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農村人，一輩子都別想翻身
展顏接過檔案。
歌舞團的初試定在了明天上午八點，還有一下午準備時間。
具體考核內容，主要是為了考驗應聘人的身體柔韌性。
團長耐心地解釋著：“我們歌舞團，除了要擁有一副好嗓音，還是得身體柔韌性好，身材也得好，這兩個是硬性條件。
你的外貌形體都非常符合條件，就差這柔韌性，初試需要展示的動作，也都一併在裡面。
以你的條件，我相信問題不大，明天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僅憑展顏這張精美的容顏，團長就已經迫不及待想將人留下。
劇院最忌諱的就是走後臺，開後門。
即便經人介紹，應聘者也必須得經過考驗。
展顏細細翻閱的資料，上面的動作難度並不高，她都能完成。
為高薪，為未來。
自然的試一試。
將檔案收好，對著團長深深地鞠了一躬，以表感謝。
“您放心，您給了我這個機會，我就會好好把握，我明天早上八點一定準時到達。”
瞧著展顏一副乖巧懂事模樣，團長的嘴再次咧到了耳根後，笑得樂不思蜀。
輕咳兩聲道：“不用這麼客氣，我全名叫許虎，叫我許團長就行。”
離開了劇院後，展顏憑藉著自身的記憶，找了一處較為寬闊，且安靜不被人打擾的教堂花園空地。
展顏看著檔案上的高難度動作，一邊放鬆肌肉。
她打小在農村生長，小時最是調皮搗蛋，喜歡往各種狹小的空間鑽，練就了一身柔韌性。
再加上小時候，還喜歡與下鄉建設農村的女知青混在一起。
偶然之間，還和一位擅長跳舞的女知青相識。
展顏幼時長得精緻漂亮，嘴巴又甜，招人喜歡。
無聊之餘，女知青自然是樂意體會一下為人師表的樂趣，帶著展顏領略舞蹈的魅力。
展顏悟性高，在女知青的薰陶下，也學了不少的舞。
有女知青的協助，展顏完成了學舞之前的第一件事，開軟度，也沒少學舞蹈的基本功。
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派得上用場。
目不轉睛地盯著檔案上的高難度動作，再呼吸口氣，慢慢調整身形。
起初有些困難，不過半小時時間，展顏融會貫通，早已適應下來。
嬌小的身軀，宛如一隻花蝴蝶一般，在花圃之中翩翩起舞，顯得唯美而又靈動。
展顏沉迷於練習，全然沒有察覺，在教堂處住所二樓，一道視線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這一練就是一下午，直到天色漸晚，被染紅了半邊天，夕陽西下，展顏才停下動作。
一下午的時間，人早已香汗淋漓，髮絲混合著汗水，緊緊地貼合在臉頰上。
這一場放縱，倒讓展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將東西收拾好，又在外面吃了點東西，掐著點，才回了研究所家屬院。
回家路上，依舊少不了大嬸們的八卦。
展顏聞若未聞，裝作沒聽見，飛速地上了樓。
趁沈景行和宋晚意還未歸家，便早早地洗了個澡，回了地下室，進行復習。
到了晚上，門外傳來了宋晚意銀鈴般的笑聲與沈景行的調笑聲。
房子的隔音並不好，稍稍大點聲，展顏就能聽得真真切切。
深呼吸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埋頭苦學。
次日，展顏早早地出了門，照舊是在外面買的早餐。
旭日初昇。
歌舞團的應聘點，就有不少的女同志匯聚在此，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光鮮豔麗的，讓人瞧著賞心悅目。
一個又一個的應聘者從臺上下來，直至到了展顏。
光是展顏那張豔麗的臉，就吸引了幾名裁判的注意力。
裁判們紛紛臺下竊竊私語。
展顏強壓下上臺的慌張感，委婉大方地自我介紹，在音樂的配合下開始舞動雙臂。
小小的人兒宛如一隻純白色的蝴蝶，在臺上翩翩起舞，煽動著柔軟的翅膀，讓人瞧著入迷。
每一個動作，都跳到了裁判們的心口上。
一舞畢，展顏謝禮下臺，坐等裁判們通知。
“等等，還有最後一位選手，宋晚意！”
裁判口中呼喊的名字，讓展顏愣了一下，意外不已。
宋晚意居然也參加了此次歌舞團的篩選？
宋晚意身著一條火紅色的布拉吉，配上精緻誇張的妝容，宛如一朵烈焰的紅玫瑰，昂著頭往臺上走去。
展顏愣住：“宋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宋晚意的目光隱隱帶著挑釁：“歌舞團的公開招聘，你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
她才不會告訴展顏，自己是聽到展顏在準備考歌舞團，央求著沈景行幫忙走了關係，才拿到了一個面試機會。
宋晚意冷哼一聲，跟展顏擦肩而過時，還不忘給對方個下馬威。
“在感情上你贏不了我，歌舞團的名額，也只能是我，你一個鄉下來的土狗，註定一輩子被我踩在腳底下。”
面對宋晚意的挑釁，展顏絲毫不遜，輕飄飄地回懟了回去：“那我拭目以待。”
兩個女人火藥味十足。
展顏坐到臺下，靜靜觀賞著臺上表演。
不得不承認，宋晚意不是腦袋一熱就跑來面試，確實有一定的舞蹈功底。
身姿輕盈，動作乾脆利落，恰到好處的面部管理，確實是強悍的對手。
“展顏…”
展顏看得入神，耳邊傳來了沈景行的聲音。
側目看去，就見沈景行不知何時來的，正好站了她的身旁。
展顏眉頭一皺，禮貌性地打了聲招呼：“沈工，好巧。”
沈景行跟宋晚意剛剛到場，並沒有看到之前展顏的表演，只以為展顏這幾天的瞎折騰都是在故意引起自己的注意。
他不由得嘆了口氣，語氣有些不悅：“展顏，鬧脾氣該有個度，我知道你一直對我有意思，但感情不能強求。
你如果還在計較我沒跟你結婚，那我大不了給你找個本地人，跟你領個結婚證，讓你好去參加高考，就當做我給你的補償。”
話說一半，一說到給展顏介紹本地人結婚，沈景行就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沈景行自我安慰著。
他早已把展顏當成了自己的親妹妹，自家好白菜被豬拱，心裡確實好受不到哪去。
展顏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沈景行，便靜靜開口道：“不需要了。”
沈景行氣惱不已：“你不就是想參加高考嗎？怎麼，結婚物件就非得是我？
展顏，你別太過於無理取鬧，我已經有晚意了，我更不可能違揹我的意願去和你結婚，辜負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