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寒天伊
當然，一切都建立在成功的前提下。
成功，很困難，幾乎是不可能成功的困難。
這一點，千古丈亭一清二楚。
“寒老，請放心，丈亭知道輕重。”
“未來，一旦事不可為，我會及時收手。”
“可在我看來，以第一個魂靈和幾個魂環魂技為代價，去搏一個史上最強邪眼暴君魂靈，是一筆值得的買賣。”
“再者說了，現代不是古代，魂技不再全部依賴魂環提供。”
“鬥鎧、自創魂技，自創戰技，家族提供給我並不困難。”
聽他說到這裡，寒天伊突發一陣羨慕的情緒。
背後站著三位極限鬥羅，恐怕整個大陸都沒有比千古丈亭更強的二代了。
即便走極限單魂靈之路失敗又如何，家族依舊可以提供強大的第二魂靈，讓其修煉到巔峰。
強大的試錯能力，才是千古東風妥協的根本原因。
“好吧。”
“既然塔主都答應了，你暫時跟我學習便是。”
“多謝老師。”
千古丈亭當即立正身子，以師之禮拜之。
其實，他選擇邪眼暴君做為本命魂靈，還有一個重要原因。
當今，是一個血脈為王的時代。
鬥羅位面上的所有魂獸，都會受到上位龍族極其嚴重的血脈壓制。
任誰也不願意自己融合的魂靈，被他人血脈威壓壓制的瑟瑟發抖。
邪眼暴君則可以完美規避這一點，因為該族並非斗羅大陸本土生靈，源頭來自另一個強大的位面。
綜合所有方面，九種元素屬性的千年邪眼暴君魂靈，是千古丈亭的最佳選擇。
寒天伊沒了異議，便帶千古丈亭來到了他修煉用的靜室。
“坐。”
聲音彷彿擁有魔力，言出法隨。
既是寒天伊強悍的精神力作用，又是千古丈亭主動的結果。
盤坐在靜室的天元方位，千古丈亭只感覺身處一片無邊無際的海洋中央。
的確是海。
不過，不是海洋，而是精神之海。
沒有半分察覺，他就進入了寒天伊精神之海所形成的精神世界。
在這裡，擁有本體武魂大腦的他，就是言出法隨的創世神。
精神世界裡的一切，可以是幻境，也可以是真實的。
所有的所有，全部在於寒天伊想與不想。
“陣！”
只言成陣。
以千古丈亭所處的天元方位為陣眼，周遭九個方向，各自出現一角陣紋。
傳靈塔所創造的陣法，大都有伊萊克斯魔法陣的影子。
以最初的締結魂靈契約魔法陣，研究演化而來。
傳靈塔的傳靈師到今天也沒搞明白，為什麼以魔法陣為源頭研發出的新陣法，會對邪眼暴君一族有那麼好用的效果？
只是揣測出了一個接近正確答案的可能，締結魂靈契約的魔法陣可能和邪眼暴君源於同一個域外位面。
“轉！”
片語陣轉。
陣法的九角，以陣眼為中心開始轉動。
目視的話，令人眼花繚亂。
好似轉動的離心力，使得正和千古丈亭融合的千年邪眼暴君魂靈，其靈體突然發生了扁平化的扭曲。
代表九種元素屬性的色彩，開始在陣法的九個角內輪轉。
天元方位，陣眼正中，則散溢位一抹純粹的精神力波動。
“金！”
又是一言。
陣法抽離的九種元素，其中八種迴歸到邪眼暴君魂靈本體，僅餘下一種金元素屬性。
金元素屬性開始插入邪眼暴君魂靈提供第一魂環的過程之中，一道紫色魂環，於千古丈亭周身緩緩升騰。
“呼～”
盤坐在中央的千古丈亭，輕輕吐出一口濁氣，代表著本命魂靈融合完成。
同時，寒天伊撤去了精神世界，陣法剎那消弭。
正是因為他撤去了精神世界，千古丈亭睜開雙眸，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邪眼暴君魂靈那標誌性的獨眼。
每一隻邪眼暴君，自誕生之日起，除了一隻獨眼外，還會有兩條觸手。
直到修為突破萬年，才會生長出第三條觸手。
此後，修為每增加一萬年，觸手便會多生長一條。
當年的邪帝，憑藉恐怖的七十九萬年修為，觸手足足有八十一條之多。
而千古丈亭融合的這隻邪眼暴君魂靈，修為僅有千年，自然只有兩條觸手。
此刻，他的兩條觸角，在空中不斷擺動。
一隻巨眼上，有著擬人化的興奮情緒。
他發覺，自己的天賦居然增強了！
由原本的九元素之軀，進化成了八元素之軀。
不僅如此，消失的金元素，他依舊可以透過魂師的魂環使用。
簡直了！
身為締約魂師，千古丈亭可以感知到魂靈的情緒變化。
如此劇烈的情緒變化，說明魂靈的靈智非凡，也證明了他得天獨厚的個體天賦。
不愧是能以九元素之軀，突破千年年限的邪眼暴君。
千古丈亭滿意的不得了。
只有邪眼暴君魂靈的個體天賦足夠強大，才能渡過一道又一道兇獸天劫，讓極限單魂靈之路到達九的極數。
就像同樣是純精神類邪眼暴君，邪帝能修煉到七十九萬年，可有的純精神類邪眼暴君連第一次兇獸天劫都渡不過。
這就是個體天賦的差異。
“就叫你‘IX’吧。”
“‘九’的另類稱呼，平常，可以用諧音稱呼為‘伊克斯’。”
像是聽懂了人言一般，邪眼暴君魂靈觸手浮動，如同一根根海草在浪花裡舞蹈，表達著認同的情緒。
千古丈亭點點頭。
“IX”這個稱謂，同樣是他對極限單魂靈之路走到九道魂環期望的具現化。
邪眼暴君魂靈完成融合，此時，已經沒了退後的餘地。
只剩下一條路，勇往直前。
或者說，一條路走到黑。
寒天伊的教學，隨後即到。
“我特地選擇了一個比較適配盤龍棍的屬性。”
“第一魂魂技，金元素屬性。”
“它是一個非常吃個體天賦的魂技。”
“當你悟性通神、創新力十足之時，元素控制能力將會變化莫測、千變萬化。”
“當你悟性差勁，創新力奇差之時，元素控制能力也就丟丟元素能量球到頭了。”
“這些事項，你應該早有了解，我就不過多贅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