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絕無僅有
思緒電光火石之間，牧野就打算強行結束千古丈亭的煉體狀態。
值此千鈞一髮之際，千古丈亭剎那間睜開雙眼。
兩眼瞪得滾圓，近乎有著爆眼珠似的亢奮。
但眼白中，那密密麻麻的血絲，卻無不印證千古丈亭的精神疲憊。
語氣有著亢奮掩蓋不住的疲意：“老師，放心，我沒瘋。”
“冰神珠有著能量隔絕的特性，我用魂導器測算過，以我的精神力強度，精神之海足以承載。”
“十萬年天山雪蓮，我含了一片蓮瓣在口中，肉身不會崩潰。”
非是如此，千古丈亭決計不敢這麼做。
要知道，聯邦可是打算拿冰神珠做下一枚十二級定裝魂導炮彈能量核心的。
若非冰神珠有著多方驗證的能量隔絕特性，千古丈亭的做法，無異於把一枚十二級定裝魂導炮彈放到精神之海。
最終，牧野沒有下手阻止。
含了一片天山雪蓮蓮瓣，有仙草香氣溢位；精神力天賦爆表，亦能夠探知到。
這些，牧野都知道。
偏偏神器冰神珠的能量隔絕特性，他是不知道的。
畢竟，沒打算買，自然也就沒探知冰神珠的具體特性。
只聽聞過，冰神珠內部能量爆表，足以作為十二級定裝魂導炮彈的能量核心。
如今，得知了冰神珠的能量隔絕特性，他才放心。
至少，不用擔心冰神珠把千古丈亭的腦子炸掉。
“你…量力而行。”
交代了一句，牧野瞬間退出地煞窟，將修煉空間留給千古丈亭。
隨後的時間，千古丈亭再一次進入煉體狀態。
有一說一，有神器當輔助修煉器就是不一樣。
有和沒有，相當於，吃了滿嘴辣椒後，喝熱水與喝涼水的區別。
中途，千古丈亭差點撐不住的時候，牧野險些又打算強行制止他。
好在，千古丈亭咬碎了口中的一片天山雪蓮蓮瓣，方才使得身形穩住，牧野又進行了一次急剎車。
從最終結果來看，千古丈亭的自我掌控力，還是非常令人放心的。
比起阿如恆到達煉體極限，需要牧野撈上去。
千古丈亭雖然也是身形晃晃、站立不穩，但卻可以自己站立起來，緩步朝著地表走去。
時至此時，又過去了一天。
可以說，千古丈亭不僅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更打破了本體宗有載的所有記錄。
牧野看向他，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神情複雜到了極點，有幽怨、有震撼……
幽怨的是，千古丈亭硬撐了一天，他牧野跟著擔驚受怕了一整天。
震撼的是，煉體到達極限後，能夠以強絕意志，獨自走出地煞窟的人不是沒有。
但以千古丈亭這般年歲、第一次煉體，還能獨自走出地煞窟。
遍查萬年歲月長河，絕無僅有。
啊不。
有類似的。
一萬年前，開創本體一脈的祖師，熬過了大海的兇險，獨自走出了大海。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此時此刻的千古丈亭，就如同萬年前孤身走出大海的本體祖師。
如此第一印象之下，千古丈亭第一次煉體，不僅抵達了入門境界，而且出現了比阿如恆還要多一枚的兩枚金色符文。
這一切破紀錄的表現，在牧野看來，好像變成了理所應當的事情。
不止他這麼認為，千古丈亭也認為理所應當。
他用的資源是其他人所不能比的，神器輔助修煉器冰神珠，十萬年天山雪蓮，寧多用、不少用的海量天材地寶。
完完全全是天賦不夠、資源來湊。
況且，他本身的天賦是足夠的。
牧野緩了緩情緒。
差點忘記，他才是老師。
指導道：“先天秘法的入門境界內，你應該會比阿如恆修煉的快。”
“之後，仍有待商榷。”
“阿如恆先天滿魂力的本體武魂，武魂方面比起你，有太大的優勢。”
“萬不可驕傲自大……”說到這裡，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明明是老師對徒弟的教導，老師的語調卻顯得極其沒有底氣。
直到說到具體的修煉計劃，語氣才慢慢堅定起來。
“以六天為一個週期，前三天煉體，修煉先天秘法。”
“後三天冥想修煉魂力，魂力才是成為一代強者的根基，萬不可落下。”
修煉計劃合情合理，彈簧還有彈壓壽命吶，更何況人的體魄。
前三天，煉體到達極限；後三天，可以在修煉魂力的同時，恢復體魄。
“是，老師。”
不過，千古丈亭沒有走遠，而是就地修煉。
天塹西北方，能夠成為本體宗的煉體寶地，本就是天地元力極其濃郁之地，修煉條件不差。
亦可以減少往返的時間損害。
再加之，他留在這裡，精神之海的神器冰神珠，輻射出來的寒氣，可以幫助阿如恆修煉。
可謂一石三鳥。
進入冥想修煉狀態之前，千古丈亭還過了一把當老師的癮。
物件是二師弟阿如恆，大師兄教導二師弟，倒也合理。
教導內容並非泛大而空的“加油”激勵，而是相對老師牧野，他更加熟悉的魂靈事項。
“你的體魄強度足夠承載千年紫色魂環，但精神力還差上一些，不足以融合千年魂靈。”
“先天秘法修煉過程中，淬鍊意志的同時，可以促進精神力增長。”
“倘若本體宗沒有和傳靈塔合作，你選一個百年魂靈做第一魂靈沒什麼。”
“可而今，本體宗和傳靈塔已經開始合作，你再融合百年魂靈做第一魂靈就有些虧了。”
阿如恆眨巴眨巴了眼睛：“是因為年限高低問題？”
千古丈亭搖了搖頭：“年限是最可有可無的原因。”
“你能融合千年魂靈的話，不用去傳靈塔分部購買，亦不用去衝塔拿稀有魂靈，可以直接去魂靈寶庫挑選。”
“魂靈寶庫內的魂靈，皆是傳靈塔優中擇優的積累，只供給給內部人員使用。”
“要麼是血脈強大的魂靈；要麼是個體天賦強大，有著未來突破十萬年年限的魂靈。”
“與未來的十萬年魂靈相比，現在浪費一點時間，是可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