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證據被顧淮刪得一乾二淨
李特助摸摸鼻尖,搖搖頭。
“那就出去吧,我想要單獨跟他聊聊。”“好,我就在門口,太太,你有任何事情大點聲叫我。”李特助出去的時候將門帶上,給顧淮彙報了工作進度。
“你叫什麼名字?你跟我母親的事情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露真珠沒有客套話,直入主題。
男人卻對著她溫柔地笑,“你這雙眼睛跟你母親長得很像,一樣的漂亮好看……”
“我跟你沒什麼舊可以敘,你可能認識我,但我從來都不知道你的存在。”露真珠打斷他後面的話,“你只需要回答我問的那些問題就可以,別的我沒問的,不用說。”
“我也不想聽你說廢話。”
她內心深處對眼前的男人是厭惡的,畢竟母親跟他在一起就是背叛了父親。
他明知道母親有家庭還和母親在一起,知三當三,和現在的江瑟瑟沒有區別。
見她態度冷冷淡淡,何進舔舔唇角,整個人變得有點侷促。
良久他嘆息,“你媽媽已經去世,她瞞著我和她的事情,就是不想讓你知道,你突然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有沒有想過,真相會讓你無法接受,與其傷心,不如別問。”
“能不能接受那是我的事。”露真珠神情嚴肅,“你只需要告訴我真相。”
何進低頭看著桌面,很久都沒有說話。
在露真珠變得不耐煩時,他沙啞開腔,“我不是你母親的情人,我們倆是正常戀愛……”
露真珠冷冷打斷,“正常戀愛?我爸媽從來沒離婚,你們是偷情,你是個小三!我爸媽都不在了,我沒有能夠求證的人,當然是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想告訴我你是受害者?是我媽媽欺騙的你?”露真珠怒不可遏,疾言厲色。
“凡是你說他們不好的話,我都不會信。”
何進靜靜地看她,眼裡是對她的包容。
等她將水喝完放下,這才緩緩開口。
“你就算不相信我說的這些話,也應該相信你母親的為人,她是不會在結婚期間跟我在一起,她好不容易成名,也不會為了我而讓她的名譽受損。”
“你強迫我母親。”露真珠幾乎是不假思索,何進吃驚地看她。
“你就沒想過,是你父母早就已經離婚了?”
“你媽和我在一起給我看過她的離婚證,他們只是在你面前粉飾太平,你爸出軌,後來他還跟著那個女人離開了,所謂的不小心被水沖走,那是騙你的。”
隨著他一個一個字吐出來,露真珠臉上的血色逐漸褪去,聽到後面慘如白紙。
她腦袋像是被人從後面敲一棒,周圍的聲音都聽不見,耳邊不停地迴盪著何進說的話。
父親是假死,他是跟著出軌的女人離開了。
父母早就離婚,兩人一直都瞞著她。
她年年去祭拜父親顯得像個笑話。
她已經清楚兩人分開意味著什麼,為什麼還要瞞著她?
露真珠難以接受,她以為父母恩愛全都是假的。
脫力地靠在椅背處,攥緊扶手的手背青筋暴起,她手腳冰涼,紅著眼睛望著何進,嘴唇囁嚅卻是一個音節都沒發出來。
她低下頭,伸手擦去在眼角的淚水,“我去趟洗手間,你先別走,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問你。”
露真珠幾乎是倉促而逃。
她將冷水潑在臉上,理智慢慢迴歸。
她想到以前沒有注意的細節,父親總說工作忙不回家,後來她埋怨好幾次,父親回家了,她有一天發現母親卻睡在書房裡。
她都沒有問父母,他們就給她解釋,是父親怕工作太晚吵母親睡覺,她的睡眠本來就淺。
現在回想這些事情,是兩人感情早就已經破裂,可能都已經拿到離婚證了。
父親沒死還活著,這些年卻沒想著來看她。
露真珠心刺痛了一下。
整理好情緒回到包廂,對上何進擔憂的眼,她不自然地別開。
“你有沒有我父母離婚的一些證據?離婚證或者是協議那些都可以。”
何進點點頭。
“我當初拍了你母親的離婚證。”
露真珠雙眼發亮,看到了希望。
只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問,何進就給她潑冷水,“照片昨天被刪除了,是你丈夫刪的,我見你前他就問過我這些事情,昨天讓人檢查我手機,把你想要的東西刪得一乾二淨。”
露真珠如墜冰窖,氣得渾身發抖。
顧淮是還想要利用母親的事情繼續拿捏她。
他明知道是假的也不在意,只要能夠脅迫他,他就能用。
不擇手段!
“你還知道我母親別的事情嗎?”她沒有直接說母親竊取別人畫作的事情。
他是母親枕邊人,這種事情可能會吐露給他,也可能酒後失言讓他突然得知。
顧淮早就知道母親和何進是離婚後交往,卻欺騙她。
現在他嘴裡的話那句是真,那句是假,她不敢去相信,卻也不敢不在意從而輕舉妄動。
何進看她急切的神色,像是恍然大悟,明白過來她的意有所指。
“人無完人。”他留下這句話就起身離開,露真珠猶如五雷轟頂,臉上沒有一絲絲的血色,跌坐在椅子上,久久沒回神。
母親的成名畫作,真的是竊取別人的?
何進出了餐廳就有保鏢將他帶到一輛賓利車前。
車窗慢慢搖下,男人面容冷峻,“不該說的話,你說沒?”
何進搖搖頭,“顧總,我都是按照你的交代做的,你放心。”
顧淮沒再看他,保鏢將他帶上另外的車。
手機振動,顧淮看著李特助發來的影片。
影片裡的女人面無血色,失魂落魄,給她倒好的紅酒紋絲未動。
她不是不喝紅酒的人。
借酒消愁是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的,身邊有酒,開了就喝。
確定她百分百懷孕了,顧淮將電話撥給李特助,“盯著她,別讓她喝酒,她想去哪裡你就帶她去哪裡,出去消費你將單買了。”
掐斷電話,顧淮便讓司機驅車前去墓園。
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到墓園時下起小雨,司機替他撐著一把黑色雨傘。
他到時江瑟瑟就已經跪在墓碑前,穿著一條純白色的長裙,簡簡單單沒有任何點綴,烏黑的直髮披散著,沒有打傘,毛毛細雨淋在髮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