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絕世虎骨酒
蘇童一聽這話，興趣更濃了，連忙追問道：“老先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哪裡可惜了？”
“可惜啊，可惜……”
老中醫捋著鬍鬚，搖了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這張方子，雖說也很珍貴，能將虎骨酒的功效發揮出來，但終究還是差了點意思。”
“我年輕的時候，跟著恩師學藝，有幸喝過一口真正的虎骨酒，那味道……嘖嘖，這一生，都沒有什麼能比得上！”
老中醫說著，眼中流露出無限的懷念和嚮往，彷彿又回到了那個青蔥歲月。
蘇童聽得心癢難耐，連忙問道：“那您能根據那味道，逆推出方子嗎？”
老中醫嘿嘿一笑，卻不說話了，自顧自地拿起戥子，開始給蘇童抓藥。
蘇童一看這架勢，當即就明白過來，這是人家在表示，這是醫門事，與你一個外人何干？
他也不惱，反而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起老中醫來。
老中醫被蘇童看得有些發毛，也看出了蘇童的意思，慢悠悠地開口道：“後生，別仗著學了兩天醫術，就不知天高地厚。”
“中醫博大精深，你還差得遠呢！”
“哦？是嗎？”
蘇童淡淡一笑，突然開口說道：“老先生，您這腎水不足，肝火過旺，脾胃虛寒，氣血兩虧啊！”
“而且，您這左腿，每到陰雨天，便會隱隱作痛，我說的可對？”
老中醫一聽，當時就震驚得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將蘇童上下打量。
“後生，你怎麼知道？”
他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是不是誰告訴你了？不對不對，一定是湊巧，你就是運氣好！”
老中醫連連搖頭，似乎不願意相信蘇童真的看出了他的病症。
“運氣好？”
蘇童卻是嘲諷一笑，“沒想到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沒皮沒臉。”
老中醫被蘇童這麼一激，頓時老臉漲得通紅，當場大怒，開口就要指責蘇童。
“你這後生，怎敢如此無禮！”
但沒想到，蘇童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如遭雷擊。
“您這些病，可不是後天得的，而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
蘇童語氣平淡，卻字字誅心。
“您母親懷您的時候，想必是受了極大的驚嚇，動了胎氣，傷了根本。”
“所以您一出生，便體弱多病，先天不足。”
“這些年，您雖然用盡了各種方法調理，但終究是治標不治本，落下了病根。”
老中醫聽完蘇童的話，整個人都呆住了，驚訝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過了許久，他才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小先生，我這病……還能治嗎？”
蘇童莫測一笑，“當然能治，就是……”
他故意拉長了語調，沒有把話說完。
老中醫也是個聰明人，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嘆了口氣說：“唉，都怪我，都怪我啊！”
“那時候，我太年輕了，學藝不精，雖然喝了那虎骨酒，卻嘗不出裡面的藥材。”
“等到後面能出師了，那味道卻忘得差不多了，所以……推不出那方子啊！”
老中醫捶胸頓足，悔恨不已。
蘇童聽後，也是無奈一嘆，這還真是造化弄人。
“老先生，實不相瞞，我能看出您的病，也是湊巧，至於怎麼治……我實在不知道。”
蘇童實話實說，他確實沒有辦法。
老中醫一聽，當時就慌了，急忙拉住蘇童的手，說道：“小先生，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我……我知道恩師現在在哪！”
“我可以帶你去！”
“還有這些，都給你！”
說著，老中醫從櫃檯中抓出一大把鈔票。
數額不等，看得出，他對自己的病，很是上心！
“這些，沒必要，你只需要將地址給我就成。”
“這……”
哪怕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到要說出口時，老中醫還是猶豫了。
“恩施就在陵山鎮，仁濟堂！”
仁濟堂嗎？
蘇童回憶了一下，當即想到了關於仁濟堂的資訊。
是個藥房沒錯，但並不大，看病拿藥的人，也不算多，這麼個地方，真有那絕世的虎骨酒配方？
似乎是看出了蘇童心中的疑慮，老中醫趕緊開口解釋。
“小先生，你別看仁濟堂現在不行，那是恩施收山了，不願治病。”
“恩施坐診時，那才叫一個人聲鼎沸！”
“哦？有這麼厲害？”
對他的話，蘇童心中表示十分懷疑！
“實不相瞞，恩施金志剛，本名愛新覺羅志剛，祖上能追溯到清太祖努爾哈赤第六子。”
“愛新覺羅塔拜！”
“嗯，你繼續吹，我在聽。”
很明顯，蘇童沒將這話當真，身份嘛，不是自己給的，就是別人給的。
老中醫一見，卻是急了，趕緊開口。
“小先生有所不知，這位輔國將軍之後，再無功績，後人也就絕了從政的念頭。”
“整個家族，深耕醫術，那積累，那資源，能是我們這種小地方能比的？”
聽到這，再結合老中醫的神色，蘇童算是勉強信了幾分。
但他也不是那麼容易信人的人。
那什麼金志剛，還得見過再說！
於是，蘇童提筆便寫，一整個行雲流水，不一會兒，半張方子便開了出來。
“這是半張方子，服下去，能緩解症狀，若是我拿到那虎骨酒配方了，再把另外半張給你。”
說罷，蘇童深深盯著老中醫。
好在他也沒老糊塗，趕緊提筆，將仁濟堂的地址給寫了下來，另外還書上自己的大名。
李偉四。
這勉強算是一張拜帖，起碼能見上那金志剛一面。
至此，蘇童又信了幾分。
也就在他拿著單子轉身準備離開時，老中醫又叫住了他。
“小先生，恩師最近似乎在尋熊掌，若是有……”
這話說得很明瞭，蘇童當即點點頭。
同時也想起，自己的廚房裡，還有一頭熊沒怎麼處理……
還，肉多了，真煩啊，等弄好了老李頭的事，管它老虎還是熊，都拿出去賣了。
還有那些錢，也不能這麼放著，還是存銀行好一些。
不覺間，蘇童已回到了家，正好撞見了大哥蘇建國！