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睡完就想跑?
陸蔚然將她放在副駕駛上,自己站在車門前給她繫上安全帶。
溫寧的意識已經很不清醒,臉頰酡紅,她靠在座位上,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俊臉許久,才呢喃道:
“為什麼…我怎麼躲,都躲不開你呢陸蔚然……”
說著,她無意識地抬手,輕輕撫摸上他的側臉,從眉頭到挺拔的鼻峰,再停留在他殷紅的唇上。
陸蔚然渾身一僵,沒轉頭看她,低聲問:“為什麼要躲著我?”
“因為…你很強勢。你什麼都要霸佔,現在連我的夢你都要來霸佔了…”
溫寧嘴上說著嫌棄他的話,卻看著他笑,指腹在他唇上緩慢摩挲。
陸蔚然偏頭對上她的眼眸,誰也沒說話,情慾和曖昧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出現。
陸蔚然竭力控制住自己想吻她的衝動,只是定定地看著她片刻,憋出一句:“我送你回家。”
說完,他關了上車門,冷風吹不散被她撩撥起來的情慾。
不得不承認,溫寧喝了酒之後,挺聽話的,至少一路上一句話沒說,只是撐著手肘偏頭直勾勾地盯著陸蔚然。
像是想把他之前看自己的份兒都盯回來。
“到了。”
陸蔚然把車停在她家樓下,溫寧沒動。
他一路上被她看得心猿意馬,哪裡扛得住她這樣直白的眼神。
他俯身探過來,啞著嗓音給她解開了安全帶:“回家吧。”
溫寧還是沒動。
“不想回去,怕奶奶擔心?”陸蔚然輕輕將她鬢邊的碎髮捋到耳後。
她點頭。
“那我陪你等會兒。”陸蔚然喉結滾動。
昏沉的車裡,充斥著溫寧身上的酒味,開了空調,溫度節節攀升。
溫寧只能透過微弱的光勉強看清眼前人的輪廓。
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讓她回家,她卻覺得他的嗓音像是藏了鉤子,全是她抵抗不住的誘惑。
酒精真是一個奇怪的東西,是能輕而易舉地放大人潛意識裡的慾望。
就如同眼下的溫寧,在被他荷爾蒙包裹住的一瞬間,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酒精的催化下徹底解封,頓時…火山噴發。
她伸手摟上他的脖頸,吻上他菲薄殷紅的唇。
溫寧想,她大概是瘋了。
陸蔚然一僵,小姑娘永遠意識不到她對自己的誘惑有多麼巨大,多麼讓人無法抵抗。
陸蔚然感覺自己也喝醉了,強有力的手臂環上她的腰身,徹底將主動權奪了回來。
溫寧忘了別的,只記得被他吻得頭腦昏沉,昏沉到她主動伸手去夠他的衣服。
溫度節節攀升。
隨之而來的情慾和曖昧將兩人溺在其中無法自拔。
良久,陸蔚然鬆開了她,一雙漆黑幽沉的眼眸對上她的,喉結上下滑動:“真的不想回家?”
“去你家。”
酒精催化下,溫寧沒了理智也沒有忍耐,她只知道現實裡沒辦法在一起的人,在夢裡也能讓她肆意妄為一回。
陸蔚然沒猶豫。
關門的那一刻,他再次吻上來,兩人的衣物散落了一地。
安靜的空間裡,只剩下不斷交織又無比和諧的喘息。
最疼的時候,陸蔚然猶豫了,他抬頭對上她那雙如霧般迷濛的眼眸,輕吻上她的唇:“不哭,我的錯。”
溫寧像是想發洩出自己之前對他所有的違心拒絕,想著在夢裡總不用那麼憋屈,主動得讓陸蔚然毫無理智可言。
一夜,極盡纏綿。
溫寧第二天是被疼醒的。
太陽穴突突地跳得疼,頭疼欲裂,她像是被人揉成了一節一節,四肢無力根本不屬於自己。
溫寧實在記不清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她掙扎著起身,恍然間發現房間陳設陌生又熟悉。
不是她的。
是陸蔚然的!
