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張航
陳書言能夠感受到蟻王有一瞬間的迷茫。
他看著自己的手掌與下面的子民。
這彷彿就是他想要的力量。
可他還是感覺不對勁，這力量很強，但他卻感到了十分迷茫。
這股力量，並不是他自己得來。
這種憑空得來的力量讓他感到不安，他也不屑於使用這種力量。
“這便是問心嗎？力量，我可以親自獲得！”
醒悟過來的蟻王手掌一握，周圍的環境也為之一變。
蟻王的身影也出現在了大廳之中。
看到陳書言已經出來，蟻王一愣隨後點頭示意。
剛剛的問心，對他確實有些影響，他需要消化一下剛剛的感悟。
陳書言目光放到了龐德的上面。
此刻龐德的畫面中，是一片虛無與黑暗。
龐德正站立在中心，沒有任何的幻境，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響。
他就那樣站立在原地，彷彿一尊雕塑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黑暗散去，龐德的身影出現在大廳內。
“？”
“那個人類怎麼回事？一片漆黑，然後就通關了？”
.....
不少人也注意到了這一幕，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
“你？”
陳書言也看到了這一幕，有些疑惑的看向龐德。
“退出。來黑市。”
龐德搖搖頭，壓低聲音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
陳書言眸光微閃，心領神會的退出了登神之路。
隨著兩個人類的退出，整個登神中，只剩下了十名化形獸。
退出後，陳書言透過傳送陣趕往了主城。
剛一來到主城便感受到了一股能量。
那是九階的能量，但又更加純正與雄厚。
在抵達前一秒，陳書言縱身一躍，順著通道衝了上去。
入眼便是一臺落滿灰塵的木製傀儡。
這木製傀儡雖有些殘破，但整體完好，各處並未看到明顯的問題。
“來了？”
龐德從木製傀儡身後走出，一臉笑意的看著陳書言。
“看樣子你察覺到了。”
龐德說話間，對陳書言難掩欣賞。
“好了，小龐，既然他敢來到這裡，那便說明他察覺到了。開始正題吧。”
陳書言未開口，那個落滿灰塵的木製傀儡卻是動了起來。
這一異動頓時讓陳書言驚訝的退後兩步。
他能感覺到，這個木製傀儡沒有一絲一毫的生命跡象。
哪怕是體內關於“生”的能量對它來說都沒有反應。
“咔咔....小兄弟，不用怕，咔咔咔...我便是上一任統領。”
那木偶好像許久沒有異動，整個身體有些鏽鈍。開口時，嘴巴開合傳來似鐵摩擦般的聲音。
“咔咔...小龐，帶油了嗎？咔咔....給我上油。”
這上一任統領對著一旁的龐德尷尬一笑，詢問道。
龐德似乎早有準備，取出一罐金燦燦的油脂塗抹在木製傀儡的各處關節。
“上一任統領？你不是捨棄肉身和靈魂，已經......”
陳書言瞪大了眼睛，剛剛龐德可是親口所說，上一任統領已經捨棄了肉身和靈活，化作了【指南】給群眾分發訊息。
“你又對他說我死了？”
上一任統領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這其中的問題。
龐德尷尬撓頭，沒想到自己剛剛口嗨所說，居然被原主知道了。
“雖然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確實已經死了。我的意識只能在這木偶身上。”
“但你們外面發生的事情，我都能看到。”
木偶經過了潤滑油的磨合，開口更加流暢起來。
“你很讓我驚訝，雖然我當年也曾經設想過，在【指南】的幫助下，你們會成長的很快。但我沒想到，你居然可以這麼快。”
木偶看向陳書言，雖然木偶沒有那麼豐富的表情，但陳書言依舊可以感覺到對方的驚奇。
“指南的作用真的太大了，極大地延緩了死亡。很難想象，你們在沒有指南的情況下，是如何發展成這樣的。”
陳書言沒有因為對方的誇讚而欣喜，他知道自己能成長到現在，天賦是一方面，指南和麵前這個前任統領留下的東西都十分重要。
“小龐，你先出去一下吧。”
聽著陳書言的話，前任統領將龐德請了出去。
“你是不是很好奇，龐德為什麼不用過問心關？也很好奇，我們的計劃究竟是什麼？”
木偶的話十分平淡，但確實是陳書言目前比較好奇的事情。
“我本名叫：張航，百年前與同時代的所有人捲入到了這個世界。”
“那時候，所有的野獸與人類都在同一起跑線，看起來很危險，但那時也是人類發展最快的一個階段。”
“我們憑藉著豐富的智慧，製造武器、代步工具。很快便聯絡到了周圍的求生者。”
“可隨著時間流逝，野獸的進化愈發猛烈，我們尋常武器已經無法應對。”
“好在我們提前建造了城牆，召集了求生者匯聚到了一起。也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主城。”
“隨著觀察，我們發現，這片大陸，每到夜晚都會升起迷霧，尋常人長時間接觸迷霧會爆體而亡，而野獸卻能在其中生存，並且進化。”
“這一發現讓我們知道了靈力的存在，我們想要修煉，便需要提升身體，並且形成自己的修煉之法。”
“在付出了數百人的性命為代價的情況下，我們形成了第一版的煉體法訣，可以吸收靈力，強化身體。”
“這也讓我們人類踏入了修行之路，之後，我們憑藉修行法，快速提升實力，馴養了不少野獸。”
“並且，我們發現，居然擁有龍的存在。而且似乎因為靈力的緣故，他們野獸直接也形成了自己的語言。也就是現在的霧語。”
“最讓我們驚奇的便是，古時的十二生肖中的野獸，他們的修行法居然與我們人族自行研究的功法極其契合。”
“在對方提供修行法，人族負責改良的合作關係下，我們達成了共識。”
“汲取了12族的功法，便有了你修行的人皇訣的雛形。”
“想必你也感受到了，這人皇訣只有80%，並不能稱為完整的功法。而這人皇訣最後的20%便蘊含在每個人的天賦中。”
“確切的說，若想發揮出人皇訣完全的力量，需要將功法與天賦完美結合。”
“這其中，需要一股力量進行中和，那便是天道的意志。”
“可天道將這一抹希望徹底斷絕，我們根本無法達到那一步。”
“這百年來，我們嘗試了無數種方法，依舊無法實現真正的成神。”
“哪怕當年的我們已經有十餘人度過了問心與問道關，達成了所謂的成神，可那隻不過是陷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