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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瑪麗二世

蘇明哲開啟了那張撲克牌,牌的正面是一張方塊Q,是女王牌,但女王手裡沒有任何武器。

蘇明哲將牌翻了過來,背面依然印著一個男人的照片。

“不是他……”蘇明哲只覺得懵了,不是於和平,但這個男人看起來也十分眼熟。

“是他!”蘇明哲想起來,在福岡的那間寺廟裡,他曾經幫那一家人拍過照片,照片中間那個男的,豁然印在了撲克牌上。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蘇明哲喃喃自語,難道他的推斷全部都是錯的。

尼基塔看了看撲克牌,又看了看於和平的臉,再看蘇明哲的反應。她此時明白自己完全白折騰一場,信錯了人,押錯了寶,尼基塔一把奪過撲克牌。

蘇明哲來不及抵抗:你幹什麼?

尼基塔懶得理他,徑直吩咐屬下:拿去遊客中心,儘快找到撲克牌上的這個男人。

蘇明哲叫住了她:“等等!”

尼基塔:大偵探,你的推論全是錯的,簡直浪費大家的時間。

蘇明哲著急地解釋著:我知道,但兇手留下了線索在牌面上,只要把謎底找出來,我們不僅可以救人,還可以把他揪出來。

尼基塔遲疑了片刻,她一向不好說服,但總是對蘇明哲有股沒來由的信任感,而且船上有3000多人,短時間要找個人也是有難度的。

蘇明哲見尼基塔鬆動,他指著牌說道:上一次,兇手給我寄的是張騎士牌,騎士手裡拿著斧頭,結果嚴金華就是被斧頭割喉而死。

尼基塔問道:可這張牌上什麼兇器都沒有?

蘇明哲敲著下巴:兇手增加了難度,沒關係,我們還有時間,一邊找謎面,一邊找人。

蘇明哲看了看手錶:現在是晚上7點鐘,上次我接到撲克牌也是這個時間,嚴金華到第二天早上9點才被殺,中間有14個小時的時間差,這次,絕對不能讓他再殺人了!

蘇明哲語氣堅定,感染了尼基塔,她仔細看著撲克牌:就是一個女人,能有什麼線索啊?

“能把撲克牌給我看看嗎?”說話的是於和平,他聽著蘇明哲的一番話,相信這郵輪上確實有一個連環殺人犯。

“你?”蘇明哲猶疑地看著他,又想起來他是博物館工作人員,說不定真能看出個子醜寅卯來,蘇明哲趕緊示意尼基塔把撲克牌交給了他。

於和平凝視著撲克牌,良響,他抬頭看著鄭開口了:有一種說法,方塊Q中的女王是瑪麗二世。

蘇明哲覺得有戲,趕緊示意於和平繼續往下說。

於和平像在講述一段十分浪費悽美的愛情一般,娓娓道來:瑪麗二世是英王詹姆斯二世和安妮·海德王后的長女,她貌美出聲高貴,但卻不循規蹈矩,她是名同性戀。

聽到此時,蘇明哲和尼基塔皆是一徵,一個小小的撲克牌上居然還有這麼離奇的故事。

於和平看著遠方,充滿柔情地講述著這段故事:瑪麗熱戀的物件是王家鷹苑管理員的女兒弗蘭西絲·阿斯普利。她給弗蘭西絲,寫過一連串在情誼連綿的信,瑪麗毫不掩飾的表達了她對弗蘭西絲的愛情,口口聲聲地稱對方為“丈夫”,但弗蘭西絲對她十分冷漠,也礙於皇室的壓力,最終瑪麗被迫嫁給了奧蘭治王子威廉,但威廉王子未出生就喪父,家族跌落谷底,有著很深的童年陰影,婚後一直對瑪麗十分忍淡。

瑪麗因病流產,導致她的生育能力受到損害,之後的懷孕都以流產告終,因為威廉跟法國長期對抗,瑪麗親法的伯父和父親因為害怕威廉用瑪麗的嫁妝和年金對抗英法,一直拖延,最後取消支付瑪麗的嫁妝和年金。瑪麗的父親約克公爵詹姆斯還在女兒身邊安排眼線,不停挑撥女兒女婿之間的關係,想讓瑪麗跟威廉離婚。

尼基塔對這個女王的事蹟聽得十分入謎,趕緊追問道:那瑪麗是怎麼選擇的?

於和平語氣變得十分悲傷:瑪麗在婚後愛上了自己的丈夫,站在了威廉這一邊。可威廉呢,卻跟瑪麗的一個英國侍女伊麗莎白有情人關係,伊麗莎白相貌醜陋,很多人不能理解為什麼威廉冷落美貌而且性格溫柔甜美的妻子,而跟伊麗莎白保持親密關係,實際威廉是欣賞伊麗莎白的聰明和對政治的敏感,兩人可謂是知己。

蘇明哲倒是聽過威廉三世的盛名,頗負盛名的英國國王,倒不知有這段還有這段隱秘情史。

尼基塔是個好聽眾,為瑪麗抱不平:高貴的公主,就這麼任意由丈夫被侍女給勾引了?

