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搜山
“還在搜山呢，不過範圍縮小了。”趙鐵錘說，“估計再有一天就該撤了。”
“媽的，讓老子躺在這兒乾著急。”李雲龍想要坐起來，被趙鐵錘按了回去，“你說咱們團現在誰在指揮？”
“參謀長在代理指揮。”趙鐵錘說，“放心吧，團裡的弟兄都是好樣的，不會出大亂子。”
李雲龍還是不放心：“不行，我得回去看看。這麼大的事，沒有老子坐鎮，心裡不踏實。”
“你現在這樣子回去能幹什麼？”和尚勸道，“安心養傷，團裡有參謀長呢。”
正說著，洞外傳來腳步聲。趙鐵錘立刻警覺起來，端起步槍對準洞口。
“自己人！”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是新一團的通訊兵小李，他氣喘吁吁地跑進洞裡：“團長！您沒事吧？全團都在找您呢！”
“老子死不了！”李雲龍看到自己的兵，精神頭更足了，“外面情況怎麼樣？”
小李彙報道：“鬼子昨天晚上撤了一半，剩下的還在搜山。參謀長讓我來找您，說有重要軍情要彙報。”
“什麼軍情？”李雲龍立刻來了精神。
“師部來電，說鬼子在縣城集結了一個旅團的兵力，可能要對咱們根據地進行大掃蕩。”小李說，“師長要求各團做好戰鬥準備。”
李雲龍一聽就坐不住了：“大掃蕩？那還了得！老子得趕緊回去部署防禦！”
他掙扎著要起來，趙鐵錘死死按住他：“你現在這樣子回去能指揮個屁！傷口還沒癒合，一動就會撕裂！”
“放開我！”李雲龍急得眼珠子都紅了，“這是關係到全團生死存亡的大事！”
“就是因為關係重大，你才更不能亂動！”趙鐵錘寸步不讓，“你要是傷勢惡化了，新一團怎麼辦？”
兩人僵持不下，和尚在旁邊看得直搖頭。
這時，洞外又傳來腳步聲，這次來的是新一團政委趙剛。
“雲龍！”趙剛一進洞就看到李雲龍和趙鐵錘在較勁，立刻明白了情況，“你這是要幹什麼？”
“政委！你來得正好！”李雲龍看到趙剛，立刻告狀，“老趙他不讓我回團部，可師部來電說鬼子要大掃蕩了！”
趙剛聽了小李的彙報，點點頭：“確實有這回事。不過雲龍，你現在的身體狀況…”
“我身體沒問題！”李雲龍強撐著說，“就是個小傷，死不了人！”
趙剛看了看李雲龍蒼白的臉色，又看了看趙鐵錘：“鐵錘同志，團長的傷勢到底怎麼樣？”
“很嚴重。”趙鐵錘實話實說，“彈片差點傷到心臟，現在剛剛止血，至少要臥床休息一個星期。”
“什麼一個星期！”李雲龍跳腳，“老子明天就能上戰場！”
趙剛沉思了一下：“這樣吧，雲龍你先在這裡養傷，團裡的事我來處理。鐵錘同志，你留下來照顧團長，確保他不亂跑。”
“政委！”李雲龍不幹了，“你這是軟禁我啊！”
“這是命令！”趙剛難得強硬一次，“作為政委，我有權在團長無法履行職務時代行指揮權！”
李雲龍氣得吹鬍子瞪眼，但政委的話確實有道理，他只能咬牙認了。
趙剛走後，洞裡就剩下李雲龍、趙鐵錘和李大和尚三個人。
李雲龍悶悶不樂地躺著，時不時嘆氣：“唉，老子這輩子還沒這麼憋屈過。”
“團長，你就安心養傷吧。”趙鐵錘勸道，“政委的指揮能力也不差，團裡不會出事的。”
“那能一樣嗎？”李雲龍不服氣，“政委那是書生打仗，按條條框框來，哪有老子靈活？”
和尚在旁邊插話：“雲龍兄弟，你這話就不對了。政委同志也是從實戰中鍛煉出來的，指揮能力未必比你差。”
“和尚你懂個屁！”李雲龍瞪了他一眼，“你一個出家人，懂什麼打仗？”
“貧僧雖然出家，但也上過戰場。”和尚不緊不慢地說，“而且貧僧覺得，有時候冷靜比衝動更重要。”
李雲龍被說得啞口無言，只能悶頭不說話。
到了晚上，趙鐵錘給李雲龍換藥時，發現傷口癒合得不錯，沒有感染的跡象。
“看起來恢復得挺好。”趙鐵錘說，“再過兩天就能下床走動了。”
李雲龍一聽精神又來了：“那後天我就能回團部了？”
“想都別想！”趙鐵錘斷然拒絕，“至少要休息一個星期，這是醫囑！”
“你這小子，膽子越來越大了，連團長的話都敢不聽！”李雲龍故作生氣。
“這不是聽不聽話的問題。”趙鐵錘認真地說，“團長，你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新一團的弟兄們怎麼辦？他們可都指著你呢。”
李雲龍聽了這話，心裡一暖，但嘴上還是不服軟：“少給老子來這套，老子心裡有數。”
和尚在旁邊笑道：“鐵錘說得對，雲龍兄弟你就別逞強了。難得有機會休息，就當是度假了。”
“度個屁的假！”李雲龍罵道，“老子恨不得立刻回去收拾鬼子！”
就在這時，洞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三人立刻警覺起來，趙鐵錘端起槍對準洞口。
“團長！團長在嗎？”是小李的聲音，但聽起來很急。
“進來！”李雲龍喊道。
小李跑進洞裡，滿臉焦急：“團長，出事了！政委在前線被鬼子包圍了！”
“什麼？！”李雲龍一下子坐起來，牽動傷口疼得直咧嘴，“怎麼回事？”
“政委帶著一個連去偵察鬼子的動向，結果中了埋伏，現在被困在王家溝，情況很危險！”小李彙報道。
李雲龍聽了立刻要起身：“快！準備馬匹！老子要親自去救政委！”
“不行！”趙鐵錘死死拉住他，“你現在這樣子去能幹什麼？只會添亂！”
“放開我！”李雲龍急得眼睛都紅了，“政委要是出了事，老子怎麼向師長交代？”
和尚也勸道：“雲龍兄弟，你冷靜點！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救政委，而不是你親自去！”
李雲龍被兩人按在擔架上，急得團團轉：“那怎麼辦？眼睜睜看著政委被鬼子圍了？”
趙鐵錘思考了一下：“小李，現在團裡還有多少兵力？”
“除了被圍的那個連，還有兩個營在根據地，另外一個營在執行其他任務。”小李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