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最終考核
看著面前披著頭髮,半倚著房門看他的風清宴,嗅到隨著風清宴的開門而飄過來的淡淡冷香,厄禰斯耳朵漸漸升起了溫度。
別想太多,你只是過來和風清宴對練,並防止他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趁虛而入!
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厄禰斯看著風清宴的目光再度變得堅定,但耳朵的溫度卻越升越高。
知道有些人好強,面對自己被一個名不經傳的學生打敗是件難以接受的事,但這並不代表她有那麼多的時間陪對方耗著。
“抱歉,接下來我還有事要忙。”面無表情地拒絕對方的請求,身上還穿著裡衣的風清宴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麼矛盾。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可以等。”面對風清宴的拒絕,已經習慣了的厄禰斯一點兒也不覺得尷尬。
風清宴道:“不清楚,不過你若是真的想找到自己的不足之處,可以在這飛船裡找一找有沒有合適的陪練物件。”
而面對風清宴的提議,厄禰斯沒有任何猶豫道:“他們都太弱了。”
面對厄禰斯這句話,風清宴默默敲出了個問號。
你不覺得你這話很奇怪嗎?
後知後覺自己這話說的太乾脆了,厄禰斯連忙找補道:“我的意思是,這艘船上能達到我們這個等級,還擁有如此豐富的戰鬥經驗的人沒幾個,而關係和我比較熟的就只有你一個。
和我不熟悉的陌生人相處,我會覺得很不自在,而且他們畏懼我的立場和地位,根本不敢和你一樣真動手。”
說到這,厄禰斯落寞地垂下眼簾,失落的模樣在那張俊美的臉上變得極為惹人心疼。
然而風清宴是誰,製作出了諸多能號稱修仙界第一美人的木偶,且她本人也頂過這個名號,都不曾為美色動容過的人,又怎麼會敗在厄禰斯的美色攻擊下。
風清宴疑惑道:“那就換張臉再去不就行了嗎?”
以當前的技術,想要換張臉根本不是件難事,更別說以厄禰斯所擁有的資源,那是想換多久都可以。
面對軟硬不吃,反而步步緊逼,讓他不斷找理由來遮掩自己的藉口的風清宴,厄禰斯還能怎麼辦,只能找更多的理由來解釋自己為什麼不這麼做。
然而修煉被打斷的風清宴並不想聽他的理由,抬手製止了他的再度開口,“我是真的有事要忙,你如果真的找不到人,那你就只能等我事後有空再去找你。”
理由都到了嘴邊,卻被風清宴打斷的厄禰斯嘴動了動,最終還是同意了風清宴的決定。
但為了以防萬一,他最後還是問了句,“你是要出去做些什麼呢?還是說有人要找你出去?需要我幫忙嗎?”
為了不顯得自己的態度太急切,厄禰斯還努力控制了自己說話的速度,但一連串的問題還是很容易就透露出他的真實想法。
風清宴審視的目光落在厄禰斯的身上,而在這份審視中,厄禰斯心虛地移開眼睛,不敢和風清宴對視。
沒有人不會毫無目的就想要和一個人拉近距離,風清宴更是相信這個道理,所以在厄禰斯找上門的第二次,她就產生了懷疑。
只是對於其中的原因,她雖心中隱約有了一個猜測,但還不能完全確定,所以才一直觀察著厄禰斯。
現在看來,她心底的猜測得到驗證的可能性更大了。
“沒人約我出去,你為什麼要這麼緊張?”說著,風清宴往前走了半步。
和厄禰斯相差不大的身高雖然無法靠此形成壓迫感,但逐步提高的氣勢卻讓厄禰斯下意識想要避讓。
可是退了兩步,厄禰斯突然想起自己也是出於好意,又沒對風清宴有什麼非分之想,他有什麼好心虛的!
想到這,厄禰斯挺直身體,轉頭去直視風清宴,但沒堅持一分鐘就被風清宴逼退到牆壁。
背靠著牆壁,厄禰斯左看右看,就是不看風清宴,直到風清宴伸手把他的腦袋掰正,他還想著要閉眼。
掐著厄禰斯下巴的手微微用力,風清宴聲音泛冷道:“怎麼,我很恐怖嗎?你連看我一眼都不敢?”
