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阿如恆
咱爺們還要在這一帶混吶。
不僅要混的好，還得要混的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一定的人情世故，還是需要的。
在宴會現場，從前端逛到後端。
不得不說，精神力天賦卓越帶來的好處是多方面的。
只是混了一遍臉熟，千古丈亭就把本體宗上百位高層的面部特徵，記了個八九不離十。
記憶之外，目力也相當了得。
除了本體宗高層和傳靈塔來客外，他還發現了一群可劃分為第三類的……小孩子。
說是小孩子，其實比千古丈亭小不了多少。
都是些沒有覺醒武魂，但又到了足夠淘氣、對未知世界充滿探索欲的年齡。
接待外賓的宴會，茲事體大，在場的都是本體宗高層。
年輕弟子都會在長老們的嚴令下，安安生生的修煉。
反倒是對這些暫時沒有覺醒武魂，又能自由奔跑的小孩子，疏於約束。
千古丈亭能夠發現他們，除了目力了得的作用之外，還要多虧了這群人當中有個腦瓜子鋥亮的小夥子。
別人看了或許沒有什麼，但“鋥亮光頭”這個元素，卻格外觸及千古丈亭的注意力。
原因無它，僅僅因為一個人。
一個名叫“阿如恆”的本體宗弟子，也擁有標誌性的鋥亮光頭。
按照原時間線來走，阿如恆是第一個拜入牧野門下的親傳弟子，乃是唐舞麟的大師兄。
武魂為適配本體宗諸多傳承秘法的本體武魂。
更是在未來，修成了本體宗最強秘法先天秘法的至高境界、無漏金身。
成為本體宗數千年以來，最強大的本體鬥羅。
可而今，有了他千古丈亭亂入。
從已知訊息來看，宗主牧野並沒有收過徒弟。
他千古丈亭拜入牧野門下，雖然是本體宗和傳靈塔兩大勢力的合作產物，卻也是名副其實的本體宗未來大師兄。
按照年齡推算，他發現的這位腦瓜子鋥亮的小老弟，很可能就是阿如恆。
腦海思索不止，千古丈亭的腳步早已經買邁向鋥亮光頭老弟等人的位置。
“幾位師弟，我記得長老們好像下過命令，不允許弟子靠近接待外賓的宴會場所。”
“你們是哪一脈的？叫什麼名字？”
聲音很溫和。
可帶來的殺傷力，不亞於學校教導主任抓到逃課學生一般駭人。
本體宗內，嚴苛長老們的名頭，相當好使。
小孩聽了不敢哭，大人聽了不敢叫。
這不，千古丈亭的話一說出。
頓時嚇得面前一群弟子小臉微微變色，脖子近乎同頻率地一縮。
排在後面的弟子，腳掌開始透過鞋底摩擦地面，隨時準備腳底抹油開溜。
唯一還算鎮定的人，是站在前排的鋥亮光頭小老弟。
他歪了歪身子，視線越過千古丈亭的身體，望向不近不遠的宴會場地。
發現宗門長老們注意力都放在了和外賓交流上，沒有發現他們這邊的異樣。
暗自鬆了一口氣後，才回答道：“我叫阿如恆，自小生活在本體宗，出自宗主一脈的旁支。”
“他叫英川……”介紹完自己，阿如恆開始幫身旁小夥伴們，一一做出介紹。
而後，不留話語間隙，直接為自己辯解道：“我們可沒有進入宴會場地，師兄可別冤枉我們。”
說話的同時，指了指身前的地面。
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千古丈亭看到了一條硬質地面和草坪組成的分界線。
像是楚河漢界一般，隔開了宴會場地和外界。
不得不說，阿如恆真的很會挑地方。
跟他記憶中的性格，完全一致。
見千古丈亭點頭認可，阿如恆當即笑哈哈地摸了摸光頭。
“那師兄是什麼情況？怎麼能在宴會場地自由行動的？”
“給師弟們說一下唄。”
千古丈亭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道：
“你們到這兒，是被那些美食吸引來的吧。”
說話的語氣，相當肯定。
在他和阿如恆交流的短短時間，已經聽到了不下十聲吞嚥唾沫的聲音。
剛開始，沒人好意思回話。
但是，下意識地微微點頭動作，還是非常明顯地出賣了他們。
千古丈亭刻意壓低聲音：“食堂的方向在那邊，裡面的廚師都已經入宴。”
“很安全，不會被抓包。”
“真要是被發現了，你們就一股腦地把罪責推到我頭上就可以了。”
聽到這隻有好處，沒有責任的話。
頓時，就有人動了。
終究是年紀輕輕，耐心不夠。
小小年紀的他們，通常有著模仿大人的孩童式哥們義氣。
一個接著一個對千古丈亭豎起來了代表“大哥仗義”的大拇指。
千古丈亭微微點頭，又開口回答了阿如恆先前的問題。
“放心吧，我名千古丈亭，從傳靈塔而來，是拜入本體宗學藝的弟子。”
“至少，在宴會結束之前，我還算得上外賓。”
“你們儘管把責任往我頭上推，以後的話，可就不一定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此話一出，剩下的幾個弟子，也都一股腦地衝向千古丈亭所指向的食堂。
阿如恆也沒能免俗。
畢竟，此等規格的接待宴會，百年難見一次。
更何況，是如此大規模的宴會。
一般情況下，食材都會有備份。
近乎於天材地寶的食材，尋常弟子都少有機會食用，更何況他們這些連武魂都還沒覺醒的弟子。
好機會，一旦錯過就不在。
不過，饒是有千古丈亭的保證，他們依舊小心翼翼。
確定食堂沒人後，立刻開啟搬運食材行動。
很快啊，每個人身上都掛滿了食材。
尤其是阿如恆。
看上去，小小的身軀，卻擁有極其雄健的肌肉力量。
一個人扛起了比他身體都要大上不少的整扇牛肉。
蒐羅完食材，一個接著一個跑出了食堂，向著遠方奔去。
很顯然，有著教導主任、啊不，有著長老們在的宴會場地，哪怕再美味的美食，也會因害怕吃的不安生。
行動速度最慢的人，是千古丈亭。
看著遠去的他們，不禁搖頭。
“長老們就這麼可怕？”
“連調味料都不拿，能好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