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罷休？不殺到甲鬥市化作地獄，怎肯罷休？
周龍的腦漿混著顱骨碎片，如溫熱的血雨般濺灑在周圍幾人的臉上。
那黏稠的液體順著臉頰滑落。
瞬間讓胖子與小太妹等人的面色慘白得像浸透寒霜的宣紙。
全身抖得如同篩糠，牙齒在戰慄中磕出咯咯的聲響。
嘩嘩譁——
胖子再度大小便失禁，他對著陸淵連連擺手，哭腔裡裹著破碎的求饒：
“陸……陸哥！”
“周龍那混球都是瞎說的！”
“我我我……只是想借陸念念的那個怪獸娃娃看看而已。”
“我沒想搶……”
“只是不小心扯爛了。”
“我馬上賠償一個給她，饒我一命……”
陸淵的目光掠過他，聲線冷得像淬了冰：
“那個會所在哪裡？”
胖子如蒙大赦，顫抖的手指猛地指向某個方向，幾乎是吼出來的：
“就在杰特街157號！！”
噗——
胖子話音剛落，他的人頭也隨之一併飛起。
那顆圓滾滾的頭顱已如被抽打的陀螺般飛旋而起。
動脈噴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猩紅的珠簾，斷頸處的鮮血如噴泉一般噴射！
“啊啊啊！！！”
一個陸念念的舍友，終於繃斷了神經，尖叫著跌坐在地。
而那小太妹卻猛地扯開外套，露出內裡亮色的吊帶。
她用盡力氣擺出扭捏的姿態，眼波慌亂地瞟向陸淵：
“陸哥哥~”
“只要你別殺我，我我我……我什麼都願意。”
“人家還沒有那個過……”
這小太妹除了造型打扮誇張之外，美貌確實不錯。
不過……
美人計，在陸淵這裡不管用！
嗤——
銀白劍光如閃電撕裂空氣。
小太妹的身軀被從中截斷。
上半身在血泊中抽搐。
下半身還維持著扭擺的姿勢。
劇烈的疼痛讓她幾乎昏厥。
可卻她仍撐著抬起頭，怨毒的目光像毒蛇般噬向陸淵：
“我都道歉了你還要我怎樣？”
“我們是欺負了陸念念……”
“不過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你這當哥哥的，是個虐貓惡魔！”
“才連累她成為人人喊打的魔女！！”
“聒噪。”
劍光再閃，這一次化作絞碎血肉的狂風。
待血霧散去，原地只餘下一灘模糊的肉泥。
陸淵拎著滴血的長劍轉向剩下的舍友。
那幾個女生看著步步逼近的身影，已知難逃一死。
一個長著經典面相的小仙女舍友，突然不再求饒，而是十分理直氣壯道：
“啊啊啊啊啊啊！！！”
“那咋了？”
“她虐貓，我們欺負她有什麼錯？”
“你是她哥哥，我不信她沒有跟著你一起幹那些事！”
“我們是欺負她了，但是那咋了？”
“誰讓她是你妹妹？？”
“誰讓她開不起玩笑？”
“我們不過說兩句你是惡魔，她就發瘋……”
“活該！！！”
啪——
一記耳光掀起血霧，肥頭大耳的小仙女半張臉連同碎牙飛射而出。
“咋了？”
“你說咋了？”
噗！！
又是一巴掌，小仙女直接化作血霧炸開，連渣都不剩……
最後，陸淵看向了先前哭著喊著說自己只是在陸念念枕頭底下放了針的女生。
“你是念念最好的朋友是吧？”
“為什麼？”
陸淵對她有幾分印象，陸念念還曾帶過這個舍友回陸家一起吃飯。
那時候她還十分開心的將這個舍友介紹給陸淵，說是她最好的朋友！
女生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鼓起勇氣抬起頭看向陸淵，眼底翻湧著怨毒：
“憑什麼？”
“憑什麼她長得比我好看，憑什麼大家都更喜歡她？”
“我在她的身邊，就像是襯托紅花的綠葉，是陪襯！”
“為了比她優秀，我拼了命的學習，可次次拿第一的還是她！”
“老師喜歡她，同學喜歡她！！”
“她還有一個美好的家庭，有你這麼一位天才哥哥……”
“我呢？？”
“我什麼都沒有……”
陸淵沒再給她說下去的機會。
直接一腳將其踹得嵌入地面！
全身筋骨盡斷！！
成了一灘肉泥！！
直接說嫉妒就完事了，何必找一大堆藉口？
看著已經化作人間煉獄，化作血海的劍蠍中學。
陸淵純白的眼眸沒有絲毫波動。
他身上白化的血肉褪去，露出他原本的模樣。
隨後他緩緩轉身，踉蹌著邁開步子，朝著升旗臺走去……
每一步都踩在凝血之上，發出黏膩的聲響。
“念念。”
“哥哥來了……”
陸淵一邊走，一邊重複喃喃著這句話。
來到升旗臺後，陸淵十分小心翼翼地將綁在少女身上的繩子解開。
看著少女從高樓躍下，摔得血肉模糊的後背。
陸淵雙目猩紅……
“怕疼還敢跳？”
“怎麼這麼傻？”
“死都不怕，還怕活著啊？”
陸淵伸手為少女整理好頭髮，溫柔地擦去她臉上的血汙。
他這才發現……
妹妹的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
陸淵這才明白，少女從樓上一躍而下的時候，沒有害怕……
反而覺得解脫！
她這是經歷了什麼，才會覺得死是一種解脫？
陸淵無法想象！！
他只知道……
自己那顆剛被修補好的心臟，正在隱隱作痛，像是要再次裂開！！！
轟！！！
滔天血氣自他體內爆發，裹挾著毀天滅地的恨意直衝雲霄。
整片天穹被染成猩紅！！
如同被劈開的血管，將甲鬥市的夜色浸成煉獄。
“三大世家？”他的聲音混著血氣在風中迴盪，“這筆血債……”
“我要與你們一一清算！！！”
甲鬥市三大世家，分別是陳家和趙、韓兩家！
今夜……
不殺得甲鬥市化作血海地獄，誓不罷休！！！
他將陸念念背在背上，就像小時候無數次那樣。
為了少走路，只要一出門，陸念念就會假裝崴了腳。
然後趴在陸淵的背上，哥哥哥哥的喊著……
說什麼以後陸淵走不動了，就換她來背哥哥。
還畫了一堆要給陸淵買別墅，買跑車，取個好嫂子的大餅！
那時候的陸淵覺得煩……
現在，妹妹就趴在他的背上，他不覺得煩了。
那嘰嘰喳喳的少女，身體卻已經完全冰冷，再也說不出話了。
“走。”
“哥哥帶你……”
“去殺光他們！！！”
兄妹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血色夜幕中。
只餘下滿地屍骸在猩紅天光下泛著冷意。
……
在陸淵走後不久。
一輛騎士協會的車子，在劍蠍中學停下。
佝僂著背的蘇明修下車。
看著眼前屍橫遍野的慘狀，他那渾濁的眼底閃過一絲震顫。
如果不是已經確認了是陸淵復活。
他根本不會相信，這一切都是那個曾經喊著要至仁至善的少年乾的……
“還是來晚了一步。”
“陸淵。”
“接下來，你的復仇之火，會燒到哪裡……”
“難道，你真要殺到整座城市都化作煉獄，才肯罷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