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一頭狼崽子,怎配與我交談?
哮天犬的聲音,讓所有人彷彿掉入冰窟。
全身泛起止不住的寒意。
樊冬的眼睛中卻湧現出一抹狂熱,激動地對著哮天犬大喊。
“恭迎吞日噬月真君!”
哮天犬在二郎神身邊時,只是一條黑狗。
可離開二郎神。
誰見到都要尊稱他一句吞日噬月真君!
樊冬激動到微微顫抖的聲音,震盪在所有華夏人的腦海中。
感受著哮天犬身上帶來的浩瀚壓力。
樊冬這道聲音彷彿震碎了大部分華夏人血脈中的枷鎖。
一個個華夏人緊攥的拳頭微微顫抖。
來自觀眾席上的大喊,彷彿與天地共鳴,聲聲直達擂臺之中。
“恭迎吞日噬月真君!”
“恭迎吞日噬月真君!”
“恭迎吞日噬月真君!”
吼聲化為層層波濤。
讓處於華夏人群中的腦殘粉絲,感覺彷彿身處在浪潮洶湧的大海之中。
隨時都有可能被浪潮淹沒。
雲層中的二郎神聽著響徹天地的呼喊,微微一笑。
哮天犬隨他南征北戰不知多少歲月。
也確實能擔的上一聲吞日噬月真君!
只是華夏人因為這聲吞日噬月真君而激動。
其他國家的群眾,卻根本不明白華夏人在激動什麼。
哮天犬隻是神明的一條寵物。
何至於華夏人如此敬仰?
想到這。
北歐帝國群眾的臉上帶起嘲諷,對著華夏人大聲羞辱。
“你們華夏人還真是不挑啊!一個神明寵物都能讓你們激動?”
“還吞日噬月真君,這不就是一條黑狗嗎?”
嘲諷聲音剛剛落下,樊冬冷笑一聲,聲音平靜。
“甘願奉一隻兇殘無道的蠢狼為神明,卻不理解護佑人民的哮天犬為何受人敬仰?”
“何其可笑!”
樊冬宛如荒漠般平靜的聲音讓北歐帝國群眾的身形一愣。
臉上旋即便帶起一絲絲憤怒。
他們朝著芬里爾大喊。
似乎只有看到芬里爾撕碎樊冬的場景。
才能將他們心中的怒火平息。
“芬里爾大人!那只是華夏神明的一條寵物,他遠遠不是您的對手啊!”
“您總不能連一條狗都打不過吧!”
“撕碎這一人一狗,華夏將有數不盡的血食等待著您啊!”
北歐帝國群眾的聲音落在芬里爾耳朵中。
就如同指甲劃過鐵片的刺鳴迴響,不斷刺激著芬里爾。
芬里爾歸根到底只是一頭畜生。
體內的野性,可以驅使它幹出任何事情。
在一道道尖銳聲音的刺激下。
芬里爾甩了甩小山一般的腦袋,強行壓制住源自於血脈深處的驚恐。
“嗬!嗬!”
一聲聲嘶啞的低嗬從喉嚨中發出。
血盆大口中隱隱約約的鋒利獠牙,讓他看起來更加可怖。
“對!芬里爾大人就是這樣!狠狠撕碎這一人一狗!”
“去吧!芬里爾大人!血食在等著你呢!”
北歐帝國群眾再一次湧起的叫喊,讓芬里爾僅存的一絲理智徹底消失。
粗壯的後腿踏在國運擂臺上。
恐怖至極的力量如洶湧波濤,以排山倒海之勢肆意宣洩。
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
神秘而又堅固的國運擂臺如同脆弱的薄冰。
迅速蔓延出一層又一層如蛛網般的裂紋。
只是面對著芬里爾蓄積的力量。
哮天犬隻是隨意地踱步在國運擂臺上。
純黑色的毛髮順和自然,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慌張。
“你的實力就只有這樣嗎?”
幽深的眸子中顯露著如深潭一般的平靜。
聲音中對一切事物的蔑視,更是讓芬里爾心中的暴怒加劇。
芬里爾肌肉繃緊,後腿微躬。
在更加洶湧的力量下,腳下的國運擂臺寸寸崩裂。
就在芬里爾後腿中的力量即將釋放,以迅雷之勢衝殺向哮天犬時。
天道之音生生阻斷了其愈加高昂的威勢。
“鑑於國運擂臺無法承受神明力量,戰場轉移至彩虹橋!”
