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分道揚鑣
福吉臉上的笑容怪怪的。
他看了看鄧布利多，又看了看米勒娃·麥格和站在哈利身後的小天狼星布萊克，這才說道：“你們真準備相信神秘人已經回來了？就靠著......一個殺人犯和一個......”
福吉又瞥了哈利一眼，他話鋒一轉。
“說回到哈利·波特，我發現你對我隱瞞了許多事情，鄧布利多。比如蛇佬腔，對嗎？”福吉臉上依舊掛著奇怪的笑容，但聲音卻冷得可怕。
“看起來你也讀了麗塔·斯基特的文章，康奈利。”
“當然，我覺得斯基特女士的文章寫得非常有水平。就像她說的，這孩子的行為舉止處處透著古怪。”此時的福吉與鄧布利多針鋒相對，誰能想到一年之前，兩人還進行了一次親密無間的合作。
“我想，你大概指的是哈利一直感覺到傷疤疼這件事吧。聽我說，康奈利，哈利和你我一樣清醒、理智，他額頭上的傷疤並不會讓他犯糊塗。根據我的推斷，只有伏地魔潛伏在附近或者特別想要殺人時，哈利的傷疤才會疼。”鄧布利多一邊說，一邊朝著福吉跨出一步，恰好擋在哈利的身前，也擋住了福吉盯著哈利的目光。
面對鄧布利多的壓迫，福吉沒有退讓，他依舊固執。
“鄧布利多，我可從沒聽說過魔咒傷疤有警鈴的作用，如果有的話......”福吉恰好看見了拄著柺杖走出來的瘋眼漢。
“如果有的話，那我們的穆迪先生每時每刻渾身上下都在警鈴大作啊！”
“我親眼看見伏地魔回來了！”哈利大聲喊道。“我還看見了食死徒，我能報出他們的名字，盧修斯·馬爾福！麥克尼爾！克拉布！高爾！”
聽到這幾個名字的時候，斯內普突然動了一下身體。
“馬爾福很早就被宣告無罪了，一個非常古老的家庭，為了美好的事業願意慷慨捐贈。”福吉第一次覺得眼前這個大難不死的男孩有些可笑。
“麥克尼爾也被宣告無罪了，他現在魔法部工作。還有克拉布、高爾，你是不是還想說埃弗裡和諾特？鄧布利多，我想他不過是在某個過去的審判報告裡找到了那些名字！而且他還會蛇佬腔，鄧布利多，到現在你還認為他值得信任？”
“我有理由懷疑。”福吉向後退了一步，伸手指著走廊裡一眾與鄧布利多關係密切的巫師。“你們是在刻意製造一種恐慌的情緒，破壞這十多年來我們所有人苦心經營的平穩社會！你們想要破壞這一切！沒錯，你們宣告伏地魔回來了，那人們自然而然就會想到你，伏地魔最害怕的人——阿不思·鄧布利多！當所有人都陷入恐慌，你就會帶著這個極具‘紀念意義’的男孩站出來，發表一些安撫人心的講話，得到民眾的支援，最後坐上我的位置！”
“德力士，帶小巴蒂·克勞奇下樓，你知道要怎麼做！”福吉命令道。
“是，部長。”德力士押送小巴蒂離開。
“我跟著去看看。”盧平輕聲說了一句，快步跟上了德力士。
等到德力士和盧平消失在樓梯口，鄧布利多才重新開口說道：“伏地魔回來了，康奈利。如果你立即接受這一事實，並採取必要的措施，我們才能挽回這個不利的局面。我會像去年那樣教你怎麼做，然後仍舊由你去執行，這能穩固你的位置，也會讓魔法部和巫師界永遠銘記你。首先最重要的一步就是使阿茲卡班擺脫攝魂怪的控制，然後再派人給巨人們送信，向他們伸出友誼的手，把他們拉到我們這邊......”
“啊哈！鄧布利多，你終於暴露了你內心的真實想法。”福吉怪笑一聲。“聽聽你的兩個建議，撤銷攝魂怪？我只要提出這個建議，準會被趕出魔法部！還有巨人，如果魔法界的人知道我跟巨人有來往，我的事業就徹底完蛋了！你們全都知道，人們對巨人恨之入骨！”
“沒錯，這兩個建議的確會讓我被魔法部和巫師界銘記，鄧布利多！只要我按你說的做了，我會被徹底釘在恥辱柱上！果然是非常好的建議啊，鄧布利多。讓我想想，就因為你的親信中有一名混血巨人，你就想讓我去拉攏巨人？那接下來我是不是還要去收買狼人？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剛剛跟著德力士下樓的那位就是個狼人吧！”
“康奈利，你太迷戀你坐的位置了，這讓你失去了判斷力！你還太看重所謂的純正巫師血統！你一向都是如此，一個人的出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成為了一個什麼樣的人！在我們第一次抗擊伏地魔的時候，魯伯·海格和萊姆斯·盧平全都奮戰在最前線！他們是英雄！而你——”鄧布利多的聲音漸漸提高。“如果你此時袖手旁觀，讓伏地魔第二次有機會摧毀我們辛辛苦苦重建的這個世界，你就是巫師界的罪人！”
“荒唐！”鄧布利多的語氣和音量終於讓福吉有了一絲絲害怕。“你們都是瘋子......”
“如果你還是執迷不悟，一意孤行，康奈利。”鄧布利多有些悲哀地看著這位現任魔法部部長。“那我們只好分道揚鑣了，你做你認為合適的事情，我則按我的意志行事。”
“好啊，好啊！”鄧布利多的話被福吉理解成了一種威脅，他憤怒地揮動著自己的拳頭。“我一直給你充分的自由，我一向對你尊敬有加，哪怕我不贊成你的一些決定，但我都會保持沉默，也從不插手你們霍格沃茨內部的事情，比如教授任免的權利！想想吧，你僱傭狼人，留用混血巨人，或者想教什麼東西從不請示魔法部！而現在，如果你準備同我，同魔法部對著幹......”
福吉沒把話說完，因為此時盧平急匆匆地跑回了八樓。
“鄧布利多，事情不太妙，小巴蒂·克勞奇被......”
“小巴蒂·克勞奇被怎麼了？”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了盧平。
“德力士剛剛走到一樓前廳，攝魂怪就撲了上來，然後......”盧平說不下去了。
“攝魂怪給了他一個吻是嗎？”小天狼星布萊克聲音低沉，但哈利能清晰感受到，自己教父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在輕微地顫抖。
盧平有些懊悔地說道：“抱歉，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等我召喚出守護神趕走攝魂怪後，小巴蒂·克勞奇已經不行了。”
“康奈利，你的攝魂怪剛剛殺死了一個古老巫師家族的最後一位成員，也讓你失去了伏地魔迴歸的重要證據！”突然聽到小巴蒂·克勞奇的死亡，鄧布利多的語氣充滿了憤怒。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鄧布利多。”福吉瞪大了眼睛，朝著走廊裡的人一個個地看去，似乎是想將他們的容貌全都深深印在心裡。“我不想再和你談論什麼伏地魔、攝魂怪、巨人的問題了，我現在必須回魔法部。明天我再和你聯絡，好好討論一下這所學校的辦學方式。”
“波特，這是你的獎金。”福吉從口袋裡掏出一大袋子金幣，扔到了哈利懷裡。“本來還應該有個頒獎儀式的，不過目前這種情況，我看是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