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覺得很值得
接下來的時間裡，趙鐵錘陸續向錢工程師傳授了一些關鍵技術。雖然每次傳承都會消耗生命磁場，讓他感到疲憊，但看到錢工程師技能的快速提升，他覺得很值得。
“現在你試試加工這個零件。”趙鐵錘把一張圖紙遞給錢工程師。
錢工程師接過圖紙，仔細研究了一下，然後開始操作車床。有了新掌握的感知技能，他的加工精度明顯提高了。
“成了！”半小時後，錢工程師興奮地舉起加工好的零件，“精度完全達標！”
【系統檢測：零件精度95%，超出預期】
看來技術傳承的效果很不錯。
“太好了！”小雨也為他們高興，“這樣樣槍的製作就更有把握了。”
正在這時，工棚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通訊員匆忙跑了進來。
“報告！前線急電！”
“什麼事？”錢工程師接過電報。
“是老李的訊息！”通訊員激動地說，“他們成功突圍了！雖然傷亡不小，但主要人員都安全！”
“太好了！”小雨高興得差點跳起來，“老李叔沒事！”
趙鐵錘也鬆了一口氣。這幾天他一直擔心那些戰友的安危，現在終於有了好訊息。
“電報裡還說什麼了？”他問道。
“說是鬼子的大掃蕩已經開始，要求我們加快樣槍的製作進度。”通訊員回答，“上級希望能在一週內拿出成品。”
一週？趙鐵錘心中一算，按照目前的進度，勉強能夠完成。
“沒問題！”錢工程師拍著胸脯保證，“現在有了新的技術，效率提高了不少。”
“那就好。”通訊員準備離開，“對了，還有一件事。團長讓我告訴你們，最近發現了可疑人員在附近活動，要大家小心。”
可疑人員？趙鐵錘立刻警覺起來。
“什麼樣的可疑人員？”他問道。
“不清楚，只是有人在山裡發現了一些不明腳印。”通訊員說完就離開了。
【系統提示：建議加強警戒，可能有敵方偵察人員滲透】
看來即使躲到了這個偏僻的山谷，他們仍然不安全。
“要不要加強警戒？”小雨擔憂地問。
“已經加強了。”錢工程師指了指外面，“山口那邊安排了暗哨，有情況會及時通知。”
“那就好。”趙鐵錘點點頭，但心中的不安並沒有消除。
接下來的幾天，工作進展得很順利。在錢工程師新掌握的技能幫助下，關鍵零件的加工質量大幅提升。第一支樣槍的組裝也基本完成。
“試試看。”趙鐵錘把組裝好的步槍遞給錢工程師。
錢工程師接過槍，仔細檢查了一遍：“手感很好，重量也合適。”
他舉槍瞄準遠處的一個目標，扣動扳機。
“咔嗒。”
清脆的擊發聲響起，機械動作流暢無阻。
“完美！”錢工程師興奮得臉都紅了，“這支槍的效能絕對不輸給鬼子的新式步槍！”
【系統檢測：樣槍各項效能指標均達到設計要求】
【建議：進行實彈射擊測試】
“需要試射一下。”趙鐵錘說道，“看看實際效能怎麼樣。”
“好，我去準備子彈。”錢工程師轉身去拿彈藥。
正在這時，系統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
【危險警告！檢測到大量敵方人員接近！】
【距離：500米，正在快速逼近！】
【建議：立即撤離！】
“有敵情！”趙鐵錘大喊一聲，“快收拾東西！”
“什麼？”錢工程師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別問了！快走！”趙鐵錘已經開始收拾重要資料，“鬼子馬上就到！”
話音剛落，山口方向傳來了密集的槍聲。
“噠噠噠噠——”
“有敵人！”山口的哨兵在大聲示警。
情況比預想的更嚴重。敵人不知道怎麼摸到了這裡，而且人數不少。
“小雨！快把藥品收拾一下！”趙鐵錘一邊裝圖紙一邊喊道。
“樣槍怎麼辦？”錢工程師抱著剛完成的步槍，有些不捨。
“當然要帶走！”趙鐵錘毫不猶豫，“這是咱們的心血！”
三人匆忙收拾了最重要的東西，準備從後山撤離。
但槍聲越來越近，看來敵人的行動很快。
“這樣下去會被追上的。”錢工程師擔憂地說，“要不…我留下拖延一下？”
“不行！”趙鐵錘堅決反對，“你的技術太重要，不能冒險！”
“那怎麼辦？”
趙鐵錘看了看手中的樣槍，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既然這支槍已經完成，為什麼不用它來對付敵人呢？
“給我子彈。”他對錢工程師說道。
“你要幹什麼？”
“試試這支槍的威力。”趙鐵錘裝填子彈，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也該讓鬼子見識見識咱們的新式武器了。”
分組培訓的第三天，趙鐵錘剛到第二小組的訓練點，就聽見裡面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我不學！我要上戰場殺鬼子！”
“小東子，別鬧了，你還太小…”
“我不小！我十六了！”
推開門，趙鐵錘看見一個瘦弱的少年正和幾個學員爭執著。少年穿著打了補丁的軍裝，明顯大了好幾號，袖子捲了好幾層還是太長。他雙眼通紅，拳頭攥得死緊，整個人像只被逼急了的小狼崽。
“怎麼回事？”趙鐵錘走進去問道。
“趙師傅，這是小東子，新補充進來的。”一個老學員解釋，“政委說讓他也學技術，可他死活不肯。”
小東子瞪著趙鐵錘，眼中滿是不服：“你就是那個造槍的？我不學什麼技術！我要槍！我要殺鬼子！”
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但倔強得很。
“小東子，先坐下。”趙鐵錘沒有訓斥，而是搬了個凳子坐在少年面前，“為什麼這麼急著上戰場？”
“因為…”少年的聲音顫抖起來，“因為鬼子殺了我全家！我爹、我娘、我奶奶，還有我小妹妹！她才五歲！”
眼淚終於流了下來，但他用力擦掉，咬著牙繼續說：“我要報仇！我要親手殺了那些狗日的鬼子！”
趙鐵錘心頭一緊。他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少年，彷彿看到了那個血腥的年代裡無數個破碎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