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震驚的田毅
“這麼說田大人對於城防也頗有心得？”楚風有些詫異的看向田毅。
他還以為田毅就是一個普通的軍機處大臣呢。
沒想到還了解這些東西。
田毅一臉的驕傲。
“我之前可是工部的。”
還有很多事情田毅都沒有說出來之前他從工部一步一步的爬到軍機處，可是耗費了不知道多少的能量。
這跟他的能力和情商都有一定的關係。
這也是為什麼太監見到楚風的時候，一個個都驕傲的眼高於頂。
但田一見到楚風的時候，第一時間反應出來的卻是尊重。
別的不說，就單單楚風這一手。
從一開始帶著10個人一直髮展到現在足有1萬個人去對付大夏。
便已足夠讓他敬佩。
至於上層怎麼對付楚風，田毅不知道，他也不會去管。
他的任務就是通知楚風帶著人一起前往京城。
不管楚風去不去也和他沒什麼關係。
一幫人來到工匠局之後，田毅有些驚訝，工匠局的面積之大。
這裡居然比整個工部面積都大。
而且裡面每個人都在忙忙碌碌的，來來回回。
好像每個人都有事兒幹一樣。
確實每一個人都有事兒幹。
如今工匠局跟火器局距離非常近。
只要是關於火器的製造都在火器局。
但是關於那些工具的製作則都在工匠局。
比如紙鳶，比如床駑。
畢竟這些東西讓木匠來製作會更加的輕鬆。
再往裡走就是楚風讓黃木匠重新成立了小部門。
專門用來製作石灰。
楚風來到這裡的時候，黃木匠已經更新出了第二款石灰。
剛巧他看見了楚風，急忙對著楚風喊道：“主公，快來試試第二款。”
黃木匠並不認識田毅，也不知道田毅是做什麼的。
而且這裡的所有人，對楚風的稱呼幾乎都是主公。
除了一些特殊的，比如王偉。
他更喜歡喊楚風，喊峰哥。
比如顧達康，他的輩分要比楚風高。
所以他們的稱呼都會有些不同。
但他們也都認可別人喊楚風，喊主公這種稱呼。
田毅可不認可。
他是朝廷來的，他只遵從於朝廷。
當他聽到別人喊楚風喊主公的時候，田野的心臟砰砰砰地劇烈跳動起來。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楚風。
楚風似乎並沒搭理他。
而是上前看起了那些石灰。
顧達康在旁邊看了看田毅的表情。
不得不說田毅能夠做到這個地步，能夠幹到四品官還是有他的能力的。
最起碼喜怒不形於色就做得非常好。
見到楚風已經蹲在那堆石灰面前，田毅也跟了過去。
有些疑惑地問道：“這就是你說的，所謂的能夠替代糯米的粘合劑？”
“沒錯，就是這個它比糯米要幹得快得多，而且比糯米更加堅固。”
“楚大人，我覺得這方面你沒必要騙我，騙我沒有任何意義。”
“這位大人，我們家主公可沒有騙你，他說的都是真的，這些東西經過我們工匠局的測試之後確實有可能達到那種效果，只不過現在還在研究階段罷了。”
黃木匠聽到有人反駁楚風，頓時有些忍不住出言解釋道。
“行呀，那你們演示給我看。”
田毅抱著胸站起身，他依舊不相信所謂能夠替代糯米的粘合劑有多厲害。
還是那句話，他之前就是公佈的員工沒人比他更瞭解這些東西。
這個世界上擁有粘合劑功能的東西本就不多，粘土算是一個，糯米算是一個，便沒有其他的了。
面前這堆看起來黑色的東西無絲毫沒有黏糊狀。
甚至捏起來還是一塊一塊的。
很輕鬆就能甩掉。
這東西有人告訴他能夠代替糯米去黏合城牆磚石？
簡直就是異想天開，信口雌黃，他是不可能相信的。
但他也沒有上前無腦地反駁對方。
他就想看看對方吹的這個牛什麼時候能夠被拆穿。
甚至田毅都以為楚風是故意這樣的，他營造出在雪鐵上有事可做的樣子，把這些事情上報給朝廷，甚至想從朝廷的戶部撥款。
這些操作都是很多城池的知府和將軍們常做的操作。
畢竟現在楚風也算是朝廷封號過擁有正規官位的將軍了。
他這麼做倒也正常。
可如果楚風真的這麼做了，在田毅的印象裡楚風也不過就只是個普通人，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楚風看著氣呼呼的田毅，在旁邊笑道：“田大人，那您可能需要等個兩三天，因為這兩三天才能幹，一旦幹了，就肯定能夠讓兩塊磚頭緊密無縫地連線在一起。”
田毅搖了搖頭說道：“行呀，那我就等等，我倒要看看這東西到底能不能代替糯米。”
兩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了。
這幾天田毅在雪鐵城可沒閒著。
楚風也沒有虧待他。
周圍的人會帶著田毅在整個雪鐵城裡閒逛。
同時也讓田毅真正的知道了雪鐵城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這裡仍舊有戰亂的影子。
經濟上面跟其他的城市相比還是有一定差距的，畢竟剛經歷過戰亂。
可讓田毅覺得詫異的是整個雪鐵城的街道非常乾淨，那些百姓們在街道上走著，每個人的臉上也都佈滿了自信和期待的笑容。
這是田毅從未見過的景象。
他在京城裡見過百姓，那些百姓都帶著一股浮躁和奢靡。
在京城外也見過百姓。
