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各方猜疑,搬回安和衚衕!
而其實。
拜月教和清虛觀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他們的想法和閻吉類似,都在想,對方是要提前動手,收取地脈嗎?
哪裡有人會想到,火是秦逸自己放的。
火勢猛如虎,想要撲滅太難了。
又趕在冬日,冰凍三尺,取水都困難!
加上風大,助長火勢!
一時間,烈焰騰騰,火舌亂舞,若大一間紙紮鋪.....不過半炷香時間,就被燒得斷壁殘垣,灰燼瀰漫。
連周圍的幾間屋舍鋪子,也遭受了波及。
那些鋪子的老闆,比秦逸哭得還厲害。那是真哭,不是演的。
快天亮時分。
外城捕房幾乎投入了全部的差役,加之附近百姓幫忙,這才把大火撲滅。
此時,蓬頭垢面,死氣沉沉的秦逸,正坐在地上,哀嘆九絕,一臉喪氣相。他夫人和女兒在好心鄰居的家中,倒也沒受凍。
捕頭閻吉走過來,見秦逸這副樣子,安慰道:“秦哥,這大火實在是古怪,既然不是你們自家人失手碰翻的燭火,那便是有人故意為之。”
“你放心,我會查清楚的,把那個縱火之人找出來。”
秦逸沒吭聲,呆呆的坐在那。
見狀,搖搖頭,閻吉也無可奈何。
很快,城西失火,燒了七八家鋪子的事,在天亮後,便傳遍了外城。
內城城主府自然也早就收到了訊息。
城主府。
收到訊息的府主嚴魁,眉目深沉,似有所思慮。
“有人故意縱火,燒著了那個秦家紙紮鋪。”
“其目的是什麼?”
“是想向城主府示威,還是另有謀劃。”便是府主嚴魁,也想不明白箇中的因由。
城外,十里處。
破舊小鎮中。
拜月教長老陶宗望,搓著手指,眼神銳利又深邃。
“許是清虛觀乾的,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何??”
“難道說,是覺得那個紙紮鋪的一家三口礙眼,想要放把火,把人攆走。”
這種猜測,便是連陶宗望都覺得幼稚。
“還是說,清虛觀已經要打算動手,收取地脈,因而清理附近之人,免得動手時被發現??”
可收取【地脈】不是件易事,附近百姓影響不大。
何況,清虛觀該知道拜月教盯上了秦家紙紮鋪。
“難道是某種訊號,故意向我拜月教示威?!或者說,挑釁?”
陶宗望反倒是覺得這種可能性更大。
而清虛觀這邊。
劉大金也早就安排人把訊息送到了數十里外的清虛觀。
清虛觀。
一間古樸的房間中。
道長馮百祥正在喝茶,聽著劉大金手下小廝的彙報。
“秦家紙紮鋪!拜月教!”
“此事,涉及到了地脈,已經不是我能夠掌控的了。”馮百祥暗道可惜。
本來他想籌得【納石】後,獨佔地脈。
納石是空間法寶,珍貴無比。而想要收取地脈,一般的納石,也是不行的,需要擁有更龐大空間的納石才行。
而這樣的納石,馮百祥尚未得到。
不過清虛觀裡面有啊!
現下,拜月教已然知曉了地脈一事,他的計劃早就被打亂了。
他想憑一個人,硬撼【拜月教】是不現實的,即便是拜月教在雲墨城的這個分支,也不是他能夠抗衡的。
所以,而今之際,馮百祥能夠想到的,就是向自己師尊求助,向清虛觀求助!
“想來地脈玄黃,這等靈物,師尊他老人家一定會很喜歡的。”
“畢竟能增長修為,填補缺漏,蘊養肉身的靈物,在這邊陲之地,可是不多見的。”
有此主意後,馮百祥便起身去尋自己師尊了,至於他師尊如何安排,便不是他能置喙的了。
......