天道之音落下。
斗轉星移,光影在樊冬眼睛中變幻。
待光影變幻緩緩停息。
出現在樊冬眼睛中的,是一條色彩斑斕的巨大拱橋。
這座巨大彩虹橋似乎跨越了天地。
由閃耀的光線和繽紛的色彩交織而成。
“哈哈哈!竟然是芬里爾造就諸神黃昏的地方!華夏這次還有什麼辦法來應對芬里爾!?”
“天道意志果然是偏向我們的,華夏就等著敗亡吧!”
看到戰場的變化聲聲打斷了芬里爾進攻的勢頭。
北歐帝國群眾剛要大聲抗議天道意志的不公。
可在注意到變換後的戰場,竟是彩虹橋後。
抗議的話語被喜悅堵在了喉嚨。
他們哈哈大笑,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
彩虹橋是他們北歐帝國的傳說之地,是芬里爾專屬的戰場。
曾經,芬里爾在彩虹橋上造就了諸神黃昏。
如今,它也不是沒有可能在彩虹橋上將華夏滅亡!
只是即使戰場轉移到了彩虹橋這個有利於芬里爾的地方。
大部分華夏人的眼睛中,卻全然沒有慌張。
吞日噬月真君這一赫赫名號。
仿若一道堅不可摧的信念護盾,讓他們完全能夠應付任何驚濤駭浪。
唯有王欽腦殘粉絲一如既往的不相信樊冬。
只是在大部分華夏人都眾志成城的時候。
這些腦殘粉絲們並不敢有任何言語。
“吞日噬月真君?本座還以為你是什麼赫赫有名之輩!沒想到只是一個連吞日噬月也能作為名頭的廢物而已!”
“你可知本座的孩子都能吞日噬月?”
沐浴著彩虹橋上的七彩神光,這片天地彷彿都在眷顧著芬里爾。
一股股攜帶著天地本源的獨特能量,被源源不斷地注入芬里爾如同小山的身軀之中。
在天時地利的加持之下,芬里爾的氣勢如同坐火箭般攀升。
“呵呵!”
聽到芬里爾再次恢復平靜的話語,樊冬呵呵一笑。
西方所謂的日月。
不過只是一群雜毛神的化身。
如何能與華夏的神獸金烏相比。
至於芬里爾口中的吞日噬月。
更是與哮天犬的吞日噬月,有著宛如鴻溝一般的差距。
“小子!你在笑什麼?”
笑聲一瞬間打破了芬里爾的平靜。
肆虐著兇惡與殺意的血色狼眸,狠狠盯在樊冬身上。
血口中的腥風更是朝著樊冬撲面而去。
然而樊冬身軀挺拔,負手而立。
腥風被一股無形的屏障阻隔在身前。
甚至衣角都沒有一絲晃動。
“笑什麼?我笑你這個畜生死到臨頭仍不自知!”
嘴角微微勾起,樊冬平靜的聲音在眾人眼中卻像驚雷,讓所有人的心中不可置信。
“卑賤人類!你再找死!”
平靜打破之後,芬里爾心中被平靜封印的怒火,如岩漿般緩緩流淌
在它眼中,樊冬只是一個卑賤的人類,怎配如此與他言語。
一念及此,如岩漿般的怒火忽然間沸騰。
極致的怒火讓芬里爾再次喪失了理智。
甚至讓它忘記了哮天犬的存在。
它現在唯一想做的,只有撕碎樊冬以平息心中憤怒而已。
粗壯的四肢在彩虹橋上賣力奔騰,每一次躍動,都會讓彩虹橋為之顫抖。
芬里爾龐大的身軀移動起來並不臃腫。
不過只是瞬間,血盆大口便已經與樊冬近在咫尺。
樊冬瞳孔驟然一縮。
他甚至已經能感受到摻雜著腥風的熱浪,從血盆大口中湧出。
見此,北歐帝國群眾的眼睛中,有著一絲喜色溢位。
樊冬死無全屍的場景,似乎已經出現在他們腦海中。
可就在芬里爾血盆大口即將吞噬掉樊冬時。
一道彷彿從地獄傳出的聲音炸響。
“若非這場國運之戰。”
“一頭狼崽子而已,怎配與我吞日噬月神君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