤新一話音未落，羽生諾衍就鬆開了舉在空中的手。
好吧，他信這是羽生諾衍。
工藤新一想爬起來，但是他發現，自己被困在衣服裡，衣服的拉鍊拉著，綁的也挺緊，他無法掙脫。
“喂喂！你什麼意思啊？”工藤新一不滿的蠕動……不是，掙扎，“快把我解開啊！”
“切，”羽生諾衍蹲下身，望著地上的人，差點憋不住笑出來，“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博士，幫我解開啦！”工藤新一不想理這個混蛋，看著還沒有搞清狀況的阿笠博士，大聲喊道。
“啊？哦哦！”博士還在懵逼中，難道自己的名氣已經大到小孩子也認識了嗎？
工藤新一掙脫了束縛，顧不上想羽生諾衍剛剛說的話，“博士，快報警！我剛剛目睹了黑衣人的可疑交易！”
羽生諾衍斜眼望著變小的工藤新一，真是不長記性啊……這才被人家餵了藥，還真是不安分……
“誒誒？這位小朋友到底是誰啊？你在玩什麼偵探遊戲嗎？”阿笠博士一臉疑惑，總感覺這孩子說話的語氣和新一很像，是錯覺嗎？
“我不是小朋友啊？我都上高二了！”工藤新一急忙開口，這時，一些從剛才起就有的不適感漸漸明顯起來。好奇怪……為什麼自己的視線突然降低了，聲音也好像變了……
“喂，你們能進房子裡再說嘛？”羽生諾衍不滿的開口，還下著大雨呢，偵探就算想要解開真相也不能強迫其他人和他一起淋雨吧？
“嗯？”工藤新一看著向自己家走去的羽生諾衍，感覺幾年沒見，他好像有些變了……
“也對也對，小朋友你想說什麼進房間再說吧！”阿笠博士領著工藤新一走進房間。
“先把身上的衣服換掉吧，不然會感冒的。”羽生諾衍拉下帽子，朝屋內走去。
“真是的，你換鞋好不好啊？”工藤新一不滿的說道，這傢伙進自己家就從來不換鞋，太可惡了！
羽生諾衍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頭也不轉的走進衛生間，“你們先聊，我去一趟洗手間。”
工藤新一半月眼盯著他走進洗手間，可惡，看上去這裡是你家一樣啊！
“好了，小朋友，你到底是誰啊？”阿笠博士擦著雨水，問道。
“博士，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是我啊！我是新一啊！？”工藤新一不解的說道，博士今天奇奇怪怪的，一直喊自己小朋友，說話的語氣也變了，就像……在哄小孩？！
工藤新一猛的想到了什麼。
奇怪的視線，變化的聲線，博士反常的舉動，難道……
工藤新一換下鞋，衝進房間。
“怎麼了？”博士還是感覺很莫名其妙，是新一的親戚嗎？
工藤新一一臉驚愕，不可思議的看著鏡子中的小孩。
“我怎麼變成小孩子了？！”
“呵，你現在應該慶幸撿回了一條小命。”羽生諾衍坐在馬桶蓋上，拿了一條幹毛巾隨意擦著外套上的水漬，漫不經心的開口。
“羽生，你到底想說什麼？”工藤新一聲音壓低，警惕的盯著浴室門。
“居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你還真是和以前一樣笨，搞不懂那些警察為什麼會需要你去破案……”羽生諾衍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懶散的開口。
“藥……”工藤新一想起來羽生諾衍說的話，那個黑衣男子就是給自己灌了什麼藥……
難道……
心裡兀地冒出來的想法嚇了工藤新一一跳。
不會的，羽生他、他絕對不可能和那些黑衣人是一夥……
羽生諾衍聽著外面沒動靜了，知道工藤新一猜到了，但是他不願接受現實。
“放心吧，我不會把你抓去交給他們的，看在你我曾經同窗一場的份上。”羽生諾衍開口，今天把事情挑明瞭，日後說不定能用得上。
“……”工藤新一愣住了。
他承認了。
他居然承認了？！
……
良久，久到羽生諾衍都等的不耐煩了，門外也沒傳來一絲響動，他暗自嘆了口氣，他就知道。
這種事情當然不能要求工藤新一快速消化接受，羽生諾衍在等，等工藤新一開口問他，屆時，一切都能明瞭……應該吧？
“……”工藤新一似一座雕像靠在牆壁旁，大腦一片空白，嘴張開又閉上，最後，只能推門出去。
“博士，我……”工藤新一木訥的走到外面，看了看博士，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能說出來。
“小朋友，你是新一的親戚嗎？”博士看著眼前神似工藤新一的小孩，問道。
“我就是新一啦！”工藤新一被氣笑了，現在想那些有的沒的幹嘛？先讓博士知道自己的身份才對啊！
“真是的，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新一干什麼去了啊？丟下這麼個小孩！”博士感覺這小孩在把自己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感到不悅，走到座機前，就要給工藤新一打電話。
工藤新一無奈的看著博士撥出去的號碼，從外套口袋拿出自己的手機。
叮鈴鈴～
工藤新一舉起手中的手機。
阿笠博士愣住了，新一的手機？
“你怎麼會有新一的手機？”博士掛掉電話，走到工藤新一面前，“難道……”
工藤新一期盼的盯著阿笠博士，對對對，我就是工藤新一！
“……難道新一出什麼事了！？”
工藤新一的臉瞬間跨了下來，並變得十分無語
“博士，他就是工藤新一。”這時，樓梯口傳來羽生諾衍的聲音。
工藤新一感覺這簡直就是天籟之音。
“什麼？！”博士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羽生諾衍，“新一，你怎麼變成小孩子了？”
