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多方競爭
被眼前這錦衣衛十三太保盯著。
林凡回想起了進城之前，楊保國對他林凡所說的一番話。
這現在看來。
楊保國之前是話裡有話呀。
看來，朝廷這一次是鐵了心的，要把林凡給拉進隊伍裡！
拉進這一灘渾濁的泥土中。
且林凡沒有選擇，因為，門內門外的錦衣衛都是鍛骨境後期乃至巔峰強者，客房裡，除了這位十三爺乃是高深莫測的大宗師外。
另外還有一位錦衣衛宗師，頭頂著一個七八十的精力值，實力大概是在七等宗師左右，同樣是讓林凡會感到棘手的人物！
所以今日這完全是一場鴻門宴。
對於他林凡而言，危險重重！
如果他林凡不選，林凡就已經料到了自己的結果！
或當場被這錦衣衛的十三太保斬殺。
緊接著，順慶府中灘鎮，會被秦良玉、盧象升、熊文燦等人合圍，最後化作烏有，所以看似林凡有選擇，實則林凡別無他選。
“順慶知府，這責任也太大了吧……”
“俗話說，能力多大，責任多大，這治理一地，咱沒這個膽量，要不這個大明平虜將軍我領下了，順慶知府我先當幾個月嘛，當一個代知府，實際上是一個同知，等朝廷物色到了更好的一個人選，咱就把這個位置讓給他……”
當一地主官。
這背上的責任有多大？
林凡可清楚的很。
之前盧象觀讓林凡當了一段時間的宕渠縣主官，林凡就覺得很難支撐了，現在朝廷又讓他林凡升任知府，從執掌一個縣到執掌十幾個縣！
從執掌十萬人左右，管十萬人的生死飯食，到當百萬人的父母官！
林凡是真沒興趣也不敢呀！
因為這擴張速度實在太快，所謂木秀於林必摧之，朝廷這麼搞，那無疑就將他林凡推到了風口浪尖，推到了抗敵第一線。
所以拒絕是肯定不能拒絕的。
但接受也不能完全接受，不然面對林凡的，就很有可能是像水滸傳中的宋江一樣，的確是被朝廷招安了，後來卻被朝廷利用。
最後利用完。
扔到一邊。
給一個閒官！
看似前途無量，實則前途就此灰暗！
“代知府，萬歲爺的旨意中，也沒這個說法呀……”
顯然，朱十三對於林凡的選擇並不全然滿意，因為林凡還是在耍滑頭，林凡似乎並不怎麼願意配合朝廷，不過現今林凡既然接下了任命。
朱十三心中也稍許欣慰，補充的說道，“林大人的意見，我們知道了，我們會回去跟曹大人稟告……”
“這只是萬歲爺的密旨，並不代表著官方檔案，既然林大人接受了任命，那就請林大人稍微等待些許，大概一個月左右，吏部的正式任命文書就會下來……”
“林大人注意了，新任主官上位，一般都會有一個送官的大人，萬歲爺有命令，說是，到時會讓盧象升盧將軍來送……”
“所以這段日子，林大人可以準備準備，大概一個半月後，盧將軍將會親自來送林大人赴任！”
呵呵……
一個半月！
最終還由盧象升來送官！
這啥意思？
綜合這秦川大地最近所發生的種種，林凡簡單一想，也是想清楚了這背後的邏輯，看來時間進入到崇禎七年的春天。
朝廷對於高迎祥張獻忠李自成等人的全面反攻，就要來了。
盧象升名義上是來送官！
實際上是來佈局，等待佈局完畢，那麼對於他高李等人，這便將是一張滔天巨網，即將降臨！
“謝謝十三叔……”
“咱們今天不醉不歸……”
表面敷衍下去，心驚膽戰著，林凡也是準備先行敷衍下去，等回了中灘鎮，再來慢慢考慮和朝廷這之間的關係！
於是一陣推杯換盞。
在林凡的熱情陪伴下。
鴻門宴，最終也全然演變成了一場私邸宴，這關係親近的模樣讓外人見了，恐怕還會以為林凡和他朱十三，這是同一個家族裡的中年人和青年人，是長輩和晚輩呢，關係那叫一個融洽。
……
同一時間。
此刻的抱月樓。
聽聞到抱月樓是秦川大地上這最大的情報中樞集散地，從懷裡投出了二十兩銀子。
劉宗敏也是開口向抱月樓掌櫃李香蘭問道，“掌櫃的，你們抱月樓不是號稱是知道天下之事嗎，這二十兩銀子就在這兒，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抱月樓是天下訊息的集散地。
任何訊息都能打探到。
這只是錢的問題。
“客官哪兒說的話？銀子先收回去，客官可以先把訴求給說出來，咱們看看問題，這才能夠給客官一個答案唄，那萬一像是昨日萬歲爺吃了什麼，咱雖然有條件知道，但訊息從紫禁城傳到這兒，還不得半個月嗎？”
李香蘭宛然一笑。
算是眼前這兩人，李香蘭能感覺到他們兩人身上的殺氣。
感覺到這兩人身上藏著一股不俗的英氣，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草莽或世家貴公子，而是有著真正實力和能力傍身的存在。
所以對待他們的問題。
李香蘭可不敢輕易答應。
畢竟有些事兒，李香蘭是知道，但出於某些立場和方向，無論如何，李尚蘭也是不能把這些訊息給透露出去的。
但見這時，聽李香蘭這話，孫可望怔了怔後，也都識相的從懷中掏出來了一隻二十兩重的金錠，將其蓋在手裡，認真的說道，“這年頭銀子多了，銀子不值錢！”
“哪兒的地方官們都喜歡把銀子重新練了，導致這年頭的銀子一點都不純，可我這金子，卻是實打實的……”
“這些金子，我只問一個人，林凡！”
這年頭的金價銀價比率是在一比十左右，也就是說二十兩金子，事實上等同於二百兩銀子，二百兩銀子是什麼概念？
像是抱月樓這樣的普通酒樓。
單看酒樓和雜役人員的話，二百兩銀子都可以買上一兩座了，所以用這麼多錢來打探一個人的訊息，這手筆不可謂不闊氣！
只是……
二十兩金子和二百兩金子，就算是放在京城那些個內閣成員身上，抱月樓也得會去滿足客戶的要求，去把他們到底養了多少房小妾啊？昨晚和那小妾待了多久呀？這些訊息給調查清楚。
可以說，除了朱由檢溫體仁這樣幾個特例之外，抱月樓什麼都能打聽得到。
可偏偏巧的是！
就在今夜，在抱月樓的禁忌黑名單中，多了一個絕對不可打聽的人物~林凡！
這林凡的禁忌級別。
在抱月樓的系統裡，位列第四，僅次於京城的某三個人。
絕無打聽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