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攤牌
“兩杯拿鐵，謝謝。“
裝修靜謐的咖啡店內，凌霜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
周邊，不時有目光投來。
一名年紀約莫十九，二十歲左右的女孩，蹉跎許久，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般，起身朝著凌霜所在的位置走來。
“請、請問，可以認識一下嗎？”女子說話間支支吾吾，顯然是第一次和陌生男生搭訕。
凌霜微微抬眸，對於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自從他離開極北之地進入人類社會以來，就不知道遇見過多少這樣的事情。
正當凌霜準備一如往常般開口拒絕之時，卻聽到一道悅耳聲音響起：
“抱歉哦，這是我的男朋友。”
江楠楠走來，朝著女孩微微一笑，同時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她今天上身穿的是米白色針織衫，已經初具規模的胸脯微微鼓起。
下身是一條淺藍色修身牛仔褲，將那一雙長腿的優美曲線襯托的淋漓盡致。
那張小臉上畫著精緻的淡妝，讓本就豔壓群芳的她看起來更加明媚動人。
江楠楠在凌霜對面的位置上坐下，就那樣微笑著看著那名女子。
見到江楠楠，先前上來準備和凌霜搭訕的那名女子頓覺自慚形愧，連忙低下腦袋，留下一句微弱的解釋後便小跑著離去。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打擾了……”
對於女子的離去凌霜並沒有什麼感覺，他反倒是詫異地看了江楠楠一眼。
能做出剛剛這樣的舉動，已經讓凌霜挺驚奇了。
雖說這其實也不過是一個正常女生都可以做到的事情，但對於在凌霜面前一向自卑的江楠楠而言，已經算是一個挺大的進步。
不過江楠楠接下來的動作卻是讓凌霜再次清楚的意識到江楠楠實際上還是沒有改變。
那搭訕的女孩離去後，江楠楠卻是神情突然一變，彷彿卸掉了偽裝一般，緊張兮兮地看著凌霜：“小霜，你不會生氣吧……”
凌霜瞧著她那緊張兮兮的模樣，心中既無奈又心疼。
換做一般女生，這個時候大機率是興師問罪才對，怎麼可能會想是江楠楠現在這般，彷彿是自己做錯了事情。
“怎麼會，本來就算楠楠姐你沒有來，我也準備打發她了。”凌霜微微一笑，淡淡道。
聞言，再仔細觀察，見凌霜確實沒有生氣的跡象之後，江楠楠這才放心下來。
“兩位，你們的咖啡好了。”
服務員將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放大了桌子之上。
兩人先是邊喝咖啡邊聊了一會天，凌霜才說道：“有件事我想和楠楠姐說一下。”
感受到凌霜語氣的變化，江楠楠心頭一跳。
直覺告訴她等下凌霜要說的事情於她而言可能並不是什麼好事。
江楠楠精緻的小臉上勉強擠出一抹微笑：“小霜你說。”
輕抿了一口溫熱的咖啡，凌霜的語氣罕見不是那麼平淡，而是變得有些奇怪：
“楠楠姐，我姐姐喜歡我。”
“啊？！”出乎意料的發展讓江楠楠不由驚撥出聲。
“在我這次回去之後……”凌霜向江楠楠緩緩說明了自己這次極北之地後發生的事情。
除了雪帝和冰帝的身份他稍微做了一些改變之外，其餘事情他都一五一十地將給了江楠楠聽。
聽到凌霜的講述，江楠楠那張精緻的小臉低了下去。
“事情就是這樣。”
見江楠楠沒有說話，凌霜也不急。
他知道，這種事情肯定需要時間去消化。
畢竟當初的他也是花費許久才緩過神來。
良久後，江楠楠這才重新抬起小臉，那雙美麗的眸子看向了凌霜：“所以……那位白髮姐姐其實是喜歡小霜你，對嗎？”
江楠楠自然知道凌霜所說的雪帝姐姐是誰。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是當初在星斗大森林中，雪帝給江楠楠留下的印象異常深刻。
那個她以為是凌霜姐姐的人物竟然也喜歡凌霜嗎？
江楠楠欲言又止。
凌霜看了出來，出聲說道：“楠楠姐，有什麼想法就直接說吧，沒有關係的。”
聞言，再略微猶豫片刻，江楠楠這才說道：“小霜，可是你們的關係，這樣不太好吧……”
聽到江楠楠的話，凌霜先是一愣，而後想明白了什麼，額間不由冒出了幾條黑線，解釋道：“楠楠姐，你誤會了，我和雪姐姐沒有血緣關係，準確來說，我算是被雪姐姐收養的。”
江楠楠點頭，但眼神卻是將信將疑。
見此，凌霜只能在適當改編下將雪帝和冰帝在極北冰原發現自己並收養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到這，江楠楠這才相信是自己誤會了。
畢竟凌霜和雪帝確定挺像姐弟的。
同樣的白髮，樣貌雖然並沒有特相似的地方，卻是同樣的出眾。
見江楠楠眼中的將信將疑消失，凌霜才稍微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他在江楠楠心裡可以是個渣男，但絕對不可以是出現那種倫理道德問題！
江楠楠再次開口：“所以，小霜你是怎麼想呢？”
“楠楠，對不起，我不會放棄雪姐姐。”凌霜雖然覺得自己的發言很渣，但是他既然已經做好了準備，就不會逃避。
聽見凌霜的回覆，江楠楠神情肉眼可見地變得悲傷。
那雙美麗的金色眼眸上蒙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銀牙咬著塗著唇釉的下嘴唇，隱隱有些發白。
江楠楠的聲音顫抖，整個人彷彿下一刻就會破碎一般。
“所以……“
“小霜今天約我出來，是想要和我分手嗎？”
江楠楠說到後面，聲音中都帶起了哭腔。
“不……”凌霜不知道為什麼江楠楠會這樣想。
他想要開口解釋，卻被一抹溫軟堵住了嘴唇。
江楠楠湊了上來，手臂緊緊摟著凌霜的脖子，紅唇死死按在了凌霜的薄唇之上。
一改往日的羞澀怯懦，這一刻的江楠楠顯得那樣主動。
手臂的力氣讓凌霜竟然都感覺到了些許阻礙。
“楠楠……”
凌霜想要將江楠楠的手拿開，但江楠楠的力氣卻是更大了幾分。
再強行用力，凌霜又擔心會傷到江楠楠，只能作罷。
良久，情緒稍微平復了些，江楠楠這才主動鬆開了手臂。
美眸泛著紅，強撐堅強卻難掩傷心：“沒事的，我可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