“看了不該看的東西。”羽生諾衍拿了一塊毛巾蓋在頭上，雙手插兜，漫不經心的開口。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他們做的東西本來就是違法了法律！”工藤新一眉頭緊鎖，但是話音剛落，他就覺出不對。
……沒錯，羽生諾衍是他們那方的人，當然不覺得自己是錯的。
“okok，但是你差點因此丟了命這件事是事實吧？”羽生諾衍走上前靠著牆壁。
“哎？”工藤新一感到驚訝，“你難道不應該……”
“應該反駁你？然後再把你抓回去？”
“對啊……不是，沒這個意思！”工藤新一下意識點頭，然後頭搖的像撥浪鼓。
“那不就得了。”
“不是，小諾啊，新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啊？”阿笠博士聽出了什麼，隱隱感到不安。
羽生諾衍偏頭，看著博士探究的眼神和工藤新一想知道又不想接受的樣子，組織語言，緩緩開口：“工藤，你的猜想不錯，”
在工藤新一震驚的眼神下，羽生諾衍一字一句道。
“我的確是讓你變小的黑衣男子的同夥。”
……
工藤新一低下頭，表情變得看不清楚。
“我不會把今天發生的一切讓別人知道，你現在的狀況，也絕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羽生諾衍蹲下來，看著工藤新一。
“我不對你下死手，我的同伴可說不定，你目睹了他們的交易，如果他們知道了你還能開口，那麼不僅你會被解決，甚至會危及到你身邊的人。”羽生諾衍看著工藤新一的眼睛，“你不想讓毛利出事，對吧？”
見羽生諾衍提到小蘭，工藤新一的眼神由空洞漸漸回過神賴，隨即變得堅定。沒錯，他不允許小蘭受到一點傷害，自己一定會揪出那個讓自變成這幅模樣的那個勢力，保護好身邊的人，保護好小蘭……
“喂，羽生。”工藤新一抬起頭，與羽生諾衍的眼睛對視，“你……為什麼不把我解決掉？”
羽生諾衍看著突然抬起頭的工藤新一，沉默了一瞬才開口：“難道你希望我把你殺了？”
“不，我只是想知道原因，你這樣做的原因……”
“……去換個衣服吧，不難受嗎？”羽生諾衍看著工藤新一堅定的眼神，心下暗暗嘆息，這傢伙沒有意識到組織的可怕。
我說的話不是激勵你鼓起勇氣對付組織的啊喂！
羽生諾衍扶額，我搬出毛利不是讓你更有決心面對組織的啊！
“……好吧。”工藤新一沒有得到他希望聽到的答案，沒有堅持追問，走進房間換衣服。
沒有得到羽生諾衍的回答沒有關係，既然羽生他還能救自己回來，說明還是有可能爭取到他和自己站到統一戰線的，他不知道羽生諾衍是什麼時候成為那種人的，可能是他轉去外國的那段時間，也有可能……
從一開始，他們就不是同伴。
……
“怎麼可能啊！我連那種藥的成分都不知道，更不要說製作解藥了嘛！”工藤新一翻出了自己小時候的衣服的衣服換著，問博士能不能製作出解藥讓自己變回去，博士當即反駁道。
“就是啊，你以為這是什麼啊？這麼簡單就能製作出解藥的話，我們還做這個藥幹什麼啊？”羽生諾衍也是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想的真美。
“那……羽生你可不可以幫我弄到解藥？”工藤新一扣上紐扣，帶著試探的語氣問道。
“想都不要想！我是絕對不可能背叛組織的。”羽生諾衍無語的表情越來越甚，這小子得寸進尺了？
“但是你都把我救了，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嘛……”披上藍色外套，工藤新一向外走去。
“不、可、能！”
雖然自己告訴了偵探先生自己不是好人，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是不是自己救了這傢伙的原因？
“對了，新一！”博士突然開口，緊張的彎腰抓住工藤新一的肩膀，“你變小的事情一定不能讓那個組織知道，就像小諾說的，他可以放過你，但是那個組織的其他人可不一定呢！”
“沒、沒那麼嚴重吧？”工藤新一被博士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嚥了咽口水。
“喂喂，你以前不是警覺性很高嗎？這可不只是關乎你的生命安全哎！”聽到工藤新一的話，羽生諾衍下意識的提高了聲音，感情他剛才說的那些都白說了？
“給你喂下藥的那個人可是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恐怖分子！”
工藤新一一臉訝異，他看著羽生諾衍，鄭重開口：
“……你知道是誰害我變成這樣的？！”
……抓重點抓重點啊！我是要你不要太過招搖，今後要像個普通小孩一樣生活啊！
羽生諾衍感覺自己無法與其交流。
“總之，你不能告訴你身邊的人你的身份，就算是毛利也不行！”
“沒錯！”博士贊同，雖然目前來看，羽生諾衍沒有表明他是不是真的要阻止新一對付組織，但是至少曾經兩人當過很要好的朋友，是小諾的話，暫時不會對新一下殺手吧？
腦海中閃過小蘭溫柔的笑容，自己和小蘭共處的時光，工藤新一很不想瞞著小蘭，但是很快，眼前又浮現了害自己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耳邊彷彿又響起了羽生說的話……
“……好，我不會告訴小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