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實力說話（2）
比賽開始前，雅普·斯塔姆單獨叫來了李山。
“這場比賽，你們隊採用3-4-3陣型。你擔任三後衛體系的中衛，我已經提前跟你的搭檔們交代過了，要聽你的指揮，所以……”
“您的意思是讓我掌控防線嗎？”
嘴角微微上揚，雅普·斯塔姆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果然如此。’
即使沒有詳細解釋，李山立刻就理解了戰術。所謂的3-4-3陣型，又稱三後衛陣型，與四後衛不同，它使用三名中後衛，同時將兩名邊後衛大幅前壓。這種陣型能投入更多兵力進攻，對對手形成強力壓制，但問題在於，後防線上只有三名中後衛，因此在應對反擊時非常脆弱。
簡單來說，這套戰術對後衛的個人能力要求極高。如果球隊實力一般，貿然使用三後衛陣型，不僅無法在進攻端佔據優勢，反而可能被對手輕鬆打穿後防線。
‘這套陣型也能充分展現李山的戰術能力。’
雅普·斯塔姆至今仍記得在曼徹斯特第一次看到李山比賽時的場景。
那場比賽，曼聯一度處於被動挨打的狀態。弗格森爵士為了扭轉戰術上的劣勢，在比賽中進行了多次調整，而李山正是這些調整的核心。每當有新球員上場，李山都會變換位置，即使位置變化了三次，他依然出色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最終，曼聯上演了逆轉好戲，弗格森爵士這樣評價道：
“擁有像李山這樣的球員，對主教練來說是莫大的幸運。他今天展現出的能力令人驚歎，為了和他續約，我將不遺餘力！”
這番話，雅普·斯塔姆深以為然。
無需過多解釋，就能準確理解並執行主教練意圖的球員——雅普·斯塔姆深知李山在球隊中所扮演的奉獻性角色，因此當他得知李山自由轉會的訊息時，激動萬分。得到李山，就如同得到了千軍萬馬，他立刻加入了爭奪戰。
雅普·斯塔姆壓抑住激動的心情，平靜地說：
“與擁有20支球隊的英超聯賽不同，英冠聯賽有24支球隊，共需進行46場比賽。我不想透過保守的防守戰術來爭取升級，我要用更積極的進攻戰術碾壓對手，堂堂正正地殺回英超！為此，穩固防守至關重要，你的作用將舉足輕重。”
四萬英鎊！
雅普·斯塔姆向俱樂部老闆承諾升級，併為此開出了英冠球隊難以承受的週薪。如果因為引進李山而未能取得顯著成績，他將引咎辭職。
他如此信任李山，信任弗格森爵士曾無限讚賞的李山的能力。
“明白了，我完全理解您的意思。”
李山的語氣平淡，沒有強烈的熱情，也沒有為了表示信任而使用華麗的辭藻。
但李山這句表明他理解自己意圖的話，卻讓雅普·斯塔姆感到無比安心。
……
嗶——
比賽開始了。兩隊都將一隊和二隊的球員合理混合，隨著哨聲響起，迅速展開攻勢。
開場階段，雙方在中場展開了激烈的爭奪，試圖控制球權。李山一方試圖透過前場逼搶在對方半場展開進攻，但效果不佳。對手憑藉三名中場球員在中場佔據了優勢，雷丁隊的核心球員保羅·本傑明展現出了強大的統治力。
砰！
“呃……”
面對保羅·本傑明的強力突破，李山隊的球員卡勒姆·哈里特輕易被撞倒。他不到170cm的身高，根本無法與被稱為“坦克”的保羅·本傑明對抗。搶斷成功後，保羅·本傑明帶球推進，將球傳給了隊友。
突！
傳球能力出色的隊友立刻找到了前場的揚·凱莫甘。對手的陣型是4-3-2-1，揚·凱莫甘擔任單前鋒，身後的兩名進攻球員不斷衝擊李山隊的中路，撕開了防守空間，後防線出現了漏洞。