秦家紙紮鋪著火,連帶著燒著了七八家的鋪子。
外城捕房對此事極為關注,暗中調查可疑的縱火者。
但很可惜,並沒查出什麼明堂來。
第二天,鋪子被燒燬的秦逸一家便又搬回到了安和衚衕。
回到自家原本的宅院,沒了窺視,秦逸心裡這才踏實許多。
現下,在他看來,秦家紙紮鋪已然成了一個火藥桶,真在那邊待時間久了,一旦火藥桶炸開,他們一家定然會受到波及。
“這回鋪子成了灰燼,想買鋪子的那些人,也找不上我了吧。”秦逸哂然一笑。
而且短時間內,紙紮鋪的生意也開不起來了,秦逸便有了更多的時間來提升實力,這也是他最希望的。至於說銀子的事,他前些時候,殺死那些兇徒,不是摸屍了麼?
所以他家其實根本不缺銀子。
入夜。
秦逸換上一襲黑袍,戴上紅臉儺面,離開了家門。
半炷香後。
城外亂葬崗。
來到這邊後,九陰功便自動運轉起來,吸收死氣,轉化為陰邪之氣,為自己所用。
而他18%【九陰】道果的成熟度,所蘊養出的陰邪之氣,早就已經略微帶了點墨色,這是不斷朝精純魔氣轉化的一個過程。
據說真正的大魔,魔氣滔天,陰邪無比,秦逸身上的這點陰邪之氣,還很微不足道。
一連兩日。
秦逸都在亂葬崗吸收死氣,但和開始之時不同,開始時道果九陰的成熟度,會增長1%,可而今兩天時間才增長了1%。
【九陰(道果),成熟度19%!】
“不是亂葬崗的死氣不夠,而是死氣的精純程度不足,對道果九陰的催熟效用在減弱。”
“這可不行啊,和我預期差得有點遠。”
“必須得想法子,快點催發道果九陰,把自己的實力提升上來。”
轉天。
安和衚衕,宅子中。
秦逸正給女兒換尿布,門外便傳來了一道聲音。
“秦掌櫃的在家嗎?”
聽聲音,秦逸便知道是天福棺材鋪的掌櫃的,劉大金。
劉大金沒進院,在門口湊近了秦逸說道:“秦掌櫃的,馮道長已經答應了你的要求...今晚酉時,三里亭見!記得帶上地契!”
“馮道長說了,不會虧待你的!”
三里亭是外城的一座亭子,據說已有千年歷史,是早年間一位劉姓帝王當亭長時所修建的亭子,當年許多文人雅士,喜歡在亭中吟詩作對。
但到了如今,那座亭子早就荒廢了。
又距離雲墨城有三里遠,平常沒事不會有人往那邊跑,何況酉時已經是晚上了。
於是秦逸裝作緊張道:“劉掌櫃的,為何馮道長不到我家中來,商討買賣鋪子的事?還要在晚上,又是在三里亭?”
“我那鋪子大前日,可都燒成了灰燼,怕是不值什麼錢了。”
見秦逸一副擔驚受怕,畏畏縮縮的樣子。
劉大金心裡不由地冷笑:“之前我還把這個秦逸當看成個人物看呢,覺得他有些氣度,而今看來一場火,把他的膽子也給燒沒了。”
心裡對秦逸更加的不屑了。
但嘴上劉大金還是寬慰道:“秦掌櫃的莫要擔心,也不要存什麼憂慮,馮道長可是正道中人,並非什麼邪魔外道...他在三里亭和你交易,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至於說你鋪子被燒一事,也算不得什麼。”
“因為馮道長看重的是那塊地,而不是你家的紙紮鋪....其實馮道長是想在那塊地上,蓋一座小的道觀,能夠收容一些飢寒受凍的貧苦之人。”
“秦掌櫃的,能把地皮賣給馮道長,也是一件大善之事。”
聞言,秦逸點點頭,應道:“此言甚善.....那好,晚上我便去三里亭,去見馮道長。”
......
晚上,吃過晚飯。
秦逸便提著燈籠,趕往了三里亭。
周圍尚有餘光,倒也不是完全的黑暗,何況於黑暗中穿行,反倒讓秦逸這個魔修覺得特別的舒服。
“能夠感覺到,晚上空氣中游離的陰邪之氣,要比白天更濃郁一些。”
“只是濃度還是很淡薄,用九陰功轉化,又費時費力!”
秦逸估摸著,若是光憑九陰功吸納空氣中的陰邪之氣,怕是得幾年的時間,他才能把【九陰】道果肝到小成。
這對於他當前的處境來說,是極為不現實的。
不久後。
三里亭到了。
能夠看到亭中,閃爍的點點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