厄禰斯怎麼可能承認這一點,連忙止住閉眼的動作,直直地看著風清宴,不知不覺,他的耳朵已紅得滴血。
“沒有,我只是、只是……”嘴巴張張又合合,但最後理由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這條走廊裡並沒有攝像頭,所以風清宴才敢這麼對厄禰斯,但很明顯,沒有攝像頭不代表沒有人走動。
聽著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再看著面前這支支吾吾半天都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的厄禰斯,風清宴最終後退一步,暫時放過了他。
見風清宴終於離開,厄禰斯心底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還忍不住有些許失落。
“既然你不願說,那我也不逼你,再見。”說完,風清宴轉身進到房裡,木色的房門在他面前被關上,只剩些許冷香還徘徊在空氣中未散盡。
走出拐角的考生一轉頭,嘴角上揚的笑容就這麼僵在了臉上。
考慮到自己的身份,厄禰斯身上穿著的是護衛軍的衣服,而且軍銜還不低。
本以為是輕鬆的空隙,誰想一轉頭就看到了頂著“任務”二字的護衛軍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考生們只覺得自己現在被異種打到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
好在對方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他們,就轉身離開。
被對方強大的氣場壓得呼吸都有些喘不過來的考生們瞬間放鬆緊繃著的神經。
不過,對方來這裡做什麼?而且還是站在風清宴的門口?
後知後覺感到有些不對勁的考生們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去敲風清宴的房門。
不論風清宴的態度如何,他到底都是他們的同期,對接下來的考核起著不小的作用,可不能出問題了。
二次被敲房門的風清宴開門,看到的卻是幾張一臉緊張的臉。
“風同學,剛剛護衛軍找你是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有困難,你一定要說出來,雖然我們沒有像你那麼強大的力量,但說不定我們能幫到你呢。”
一雙雙明亮澄澈的眼睛望著風清宴,沒有半點陰霾,好似晴空裡的太陽,灼得人皮膚髮疼。
面對這些真摯的感情,風清宴自然沒有無視,她隨便打了個哈哈將話題扯走,然後微笑著和他們保證自己有問題一定會和他們說的。
被美色忽悠得找不著北的幾人暈乎乎地點頭,然後暈乎乎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完全沒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敷衍了。
忽悠走了同期,風清宴重新回到屋裡,看著裡面空蕩蕩的擺設,最終還是放棄了繼續修煉的決定。
雖然隨著淘汰人數的增加,這艘飛船上的人大量減少,考生們也從一開始幾人共用一個房間,變成了一人獨享一房。
但這並不代表風清宴的修煉變得順利起來。
反而因為沒有其他人和風清宴住在一起,想要私底下找風清宴的人變得更多。
偏偏為了保證能準確得到每一位考生的定位,他們所入住的房間會隨時隨地顯示房間內是否有人在。
這就使得風清宴想要裝房間裡沒有人都不行,只能冷著一張臉去開門。
不過好在風清宴冷著一張臉見的人多了,其他人也明白風清宴並不喜人打擾他,漸漸的拜訪的人就少了。
把丹爐從【畫中世界】拿出來,隨著風清宴的捏訣施法,橙紅色的火焰在丹爐底部憑空燃起,周邊的空氣都變得微微扭曲起來。
