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老實交待

警察肯定是知道楊林在林場和劉宏偉打架的事情了，可他被打暈了之後的情況他也不清楚。

現在警察問他，去林場和劉宏偉打架的事情楊林倒是不怕和警察說。但後面發生的事情讓他怎麼說，警察打死都不會信他變成了土地爺，總不能給他們看看他的法術吧。

楊林又沒招了。

看到楊林又不說話了，古警官也沒著急，翻看著手裡劉娟的刑訊筆錄，正是這份筆錄讓他們直接拘傳了楊林。

劉娟的證詞上說那天楊林去林場和劉宏偉打了起，她並沒有說她用錘子打楊林的事情，只說是劉宏偉用錘子打的楊林。不過後面的事情，卻是她編造的了，她和警察說楊林受傷之後就跑了。

對於打架的原因，她也說了實話，承認是自己和劉宏偉偷情讓楊林發現。

她說下午的時候，楊林回家，還是她幫楊林處理的傷口。但楊林後來因為她和劉宏偉偷情的事情又和她吵了起來，最後楊林說要找劉宏偉算賬，就離開了家，一夜未歸。還是聽嚴梅說的楊林是第二天上午才回家，從家裡拿了工具就去直接老宅修房子了。

古警官又翻看了一下嚴梅的筆錄，和劉娟所說相符。

從劉娟和嚴梅的供述上看，這就是一起並不複雜的情殺案，警官根據多年的辦案經驗，結合楊林的表現，已經給出了判斷。只要再拿到楊林的口供，就可以順利結案。

證據還不光是劉娟的口供。

那天醫院裡還有監控錄影，只是因為當時是在夜裡，醫院樓道里並沒有開燈，嫌疑人還做了一些偽裝。錄影中的嫌疑人看不清楚面貌，但從身型，年齡上分析，都和楊林極度相符。

主要是他的做案動機太明顯了，離家時也和家人說了是要去殺掉劉宏偉。不過警方也還是沒有楊林做案的直接證據，所以他的口供同樣很重要。

古警官有一絲同情楊林，但他也不能因為妻子出軌就罔顧人命，娶妻娶賢呀！

看楊林還是不說話，古警官用腿輕碰了一下身邊坐著的小王。

小王看了一眼古警官，知道他該出馬了。

“嘭”小王一拍桌子。

楊林嚇得一哆嗦。

“我們這陪你玩呢？知道這裡是哪不知道？重案組！”

小王瞪著眼睛衝楊林喝道，態度和古警官完全不同。

“你的犯罪事實我們已經掌握得很清楚了，現在只是給你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古警官也是考慮你是因為老婆出軌情有可原，這才給你一個自首的機會。”

說到這裡，王警官還用手指關節在桌子上敲了兩下，語氣稍緩：“知道是這給你活命的機會不知道？就你這案子，我們不用你口供，直接往檢查院一交，你就肯定是個死刑。現在是給你個自首的機會知道不？如果你有自首情節，法院最多也就給你判個緩，你就能活下來，你別不識好人心。”

楊林被嚇住了，怎麼死刑都上來了。想了想事情肯定也瞞不住，還是和兩名警官說出實情：“我確實去過林場。”

兩名警官都鬆了一口氣：“繼續！”

“那天......。”楊林把那天在林場的情況說了一遍。

當他說到劉娟先給了他一錘子的時候，古警官打斷了他：“你說是劉娟用錘子先打得你？”

“對。”

古警官用筆在劉娟筆錄上和楊林供述不符的地方寫了個問號：“你繼續說。”

楊林把他被劉宏偉和劉娟送到土地主廟的情況也供述了出來，只是省去了變身土地爺的一段，解釋說自己當時只是暈過去了，在汽車上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只是沒敢出聲。

聽到他的供述，對於早晨打架一事，古警官更相信楊林所說。但他這些供述反而更能證明楊林報復殺人的動機。至於劉娟是不是打了楊林，和現在的殺人案相比不值一提，不是本案重點。

可當楊林再說下去的時候，他的供述又開始和劉娟的筆錄對不上了。

楊林堅持說他醒來後就直接回家了，晚上是睡在家裡的，還是和劉娟睡在一起的。

當楊林開口之後，他開始時的那種遮遮掩掩地感覺反倒是沒有了，供述的事情經過聽上去也合情合理。這反倒讓警官們也頭痛了起來。

楊林也承認了當時他想報復劉宏偉和劉娟，但又說後來他也想到為了他們犯罪不值當，隨即放棄了這個想法。

對於楊林是怎麼知道劉宏偉已經死了的事情，楊林解釋是在建材市場買建材的時候聽到別人議論的，那裡人多嘴雜也是有這種可能。

楊林和劉娟，嚴梅，口供不符。還需要再次詢問劉娟和嚴梅，楊林也只能暫時收監。

楊林這輩子還是頭一次“做牢”。

他進入到公安局臨時拘留室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楊林把自己脫得精光，換上了公安給他的衣服，公安還給他做了一次免費的體檢。讓楊林略感欣慰地是所有的警官都很客氣，和他想像的有很大不同。體檢的時候，給他做體檢的女警小姐姐還衝他笑了笑。

文明執法，文明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