溫寧轉頭一看,發現床頭櫃上留了張紙條和一支藥膏——
今天有幾臺手術,早餐在廚房裡溫著,記得先喝醒酒湯再吃東西,不然會難受,藥膏塗在疼痛處會緩解一些,如果實在難受,等午休回來我給你塗。——陸蔚然。
溫寧的手顫顫巍巍地拿過床頭櫃上的藥膏,等看清用處的時候,就像是被人矇頭狠敲了一棒。
那些極致違規的畫面像是幻燈片一樣充斥著她的腦海。
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
昨天那不是夢啊??
她真的喝醉酒把陸蔚然給睡了??
溫寧覺得天塌了…
她著急忙慌地穿上衣服,又慌不擇路拽著包從陸蔚然的家裡逃出來,那叫一個狼狽。
連桌上的早餐看都沒看一眼。
溫寧一回家,就衝進浴室洗漱,她猛拍了拍臉,努力讓自己清醒,她怎麼可以把陸蔚然給睡了呢?
她看著鏡子裡,自己脖頸上的吻痕出神。
這算什麼?
算她明知道不可能所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太久,一旦崩盤就徹底失控?
這還是她不斷給自己心理暗示的前提下,要是無所顧忌,溫寧不敢想,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
“寧寧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溫奶奶擔心地問。
溫寧的思緒這才被拉回來,“加班太晚,就在公司睡了。”
說完,她用遮瑕在脖頸上拍了拍,遮不住完全遮不住。
她索性穿了件純白高領毛衣遮擋住,才和溫奶奶說去上班。
上班一如既往。
歐經理像是忘記了昨天的事兒,對專案閉口不談。
溫寧對他向來沒有多餘的期待,本以為一天又這麼過了,中午要去吃飯時臨時被歐經理叫去了他的辦公室。
“小溫啊,現在公司有很多人不斷跟我反應,你做事做專案不停給他們輸送負能量情緒,導致他們現在都不想和你合作啊。”
歐經理道貌岸然地說著:“本來我手頭上有個專案想分給你和周嵐做的,但現在沒人願意和你合作,我也沒辦法給你專案做了。”
溫寧一臉懵:??整個設計部除了高泊,她跟別人一天說不上兩句話,她怎麼就成輸送負能量情緒了?
什麼玩意?
歐經理像是被溫寧看得有些心虛,不自在地說:“你是我招進來的人,原本他們說我都是不信的,偏偏現在反應你有問題的人越來越多,我也是沒辦法啊!凡事呢,你得多找找自己的問題,不能老推到別人身上,讓別人為你負責。還有你背地裡議論上司老闆這事兒,我也不和你計較了,但你同事關係總是要處理好吧?你這,我沒辦法再用你啊!”
“你說說,平時做事不踏實不老實也就算了,怎麼人際關係都處理不好?要技術沒技術,要考勤你請假,你說我留著你幹嗎?留著你繼續拖大家後腿,討大家嫌嗎?”歐經理一篇洋洋灑灑地說下來,溫寧頂著宿醉之後還發昏發疼的身體總算明白。
自己這是被同事栽贓陷害,頂頭上司屬於是順水推舟。
溫寧本來就煩,現在更是看誰都不爽,聽著歐經理把自己嫌棄到地裡去的話,她越聽越冒火。
她拿出手機,把所有同事明裡暗裡對她吐槽上司和領導的截圖,一張一張地發到公司幾百人的大群裡。
發完,溫寧立馬退群,看著面前的歐經理道:“我離職。”
說完,溫寧轉身就出了辦公室,很快離職手續就辦好了。
溫寧搬著自己的東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再也不管因為幾張聊天記錄炸了鍋的設計部。
回去的時候接到了陸蔚然的電話,溫寧像是拿著燙手山芋,就是沒敢接。
她不知道怎麼面對他,更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才能徹底控制住對他的好感。
她下意識選擇逃避。
溫寧回家就抱著溫奶奶委屈地哭了一場,溫奶奶比溫寧還氣憤。
結果溫寧正哭到興頭上,就傳來了敲門聲。
下一秒她的手機也收到訊息。
陸蔚然:開門。
陸蔚然:睡完就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