等丹爐的溫度夠了,再把考核時採摘的靈植按順序投放進丹爐裡,奶白色的霧氣絲絲縷縷地從丹爐頂部飄出。
天花板上的煙霧報警器一直在不停地工作,為了不煉著煉著一場水撒下來,風清宴都十分注意不讓這些白霧飄到上空。
要是此刻有人進入風清宴的房間,絕對會眼前一片白茫,誤以為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問題。
煉丹的原理並不難,真正讓人頭疼的是那極為精準的精神力,稍不注意沒控制好火候或者丹爐內靈植的分類剝離,那迎接煉丹師的就是炸爐的下場。
好在已經有了無數次經驗的風清宴並不會在這種小問題上出現問題,輕車熟路煉製出了新一爐丹藥。
自從風清宴參與這個校內對抗賽,她的時間基本是曝光在大眾的眼皮子底下,想要好好煉丹都不行。
但為了維持對外丹藥的供給,那她就不能隨便停下來。
不過幸好現在風清宴想要煉製一爐靜靈丹並不象之前那般需要花費眾多的時間,偷閒煉上一爐也沒問題。
考慮到接下來還有可能會有人過來打擾,飛船內她若能汲取到的靈力也有限,風清宴乾脆把剩下的時間都用來煉丹。
空氣清淨機不停歇地工作著,把房間裡的白霧抽出灌入新的空氣,以免完全被白霧籠罩的房間主人出現問題。
在第七爐靜靈丹出爐,飛船也成功到達最後一輪考核的目的地。
按照往年的慣例,校內對抗賽本應只有三輪,但這次不知道為什麼,第一軍校突然說要和其它三所軍校開展一場聯誼賽。
第二名可推選二十名學生作為交換生前往第一軍校借讀一年,學費全免。
初初聽聞第一軍校這個決定,只覺得有人抬起手在往自己臉上“啪啪”打個不停的華曦校長面色堪比調色盤。
但偏偏第一軍校的師資和剩下三所軍校相比,完全是斷崖式的強大,每一年不知有多少學生望斷脖子,都想要擠進第一軍校。
即便華曦校長再怎麼不情願承認,但為了自己學生日後能夠得到更好的資源,進而不浪費自己的天賦,他只能把臉送上去給人打。
第一軍校為了能夠容納下四所軍校的考生,最後一輪考核選取的考場空前的廣闊,直接徵用了一顆軍事星。
鑑於考核內容四所軍校都相同,到達這裡的考生數量除卻第一軍校外,都大差不差。
高臺之上,以第一軍校為首的校長們滿面笑容不知在討論什麼,各方的護衛軍總長也聚在一起,像打量豬崽子一樣打量著底下的考生們。
仗著自己的身高還算不錯,風清宴將現場看了一遍,四所軍校的考生以不同顏色的顏色的校服劃分為四個區域。
而華曦軍校毫無疑問排在末尾,這也從位置上回答了華曦軍校的地位如何。
知道風清宴是個獨狼性格,但為了自家學校的顏面,也為了不那麼快落敗,在前面幾輪表現出彩的考生都不動聲色聚到了她的身邊。
在第一軍校校長沒說出最後一輪考核的內容是什麼前,所有考生都不知道接下來的活動形式是什麼。
所以那些聚在風清宴周邊的考生只能用一種欲言又止、欲止又言的模樣看著風清宴,偏偏風清宴又是個能忍的,根本不去搭理他們。
直到第一軍校校長公佈考核形式,他們的表情才得到了釋放。
最後一輪考核的內容說難不難,說輕鬆也不輕鬆,但以四所軍校的考生數量和實力來看,冠軍基本已經定在了第一軍校的頭上。
好在三所軍校校長的目的也不在冠軍上,而是緊盯著第二名的位置。
第四輪考核以打擂臺的比賽形式開展,四人為一小組,每所軍校各派一人,直至無人可組。
比賽前透過抽籤的方式抽出擂主,其餘三人進行挑戰,挑戰成功者成為擂主,接受下一名挑戰者的挑戰。
擂主守擂五次可晉級下一場,直至第一輪的擂主全部誕生,方開始第二輪守擂。
因為第一軍校的人數過多,在第一輪守擂裡必定會組不上其它軍校的考生,所以經過討論,剩下沒有組隊的考生可自由挑選擂主進行挑戰。
如此一來,便杜絕了一部分各軍校內部結盟針對誰的情況出現,並保證每個人都能發揮出自己的真實水平。
這個決定一出來,華曦校長的眼睛都亮了一個度,他目光灼灼地看著風清宴,好似在看一個作弊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