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沒有證據，他們能奈我何？
罪犯的普遍心理，會在現場看熱鬧。
不過羅傑相信，理查德大機率不在這裡。
畢竟，他身上有很重的硝煙味，留在這裡只會被巡邏警犬發現。
原劇中，理查德現在已經離開北城，正在回往唐人街的路上，“休假一週”等風聲小些之後回來照常上班，在劇情中後期才死。
至於米勒與布里克，最後也只被抓進聯邦監獄。
羅傑不可能讓他們活那麼久。
守靈期間，殺理查德。
等羅敏生魂魄“頭七返家時”，殺米勒。
至於五叔羅振豪，也不可能留給宗親會處理！
羅傑非常清楚，與此案有關的三個人全部被殺，那名議員肯定會懷疑到是華商會所為。
但是，證據呢？
羅傑就是要把他逼成一頭焦慮不安的狼，再殺了對方。
趕到事發現場，他們被早已失魂落魄的監事會會長羅振豪，與第九警局副局長米勒接進去。
“三哥，是我沒照顧好四哥。”羅振豪臉上依舊殘留著驚駭之色，雙手還在不住地顫抖。
“他們用的是火箭彈，四哥的防彈轎車防不住，他與羅勇全部……”
這次死的不是別人，而是華商會會長與致公堂副堂主兩位大佬級人物，即便他早有心理準備，也被那一發火箭彈幹得支離破碎。
“許少良呢？”
羅志宏走到前方的禁止區前，臉色鐵青。
羅振豪心慌地了他一眼，指著道邊的五層樓房，“他帶著槍友會的人與那些警員在兇手藏身的那棟樓裡搜查。”
“兇手就在二樓發射的火箭彈。”
羅志宏正要問羅傑，發現他根本就沒有朝那棟樓望一眼，目光冷冷地盯著事發現場。
那邊一輛只剩下骨架的車，其它幾輛車散亂地停在一旁，連車門都沒來得及關。
地方警察與法醫正在現場收集證據，警用探照燈將焦黑的防彈轎車殘骸照得慘白。
羅傑袖口下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但面部肌肉卻紋絲不動。
他微微顫抖著掏了一支菸叼在嘴裡，剛要點燃，旁邊伸出一隻手，火苗正旺。
他眼神漠然地看了米勒一眼，聲音清冷，“我自己有火。”
“羅傑，節哀！”米勒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我給你放一個月假，先處理家裡的事。”
“你爸那輛車被火箭彈直接命中，法醫都……找不全。”
見羅傑沒有理自己，又對羅志宏說道：“二樓房子裡的住戶已經死了，兇手似乎對這一帶非常熟悉，這裡也沒有攝像頭，沒有目擊證人。”
因為崇尚“自由”、“民主”，美利堅民眾以攝像頭侵犯隱私為名，拒絕安裝。
“兇手襲擊羅會長後，直接從樓頂用降索滑到下方，應該進入公園下水道，沒人看到他長什麼樣子。”
羅志宏冷冷望著前方，默然無聲。
羅傑突然說道：“我就想知道，除隨行的警車外，另外七輛車外型完全相同，兇手為什麼能準確鎖定我爸乘坐那輛車？”
羅振豪嘆了一口氣，“車已經炸燬，不過本地警方推測你爸的車上裝了定位裝置，這種推測我們是接受的。”
羅傑木然點頭，深深吸了一口煙，“我也接受。”
羅志宏剛想再說什麼，被羅傑打斷，“三伯，先等警方的訊息吧。”
沒過多久，一名調查部門警察被宗親會成員帶到羅傑面前。
“芝加哥警局重案組警監管詹姆斯·麥吉爾。”來人目光在羅志宏與羅傑臉上停留片刻，“你們都是死者家屬？”
米勒忙介紹道：“麥吉爾警監，這位是羅會長兒子，這位是羅會長三哥，都是他的親人。”
麥吉爾只淡淡嗯了一聲，“經過彈道專家縝密分析，兇手用的是破甲彈頭，從右側45度角擊中B柱，引爆油箱。”
他見羅傑瞳孔幾不可察地收縮了一下，解釋道：“這種東西黑市上可以買到。”
麥吉爾指著不遠處那棟樓，“兇手在二樓視窗發射，那面牆壁上有發射器殘留的尾焰灼痕。”
他從資料夾裡取出一個證物袋，裡面是一個被燒焦的物體。
“在他車上找到防探測定位器，能主動規避掃描，屬於軍警兩用定位裝置，同樣，黑市上可以買到。”
麥吉爾合上檔案袋，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兇手非常專業，沒有留下任何資訊。”
羅傑深吸一口氣，“也就是說，你們很難鎖定兇手？”
“暫時可以這麼說。”麥吉爾點點頭，“不過，買賣PRG與軍警定位裝置的就那麼幾家，給我們一點時間，肯定能查出來。”
“那……麻煩你了，麥吉爾警監。”羅傑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冒昧問一下，警局有沒有要求你們多久破案？”
麥吉爾靜靜注視了他幾秒，“我們有限期破案時間，但無可奉告。”
“謝謝。”羅傑輕輕點頭，對羅志宏說道：“三伯，連我爸最後一面都見不到，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羅振豪攔住他，勸道：“阿杰，你就不陪你爸……一起回去嗎？”
羅傑慢慢轉過身，目光冷冷，“怎麼陪，在這裡找一塊肉捧著回去？”
“五叔，我覺得……家裡有內鬼，我一定會把他揪出來。”
羅振豪臉色變了幾變，“阿杰，可能不亂說。麥吉爾先生都說了，那種定位器我們檢測不出來。”
羅傑不再說話，徑直朝自己的車走去，順便將韓星收了回來。
【老闆，沒有發現理查德。如果他在現場，下風處百米內我能聞到他身上的硝煙味。】
腦海中，韓星的聲音傳出。
羅傑默然嗯了一聲。
回到車上，羅志宏小聲問道：“阿杰，你這樣離開……於理不合。”
羅傑冷笑道：“三伯，明天或是後天，我會先殺了理查德，再讓他們狗咬狗。”
“殺一個警長，你知道有多大的罪嗎？”羅志宏低聲喝道，“你想被終身監禁？”
羅傑發動汽車，聲音更冷，“三伯，法制社會，一切都要講證據。”
羅傑嘴角掀起，笑意如冰。
“沒有證據，他們能奈我何？”
…………
案發現場。
羅振豪將米勒拉到一旁，四下打量幾眼，聲音畏縮。
“米勒，羅傑好像知道是華商會內部的人搞鬼，他會不會查到我身上？”
米勒眼珠一瞪，神情又緩了下去。
“知道這件事的就我們三個人，他不過故弄玄虛而已。就算他以後查出來是我們做的，可是證據呢？”
他給羅振豪遞了支菸，“你說，羅敏生死後，你……有沒有機會上位？”
羅振豪剛要點菸的手，頓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