京城外的百姓大多吃不上飯，每個人的眼神都是麻木和貪婪的。
還有一股深入骨髓的絕望。
每當田毅看到那些絕望的時候，他的內心都忍不住會痛一下。
可同時，他也知道自己什麼都幹不了。
如今的朝廷已經被軍機處和內閣兩個部門完全把控了。
這兩個部門的頭頭則把控著絕對的權利。
但就因為是他們兩人把控了權力，當他們把一些命令下放的時候，下面的人才像是沒聽見一樣，絲毫不顧。
該貪汙的貪汙，該無視的無視。
只有一個原因，皇帝根本不管。
說到底整個大秦變成這個樣子。
跟什麼事兒都不管的皇帝有絕大部分的原因。
田毅見慣了地下百姓的模樣。
所以當他看見雪鐵城百姓臉上的表情時，他有些傻眼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幫百姓生活在隨時可能發生戰亂的城市居然還有這種表情。
雪鐵城到底是怎麼被管理的？
田毅有了好奇，他想多看兩眼。
但也不著急，今天就是他和楚風約定好的日子。
當他到達工匠局門口的時候，楚風早就在那裡等著他了。
“田大人，很信守承諾嗎？”
“大丈夫當如是，這種事兒我相信楚大人也會按照時間出現的，走吧，我們進去看看那個所謂的能夠代替糯米的粘合劑。”
兩人再次走進木匠局，木匠局還是和之前一樣，看起來非常的繁忙。
每個人都在做事兒。
同時一些武器裝備也出現在了田毅的眼睛。
當他看到這些武器裝備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巨大的床弩看起來雖然不如鋼鐵那般反射著陣陣寒光，卻也帶著攝人心魄的氣勢。
那些紙鳶上面畫的只是雄鷹的喙和利爪。
絲毫沒有平常玩耍的職員這麼的圓滑柔和。
而且紙鳶極大。
田毅覺得他抱著那個紙鳶從高山上一躍而下，甚至能被紙鳶帶飛。
“楚大人，我有些好奇你建造這些東西做什麼？”
紙鳶是幹什麼用的他不清楚，但是床駑大概知道。
無非就是用來彎弓搭箭射擊敵人。
楚風只是笑笑，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再怎麼說這也算是軍事機密，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和一個朝廷裡的人說起。
見楚風不回答，田毅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他們來到了工匠局的最後面。
一群工匠已經在那裡等著檢閱了。
當他們見到楚風之後，每個工匠都有些興奮的對著楚風打起了招呼。
黃木匠作為隊長走上前說道：“主公這些石灰，我們每個人都選擇了一種比例，放在我們面前的就是我們自己選擇的比例。我覺得這一次應該能成，最佳比例肯定就在我們之中。”
我不想一邊說一邊散發著自信的光芒。
他覺得那個最優秀，粘合劑最強的比例肯定就在自己的手裡。
但除了他以外，其他的每個工匠他們的臉上都帶著自信。
這就是楚風予以重金的意義。
如果沒有說出研究出最強比例的人能夠獲得一百兩銀子這種話。
估計所有的壓力都會壓在黃木匠的身上，其他人只會被動的配合。
但是有了這一百兩銀子的機率，每個人都主動的研究起來，甚至還研究出了不同的比例。
說明這些人手中的石灰都是他們認為最堅固，粘合力最強的。
田毅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雖然他覺得這不可能，可看到面前這幫工匠們這麼認真，真的把東西給製作出來，好像還真有些門道的樣子。
楚風和田毅走上前。
楚風對田毅說道：“田大人，麻煩你幫個忙。”
“你說，我應該怎麼辦？”田毅絲毫不在意楚風對他的驅使。
“把他們粘合的磚頭搬到胸前，差不多這個距離咱倆個子也差不多高，然後依次鬆開手，讓他們自然落在地上，看看會不會崩裂開。”
這就是楚風測試的方法。
簡單直觀而且有效。
田毅有些詫異。
哪怕是用糯米粘合在一起的磚頭這麼砸下去，估計也有開裂的可能吧。
但他沒想太多，他的本意就是打破楚風他們的想法，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比糯米和粘土更好的粘合方式了。
於是走上前搬起距離他最近的兩塊磚頭。
這兩塊磚頭中間的粘合劑已經完全的幹了，呈灰色。
看起來質地非常的硬。
但也確確實實把這兩塊磚頭粘合在了一起。
在手裡稍微掂量了一下，發現還非常的重。
但田毅過來就是想打破他們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的。
於是非常果斷地把手中的磚石松開。
隨著撲通一聲
那兩塊粘合在一起的磚頭摔在了地上。
本以為這兩塊磚頭會順勢地分開。
可下面發生的這一幕卻讓田毅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居然沒有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