然而……
砰！
李山果斷地進行身體對抗，搶斷了足球。如果稍慢一步，空間就會被對手利用，李山的判斷速度極快。於是，李山與揚·凱莫甘展開了激烈的對抗。對手採用針對三後衛的戰術，中場幾乎被輕鬆突破，球員實力差距明顯，局勢難以扭轉，幾乎每五分鐘，揚·凱莫甘就能接到一次絕佳的傳球。
“該死！”
但每一次，李山的防守能力都閃耀著光芒。
起初，揚·凱莫甘還能保持冷靜，但連續被搶斷後，他的臉漲得通紅。大部分情況下，他甚至還沒碰到球就被斷球，即使拿到球也無法突破。
‘該死的，這就是英超球員嗎。’
他再次感受到了英超的壁壘。之前因為對方是替補球員而有些輕敵，但真正交手後，李山如同銅牆鐵壁一般。當他試圖避開李山，去尋找其他後衛防守的空隙時，李山總是鬼魅般地跟上，協同防守，讓他苦不堪言。
最終，揚·凱莫甘不得不承認：
李山的防守能力確實與英冠球員不在一個檔次。但這並不足以證明引進李山是正確的選擇。單論防守能力，即使不花四萬英鎊，也能找到很多合適的球員。
‘好好看看吧，看看一個膝蓋有傷的球員有多麼脆弱。’
“嘿！”
揚·凱莫甘打出手勢，隊友們做出反應，改變了進攻模式。他們不再精準地將球傳給揚·凱莫甘，而是嘗試利用空隙進行穿透性傳球。
“接球！”
突！
足球精準地找到了三後衛之間的空隙。瞬間，後防線被撕開，揚·凱莫甘面帶笑容，快速衝刺。這次，李山甚至沒能跟上。
‘突破了！’
這就是速度慢的後衛的弱點。精準的傳球可以提前攔截或透過身體對抗搶斷，但穿透性傳球最終還是要比拼速度。尤其是在三後衛陣型中，防守間距較大，速度就顯得尤為重要。
在這方面，雅普·斯塔姆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
如果是收縮防線的四後衛陣型，倒也罷了，但在三後衛陣型中使用李山，簡直是不可理解的選擇。
嗶——
“越位！”
“哎呀，可惜了。”
帶球狂奔的揚·凱莫甘停下了腳步。足球規則規定，球員位置在最後一名防守隊員之前，則判罰越位。通常情況下，球員會在防守隊員附近徘徊，在傳球的同時突入空隙，而這次，他險些越位。雖然錯過了與門將一對一的絕佳機會，但揚·凱莫甘的心情還不錯。
‘這才剛剛開始。’
機會不止這一次。
只要在中場佔據優勢，這樣的穿透性傳球隨時可能出現。
比賽的走向正如揚·凱莫甘所預料的那樣。在上半場剩餘的20分鐘時間裡，對手進行了6次穿透性傳球。面對精準落入後防線身後的足球，揚·凱莫甘根本無法阻擋。比賽似乎就要以一邊倒的失利告終，至少在裁判的哨聲響起之前是這樣。
嗶——
“該死的！”
越位判罰讓揚·凱莫甘惱火地踢了足球。這次傳球並不完美，不足以讓他豎起大拇指。這是第七次越位了。起初，他認為是自己的失誤導致越位，但現在看來，後衛們的反應與之前不同了。
‘是故意誘導的嗎？’
雷丁隊的後防線相當薄弱，這也是他們上賽季排名第15名的原因。揚·凱莫甘很瞭解他們的能力，起初他拒絕承認，但到了上半場結束時，他不得不承認：之前慌亂防守的後衛們，現在卻冷靜地接受了越位判罰，彷彿早有預料。
這肯定是故意的。
如果能夠做到之前不可能的防線控制，那隻能是因為一名球員的加入所帶來的變化。
揚·凱莫甘難以置信地望著李山。
‘他到底用了什麼魔法？’
李山……
這個名字開始讓他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