於和平搖頭:她當然沒有,瑪麗的父親死後,她本來可以繼承王位,但她卻堅持和丈夫一起加冕。不受寵的威廉王子,變身了國王威廉三世,讓他有機會可以大展政治抱負。

蘇明哲皺眉:那不是happyending?

“可惜啊!”於和平嘆了口氣:兩人才剛生出一點感情,瑪麗二世就得了天花!威廉追悔莫及,再也沒有續娶,而且還和知己伊麗莎白分了手,到死都隨身帶著她的戒指和頭髮。

不勝唏噓的結局,聽得在場人皆是心傷,蘇明哲很快便恢復了理智,開始思索:兇手想透過瑪麗二世告訴我什麼線索呢?

蘇明哲閉上眼睛,腦海中一幀幀的回放遇到那一家人的細節。他眉頭緊鎖,手敲下巴的頻率越來越快。

他現在回想拍照時,總有不對勁的地方,對,那個女人,也就是目標人物的妻子,她的身體語言,丈夫對她動作親暱,她整個身軀下意識往外靠,肩膀在微微顫抖,肢體語言都說明她在害怕那個男人。而在照片上,女人的笑容眼睛是沒有皺紋的,那是明顯的假笑。

蘇明哲眼前一亮:瑪麗二世手上沒有武器,或許她本身就是武器?

尼基塔只覺得雲裡霧裡:什麼意思啊?

於和平理解了蘇明哲的意思:你是說,那個男人會死於妻子之手?

蘇明哲望向於和平,有種讚許的目光,能一下子get到自己點的人不容易。

但尼基塔突然插了一把刀:你不會又猜錯了吧?

蘇明哲氣得吐血,於是就立下了flag:我要再猜錯,我以後也別寫偵探小說了!

尼基塔繼續質疑他:可你之前說過,兇手是個成年男子,現在武器又是個女人。

蘇明哲本質上還是不喜歡別人挑戰自己的邏輯,有些生氣了:我還說過兇手可能有同夥呢,大小姐!

見他生氣,尼基塔只好不跟他爭辯,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蘇明哲:我們還有時間,找,找到那個男人和他老婆!

尼基塔剛答一聲“好”,手機便響了!

尼基塔接了電話,臉色大變:好,我知道了,馬上來。

尼基塔掛了電話,嚴肅地看著蘇明哲道:出事了。

蘇明哲和尼基塔趕往餐廳,書文正在對倒在地上的男子施救,周圍還圍著一圈吃瓜群眾。兩人穿越人牆,才到了中心地帶。

蘇明哲俯視著男子,雖然面部青紫,但依稀可以辨認,蘇明哲心裡咯噔一下,糟了!

正是撲克牌背面印著的男子,為什麼,不對啊,兇手不該明天才下手嗎?不是要留時間給自己破解線索嗎?還是,撲克牌本身就是個幌子。

蘇明哲只覺得天旋地轉,他太自負了,自負到阻止這個殺人狂魔,而死去的嚴金華和這個被搶救的男子,五一不在嘲笑著他的無能。

蘇明哲只覺得腳下一個趔咀,這時,有人扶住了他。

是田一諾!

田一諾關切的看著他:你還好吧?

蘇明哲看著田一諾,然後又看著站在她身側的父親,他們的存在給了他一絲心安。

蘇明哲恢復了神智,低聲問田一諾:他怎麼了?

田一諾道:好像是哮喘復發。

蘇明哲看著正在施救的書文,希望全都寄託在他的身上。一旁還有個小姑娘站著,哭得身體都在發抖。

蘇明哲認出來,應該是男子的女兒,豆蔻年華,若是父親壯年早去,那該是多大的打擊。

書文站起身來,搖了搖頭,那是沒救了的意思,當著小姑娘的面,宣佈了父親的死刑。

小姑娘撲在了父親身上,喊著:爸爸。

又跪在了書文的腳下聲聲哀求著:求求你,救救我爸爸,救救我爸爸!

在場的人無不為之動容,不少人還為她的遭遇留下了淚水。

小姑娘太可憐了,看著還是個學生啊!

我看她爸爸也就40來歲啊,太可憐了!

哎,這麼小年紀就經歷喪父之痛,可憐啊,真可憐!

大家都在哀嘆著,小姑娘哭得死去活來,田一諾不忍心蹲了下去,輕輕地把她抱在懷裡安撫著。小姑娘似在大海里找到了一根浮木,緊緊的抓住了田一諾的胳膊,嚎嚎大哭。

蘇明哲環顧四周,那個女人呢?死者的妻子,去哪裡了?

就在此刻,一個柔弱的中年女子從人群中衝了過來:麻煩讓一下,借過一下。

女子手裡還拿著一件男式風衣,她走到了中心地帶,看著倒在地上丈夫,她一副不知所然的樣子,衣服從手中滑落,用雙手捂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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